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案子來的剛剛好

這麼威風的名字？

范希整個大驚喜。

系統是一個閃光的莫比烏斯環，在范希的腦海里慢慢循環流轉著金色的能量。

它很快就釋放出訊息。

雖然沒有用語言交流，但范希的意識接收到。

這個系統主要是進行能量轉換，意思是只要范希完成破案，尤其是命案，它就能幫助范希完成能量轉換……將受害人殘留的『能量』轉移到范希體內，獲得受害者的力量。

無論對方是儒釋道巫武，或者什麼鬼怪精氣。

另外，如果破掉的不是命案，它也能幫助范希獲得『氣運』。

氣運這個東西是這個世界的能量主要來源。

范希穿越一年對這個世界有比較深入的了解。天底下有許多種修行方式，儒釋道武巫都需要靠氣運加持。一千年前，儒家出了一個大聖人，他制定規矩，將天下七成氣運劃歸大虞王朝正統，修行者大多投靠朝廷，大虞因此王朝鼎盛，千年以來屹立不倒。剩下的三成氣運流落江湖，散於八荒，也出了很多強人，但總體規模遠遠無法與大虞王朝相提並論。

儒家聖人除了劃分氣運，還制定規則，將儒釋道武巫按照九品劃分，這千年來，沒有人能逃脫這個框架，因為再也沒有出過超品之上的聖人。

事實上，就連一品都沒有再出過。

因為儒家出過聖人的緣故，所以這個世界讀書人的地位很高，一旦激活文心，品煉出文華，就獲得高人一等的地位。

所以，這個世界也流傳著皇家與儒家共治天下的聲音。

范希作為一個現代人，他很清楚本質上這就是個封建王朝：朕與士大夫共天下。不過，根據范希的初步觀察，這個世界已經有資本主義萌芽的狀態，而且，世家門閥的勢力很大，彼此共生、制約、掣肘，皇權不一定能下郡縣。

否則，要懸鏡院這樣的特務機關幹什麼呢？

范希原本一直苦於自己沒有掌握這個世界的力量源泉，如今這個系統的到來，讓他喜不勝收，他太喜歡這種感覺。

「希哥兒，你真能破案？」皮修轉過頭來。

「騙你做什麼？」范希極為自信的回道。

「這還有假，皮頭兒。你忘記了，上周賣豬肉的王二的銅錢被賣魚的高強偷了，希哥兒走過去就破了案。」大奉說：「頭兒，下次咱們永陽坊如果有什麼案子，乾脆就不報給六扇門，自己拿著破了。說不定城防司的長官看我們機靈，把我們調去安防部門，不比這巡街強？」

皮頭瞪了他一眼：「小小年紀懂個什麼，你以為安防很好？拿自己的人頭去保護貴人的安全。」

大奉立即不作聲，皮頭也不念叨。

「殺羊，殺羊。希哥兒，今天還吃你那個羊肉火鍋，吃了確實身上燥的很……嘿嘿。」皮頭兒早就過了激情四射的年紀，他現在多吃點滋補羊肉，爭取激情一射。

三人很快就將羊殺了，架起鍋子，不一會兒，香氣噴噴的羊肉火鍋出爐……雖然這個世界沒有那麼多配料，但勝在食材鮮美，一口下去，都是美味至極的享受。

三人正吃著香氣噴噴的火鍋。

砰！

院子的小門被一腳踹開，四個身著六扇門制服的男子闖進來，為首那人帶著黝黑色鐵帽，看衣服制式，應該是個鐵牌捕頭。

「昨夜，你們誰去的永陽坊打更？六扇門有話要問。」

這人聲音洪亮，神情倨傲。

特別沒有禮貌。

眼高於頂，沒有將院子里三位吃火鍋的巡防人員放在眼裡。

何奉一拍桌子，暴怒著站起來，喝到：「你們六扇門什麼東西？竟然敢闖我們懸鏡院的地盤？」

六扇門為首那人不把大奉放在眼裡，他冷冷說道：「六扇門辦案，自有規章制度。我再問一遍昨日誰去的永陽坊打更，我有事要問？」

「他嗎的。」

何奉將碗筷一放，站起來衝過去，噗的就是一腳，將六扇門為首那人踹翻在地。「永陽坊是我們城防司的地盤，輪得到你來問話？」

范希見何奉動手，趕緊站起來，捏著拳頭跑到何奉旁邊，生怕何奉吃虧。

哪曉得六扇門竟然沒有動手，被踹翻的六扇門頭目站起來后擦了擦嘴角的血，笑著對屬下們說：「兄弟們，你們聽見了啊。這位城防司大人說永陽坊是他們的地盤，那案子自然是歸他們管。咱們六扇門就不摻和了。」

說著，就領著人往外走去。

走到門口還說道：「各位城防司大人，案子就發生在永陽坊康祥路16號宅院。我們接到報案就過來了，案發現場紋絲不動，吃完羊肉就請三位大人過去查看，這個案子就拜託諸位。」

「哈哈哈哈。」

這人打著哈哈邁步離開。

他走出院子，扶著牆角又哇的一聲吐出一口血，他心裡念叨：這是什麼怪物，一個打更的居然至少有八品的實力？

他嗎的。

院子里的大奉一拍後腦勺，他說道：「這可能是個圈套啊。」

范希抬起頭看著大奉，還不夠明顯嗎？

「現在怎麼辦？皮頭兒！」何奉趕緊轉過頭來，他向皮頭兒詢問。

皮頭是三人小組的領頭，皮頭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他說：「還能怎麼辦？先吃羊肉，然後再去康祥路瞧瞧唄。」

