第697章 破曉者的日系與傷亡彙報
「是,我明白。」
「在原有的行程外,在擬定一份將來拜訪堅韌號時,原體護衛隊的人員名單,極限戰士軍團和他們的原體將與我們同行,所以人數限制在十五人以內就可以了,而且要儘可能地排除掉智庫人選。」
「是,我知道,相對應的呼吸過濾設備我也會準備好的。」
「除此之外還有別的么:原體想要烏蘭諾上的傷亡數字?」
「沒問題,我馬上送過去。」
「……」
「呼——」
摘下掛在耳蝸處的呼叫器,將它放在眼前,仔細地盯著,直到最後一絲光芒都湮滅:做完了這一切之後,整個破曉者軍團實際上的二號人物,摩根的禁衛總管,才長長地鬆了一口氣,幾滴汗珠從他的鬢角一路滑進了盔甲裡面。
「這麼緊張做什麼,拉納?」
如此明顯的異樣自然不可能逃過同伴的眼睛,尤其是當現在與拉納並肩前行的,已經為自己驕傲的額頭打上了第一顆金質服役釘的赫克特:身為比尋常的戰鬥兄弟要高上兩倍有餘的披甲巨獸,摩根驕子的服役釘自然也大的驚人,恰如其他戰鬥兄弟的眼窩般大小。
他正撫摸著這枚釘子,如同守財奴愛撫著他的金幣:對於一名阿斯塔特戰士來說,沒事什麼比幾枚金質的服役釘,更能在第一時間得到所有人的尊重了。
如果你能在自己的腦袋上打上兩枚金質的服役釘,那麼就算是基因原體也會停下腳步,仔細的聆聽來自於你的諫言:在破曉者軍團中情況同樣如此。
在這種沒有記錄在任何的行文字典中,只是作為軍團里口口相傳的文化方面,破曉者一向是跟著他們的老大哥,堅實可靠的暗黑天使前進的,所以他們額頭上的釘子也跟暗黑天使一樣,用一顆銀質的來代表五十年,或者用一顆金質的來代表一百年。
在拉納的額頭上就有兩枚金釘和一枚銀釘,他正在積攢自己的第三顆金釘,他的情況最能代表破曉者軍團中,絕大多數的泰拉裔老兵的現狀:不過赫克特聽說,在神秘莫測的原體親衛隊里,的確存在著不止一個在額頭上已經可以打滿三顆金釘的老怪物了。
他甚至聽說裡面有一個打了四枚金釘的究極老怪物:但這應該就是純粹的以訛傳訛了。
帝國最正統的編年史如今可都沒記滿四百年呢:更何況是一些連名字都沒有的傳說呢。
當然,沒有人知道原體衛士們具體的名字叫什麼:能夠成為原體的貼身警衛無疑是在這個古老的軍團中至高無上的榮耀,摩根自然從未想過要剝奪能夠獲得這些榮耀的強大子嗣們的名字,但是軍團議會和原體衛隊卻聯合起來,罕見的駁斥了基因原體的想法。
這件有些無奈的事態最終以原體的讓步而告終:除了拉納這位禁衛總管之外,所有的摩根衛士們都暫時的隱去他們的名字和堆積如山的過往功績,相關的檔案則是被列為最高的機密文件,直到他們榮耀地戰死,檔案才會解密,其中的內容會化作對於一位傳說中的戰士的歌頌,刻滿他們的紀念碑。
但除此之外,這些無名的戰士也會得到更多的補償:他們披掛著必須經由原體的親手指點才能打造出來的終結者甲;手持著摩根親手賜予的,可以對原體造成有效傷害的無名利刃;渾身上掛滿了摩根根據每個人的習性以及戰鬥習慣而贈與的靈能增幅裝飾,獨步于軍團的武藝更是標誌性的證明。
這一切都確保了一件事:如果摩根、拉納以及室女座這樣的領導層突然集體失聯,破曉者上下都知道他們需要去找到誰來作為軍團臨時的管理者,以避免阿瓦隆現在依仗的單核心超頻的運轉體制,所潛藏的最大威脅。
