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站在登神的門口

數學講究啥？前期的積累，對於數學工具的敏感性，靈感以及比一般人要強上至少十倍的心算能力，這才是一個有點成果的數學家應該有的東西。

搞物理的比這還離譜。一個優秀的物理學家，尤其是當第一人的，就明擺著告訴你，我一定算是個優秀的數學家。

連數學模型都建不起來，你還做個屁的高能物理。趁早回去想想，還能不能轉行。

聖索菲亞作為頂尖的物理學家，數學能力毋庸置疑。

「不是，講啥不好講高等數學？」尚帝本來打算拔腿就跑，但是多次的原地划船讓他不得不停在原地。

「人腦的機制精密而簡陋，能控制1米以上2米5以下的軀體已經趨近極限。原始的人類軀體，可操縱不了同級於太陽的能量。」聖索菲亞的長腿在燈光之下反射著淡淡的光澤，也衝散了部分尚帝想要跑路的恐懼感。「我想早點把自己交給你，所以就算現在你會升起對我的反感，這種增加算力的手段，你一定是要過的。」

「那就沒有什麼捷徑么？我看那些小說裡面都說像這種能力的提高，都是在野地里挖到什麼大寶貝一口給吞了，或者是吃點什麼來歷不明的丹藥啊什麼的東西就可以補上么？」尚帝伸出一根指頭來。

「我滴四分之一滴汗給你，理論上你就能徒手把這座賓館的地基給拆了。但這沒有用啊。」藍色的眼眸靜靜地看著尚帝。

的確那瞬間擁有極強的身體素質和力道，那又怎麼樣呢？

充沛的能量和血液是會遊走全身的，哪怕腦子暫時不會有問題，那脊柱呢？

這個被自行車撞正著都能斷的東西，他能經得住霍霍？

上一秒綠巨人，下一秒高位截癱。

汽車的發動機，供特么航空燃油。

「那，行吧。」

聖索菲亞輕笑了一聲，纖細的手指撫過了自己的膝蓋，隨後從膝蓋上緩緩的劃過整個腿部。「對普通人來說，要求學高等數學的確是難為你了。這樣吧，如果你能堅持把我教你的課程學完，我也不介意給你一點真正的小獎勵哦。」

「比如呢？」尚帝無奈的翻開了高數書。

「你可以把你的手或者其它任意部位，從腳尖一直滑到這裡。」聖索菲亞划著大腿到胯骨還有一寸的線。「或者你可以指定它包裹著任意的裝飾物。」

哪個孩子經得起這種考驗啊。尚帝不由得吞了口唾沫。

「那，大概要上多長時間的課？」尚帝摸了摸下巴。

「硬要說的話，三天吧。」

「區區三天，那開始吧。」尚帝捧起了手中的高數書，視死如歸。

聖索菲亞伸出右手的食指。纖細略帶一點涼意的手指點在了尚帝的眉心上。隨後，捧著高數書的尚帝眼前驀然的一黑，整個人就倒在了椅子上。聖索菲亞將他攔腰抱起，放在了床上。

以上課這種沒有效率的教學方式，三十年也未必上得完高等數學。

聖索菲亞底下頭，在尚帝根本沒有任何意識的情況下，手指頭輕輕地點著尚帝的臉頰。「請稍微的辛苦一下啦。」

嘴邊，帶著不明意味的笑意。

而清澈的藍色唯有寶石才能與之相比，如有星空倒影的眸子里寫滿了溫柔。「權柄終將歸屬於你，MYSELECTION（我的天選）」

聖索菲亞將尚帝的頭給枕到了自己的大腿上，就這麼開著一盞燈，看著尚帝「熟睡」的表情，溫柔而寵溺的注視著……

當人腦被開發成不知道什麼材料什麼材質得硬碟，然後又被強行寫入以T為單位的數據，並且連續拷貝十五年是種什麼感覺？

是的，尚帝清晰的記得在睡夢中，時間流逝被放慢了無數倍，整個夢境只有穿著理科實驗用的白大褂的聖索菲亞走過來，把書展開，往他頭上一扣，無盡的信息就像是脫了韁的野馬一樣衝進他的腦子。

這個程序足足執行了十五年，尚帝是看著夢中的日曆的小紙片被一天一天撕掉的，從高等數學開始，所有的科目，從流體力學和熱力學等傳統理科科目，到各種社交禮儀，幾乎人類所有的已知的知識，聖索菲亞全部都一字不剩的教給了他。

他就是看小電影搞澀澀，信息來得都沒有這麼快！

並且睡夢中的狀態，比醒著的時候更詭異，做到了真正的過目不忘。

我怎麼就在睡夢中突然就過目不忘了呢？我但凡要是有這個功能，我何苦要提前一周甚至一個月複習學過的東西，我只要帶個眼睛去上課，餘光就能讓我輕鬆記得所有的知識點了。

但是這些先不談，現在我頭好痛啊……尚帝不斷地揉著自己的眉心，感覺世界在他的眼中在瞬間被量化，哪怕是一粒細小的塵埃，只要是可見的，尚帝就能計算出哪怕突然吹來一陣風之後出現的落點，並在它落地之前避開它。

而且自己的感知器官彷彿得到了史詩級的加強。要不是彩票這玩意無論是在國內還是國外都是在獎池關閉之後才開始啟動機器開始抽取號碼的話，尚帝光是從機器啟動的聲音，和這些塑料小球自己相互碰撞發出的聲音，就能算出來當期的中獎號碼，從而中獎。

任何出千的行為在他的感知里都無所遁形。

所謂的超級大腦在他尚帝的面前就算是個屁。什麼盲擰魔方，什麼高階數獨，什麼顏色記憶，抱歉，在座的各位都是樂色。尚帝現在就是一個擁有著人類思維、人類感情的阿爾法狗。

甚至你給尚帝一把小提琴，本來應該是猴子拉大鋸的尚帝都能現場拉一曲能把稍微有點音樂感知力的人都給拉哭了的梁祝奏鳴曲出來。拉完了還能現場給你清唱附贈一曲《我的太陽》，唱到你以為是帕瓦羅蒂復生。

「這就是你要我學這些東西的目的么？」尚帝感覺到了自己的大腦至少是原本運轉速度的萬倍以上，看向聖索菲亞的眼中充滿了複雜。

當一個人以其見識不能理解你說什麼的時候，你最好把他拉到和你一樣的環境里感受一番。聖索菲亞將他領到了神明這生物的門口，而他清楚，這不過只是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