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馬超

看著他們完成了祭祀活動，開始整理屋子準備離開，兔妖在後面一個個得把其他人送走，然後在門店裡等待手鏈吸收完信仰靈光。

蕭伍思考了一下，這應該是菩提手鏈，因為是佛像所以必須同源才行，所以只能用經過得道高僧開光過精心加持好多年的才能夠承載。

看著兔妖把屋子打掃了一遍，然後拿過手鏈帶上，才關上門店準備回家。

拿起手機上面顯示時間已經到了晚上11點了，路上得人也明顯變得少了一些，跳廣場舞得大爺大媽門也都開始準備回家了，兔妖在人群中走過，路過認識得人還會熱情得打招呼，看來在這一片它得知名度應該是不低。

想著涼皮大姐說的，一周要參加2天集會，每天晚上也會來1個多小時。這應該是把人都排好了時間，看手鏈收集得速度就知道承載限度不是很高，所以每次集會人數是有上限的，它應該還有其它的更大容器。

現在讓蕭伍疑惑的是兔妖為什麼要收集佛教的信仰靈光，這個對它們是沒有用的，要知道妖族成仙的『長耳定光仙』的塑像如果被祭拜，凝聚的是道家的信仰靈光。除非是一些半人半妖或純粹妖族的雕塑，沒有底蘊背景，不知道會直接聯繫到哪個未知的存在，就像是之前的半人半蜘蛛的手辦就是聯繫到了一個最低級的蜘蛛精。

跟著何小惠這個兔妖，一直到了它居住的房子，蕭伍在樓下開啟了『玩家角度』。視角向上入眼的就是一大團白色的信仰靈光，而兔妖在把手鏈上纏繞著靈光的菩提珠子取了下來，放到一旁的首飾盒裡，又在裡面取出一個沒有附著靈光的菩提珠子裝到手鏈上。

這應該是被拆開的108顆的菩提持珠，每次帶一顆，吸收滿了就換下一顆，蕭伍看了一下這些菩提持珠快要用完了，心裡估算了一下，按照它這個速度三個月就需要換一串持珠，現在剩下的也就夠用十幾天了。

叼著香煙轉身融入這皎潔的月色之中，回到旅店。

次日上午，高強的辦公室里，蕭伍把發現和老高說明清楚，也說出了自己的推測。

「現在還不確定它收集信仰靈光的目的，畢竟它用不到。按照你推算的情況，它收集滿應該還有點時間。」

蕭伍翹著二郎腿叼著煙。「它們在搞什麼鬼還不知道，現在不要打草驚蛇，盯住就好，看看能不能全給它們挖出來。雖然是一隻低級妖靈，但是不確定會出現什麼情況還是穩妥點的好。」

高強表情凝重的思考了一下。

「工廠的事情現在還沒有搞清楚，你又發現了妖靈的蹤跡，它們在青州隱藏的很深啊。確實穩妥點好，我調馬超來跟著它。李猛那邊我先讓其他人去盯著吧，這麼長時間也沒有消息，現在都藏的這麼深嗎，這天眼系統就和沒有一樣，唉！~」

「還是比較好用的，在降低犯罪率上面發揮了很大的作用。但是有了防範意識還是有很多辦法可以規避的，現在妖靈藏得這麼深，也是利用了咱們用的太順手了，一些地方反而會有漏洞。」

次日早上九點多，蕭伍在樓下看著兔妖出門，在『玩家角度』中確認了它並沒有轉移持珠，這樣只要守在這裡等待它去和別的人交接或等人來收貨就可以了。和身旁的馬超詳細的說明了一下情況，其他的需要馬超自己來安排。

畢竟馬超是高強手下的隊長和他不是從屬關係，而且蕭伍也沒有直接管理的權力，只是給出了一些建議，所以在交代完之後，他就去尋找其他線索去了，只需要每天早上來確認下持珠是否還在就行。

馬超看著蕭伍離開，便和身邊的李雲商量接下來的工作。

「超哥，這個蕭伍是誰啊，你對他這麼客氣啊。」看著蕭伍離開，李雲問道。

「我和他也不是很熟悉，僅僅是見過幾次。他和高將軍關係很好，我也和高將軍打聽過，說是上面的巡查使，雖然不是咱們直屬上司，但是也別拿人家不當回事，高將軍吩咐了讓咱們配合肯定有道理的。」馬超看了一眼李雲猶豫了一下又說。

