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好像離目標更遠了一步……

她想，她永遠不會忘記這次被人誇獎的。

戶門先生離開之後，趁著這會兒沒有人來看病，春野櫻就插空教勇太和涼太一些醫學知識，從最基本的開始。總有一天她要永遠離開這裡的，他們兩個得儘早成為獨當一面的醫生。

而且又和宇智波斑有約定，戰爭時期她得在宇智波族地為受傷的忍者治療，不可能再分神兼顧。

傍晚的時候泉奈來接她，兩人依舊全程無話，保持著10米左右的距離。小櫻察覺到泉奈似乎幾次有想要和她交流的意思，不過她都裝作沒看懂，避過臉撇開了視線。

晚飯後，有人敲門。

「是我，斑。」

她奇怪他怎麼會突然來，還是提高聲音道：「請進。」

來人拉開門，卻並沒有要走進來的意思，宇智波斑環著手臂，隨意地靠在門框上。月亮在天空中的位置很低，庭院中斑駁樹影斜著映在他身上，好似平白在他黑色的浴衣上添了幾筆紋飾。

「在這裡你有什麼不適應的么？」斑問，「或者還缺少什麼東西，都可以告訴我。」

春野櫻輕輕搖頭：「我很好，什麼都不缺。」

但那個從早上就一直縈繞在她心間的想法令她欲言又止。

斑點點頭：「那就好。」

說完，他並不打算再多打擾，轉身打算帶上拉門離開。

「那個——」

黑髮男人重新轉過來，靜靜地望著她，等待她接著說話。

春野櫻咬了咬嘴唇，一開始沒有提泉奈的事情，只是說：「我每天可以自己去鎮上的。」

「外面很危險。」宇智波斑有些不解地說。

……哪裡危險了啊不就是一段路嗎！？

似乎看出她想要反駁，他緊接著說：「就在前段時間，族地附近出現了一個十分危險的人物，雖然這幾天還沒有看到再次出現的痕迹，但也不能就此斷定此人已經離開。」

春野櫻實打實的愣了一下，她是見識過四戰戰場上宇智波斑的實力的，穢土轉生的身體還達不到生前的巔峰呢，而現在他看著八成就在即將達到巔峰之前。

能讓宇智波斑親口評價的『危險人物』……會是什麼人啊？

難道戰國時期遍地都是這麼強的忍者嗎？

「……什麼人？」她好奇地問。

鑒於春野醫生從今往後也都要在附近活動，能多注意一下也是好的，宇智波斑便解釋：「之前有人在族地邊緣的位置赤手空拳打斷了一棵直徑兩米的樹。」

春野櫻：……

那不就是她自己嘛！！？

現在她提防她自己到底又是怎樣啊！？早知道那裡算是宇智波族地的範圍她肯定會另換風水寶地啊，這下可好了。

她嘴角抽抽，額角留下一滴汗，乾笑道：「呃呵呵，那確實挺厲害的呢……」

宇智波斑再次點頭，表示她能理解就好。

見他這就要走，小櫻又忙說：「那個，斑先生……」

黑髮男人給了她一個『又怎麼了』的眼神。

她不好意思地撓撓頭，乾巴巴地說：「泉奈先生是您的弟弟吧，每天還要麻煩他親自送我來回去鎮上，實在是有點……大材小用了。」

言外之意，快點給她換個人也行。

然而令她沒有想到的是，宇智波斑這次竟然走進了房間，在她面前正襟危坐地跪坐好，一副正兒八經的樣子。

弄得春野櫻也不得不稍微端正了一下坐姿，這又是要幹嘛……你們宇智波家的教養還真是好啊，說個話都這麼累。

宇智波斑認真地說：「你現在對於宇智波一族來說已經是十分重要的角色，所以我並不覺得讓泉奈親自送你是大材小用。」

里櫻震驚：這也太真誠了吧你到底是誰！？你肯定是假的宇智波斑。

春野櫻還要再開口說點什麼，斑輕輕抬手制止了她，接著說：「而且現在泉奈也是最好的選擇，」他頓了頓，還是說道，「宇智波一直很看重血統，也比較排外，這種時候很多人一定對你有很大的偏見。」

