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第二天的晚間新聞上播出了這次水族館的重大恐怖襲擊事件,總共造成12名遊客死亡45人受傷。開業僅僅一周的水族館再次關閉整頓,這次園內設施被破壞得非常嚴重,下次開業不知道什麼時候了。
而在打撈出來的飛機殘骸內,只發現了一具屍體,根據警方公布出來的樣貌,應該只是個普通的組織成員。
「嘖。」天宮千鶴此時正在沙發里葛優躺,手裡拿著一袋薯片,正一邊吐槽一邊往嘴裡送:「居然沒能幹掉琴酒,這波虧了啊······」
開了擴音的手機里傳來輕笑聲:「琴酒哪有這麼好對付的,但這波紅方幹掉了三個有代號的成員,不虧。」
天宮千鶴一下來了興緻:「怎麼說?」
「你還記得最開始被庫拉索盜走的名單嗎?」
「嗯,我記得。」她往嘴裡塞了口薯片:「是司陶特、阿誇維特、威士蓮這三人。」
「這三人都是組織真正的成員。」
天宮千鶴一下子坐直了身體:「啥意思?」
「zero從收到你消息的時候就在布局了,先是用組織成員的名單換掉了真正的卧底名單,再放鬆情報部門的警備,讓庫拉索有機可乘,實際上早就帶著公安警察守在裡面,為了讓庫拉索確信名單的真實性,還上演了一出激烈的追逐戰。」
「可是這也說不通啊,降谷和水無憐奈也被抓了啊,他總不至於蠢到忘記把自己的名字替換掉吧。」
「我想這也許是個意外。」諸伏景光說道:「應該是朗姆點名要了這兩個人的信息,庫拉索沒有在資料庫里找到兩人的名單,在回復朗姆時應該會寫:波本和基爾沒有問題之類的,然而簡訊編輯到一半就出了意外,才導致琴酒誤會他們也是卧底抓去審問。」
天宮千鶴摸著下巴陷入沉思:「這麼說來,朗姆很有可能開始懷疑這兩人了。」
「我也是這麼想的,再加上庫拉索現在得到公安的庇護,可能······」
「這點倒不需要擔心。」天宮千鶴說道:「我偽造了庫拉索的死亡。」
此時,京都郊區的碼頭上。
一身黑衣的安室透被十幾個黑衣壯漢圍堵在集裝箱前,為首的正是金髮魔女貝爾摩德。
「你已經無路可逃了,波本!」
安室透擦掉嘴角的血跡說道:「要我跟你們回去送死么?」
「哦對了你還不知道。」貝爾摩德嘲諷地勾起嘴角:「朗姆已經收到了庫拉索的簡訊洗清了你的嫌疑。」
「呵」安室透冷笑:「那你現在又是什麼意思?」
貝爾摩德舉起手中的槍:「要怪就怪你為什麼要逃跑,現在可就說不清了呢,我勸你還是不要反抗了,還能少受些痛苦。」
說著朝身後揮了揮手:「帶走。」
安室透雙拳放鬆又握緊,最終還是放下了防禦姿勢,主動伸出雙手讓人綁上繩索帶走。
一天後,渾身是傷的安室透從刑罰室走了出來。
貝爾摩德靠在牆上似笑非笑地嘲諷:「嘖嘖嘖,瞧瞧我們的金牌情報員,弄的可真狼狽。」
安室透目不斜視地從她面前走過,沒有看她一眼。
貝爾摩德也不惱,抬腳跟上他:「這次還得多虧了庫拉索臨死前洗脫了你的嫌疑,要不然可就不是光刑罰這麼簡單了。」
安室透一眼不發,走到馬自達駕駛座的位置一把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貝爾摩德緊跟著拉開副駕駛門,抬手扔了瓶藥劑給他:「不用這麼小心謹慎的波本,刑罰室周圍可沒有監控和監聽設備。」
汽車開上公路,安室透接過藥劑打開蓋子聞了聞:「我很早以前就想問你了,這東西你從哪裡弄來的。」
「這個啊。」貝爾摩德淺笑:「女人的秘密哦~」
安室透蹙起眉,曾經他偷偷藏起過藥劑樣本拿去給公安化驗,但是裡面都是很普通的成分,組合在一起卻有讓傷口快速癒合的功效。他很想得到藥劑的配比好拿去批量生產,然而那個女人的嘴卻不是能輕易撬開的。
這麼好用的藥劑,不能量產給人民使用真的太浪費了。
這麼想著他拔出瓶塞將藥劑全部倒進嘴裡。
一如既往的難喝……
「這次事件琴酒和伏特加重傷,庫拉索死亡,組織損失非常嚴重,那位大人很生氣。」貝爾摩德撐著下巴,並沒有看到想象中波本被苦得面目猙獰的表情,無聊地翻了個白眼:「朗姆要出動了,為了給琴酒擦屁股,順便調查一些事情。」
「那麼,你又為何要幫我?還告訴我這麼重要的信息」安室透將空了的藥瓶扔進垃圾桶:「別跟我說什麼我們是搭檔要互相幫助,我可不相信這種鬼話。」
貝爾摩德聞言笑了起來:「嘛~你就當我在還人情了。」
「誰的人情?」
「這個可不能告訴你,你可以想想你認識的人當中誰有本事讓我欠下人情的。」
安室透蹙眉:「藥劑也是出自那人之手?」
貝爾摩德聳聳肩不說話。
安室透很快將貝爾摩德送到目的地——一個酒吧。
「還是這麼神秘主義,生怕被我猜到地址順便挖出你的秘密嗎?」安室透嘲諷道。
「你不也一樣嗎?」貝爾摩德拉開車門揮揮手:「誰讓我們都是有秘密的人呢。」