當然了,眼前的這些問題距離如今的赫克特都還很遙遠,雖然他被公認為軍團的未來,但考慮到摩根之子們的特殊性:這句【未來是你的】的閾值,估計要延伸到他在自己的額頭上打上第二顆金質的服役釘的那一天。
但到時候,沒準曙光女神號上就遍地是四顆金釘了。
赫克特在自己的內心中沉悶地嘀咕了兩句,目光瞥過了如臨大敵的禁衛總管:他親眼見證過這位摩根最信任的子嗣在烏蘭諾上同時與三名獸人戰將對峙的場景,那時的拉納也沒有現在這麼緊張。
真是奇怪……
他這麼想著,也這麼問了。
「不就是室女座么,幾天前我們還和她見過面來著:的確是深得母親信任的小丫頭,不過你也用不著這麼如臨大敵吧?難道在怕她在原體面前說你的壞話?」
「那倒不是:我們的基因之母還不至於這麼是非不分。」
拉納收起了傳訊器,一邊在大腦中尋思著原體通過室女座給自己安排的新任務,一邊條理清晰地回答著赫克特的疑問:大腦與嘴唇處理著完全相反的兩件事,卻沒有產生任何的混淆反應。
據說每名基因原體在長期的領導自己的軍團之後,都會對他的子嗣們產生潛移默化的影響,讓他們變得與自己更加相像:而摩根在這方面的表現,就是現在的破曉者高層甚至是中層軍官們,或多或少都能做到一定程度的一心多用,學會了多線程的處理問題。
「真正讓我嚴陣以待的是那個小丫頭的語氣,或者說態度。」
拉納摸了摸下巴,似乎也有些說不准他自己的觀點。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在長久的相處后,我覺得那個小丫頭在舉手投足間的儀態,越來越像我們的基因之母了:我也見過其他的所謂原體侍女,但我在她們身上卻從未感受過這一點。」
「這倒也不是什麼壞事,只不過每一次,她以近乎命令的口吻跟我說話的時候,我就會本能的感覺自己是在跟原體通話,然後就會拿出相對應的態度:我懷疑這有可能是某種靈能的效果。」
「她不是不會靈能么?」
「誰知道呢:理論上來說她甚至不應該是活物來著。」
拉納嘆了口氣,為了自己的悲慘處境而哀悼:他明明已經跟在原體身邊將近一百年了,卻總覺得自己似乎對於母親毫無了解,無論是對她本人,還是對她身邊那些稀奇古怪的……家用品。
無論是在他眼中越來越看不透的室女座;還是那個怎麼看怎麼像是個異形,卻在原體的房間里有著固定食盆的袍子小人;亦或是那個原體一直對他青眼有加,卻從不展露自己的真身,也從來沒有升過官的塔拉辛中士;還有那隻早就度過了生物學的壽命極限,每天看起來半死不活,卻已經半死不活了差不多半個世紀的寵物貓。
每次走進原體的辦公室,像走進了一座活過來的,奇幻森林主題的博物館一樣。
思來想去,整個原體辦公室里最讓人安心的,居然是那個最近喜歡坐著掃地機器人,正致力於在彈玻璃珠比賽中戰勝袍子小人的某位午夜幽魂,還有偶爾會被午夜幽魂拉過來,打著釋放壓力的名義一起熬夜開黑的渡鴉之主。
這樣的居家環境讓他不禁開始擔心原體的心理健康了,甚至是生理健康了:畢竟軍團的【內環】最近掛在他名下的伙食費,都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下降著,幾個餐廳甚至專門來派人來看看他這個【老主顧】是不是出現了什麼問題。
嗨……哎,等等?
