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6.新生，光明or黑暗

吃完炒肝出來，葉西凡伸伸懶腰，扶著肚子走著，這輩子第一次吃飽，人生在世，求個溫飽而已，那麼多勾心鬥角，爾虞我詐，還不如當個刺虎好了。

葉西凡正惆悵著。

馬大爺不解，以為葉西凡年輕放不下面子，不好開口，「小葉子，你之前住哪？帶大爺我看看去。」

葉西凡回過神來，想了想只得答應下來，畢竟之前租住的地方，租約快到了，自己也沒什麼行李，索性搬到馬大爺那裡去，省點房租。掙錢掙錢掙錢，在這個世界沒錢可萬萬不行。

「大爺，我原來住的地離這不遠，咱是走過去，還是坐車過去啊？」葉西凡不好意思的問道。

「要不然就溜達兩步，正好溜溜食。」

「行吧！聽您的。」

「以後有啥打算？」

「我是啥也不會啊，啥手藝也沒有，之前給人送餐，送快遞來著」

「高學歷競爭更激烈，博士，碩士也照樣沒人要。」

「那您覺得我能幹點啥？給我推薦推薦唄？」

「賺錢就兩種方法，要麼靠體力，要麼靠腦力，你覺得你哪樣靠譜？」

「體力一般，腦力也一般，還能賺錢嗎？」

「要麼就去學一門手藝，邊學邊干，邊干邊學。」

「回頭，您詳細說說唄！」走著走著就到了葉西凡租住的老破小。葉西凡收住的話頭，仔細想了想往裡走，從一個花盆底下找到了鑰匙。邀請馬大爺一起進去，房間很簡陋，但是乾淨整潔。

馬大爺也沒想到葉西凡並沒有想象中那麼邋遢，還有進步的空間。

又問了問：「你這房租多少錢一個月呀？」

「3500」

「有押金沒？把房東叫來看看能不能退錢？搬我那去。」

葉西凡猶豫了一下，還是答應下來，畢竟欠馬大爺個人情也不虧。

在等了20分鐘，一個胖胖的大媽來了，說是要檢查一下房子，然後找出來一堆毛病。

水管生鏽了，地板刮壞了，牆角掉皮了，椅子不穩了，講了十分鐘。葉西凡就乖乖聽著。畢竟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也不太懂。

馬大爺一聽就明白了，也是個老房蟲了。

「打住，打住，當初怎麼簽的合同，按合同來，別整這幺蛾子，小夥子也不容易，該退錢退錢。」

房東大媽，老大不樂意：「你這老頭子說話怎麼向著外地人呢？」

不說這還好，一說馬大爺的火就起來了，直接跳過了過程：「我有心臟病，死你屋裡，你信嗎？」

房東大媽沒辦法：「你歲數大，你說的都對，退你們押金，趕緊走。真晦氣！」

葉西凡默默收拾行李，也不多，幾件衣服，充電器還個熱水壺，一個背包都都能裝下。

葉西凡走到門口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心裡想著什麼沒有人知道。

醫院六樓的貴賓房裡，主任醫師們挨個查房，走動606門口的時候，問向小護士：「這位的陪護和保鏢都去哪兒了？怎麼沒人看著？」

「陪護去吃飯了，保鏢們不知道去哪了。」

「等他們回來告訴他們這位不能離人。」主任繼續查看，床上光頭女子的病歷。隨意的翻翻病歷，檢查一下瞳孔，手法熟練到極致，畢竟光頭少女躺在這裡已經第十個年頭了，進行完檢查以後，陸續走出房間去下一個病房，有一個女實習生不小心把筆掉在地上，撿筆的時候，餘光掃到少女的右手，大喊一聲：「主任，她的手好像動了！」

出門的各位被這聲驚叫嚇了一跳，陸續走了回來，觀察少女的右手…

「你是不是看錯了？」大家都很疑惑，少女的手沒再動了。

「沒有啊，剛剛明明動了！對不起，主任，我可能看錯了。」本想解釋的女實習生突然閉了嘴。

主任帶隊又轉去了下一個房間。

馬大爺和葉西凡到家的時候，已經下午4點多了。

馬大爺的家住在衚衕里，並不是四合院，灰色的磚牆，紅色的大門，過道里井然有序，房檐底下還有一籠子八哥，看見馬大爺，「爺爺回來了，爺爺回來了！」

「大爺，你這孫子是不是叫黑娃呀？」葉西凡打趣道。

「別貧了，靠門口第二間，趕緊收拾收拾，咱爺倆還沒吃晚飯呢。」

「得嘞，您歇著」，葉西凡乖乖滾回屋裡，試躺了一下，新世界新生活，緩步前行。

「也不知道，收留這小子，是對是錯。」

「你腦子瓦特了，你腦子瓦特了。」

「你個死鳥，今天別吃飯了！」

「我樂意，我樂意。」

氣的馬大爺拿個鉗子捅鳥。

葉西凡從房裡出來看見的馬大爺斗鳥，心想這爺倆挺有意思。

突然從外面傳出一句罵街聲，「儂腦子瓦特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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