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咒術世界8
不太明白甚爾前後矛盾的話,既不能提起他,又表示要主動去找對方,但現在呱呱操心的是怎麼把【缺口荷葉帽】找回來,否則以後不論做什麼都很麻煩。
回想和兩個制服少年見面的地點,只是普通的山上樹林,唯一的區別大概就是咒靈的數量。那兩個少年雖然年齡不大,但已經開始為了所有普通人戰鬥,相比之下家裡這個大人……
有沒有辦法讓他們「巧合」的與惠的渣爹見一面,然後給這個狗男人介紹一份正經工作,比如拯救世界什麼的。
總之,先注意一下咒靈聚集的地方和強大咒靈出現的地方吧。
呱蛙子開始了每天夜裡等惠惠睡著后,深夜試膽的行程。好幾次一不留神,就會和某個咒靈「轉角遇到愛」,被它在應激之下抽死。
五條&夏油:最近的工作莫名少了不少呢。
漸漸的東京一些地區的咒靈數量大減,呱呱就開始換一片地方繼續調查。墨田區、江東區、目黑區、世田谷區……這些生活節奏相對較慢,環境優美或生活富裕的區市裡的咒靈明顯要比其它的區更少,小青蛙隱約感覺到了咒靈產生的原因。
來到了澀谷區,作為潮流時尚中心和經濟、文化發達的地方,雖然號稱「24小時不眠之街」的城區,但咒靈數量卻一點沒有因為這些優勢而減少,不如說更多了。
打死了一個巷子里危險性比較大的咒靈,呱蛙子開始懷疑:幾天了,那兩個少年難不成那天只是湊巧路過?怎麼一次也沒碰上……難道他們晚上不「上班」?
自己是不是用錯了方法?甚爾已經說了下周就去驗貨,黑市的人已經找好了,這可如何是好?
懷著心事的小青蛙一邊拍死一隻只咒靈,一邊前行,不知不覺來到了一所大學門口。
大門口豎著牌子,寫著「東海大學」。在東京是很出名的綜合型私立學校,想來這裡上學是很不容易的,大概是學生們的壓力都比較大,這所學校內部也盤旋著不少咒靈。
弄死最大個兒的幾個,呱蛙子來到操場的樹上,正是櫻花季的尾聲,此情此景莫名眼熟,讓蛙懷念。
正在感懷,突然感到樹枝在微微顫動,有人在爬樹!
是誰?低頭一看,一個和惠惠年齡差不多大的粉色頭髮的小男孩扒著樹榦。
這麼晚了,這孩子怎麼還沒睡?而且大學里怎麼會有小孩,是哪個教授的孩子嗎?
還沒想完,爬了快兩米的孩子就腳下一滑,朝樹下墜去。
小心!
呱蛙子還沒落地,那孩子已經在半空側身,用一隻手在地上一撐,做了個空翻,穩穩地單腳落地!
虛驚一場,呱呱發現他的一條腿上竟然有傷,看起來很是唬人的擦傷從膝蓋直到小腿。
熊孩子!都受傷了,怎麼還能爬樹呢?
對面的小男孩開口對呱呱說話,它才意識到自己暴露了。
「這裡怎麼有青蛙?操場上沒有湖,我送你去有水的地方好不好?」伸直一條腿,用另一條腿蹲下的粉毛小男孩輕聲問道。
好像是個乖孩子?試探一下吧……
「你怎麼這麼晚還在大學的操場上?」
眼前的青蛙竟然說話了,驚得虎杖悠仁單腿起跳又落下。
「好厲害!會說話的青蛙,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來東京果然能長不少見識!」小粉毛露出一個大笑臉。
不,其實和東京沒關係……算了,先打聽一下。
「你不是東京人?」
「嗯!我是從仙台過來的,離東京很遠哦,要座很久的電車。」
「那你來東京是……?」
「我是來面試的。」
「面試?」
這麼小的孩子面試什麼?
「我跑步很厲害,老師把我推薦到這個大學的附屬小學,想讓我作為特長生入學,那樣就能免掉學費了!對了,我是仙台宮城縣人。」小粉毛笑眯眯,把原因清楚解釋給第一次見的呱呱。
「哦,我懂了!所以只要你通過面試,就可以在這裡上學了?」
「沒錯!」
「那你通過了?」
「沒有呢!」
沒有你還這麼開心?
「為什麼沒通過啊?」
「明天就是要測試我跑步的日子,可我今天下樓梯時,突然騰空從樓梯上摔下來了,我還以為自己要會飛了呢!」明明是很嚇人的事,粉毛卻很樂觀,「測試不了,沒有成績就進不了學校啦,所以我想摘一支櫻花給爺爺,今年因為海嘯,仙台下了很大的雨,他都沒能看到櫻花。」
「那你是和誰一起來的呢?」
「我的老師,他說明天下午帶我回去。」
「你受傷的事和爸爸媽媽說過嗎?」
「我沒有爸爸媽媽,不過我爺爺把我照顧的很好哦。」
這是哪來的小天使啊!呱蛙子感動的眼淚都要憋不住了。
「我認識一個和你差不多大的男孩子,如果可以的話,也許你們能交個朋友……」
「好啊,我是虎杖悠仁,他叫什麼名字?」
「惠。」
「惠……他姓什麼呢?」
呱蛙子反應過來了,大概是自己的名字比較潦草,這麼久它都沒有想到小惠作為霓虹人,名字只有一個字是很奇怪的。說起來,那個飯量賊大的疤嘴男的姓是什麼來著?