這次連泉奈也不完全贊同他，不過他是他的親弟弟，絕對不會做出對春野醫生不尊重的事情。如果換成其他人，他沒辦法保證她不受成見。

既然人是他邀請來的，他就得為此負責。

正是因為太了解族人，他才不願意那麼早讓她接觸其他人，讓她暴露在異樣的眼光當中。

交給泉奈，他很放心。

春野櫻啞口無言。

要是這種時候還那麼不識禮數一定要求他必須給她換人的話，那就太辜負斑的用心了。

「好、好吧……」她磕磕巴巴地說，氣勢弱下來。

不就是長得像么，又不是一個人，沒問題的。

「泉奈是個好孩子，」宇智波斑突然又說起完全不搭邊的話來，「你們年紀相仿，如果多接觸的話說不定也能成為朋友。」

她看起來比泉奈小，獨自住在陌生的地方，如果連個能說得上話的朋友都沒有，實在是太可憐了。他身為族長有很多事情要處理，他沒辦法兼顧她這邊。

「……好的。」春野櫻覺得自己現在已經徹底接受眼前這個男人和四戰時的斑完全不同了。

宇智波斑點頭，站起身道：「如果泉奈有哪裡做的不對的地方，也請告訴我。」

「……是。」

望著黑髮男人離去的背影，春野櫻無奈地塌下肩膀，這樣弄得她根本都不知道要不要繼續討厭他啦！

里櫻在心裡憤怒地責罵她：櫻，不可以這麼輕易原諒傷害過自己的男人！

……嘛聽起來完全變味了。

*

第二天早上出發，春野櫻沒有再和宇智波泉奈拉開10米距離。

泉奈驚訝地看了她一眼。

無論之前心裡用什麼理由安慰自己，可被同齡女孩兒、還是一個長得很漂亮的女孩兒討厭疏遠了，都是一件令人備受打擊的事情。

「對了，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櫻。」

泉奈有些驚訝地睜大眼睛，倒是很符合她的名字，宇智波族地只有三月份能短暫地看到櫻花。

「你可以直接叫我泉奈。」他說。

昨天晚上哥哥又來找他，說既然春野比較怕生，那他就得稍微主動一點，不能總等著女孩子開口。

「……好，就叫我『櫻』就好。」

然而等互相交換完名字，泉奈又不知道應該說點什麼了。他一點經驗也沒有，此刻甚至想不出來一個新的話題，也不知道春野櫻除了醫術以外還對什麼感興趣。

他又不懂醫術，搭不上話。

如果換做是族裡的其他人，他和同齡人總有說不完的話題，比如寫輪眼、比如火遁、比如討厭的千手，甚至能對最後一點大說特說高談闊論。

但這也不能對著櫻說啊。

於是又一次，兩個人沉默地到了鎮上。

然後，泉奈認為，一定是自己剛剛想到了『千手』這兩個不吉利的字，所以才會發生這麼晦氣的事情——他眼尖，一眼就看到了很遠處的千手柱間。

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於是宇智波泉奈『嗖』一下從春野櫻身邊瞬身消失了。

小櫻：？這人突然幹嘛啊？

下一秒，她也被扯著袖子拽進了一個小巷。

「抱歉。」泉奈一邊放開她的袖子，一邊眯著眼睛望向某個方向，好像他的視線能穿牆看到另一邊的景象一樣。

「怎麼了？」她不解地問。

「……有敵人。」泉奈不情願地說。

春野櫻更不明白了，這大街上哪來什麼敵人，忍者的作風習慣就算要殺人也不是這麼光明正大的吧。

泉奈撇撇嘴，這得怎麼跟櫻解釋呢？

千手和他們是敵人，現在宇智波好不容易有了自己的醫療忍者，這麼重要的情報怎麼能便宜了千手柱間？

於是他只好輕輕推著她走到巷口，兩個人一齊只露出眼睛鬼鬼祟祟地往外看：「那個黑色直發看起來有點蠢的男人是千手柱間，千手是宇智波的宿敵。你記住他的長相，以後要是遇上了千萬不要靠近。」

春野櫻心裡也是一驚，不由得想起自己上次的『壯舉』，同時也慶幸泉奈剛剛也把她扯進來了，不然萬一初代目大人認出她來，肯定會在泉奈面前提到她把他砸出腦震蕩這件事……

她丟不起這個人啊！

等回過神來的時候，泉奈才發現自己的手還搭在春野櫻的肩膀上——因為她哆嗦了一下。

像是被燙到了一樣，泉奈馬上把手放下了，在她看不見的地方紅了耳朵，掩飾一般、也是在安慰被嚇到的櫻，他信心滿滿地說：「不用害怕，我和斑哥最後一定會打敗千手一族的。」

春野櫻心想，打敗什麼打敗，你們之後還結盟呢。

但她沒料到泉奈對於千手一族的敵意還是這麼大，她還以為快要到建村的時候了呢。

作為已經知道結果的人，她說：「我聽說千手一族的名聲不錯。」

「千手柱間喜歡做白日夢，」泉奈完全不留情面地說，「光他一個也就算了，他那個弟弟千手扉間，更是一個老奸巨猾的傢伙。」

春野櫻：……

要不是她自己就是未來木葉出身的，可能她真就信了。

於是她回頭奇怪地看著泉奈。

「咳，我可不是誇大其詞，」意識到剛剛那些話聽起來十分像詆毀之詞，泉奈慌張的摸了摸鼻子，「論這個，千手扉間對宇智波的敵意可一點兒不比我們對千手小。」

春野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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