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錯覺嗎?
「寄!」
說不動小容跟葉倩,楊吾表示很是鬱悶,輕嘆幾聲。
這時夜慢慢深了,葉倩跟小容都休息了,而楊吾還在鬱悶,周遭剩下的,只不時傳來的窸窸窣窣的蟲鳴。
「看來只能這麼辦了!」
忽見楊吾眼神一定,雞身一攏,他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法子一般。
與此同時,城下,陳家。
此時入夜許久了,城裡大多人早已準備休息了,然而陳家卻還是燈火通明,似殘留著未完成的事一般。
「沈長老,麻煩你走一趟了,我應該是沒什麼大礙吧?」
還算漫長的看病過後,陳家大廳里,坐滿了一家子的陳家嫡親人,面色都不太好看。
高座之上的陳家家主陳秦,看著底下陷入思索的沈長老,遲疑著,語氣盡顯平常地,略帶微笑但又有點意味地問道。
只是他這一問,沈長老卻是沒有回應,仍舊抵著下巴,微微皺著眉頭思索著。
「沈長老?」
見此,陳秦再道,而見沈長老似乎皺著愁容,如同陳家其他人一般,陳開臉色也換上了些些慌張。
莫不是,有大問題?
光是心裡猜疑著,陳秦越感覺不好了。
他回想起了自己這兩日來身子的異常處,再加上城裡所有的大夫都看不好,便自我感覺自己或是真有大毛病了!
可難道連醫術高超的沈長老都沒有辦法嗎?
腦袋忽閃過這個年頭,陳秦有點不敢相信,猛地搖了搖頭。
「沈長老,你可千萬要幫幫我丈夫!」
而察覺到些許不對勁的陳家夫人李紅霞,也緊張地懇求到了沈長老。
「沈長老,父親他……」
「沈長老…」
忽地,一個兩個的,陳家其餘人臉色都略顯驚慌,都要說上一嘴。
「哼,哼~」
這時候,沈長老也回過神來,嗯哼了幾聲,而後擺擺手示意眾人不必慌張,道:
「大家倒先不急著驚慌,還沒到那個地步。」
「不過這次倒也算是棘手,我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疾病……」
沈長老說著,一邊又再想著,而後似現在的他也沒轍一般,緩和著讓大家去休息先。
而看這時間也不早了,雖有擔憂,可沈長老這麼一說,陳家的人再怎麼急,也不好多說什麼了。
「那銘兒,你便帶著沈長老去客房休息吧。」
李紅霞隨即便朝著沈長老輕聲道,這種情況再加上這個時候,她自然是希望沈長老能在府中住下的。
對此,沈長老倒也沒有說什麼,住也就住了。
客房裝飾很好,看起來很是舒適,但沈長老卻沒什麼心思理會這些,很快便又陷入深思。
這一夜,沈長老並沒有過多休息,而是動動停停,一直在做著手中的事。
次日。
早上七點左右,沈長老早早地起了床,手中拿著一些新煉的丹藥,神色略顯匆忙地往大庭方向走。
不一會兒,他看見了也正往外走的陳銘,便道:
「誒,陳銘同學,你父親陳秦起來了沒有,我新煉了葯,給他試試看。」
「嗯,新煉的葯?」
一時間聽到沈長老新煉的葯,下意識的,陳銘腦海浮現之前對此的種種不好的印象。
不過片刻便是轉為心安,這時候的他是高興的,因為煉藥,證明沈長老不是無對措。
「可父親早些時候進朝去了,或得要等兩三個小時…」
想到這裡,陳銘看著沈長老小聲道。
「嗯?進朝了?這麼早?」
「怪病都沒好,他怎麼不好好在家待著!?」
沈長老先是呈些許訝異,而後又是捏著丹藥帶些許責備語氣道。
不過事既至此,他也只能是等。
「那等你父親回來了,記得通知我,或讓他來找我。」
叮囑了陳銘一句,沈長老搖了搖頭轉身要離去。
「那沈長老,父親的病會沒事吧?」
見沈長老轉身,陳銘忍不住便問道。
其實昨夜,見沈長老似無力的模樣,他很是擔心。
不過今早,他見父親陳秦精神還不錯,並沒有較之前的明顯的頹樣,心鬆了些許。
而現在看沈長老又著手煉了新葯,陳銘心就更鬆了。
帶著期許地目光,陳銘希望沈長老會以自己肯定的答覆。
只是沈長老卻沒有正面回應,邊退邊喃著道:
「現在葯都沒試……」
說著,沈長老頓了頓,腳步加快:
「不過也不用擔心,我一直在。」
後邊,看著沈長老遠走的背影,陳銘撓了撓頭,略顯不解,喃喃道:
「我這是該擔心還是不該擔心呢?」
說完,他也轉身離去。
陳府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清早,府上的下手也早起床了。
走了一會兒,陳銘來到了母親李紅霞的跟前。
「娘~」
此刻的李紅霞身著素衣,在陳家供奉菩薩的香房裡。
遠遠走來,陳銘喚了一句,只是李紅霞卻是沒有回應,繼續保持著祈禱樣。
見此,陳銘也是明了,靜等了一小會兒,直到母親回神,他才再說道:
「娘,剛才沈長老叮囑我,等父親下朝回來后,去通知他或讓父親去他那一趟。」
「沈長老煉了新的葯!」
最後說道新葯,陳銘特地加重了聲音,他知道母親李擔心,他想讓母親放點心。
「嗯~這樣就好,這樣就好!」
聞言,李紅霞些微鬆了口氣,不停喃喃道。
其實她也擔心了一整夜,但願沈長老新煉的葯能奏效!
「那娘,你定要記住這件事,我現在要先趕回學院一趟。」
昨夜請沈長老下城,陳銘以為會很快解決的,早打算在今早趕回學院的,並沒有跟導師請假。
現在看來,還是得回去說明一下。
雖然有沈長老在,但不見父親的病轉好,無論如何,其實他心頭還是有所顧忌。
但願沈長老新煉的葯真的有用!
陳家清早的氛圍顯得些些急促,房間里的沈長老看著手中新煉的葯,臉色並不太好看的呢喃著什麼。
夫人李紅霞也並沒有鬆懈,繼續在燒香禱告。
陳銘腳步加快,終於在上課前的八點趕回學院。
至於上朝的陳秦,則是後知後覺地感覺到了今日的自己,好像比昨日難受些許。
是錯覺嗎?
朝廷之下,陳秦低著頭,撓了撓有些些發癢的手臂,心如是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