「……我也不知道,如果明天你們能見面的話,他也許會告訴你?」
「那我讓老師帶我去!」和呱呱約定見面地點,幫忙摘了櫻花,虎杖被催著回去睡了。
眼看時間很晚了,呱蛙子也匆匆離去,沒有注意到附近有一隻咒靈跟在粉毛身後。
第二天,在離小惠家大概幾百米的超市門口,海膽和粉毛歷史性會晤。
考慮到惠爹畢竟不是一般人,小青蛙為了普通小孩的安全,小心的沒有告訴他惠惠的具體地址,當然,也為了防止渣爹找茬兒。
不過禪院甚爾今天一大早就不在,不知道跑哪去了。
「你好!我是虎杖悠仁,叫我虎杖或者悠仁都行哦!」
「……我叫惠。」他好自來熟啊。
虎杖眨眨眼,沒有提起關於姓氏的問題,轉而談起自己在東京的見聞。
虎杖的老師站在一旁,看著兩個可愛的孩子偷笑。雖然這次沒能入學很可惜,但人生還長著呢,不要對還在童年的孩子太嚴苛了啊。
呱呱躲在遠遠的地方看著,內心欣慰,內向的小惠和開朗的悠仁的帶領下,會不會變得更樂觀呢?
……嗯?是我看錯了嗎,那裡一隻長滿眼睛的咒靈怎麼緊緊跟著悠仁?都快貼在他身上了!
恰好此時兩個小朋友換到了一個有樹蔭的陰涼地繼續玩耍,呱蛙子趁機避開路人的視線,快速又無聲的接近,一招秒掉了那個咒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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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近一名正在和上司為工作失誤而打著電話不停道歉的中年社畜,突然身體抖了一下,討好的笑容漸漸收起抿成一條直線,目光陰冷下來,讓對面看到他的兩個JK害怕的結伴繞道走——偏胖的身軀、臉上疊起的皺紋、可怕的表情,再加上頭頂的縫合線,感覺像是跟蹤狂和xie教的混合體。
「喂,村田!我剛說的話你聽到沒有?再這樣心不在焉,你就要被辭退了!」電話那頭的上司許久聽不到下屬的回答,大聲催問道。
「十分抱
歉。」中年社畜回話,但語氣已經十分不同,彷彿變了個人,「但我現在有更緊急的事。」
「犬子可能被人盯上了呢。」
徑自掛掉電話,中年男人認真消化「眼咒靈」臨死時用咒力傳回的信息——
虎杖悠仁、他的老師,街道上,一個黑頭髮的陌生小男孩……最後一道金光祓除了咒靈。
那道金光是什麼?悠仁認識了新朋友?黑頭髮的小孩有幾分眼熟呢。
似乎是……禪院家的?那個0咒力的特例和這孩子長得十分相似啊,是孩子的父親吧,那這孩子也是0咒力嗎?
不管怎樣,現在讓虎杖和咒術師扯上關係都不是他想看到的,尤其東京還有著六眼和未來註定成為特級的平民咒術師。有沒有什麼轉移東京咒術師們視線的方法呢?
與新朋友約定以後有機會再在一起玩,虎杖和他的老師一起離開了。惠惠找到陰影處的小青蛙,和它一起回家,小海膽和呱蛙子都不知道危險正悄然來臨。
東京突然湧入大量的咒靈,一級二級都有十几几十,三四級的蠅頭更是到處可見。
這不正常!呱呱我前不久才把一些地方清理過,難道咒靈也有遷徙的習性?
出門探究原因的呱蛙子讓惠惠在家不要亂跑,自己外出巡視了一圈,解決掉大部分咒靈后急忙趕回,卻看到——
房門被撬開,小惠不知所蹤。
人販子?!
都怪我!不該把他一個人留在家裡的!如果小惠能去上學,或者有大人陪著,就不會出事了!對了,甚爾呢?
拽出背包里的【信使呱呱慌亂的去找飼主,最終在賭馬場找到了對方。
又急又氣的小青蛙管不了那麼多,衝刺飛到禪院甚爾身邊,一個巨大化,抬腳把他踹倒,壓在身下一頓胖揍!
觀眾席上的部分人只看到一道黑影從眼前掠過,然後就是穿著青蛙玩偶服的人在打一個身材健碩的男人。
「這賽馬場的吉祥物怎麼還打觀眾?」
「欠了賭場老闆的錢?」
「搞笑呢你?那不得找幾個彪形大漢拉到小巷子里再醬醬釀釀?怎麼會讓吉祥物干這活。」
「有道理,我看那個男的也不疼的樣子。估計是這裡的新項目?」
呱蛙子確實沒下重手,它還指望著渣爹找小惠呢!
感到力道不算重的天與暴君也沒怎麼躲,他更想知道綠皮在發什麼瘋。
「小惠不見了!快去找!!」
「什麼?」甚爾從地上站起,向賽馬場門口趕去,身後呱蛙子緊緊跟上。
走出十幾米遠,禪院甚爾不耐煩的說:
「把你的爪子從我胳膊上鬆開!」
「不行!萬一你又跑沒影了怎麼辦!平時就算了,但現在每多一分鐘,小惠就多一分危險!」
「不會的,我會去找他的,快鬆開!」
連自己都放棄的天與暴君雖然有著把兒子交出去的念頭,但不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