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思泉湧
想到川端康成的一句話:凌晨四點,靜看海棠花未眠。當時他正睡在旅館,半夜醒來。正想問他一句:當時的天空可有了一點白?
夜半子時,毫無倦意,遂提筆碾墨。黑與亮之間是慢慢出現的白,凝望它時,沒有漆黑夜裡的拘囿;沒有紅日冉冉的鋪陳。
凝望它時,只有凝重。
較天幕而言,雖處於低層,神與情卻早到了九霄雲外,俯瞰神州大地,仰視萬古長道,如坐在雲里,坐在水裡,身體的每一處都佔據一處地方,全身心都不由自主的投進身下的棉被,神經一下子就都放鬆了,如痴如醉般,慢悠悠的駛向夢境。
醒來是酣暢淋漓:身骨動雷音,思如泉湧。
文,就是正看著的文,我正寫著的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