拉納似乎想起了什麼。
餐廳……
禁衛總管停下了步伐,扭頭看向了不遠處的路標指示牌:這些在阿斯塔特戰士看來完全沒什麼用處的東西,在曙光女神號上卻是非常的普及,因為這艘戰艦的內在設計時很大程度上會考慮到其上數百萬凡人船員的生存條件。
久而久之,破曉者也學會了和這些無用的東西共存:畢竟它們偶爾還是能變得有用的。
就像現在。
「我們現在是在通往三女兒大廳的主幹道上,對吧。」
「沒錯。」
赫克特向前一步,巨大的陰影遮蔽住了三米高的立牌,輕易地指出了他們的所在地。
「三女兒大廳是這艘船上主要的交通樞紐之一,也幾乎是最為重要的公共活動區域,它的主要部分是三座全天候開放的公共廣場:即尤頓女士廣場、凱莉芬妮廣場和卡西亞廣場,前兩者是原體的摯友,後者不僅是原體的摯友,也是整個第二十三遠征艦隊的大領航員。」
「這些我都知道。」
拉納點了點頭。
「我是指:餐飲街是在三女兒大廳偏左側的地方,是吧?」
「距離我們有十分鐘的路程。」
「那正好:我們在前往劍欄議會廳之前,先去餐飲街走一趟。」
「去那裡做什麼?還有整整兩個小時才到晚餐時間呢。」
「我有些事情要確定。」
拉納敲了敲太陽穴,然後示意赫克特跟上他的步伐,兩人繼續沿著艦船的主幹道前進,鐵塔般的影子從無數張標榜破曉者軍團昔日榮耀的畫作與浮雕上飄過:雖然身處於上層甲板,但是這裡的凡人數量依舊遠多於阿斯塔特。
「倒不如說,是今天活躍在這裡的戰鬥兄弟似乎不多。」
在途徑一個拐角時,拉納確定了自己的猜想:明明旁邊就是一座人氣向來不低的競技場,但今天除了幾個關鍵位置上的崗哨,他竟看不到任何一個戰鬥兄弟。
「當然不多。」
旁邊的赫克特倒是見怪不怪。
「你忘了么,今明兩天是下層甲板的凡人居住區那裡,幾家軍事高等院校的統一招生考試日,每年都有好幾萬的崽子參加呢:那些沒有軍事任務的戰鬥兄弟會在這兩天里被抓包去當做監考老師,平均每個考場三十個學生三個老師,就要徵調好幾千個兄弟。」
「啊,記起來了。」
拉納拍了拍腦袋。
「怎麼說這也太誇張了:一個考場派一個兄弟就夠了。」
「你永遠想象不出來那些小崽子會用什麼樣的方法來作弊:我就這麼說吧,有一年的作弊生正在原體的軍事科研部裡面任職呢,還有個學校的考生竟然聯合起來把整個學校的牆壁打造成了感測儀,但最嚴重的據說是,某些考生會在考試前拜一些稀奇古怪的考試之神。」
「怎麼看出來的?」
「他在自己的答題卡上寫出了全部滿分的答案,但問題是試卷上只有三十三道試題,而他卻寫出了三十四道答案,和在訂卷過程中因故刪除的第三十四題完全相同:偏偏他的答題卡印錯了,正好就印出第三十四道題的空間。」
「這是最嚴重的?」
「至少原體是這麼想的,那一屆的作弊生懲罰力度格外重:我記得應該就是三五年前的事情,至少在更久之前,我在下層甲板上從來就沒聽說過考試之神這個東西,但這些年卻突然出現了,而且似乎每年都有諸如此類的作弊生。」
赫克特嘖嘖稱奇,他與拉納保持著相同的速度,一前一後地踏入了榮光女王最核心的位置:這裡的行人和守衛都明顯增多了,一些在軍團中如雷貫耳的名字,還有趁著假期的閑暇,要麼獨自一人,要麼拖家帶口地來上層甲板觀光的凡人們紛紛向他們致敬,用打招呼和微笑來換取兩人的點頭。
「我注意到這些凡人的手中好像都拿著一些宣傳單。」
拉納的目光瞥過了一個朝他咧嘴微笑的小女孩,她正如獲至寶的緊抓著一張宣傳單,上面印著一串數字與符號,還有一抹靚麗的凡人女性的剪影:即使是以阿斯塔特的心境如水來說,這位凡人女士的容貌也絕對稱得上驚艷。
「他們這是要去哪裡?」
