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火可溫
這幾天,精確點是這三天里,我漸漸開始打發時間了。
每早漫無目的起來,找點輕鬆的活先干起,把日子慢慢的磨掉,然後到了中午,就餐,回來睡覺。至下午,再把要緊的事開始做,臨了了總有點突發奇想,干點別的。
後來后覺這就是在過日子啊,將身邊的時光一點一滴消耗,將自己身體一點一滴的變薄,變得脆弱,也像蠟燭一樣,慢慢的消失,開始沒的是最上面,最先有的那些熱血,那些執著,更多的是不切實際;緊接著的是厚重但步伐快速的不知名日子,也許是籍籍無名,變了光芒萬丈,也許是風雨闌珊,消失於所有人的記憶里,只有自己還知道自己還活著,也許立刻就登堂入戲,舞動著的不是因為風,是自己在搖曳,在經歷,在體驗,在自苦,在自樂。
初始打算用燈火可炆。將這時光啊放進我的杯子,一壺熱水,一陣熱騰。裊裊悠遠的裙帶,勾走了茶的魂,勾進了我的鼻子,也勾滿了整個房間。但突念到溫字更絕。跳脫於剛才的閉局,外面居然無風無雅無觀,畫中的是我,我正在做著的也是在畫我。神思萬念,百瞬千捻,這是永恆,對,它是永恆的。溫水過膚而不覺,溫景入眼道有常,溫性歷世繞轉回,然至上觀之最前行———它一直都是走的最快的。也想像他一樣,不留一點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