「嘁」安室透發出意義不明的嘲笑,發動汽車飛馳而去。
第二天早上,天宮千鶴看著桌上高高的一堆的病例資料陷入沉默·······
住院醫生小松有紗關切地問道:「天宮醫生,聽說你前幾天出了意外腦震蕩了,沒事吧?」
「沒啥事啦,只是有些頭暈和失語的癥狀,休息幾天已經好了。」說著將手裡的禮物分給大家:「實在不好意思,最近辛苦大家啦。」
「天宮醫生您太客氣了。」護士江口櫻里說道:「我們倒是沒什麼,主要是野澤醫生······」
一旁狼吞虎咽啃著早飯的主刀醫生野澤良義咬牙切齒地說道:「我們腦外科一共就四個主刀醫生,一個在進修,一個在急診,你算算這個月你都休假多少天了!所有病人都堆到我手上!接下來還有大概二十多台手術等著你呢,哦對了,你還欠我們6個夜班,記得還了!」
天宮千鶴:······晴天霹靂。
「還愣著幹什麼!」護士和田中美催促:「1號病人已進入麻醉狀態了,你趕緊換換衣服去手術室!」
天宮千鶴:唯唯諾諾·······
等她再次走出醫院時已經是三天後了······
她這三天基本沒怎麼睡,餓了叫外賣,困了值班室眯一會,整整在醫院呆了72小時才把事情處理完,最後還是傲嬌的野澤良義主動分走了大部分的病例記錄,才讓她終於在猝死前滾回家睡覺。
什麼叫休假一時爽,上班火葬場······
天宮千鶴揉了揉眼皮快耷拉到地上的眼睛,怎麼出現幻覺了?邁巴赫旁邊那輛怎麼好像是馬自達RX7?
安室透看到搖搖晃晃又獃頭獃腦走出醫院大門的天宮千鶴,趕緊打開門走下車:「天宮醫生,好久不見。」
天宮千鶴晃了晃意識不清的腦袋:「不是幾天前才見過嗎?」
「話說,你怎麼跑到醫院來了?」
「來看一個朋友。」安室透偷偷將袖子放下來,遮住了綁著沙布的手臂。
雖然貝爾摩德給的藥劑效果非常好,但傷口癒合也需要一段時間,而且為了避免引起組織的懷疑,需要在醫院留下就醫記錄。
想到天宮千鶴請的病假也到時間要上班了就來蹲蹲看,果然被他蹲到了。
「看你這黑眼圈,是這幾天都沒有好好睡覺嗎?」
「嗯。」天宮千鶴點點頭:「積了一堆工作,實在沒辦法,這幾天都睡在醫院裡。」
「真是太辛苦了。」安室透說道:「這樣的話,我送你回去怎麼樣?正好我也要去波洛上班了,你也能在汽車裡睡上一會。」
天宮千鶴掙扎了一會,最後還是點點頭。
她坐進副駕駛坐繫上安全帶,對安室透說道:「我睡一會,到家了喊我。」
安室透笑著點點頭,發動了汽車。
醫院到天宮千鶴的公寓真的非常近,開車的話加上紅綠燈也才5分鐘,但現在她實在是過於疲憊,在再加上送她的又是熟悉的人,便自然而然的沉沉睡去······
再次醒來時她發現汽車停在了公寓樓下的停車位上,發動機還開著,車內吹著舒適的空調,身上蓋著一條薄薄的毯子,司機安室透卻不見了蹤影。
正當她準備下車查看時,安室透又拉開車門坐了進來。
「你醒啦,看你睡的很熟就沒忍心叫你。」安室透把手裡東西遞給她:「先吃點早飯再回去補覺吧,是你喜歡的英式早餐。」
「謝謝。」天宮千鶴接過早飯,想了想又說道:「你最近是發生什麼事啦么?臉色有些差的樣子。」
安室透一愣:「醫生果然非常敏銳。」
「也沒什麼大問題,就是前幾天水族館被恐怖分子襲擊的時候受了一點輕傷。」
「當時你也在嗎?」
騙人,那天你可沒受什麼傷,有也是赤井秀一打的!
「嗯,那天還是千鶴你送我過去的呢,事發時我剛好在摩天輪附近,不小心被波及到了。」
「這樣啊······」天宮千鶴在背包里掏啊掏,掏出一個奇形怪狀的小瓶子:「這個給你,看你臉色蒼白的應該流了不少血,這個是補氣血的。」
除了小泉紅子,她拿去送人的魔葯只有癒合藥劑,這種回血藥劑是第一次送出去,應該不會被人發現跟癒合藥劑來自同一人之手。
安室透接過小瓶子,裡面的液體呈紅色透明狀,他拔開瓶塞聞了聞,是淡淡的青草味:「這個要怎麼用呢?」
「直接喝就可以了。」天宮千鶴說道:「放心吧,我找葯檢科檢測過,裡面都是很普通的成分,效果卻很好。」
「那我就收下了,謝謝你千鶴。」
「也謝謝你的早飯和順風車。」說著天宮千鶴打開車門走了出去:「那麼我就上去補覺了,早安,安室先生。」
安室透笑著揮揮手:「早安,天宮小姐。」
安室透看著徹底消失在公寓大門的背影,扭頭將瓶子舉到眼前晃了晃,紅色的液體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成分普通效果很好?跟癒合藥劑有什麼關聯?
天宮千鶴和貝爾摩德到底從哪裡得到的這種藥劑?
天宮千鶴到底隱藏了什麼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