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再遇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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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遠處的任番手拿匕首很快靠近她,臉上的殺意越來越重。
突然,一個驚雷炸裂。
夏季的天空開始下雨,雨勢很大沖刷著任顏悅身上的血跡,雷聲滾滾震耳欲聾。
任番手中的匕首直奔任顏悅的脖子,任顏悅一閃那把匕首落空了。
任顏悅雖然有了一絲力氣,但她的封印剛破,身上又出現了新的傷口,她折騰不了多久。
突然,任顏悅看向遠處的木撕,他也想報仇吧。
拼盡全部力氣,踩著泥濘的道路,任顏悅往木撕的方向跑去。
果然對上了木撕那雙仇視的瞳孔,他雖然中了箭,但是販賣者身上多的是紙咒。
一把長鞭把任顏悅抽打倒地,她痛苦的冷哼一聲,血液順著她的腿不停的流。
「任顏悅你個賤種,當初我就該早下手,就不該忌憚太多。」
任顏悅冷笑一聲,當初的任番只不過是乞丐。
她爺爺青王對其一直信任幫扶,她更是為了任番的兩個孩子有什麼給什麼,才有了他們的一席之地。
現在都是恩將仇報的理由。
任顏悅念出咒語,用著身上微弱的氣元朝著任番發動攻擊,這時候木撕也對任番扔了一枚紙咒。
不遠處的任番還在咒罵,很快在原地沉默了片刻,一聲慘叫過後,他倒在了地上。
任番倒地的瞬間,一顆火系球在空中炸開,那些細小的火種雨澆不滅,開始擴散到各處。
那是任番的求救信號。
過不了多久,青國的王室護衛就會出現。
不過,任顏悅看了一眼,在天上騎著高級契約獸的任千麗。
她疾奔向下,順著火系球找到任番。
任顏悅也給她留了一份厚禮,剛才丟給任番的咒語也不是白丟的。
做完這些,任顏悅想趕緊離開,腳步輕點。
這時,販賣者在她腳邊吐了一口黑血。
木撕支撐到現在報了仇,他一鬆懈箭上的毒布滿靜脈,吐了一口黑血沒了氣息。
任顏悅看著他化作一股黑煙消失不見,地上倒是有許多低級中級的紙咒,各種要販賣的消息紙條。
伸手撿起那些紙咒和要販賣的信息,任顏悅手指輕輕畫了個咒語,那些紙咒都消失不見了,全都收進了九法戒指內。
任顏悅輕嘆一聲,九法戒指世間特級十星的法器,如今成了儲物袋算是大材小用了。
雨越下越大。
這裡不能久留。
首先,她要找一個能避雨的地方。
任顏悅邁著沉重的腳步往前走,身上的傷口逐漸自己癒合,只不過那條王室白裙被血染成了紅色。
不遠處出現了一個男人的身影,他又矮又瘦身上有一個大布袋。
又是一個販賣者。
販賣者都是由黑氣修鍊而成的,行動快了身後就拖著一團黑氣。
任顏悅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木南就到了任顏悅的眼前。
「長郡主好巧啊,怎麼又給我送晶石來了?」
任顏悅往後退了一步,警惕的看著木南。
木南聞不到任顏悅身上有傷口的血腥味,只不過她這副狼狽的樣子明顯被人傷了。
突然,木南陰險的笑了兩聲,任顏悅被他攔腰抱住朝著前方奔跑。
上輩子的任顏悅經常被他敲詐。
那時候,為了幾個任千麗留給她的黑料擔心的不行,簡直就是日日給木南送晶石。
本來想用紙咒對付他,可是不遠處的天空內出現了王室護衛的身影,任顏悅忍了忍,還是暫時離開這裡比較好。
任顏悅被木南抱著,奔向他在這裡的小屋內。
這是一間木製的小屋,裡面除了客廳有兩個房間。
一進門,任顏悅和黑色布袋就被扔在地上。
黑色布袋動了幾下,按照大小,裡面很明顯是個人。
木南打開黑色布袋,「我說世子啊,你不聽話我才用這個辦法的,你可不要怪我啊。」
布袋打開,一個少年被放出來,看到杜和華,任顏悅一瞬間瞪大了眼睛。
竟然是上一世差點摧毀九域的妖皇,而現在這個面目清秀的少年,竟然被木南給扔在這。
認真的看了一眼,這時候的杜和華並沒有上一世俊美。
可能是身體內的封印壓制的結果。
想起來杜和華上一世的嗜血殺戮,任顏悅打了一個冷顫。
上一世,自己因為是魔沒和他打過交道,不過臨死前杜和華要對付任番和任千麗。
也不知最後他有沒有成功。
杜和華看不懂任顏悅瞳孔內的驚悉,一般別人更多的是厭惡他,把他當作鬼魅般遠離。
「你很討厭我嗎。」
杜和華的瞳孔深不見底,任顏悅討厭兩個字咽了回去,如果自己說討厭,他會不會加速黑化,畢竟現在的他還能入正道。
還有,他和自己的綁定契約到底是什麼?
雖然感應到是事件契約,那種為他做某種事就會出現在他面前的契約,但是會是什麼事?
「不討厭。」
任顏悅努力平穩心態,要想解開契約,就不能遠離杜和華。
杜和華突然笑起來,似乎是得到了奇珍異寶般眼睛里閃著光芒。
「謝謝你。」
任顏悅怔怔的和杜和華對視,他的笑容單純無害,如果不是見識過他的狠戾,任顏悅估計真的會相信,此時的少年沒有任何心機。
如果以後他還是妖皇,若是以正義的名義掌管九域,會不會少了許多殺戮。
自己畢竟以後不會再入魔,也不能因為杜和華黑化在殺戮中討生活。
這個時候,木南把一個紙條摔在杜和華面前。
「兩千上等晶石。」
杜和華猶豫的時候木南又開口。
「兩千五,如果不能馬上給我就再加。」
這簡直是趁火打劫啊,任顏悅在心底默念,這傢伙上輩子也是沒少敲詐自己。
杜和華拿出一個空間戒指,下一秒就被木南給搶走了,他看了看裡面不僅五千晶石還有許多法器。
「你自己敬酒不吃就別怪我了。」
說罷木南看向任顏悅,絲毫沒有察覺到杜和華眼裡浮現的一抹狠戾之色。
木南把一個紙條丟到任顏悅面前,「現在該你了。」
剛搶劫完杜和華又來敲詐自己了,任顏悅對上木南貪婪的視線。
「我可沒錢。」
木南聞言面色一沉,「怎麼長郡主不在乎那些醜聞了,麗郡主可是吩咐了不給錢就放出去。」
只不過是上輩子自己被栽贓是賊的事,這莫須有的罪名讓木南敲詐的越來越貪婪。
「任千麗自己是賊,如果要錢和他要。」
木南一愣,任顏悅今天怎麼不軟弱可欺了。
只不過,任顏悅是青王心尖上的人,木南不想放過這隻薅不盡羊毛的肥羊。
「說你乾的,就是你乾的,你不給晶石,我就在四周傳來你的事,這樣你在青國更名聲掃地了。」
任顏悅面色一沉,突然一張紙咒貼在木南的額頭上。
他的笑容一僵,身體動不了了。
「你竟然有紙咒?你個賤人敢暗算我。」
任顏悅上來就是一巴掌,木南立馬頭暈眼花吐出了兩顆牙。
立馬閉了嘴。
任顏悅在他身上翻找起來,許多紙咒和各種秘聞的紙條都到了任顏悅手裡。
「你想做什麼,那些東西你快還給我,要不然要你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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