禁衛總管注意到,在剛才的十幾分鐘里,他所遇到的大部分凡人都在朝一個方向前進:這裡可是四通八達的艦船中心,在三女兒大廳的外圍總計可以找到五十五條通往不同區域的公共通道。
「這些人啊?」
赫克特伸出手,示意拉納看向牆壁上面的海報。
「他們應該都是去急著參加凱瑟琳女士的個人藝術秀,據說今天表演的會是歌劇,分六幕,總時長則有六個小時之多:像這樣的藝術展已經開了很多次了,據說甚至有軍官專門請年假去觀賞。」
「凱瑟琳?那個記敘者?」
「是啊,那位藍頭髮的泰拉女士對於歌劇以及不少藝術領域的見解堪稱獨一無二,全帝國都找不出能夠與她匹敵的人,早在二十年前她就是全帝國的偶像了:就算是在我們的軍團中,也有不少戰鬥兄弟覺得她能夠選擇我們,而不是選擇福格瑞姆的第三軍團,是屬於破曉者的一次偉大勝利。」
「我可不這麼覺得。」
拉納悶哼了幾句,他厭煩地剮了眼張貼的到處都是的海報。
「偉大的勝利只能靠鮮血與犧牲來換得,而不是音樂。」
「誰又知道呢。」
「反正凱瑟琳女士的名聲在這段時間裡的確很火熱,女皇親衛軍里還有幾名軍人為了獲得她的青睞和約會時機而在決鬥中身亡的:她的作品也大多是在歌頌原體的,聽說馬上就要被摘抄到下層甲板那些學校的音樂課本裡面了。」
赫克特無所謂的態度反而加重了拉納心中的反感,雖然沒有任何的實際理由,僅憑著服役了兩百多年的本能反應,禁衛總管還是覺得這件事情不太對勁:也許他應該向基因之母建議一下,取締這些亂七八糟的所謂文藝演出,至少將它們限制在下層甲板上。
他倒也不擔心這件事情會引發艦船上凡人們的抗議:因為這就是摩根與基里曼最大的不同,在面對真正的問題時,蜘蛛女皇有能力鎮壓人民心中的不滿,她絕不會像馬庫拉格人那樣優柔寡斷。
禁衛總管在憂心忡忡和驕傲自滿的疊加狀態下,與赫克特在一個僻靜的拐角處閃過,沒有選擇人流如織的主幹道,而是一頭扎進了只供戰鬥兄弟穿行的暗門:像這樣的暗門遍布在整個曙光女神號,它保證了每一個大區都可以在十分鐘內得到另外一個區域的援軍。
用來抄近道也是不錯的。
在略顯昏暗的捷徑中,拉納仔細地清點著每隔十幾米就會出現的暗門及其上面的編號,在確定了相對應的數字后,他們敲了敲門,然後才走進去:面前是一段必須抬頭仰望才能看到的樓梯,以及一位剛剛收起了槍口的戰鬥兄弟。
打過招呼,再走出去,便是赫赫有名的餐飲街了,身後則是一座極其不起眼的警衛亭:在長達數公里的餐飲街的各處角落,像這樣的警衛亭遍地都是。
「廉價且有效的掩護手段。」
拉納笑了一下,隨後仔細觀察起了周圍的局勢:大概是因為上下層甲板處都有著能夠牽動數萬顆人心的大事情發生,平日里總是人來人往,摩肩接踵的餐飲街在今天竟顯得有些蕭索,在兩旁閑逛的店員就比顧客還要多,這些身上往往有著幾十道疤痕的廚師和服務員們彼此之間拉扯著昔日的功勛。
在二十米高的天花板上,數千盞日光燈正調整著亮度,來配合遠處大鐘上的時間:三點整的鐘聲懶懶散散地飄了過來,與街道上僅有的行人同樣閑適,放眼望去,除去幾對在長椅上你儂我儂的情侶,幾個休假時無所事事的軍官,只有更遠處的一個小圈子引人注目了。
拉納遠遠的眺見,那是一位他有些印象的女性軍官,正帶著她兩個五六歲大的孩子閑逛:似乎是覺得雙胞胎兄弟手中的烤串比自己手中要更漂亮一些,引發了爭吵,惹得兩個孩子都坐在地上痛苦,只留下了一個同樣蹲下的母親。
「別看了。」
不知怎的,這平平無奇的一幕反而格外吸引拉納的注意力,在赫克特拍了拍他的肩膀之前,他竟沉迷於這哭鬧中的溫馨,走神了差不多一分鐘的時間:一種幾乎從未有過的溫暖情感在他心中蕩漾。
真是奇怪。
禁衛總管摸了摸額頭:也許是他太長時間沒有休息了?