「康祥路住的可都是些狗屁讀書種子，六扇門不辦這件事情就是怕惹惱了書院還有朝里的那些大人。這他嗎的，他們就是故意過來甩鍋的。」何奉憤憤不平，又自責的說道：「我就不該踹那一腳。」

皮頭兒看了何奉一眼：「也沒踹錯，六扇門都欺負到家門口了，還慣著他？」

「城防司不能被他們瞧不起，不就是查案嗎？咱們查就是了！！」

「咱們會查案嗎？」

何奉小心翼翼的問。

皮頭髮揮出帶頭大哥的穩重。

他輕輕地抿了一口羊湯，緩緩說來：「先找幾個書生揍一頓。書生嘴軟，總能問出點什麼。」

「皮頭好主意！！」

大奉大聲稱讚，他們發自內心的讚賞與崇拜。

不愧是皮頭。

噗！

蘇希噴了一口羊湯，他明白為什麼城防司只能幹點打更安保工作了。

動輒屈打成招，完全不講程序正義呀。

蘇希想了想，他回憶了一下永陽坊的地理位置：永陽坊在長安城最左側的角落，幾乎貼著城樓。

康祥路又在永陽坊的最西側，16號是盡頭的房子。

蘇希問何奉：「昨晚，你什麼時候去的永陽坊打更？」

何奉想了想，他說：「昨天晚上下暴雨，雨停的時候是12點，那個時候路上就沒有什麼人了。我去永陽坊的時候，應該還沒到2點。因為，永陽坊轉悠一圈要兩三個小時，我因為急著去翠微居，所以提前敲了五點的更。」

「那這段時間有沒有見過什麼可疑的人？」蘇希問到。

「沒有。」賀奉說：「昨天晚上，我在康祥路就沒見到過人。大半夜的哪有人，大家都往翠微居趕，翠微居後半夜是有特殊節目的。」

蘇希記下這個時間。

這時，皮修喝完羊湯，他說了句：「走吧，去看看。待會兒若是見哪個書生不順眼，就抓回來問。這肯定是書生乾的。讀書人最喜歡窩裡斗，表面道德文章，肚子里男盜女娼。多半是為了所謂的考核名額。這種案子一點難度都沒有。」

說著，他領著兩人穿上懸鏡院城防司的制服，往康祥路走去。

大量讀書人住在永陽坊，因為這是當朝首輔大人於正早年在京城求學時的居處，這裡文氣飄飄，書生們都認為在這裡讀書比較讀的進去，會有更大成就。

自從書生們聚集起來之後，永陽坊也熱鬧了許多，花樓、酒館開的很多，書坊倒是沒怎麼增加。

畢竟，讀書人嘛。

康祥路16號在路的盡頭，而且是一段漫長的泥巴路。

院子顯得孤零零的，在范希等人在街頭的時候，原本聚在外面的書生們跑空了，這些讀書人對懸鏡院的看法很惡劣，不想和懸鏡院的人打交道：兩者之間是結構性矛盾。

16號院子離主街有些遠，看上非常冷清，旁邊的15號、14號都沒有住人，所以顯得有些陰森。

范希問：「為什麼這裡沒有租出去？」

「四年前，這裡連續死了兩個很有名望的書生，所以，很少有人住在這裡，書生怕死。」皮頭嫌棄的說道。

來到16號院子的外面，范希皺著眉毛在四周觀察了一番，眼睛一直盯著地面。地上有很多腳印，過了好久，范希才找到自己想要看到的東西。

皮修何奉跟在蘇希的身後，他們雖然不知道範希在查看什麼，但他們看到范希作出這麼奇怪的動作，他們下意識的選擇跟在范希的身後…因為他們確實沒有破案的能力，萬一范希有呢。

「我們可以進去了。」

范希兜了一圈后，邁步走進花園后，范希又回頭問大奉：「昨天你打更的時候有沒有碰到馬車？我指的是用一頭馬拉著的普通馬車，不是達官貴人坐的那種。」

「馬車？」賀奉回憶了一遍：「昨晚我確實在這條街碰到兩輛馬車，都沒有去查，有問題嗎？」

「你好好回憶一下，是什麼時間段碰到的，從哪裡過來，往哪個方向離開。」

范希說道。

隨後，他進了門。

門內有一個女人在哭泣，她是死者的婢女。

皮修走過去找她問話，范希依然盯著地上，他在地上找尋東西。

何奉很奇怪。

范希查了一會兒，抬起頭問那個婢女：「你是什麼時候發現你家少爺去世的？除了你，有沒有人來過房間？」

「我今早八點起床，去外面購買了一些吃食。然後就去廚房忙碌，快到12點，我去房間找少爺，發現他不在，然後又去書房，就發現少爺躺在那裡，一動不動，再過去一看，就……」

「我趕緊出門找人，少爺的同學幫著報了案，但他們都沒有進來，說是怕污穢之氣玷染了他們的文心。」

婢女傷心哭訴著。

范希點點頭，幸虧那些人沒進來，不然第一現場不知道會被破壞成什麼樣子。

他走向書房。

那裡應該是第一案發現場。

這也是范希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現場查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