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一鍋糊塗
我這才發覺,原來楊麗娟和曹淑蓮一邊一個按住了我的肩膀,情形極其的曖昧,就不覺臉紅起來:「哎哎哎,你們能不能讓我起來?趴在我身上快把我壓死了。」
我不好意思說她們不要太親密,但又不好意思說,所以才說了這樣一個措辭。其實她們根本沒有用力,相反有一種溫暖輕柔難以說清的感覺。
畢竟他們都是大美女,而且又是我喜歡的一類美女,說壓得慌其實違心了。表姐她們也感覺到了,曹淑蓮首先放開我,並且低下了頭,大概已經羞紅了臉。
但表姐不但沒有鬆手,反而又打了我一巴掌,而且是打在我的屁股上,打完后才說我:「你這臭小子,沾我們這麼大的光不說句肉麻的話也就算了,反而說壓得慌,是不是該打呀?」
表姐不害臊,她臉皮厚,我對她無可奈何,畢竟打小我們就在一起;我偷偷看曹淑蓮,曹淑蓮的臉上更紅了,我不由得想起了一個詞:吹彈可破!曹淑蓮的麵皮太薄了!
心情好了不免就有些狂放,但不至於太過分。說過了鬧過了,我說該睡覺了,要不你們就在這裡湊合一宿吧?
「你、是不是居心叵測?老實交代!」表姐卻好像意猶未盡,對我說:「我們留在這裡算什麼?」
我喜歡錶姐說話,但又有點害怕,因為她根本不給我留面子;我對曹淑蓮說:「我和表姐說不清,你說怎麼辦吧!」
「我……我……」曹淑蓮「我我」幾下,然後紅著臉咬住嘴唇說:「我們在這裡睡也行,但是有房間嗎?我不能和男孩一起睡。」
真是哭笑不得,我家有房子住好不好?房子雖然不太好,但度日總算可以;再說,我也不是孟浪的人啊,能把你怎麼了?!
但我無話可說;我好心好意留她住宿,她卻把我想歪了,要是再挽留曹淑蓮不知道會怎麼想呢!倒是她說的話,讓我懷疑她對我有什麼想法呢!
想歸想,但是不能說出來;我只能對錶姐說:「表姐,那我就不留你們了,你和曹淑蓮一起回公司吧。」
表姐卻不理我,而是走到曹淑蓮的身邊,摟住她的肩膀說:「曹淑蓮,你想什麼呢?借給他兩個膽子他也不敢胡來。文文,有沒有新床單?給我們換一下!」
我靠,你是不是我表姐啊?竟然拿我當丫鬟使喚!表姐在我們家熟的比我都熟,肯定能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倒是我衣來伸手飯來張口,都成習慣了,我知道去哪裡找啊?
但我又不能說不知道,守著曹淑蓮這樣說很丟人的,特別是頭一次借宿的大美女;我只好咧嘴說:「表姐,我聞了一下噴香,不用換,這一定是新換的。」
新不新的倒是其次,但我敢確定媽媽臨走的時候肯定才換過,剛洗過的床單有一種清新的味道,這一點不會騙我。
表姐和曹淑蓮都是女孩子,提出換床單很正常,況且表姐就像家裡的一口人,我就是心裡嫌麻煩,又怎麼能制止她?表姐果然低下頭聞了聞,然後說道:「哦,真是新換的,曹淑蓮,放心睡吧。」
自從曹淑蓮說過那句話就再也不說了,表姐也不徵求人家的意見,人家願不願意在這裡住下?曹淑蓮微微點頭,「嗯」了一聲卻沒有動作,表姐說:「文文,你是不是也想在這裡睡?」
表姐的聲音里充滿了玩味,我不快點走不就是想挨揍?我一個箭步衝出了房間,把話音留給她們:「我走,你們早點休息吧。」
背後傳來了嘻嘻哈哈的笑聲,這個表姐啊,我服了!
我已經成了家裡的主人,天剛亮就起床了;媽媽不在家,我才知道媽媽的辛苦,天天起個大早忙忙活活,要是我娶了媳婦誰做飯呢?現在的女孩子都不喜歡做飯,男人也不做飯能行嗎?
我學著媽媽下了一鍋麵條,下完了熟過了想去叫她們起來吃飯,但二位大美女的房間里卻是均勻的鼾聲,我頓時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早晨我一般起得晚,但那是我被老光棍蹂躪了一夜,只能回來補覺。我遠不如她們睡得香,仍然在熟睡,我不忍心叫她們了。
可是一轉身我就彳亍了,我們是公司的主要領導人,不按時上班又怎麼成?上班時間睡大覺可不是個好帶頭人!
我嘆了一口氣,再也不能亂想,到了窗子前輕輕敲了敲窗子玻璃說:「表姐,該起床了,我已經做好了麵條。」
我只能做麵條,而且是成品麵條;媽媽喜歡給我們趕雞蛋面,就因為我愛吃;但今天只能吃成品麵條了,而且裡面也沒有雞蛋乳,我不會做呀,就只能讓她們受委屈了。
曹淑蓮第一個出來了,進屋一看錶姐卻懶洋洋地坐在床上;我無奈說:「表姐,我們要去上班了,你就快點吧。」
我也不管她了,直接從廚房端來了麵條;曹淑蓮很快就洗刷完畢,說:「我吃飯慢,先吃了。」
我知道曹淑蓮的責任心很強,她是怕耽誤了工作;我也就不等表姐了,擺下碗筷準備盛麵條;但我掀開鍋蓋就尷尬了:也不知道麵條太多了,還是加的水太少,麵條已經成了一鍋粥!
曹淑蓮也是一愣,但馬上就面帶笑容說:「爛麵條最好吃了,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吃?」說著自己盛上一碗端在了餐桌上。
說餐桌其實是掩蓋自己的窘迫,我們家依然用那種長方形古老飯桌,吃飯做飯兩用,因為經常切菜,桌面成了凹面。
我曾經說買一張餐桌,可爸爸不捨得,說買了新的舊的就浪費了,但實際這種桌子極少有人用了。
正在尷尬,看見曹淑蓮吃了一口就咽不下去,於是不禁彷徨:我做的麵條就這麼難吃?正不知道說什麼好,曹淑蓮弱弱地說:「竇文君,能不能撒點鹽?」
我明白了,麵條沒有錯,錯的是忘了放點鹽!這時候表姐也已經洗刷完畢,聞聽曹淑蓮這麼說,就鄙夷的看著我說:「屎殼郎會做蜜誰還收蜂?我來吧。」
也不管同意不同意,表姐就把麵條倒回了鍋里;麵條成了真正的爛麵湯,表姐在鍋里用力攪拌一會,讓爛麵湯更碎,然後放在面盆里找出幾個雞蛋攪拌均勻,又稍微加了一點面。
正不知要幹什麼,就聽表姐說:「做別的已經來不及,只有煎著吃了。」說著爐子上放鍋子,然後把混合品倒進鍋里攤開來煎。
很快就煎出來一個,我嘗了嘗,味道居然很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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