「有一次我和高將軍喝酒的時候問過一回，他說過蕭伍修鍊的功法是總部精心挑選給他們這些巡查使的，有別於一般的功法，主要是用來尋找妖靈的，在戰鬥方便可能不強，但是它們對於妖氣極為敏感，所以他們發現妖靈都會找咱們合作，這樣都有功勛，這是雙贏。」

李雲聽完若有所思，「也就是說只要和他處好關係了，咱們就能得到很多功勛，也能快速變強了。」

馬超笑著拍打了一下李雲的頭：「所有的功勛都伴隨著危險，你才幹了2年沒出過幾個任務，不知道這裡面的危險，和我同期的同學現在活著的沒有幾個了，聽說高將軍之前就是巡查使，後來大傷功法被廢掉了以後才來青州的。」

李雲聽了吐了吐舌頭：「看來我需要多努力修鍊了，學習的時候那些案例我還一直覺得挺遙遠的，畢竟都是南邊的。」

「其實哪裡都差不多，只要妖靈還在我們就要和他們戰鬥，只有殺光它們才能讓老百姓們安全。」馬超長嘆了一口氣。

只用了幾個小時，李雲便在兔妖對面的樓房租了一個二室一廳的房子，雖然不是正對著但是用來監視還是可以的，他和馬超準備好了東西便暫時住在這裡。

每天早上蕭伍都會來這裡確認一下持珠是否還在，然後才去尋找其他線索，這段時間他幾乎走遍了海陽市，並沒有什麼新的發現，李猛就和人間蒸發了一樣。

凌晨3點多，多雲，天空漆黑一片。

這是馬超在這裡監視的第5天了，他座在兔妖斜對面的3樓卧室窗前，只留有一點縫隙的窗帘後面。一個小巧的攝像頭立在窗台上，連接著桌上的筆記本電腦上，顯示屏上正對著兔妖的單元門，坐在椅子上的馬超通過這個縫隙也能看到兔妖的房子，他和李雲每天來回換班監視。

這是一個封閉小區，值班室的保安正在床上睡的正香，圍牆外一個身影在黑暗中觀察了半響然後悄無聲息的翻牆進來，熟練的躲過小區內的攝像頭來到兔妖的樓旁，站在一個黑暗的角落仔細的打量著附近樓房。

天上的雲層中不時的出現一些縫隙，偶爾給這個昏暗的世界帶來一縷微光，雖然這不足以看清這個黑影的面孔，但映射出一雙冰冷的豎縫細瞳。

黑影在角落認真的觀察每個房間，好似能夠看到房間的情況一樣，陸續的把小區的房間都觀察了一遍才消失在夜色里。

隨後的幾天黑影每天晚上都會如期而至，經過了5天的觀察，他把目光鎖定在了馬超他們居住的樓房。

「啊！~」

李雲坐在窗前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拿起水杯喝了一大口的茶水，扒拉下桌子上一堆煙盒，找到一根煙拿起來點燃，吸上一口看著顯示屏的畫面。

這已經是他們來這的第十一天了，每天輪值坐在這裡讓他倍感無聊。看了眼一旁床上睡覺的馬超，兩人都是滿臉的胡茬，剛要彈煙灰，看著滿是煙頭的煙灰缸，拿起水杯到了點水進去，拿起煙灰缸緩慢的搖晃了幾下才倒進垃圾桶。

看了看顯示屏上面的時間，現在已經是凌晨4點多了，還有3個小時就要喊馬超起來換他，雖然他們都是修鍊者，但是這些天的工作還是讓他的精神異常疲憊，特別是剩餘的時間讓人倍感煎熬。

「咔，滋。。。」

這個開門聲音，在這個時間段格外清晰，生鏽的門軸發出的呻吟顯得異常刺耳。這是誰把他們租的樓房門打開了。

「誰。。。」李雲立馬起身，打開卧室的門就要出去查看，門剛剛打開，就看到一雙冰冷的豎瞳，緊接著自己的脖子就被劃開，頸動脈的血液噴涌而出，隨即便被一腳踹飛到牆上。

同時躺在床上的馬超睜開眼睛，迅速的拿起枕前的手槍，起身射擊。隨著子彈的射出，豎瞳的主人也迅速的消失在門前躲到客廳里。

馬超立刻打開卧室的燈，後退到李雲身旁查看情況。李雲斜躺在地上，雙手緊緊卡住脖子上的傷口試圖讓血液不在流出，但是嘴裡也在不斷咯血，顯然氣管也被劃開。手機已經從衣兜里掉到了地上而且還在震動，屏幕上血紅色的箭頭指向門外的客廳，箭頭下面寫著高級兩字，這讓馬超瞳孔猛地一縮。