「拉納,伱還沒告訴我咱們兩個在這裡做什麼呢?」
赫克特抬起頭來,清點著那些還開業的餐館:也許他待會可以給自己來一頓下午茶。
「啊,對了。」
拉納掏出了一張彙報。
「我們去卡塔昌的餐廳,我要核實一下我在前不久收到的烏蘭諾上面的傷亡彙報。」
「傷亡彙報?」
赫克特挑起眉頭,他說出這幾個字的表情就像在看著一個長了整整三個頭的怪物。
「我們在烏蘭諾上有傷亡?」
「沒有陣亡的,但算上失蹤后的輕重傷案例足有三百人。」
「三百人?」
赫克特直接笑了出來。
「即使在一場啟示錄級別的戰爭中鏖戰一個月,整個軍團都未必會陣亡兩百名兄弟:結果我們在平安無事的烏蘭諾上呆了幾周,就一下子折損了三百個兄弟?這都夠把我送上十遍軍事法庭了。」
「你知道的,軍團特色。」
拉納攤開了說。
「對於破曉者來說:和平往往比戰爭更危險。」
「看看這個吧。」
他把彙報遞給了赫克特。
「好吧,我看看。」
赫克特接過紙,閱讀:然後飛快的皺起了自己的眉頭。
「嗯……」
「摔倒、走丟、食物中毒、飲酒過度、篝火事故、旅行未歸、打架鬥毆、真劍鬥毆、情感波折、射擊比賽走火、飆車比賽撞牆、試膽比賽去挑釁禁軍、真心話比賽去表白寂靜修女、試膽加真心話比賽去詢問牧狼神的發量……」
「騎機奴時被誤傷、扮演綠皮時被誤傷、扮演聖吉列斯時被故意的誤傷、常見的中毒、不那麼不常見的中毒、在帝皇之子的拜耳那裡獲得舉世無雙是中毒、被發情的格洛克斯獸壓倒在地、被雕刻用的大理石塊壓倒在地、被一整牆的獸人顱骨壓倒在地、被搖搖欲墜的古老圖書館遺址壓在土裡、被來搶奪圖書館遺址的千子打傷、跟千子一起被圖書館內奇怪的銀色骷髏機器人打傷、然後在搭乘凡人的汽車返回時被顛了下去……」
「被從天而降的女武神砸暈,被從天而降的空投艙砸暈、被從天而降的白色傷疤砸暈、被從天而降的酒神之矛砸暈、被從天而降的聖吉列斯砸暈……」
「在卡塔昌餐廳進食時受傷。」
「在卡塔昌餐廳幫忙時受傷。」
「在卡塔昌餐廳賴賬時受傷。」
「在卡塔昌餐廳的后廚幫忙以抵消賴賬時被食材咬傷……」
「被餐具咬傷……」
「被廚具打傷……」
「在幫助廚師擊殺廚具時被廚師誤傷……」
「在幫助食客擊殺餐具時被趕來幫忙的午夜幽魂誤傷……」
「幫助廚師和廚具抓住幫忙后試圖藉機賴賬的午夜幽魂時被缺少餐具捆綁的食物咬傷,從而中毒……」
「……」
「怎麼樣,赫克特?」
「我明白了一件事情,拉納。」
「什麼事情?」
「我終於明白了,為什麼我們的艦船上一直都沒有大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