「啪」

馬超一拳把手機砸碎，看了一眼李雲知道今天凶多吉少。左手把腰上的匕首拿在手裡，匕首上面雕刻著紅色的符咒。

馬超深吸一口氣，用力握緊匕首，匕刃上盤旋起藍色的電光，看著在客廳走到燈光下的人影。

消瘦的面容，年齡大概在50來歲，身高大概在1.75米左右，黝黑的膚色可以看出是經常在戶外幹活，細碎的短髮和胡茬，身穿一身破舊的迷彩服，面無表情的注視著他。特別是那一雙冷冰冰的黃色豎瞳格外銳利，雙臂垂在兩側，異常醒目的指甲成倒勾狀，這是一隻高級蛇妖。

馬超開槍射擊，蛇妖身法迅速，要麼閃避，要麼躲在牆后。馬超打光彈夾扔掉手槍，右手拿過匕首衝到客廳和它搏鬥。

儘管馬超的匕首舞動的格外迅速卻沒有辦法擊中它，蛇妖身形異常詭異，很是妖嬈，打鬥中蛇妖忌憚匕首有些放不開手腳，但是憑藉著速度極快的出手和詭異妖嬈的身法慢慢的把馬超逼到了角落。

當馬超出現破綻，無處躲避的時候蛇妖雙手迅速抓在他的雙臂上，鉤子形狀的指甲深深的刺進他的肉里，用力一翻馬超雙臂便被扭斷，斷裂的骨刺扎穿肌肉破體而出。伴隨著馬超的慘叫，它張開嘴漏出了裡面細長的毒牙看著馬超的脖頸便要咬下。

「啪啪啪。。。」

隨著幾聲槍響，子彈盡數打進蛇妖身體裡面，它被打的嘶吼起來，身體不停的抖動，表情扭曲，臉上和身體上更是浮現出了鱗片。

他們所使用的子彈都是對妖靈特製的，裡面的彈頭是硃砂製成的，上面還畫滿了符咒，可以對妖靈造成極大的傷害。

馬超看著一手卡著脖子一手拿著手槍的李雲射完槍裡子彈，軟倒在了地上，眼中再沒有了往日的神采。他知道子彈對高級妖靈的傷害並不致命，李雲拼盡最後的力氣也只能給他爭取幾息的時間，他調集了所有的真元，頭髮迅速由黑變白，身上也泛起電弧，房屋的電源插座也閃現出電弧連接在馬超身上，整個房間都閃現著電弧，彷彿變成了雷電的世界。

蛇妖渾身顫抖著想要離開馬超身邊，但是被擊中后子彈還在體內對它造成傷害，它現在對肌肉控制的十分的困難，每一個動作都異常艱難。

馬超怎麼可能讓它跑掉，他用斷掉的雙臂抱住蛇妖，調整了一下匕首的方向，指向蛇妖。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他臉露微笑，緩緩閉上雙眼。

隨後雙目怒睜，大吼一聲「雷霆誅妖」。

所有的電弧全部湧進匕首內，使匕首彷彿被藍色液體包裹著。蛇妖感受到危險，浮現出滿身鱗片，奮力的掙扎卻無濟於事。

彷彿是一個剎那又或是本來靜止的時間開始流動，馬超眼中也再沒有了光亮，而匕首好似承載到了極限，炸裂成數個碎片全部扎進蛇妖體內。

「砰」

馬超的身體砸到了地上，再沒有了動靜，而蛇妖身體僵直的站在那裡，身體上慢慢浮現出電弧，好似它身體內鑽出來的。

蛇妖表情逐漸扭曲，頭部完全變成了蛇頭，身體也浮現出鱗片，張的大大的嘴露出毒牙和分叉的舌頭髮出嘶吼。瞬間所有的電弧都在它體內爆發，發出了巨大的爆炸，從它體內部竄出的電弧再房間內四處的掃蕩，擊碎了附近的傢具，也擊飛了馬超和李雲的屍體。

當一切歸於平靜之後蛇妖也直愣愣的倒在了這一片狼藉的房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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