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入棋
在看過我的編號之後我們終於進入了帳篷區,帳篷區的進出嚴格程度讓我以為到了部隊之類的地方,好在號碼牌的許可權似乎還不錯,看完我這一張后並沒有一定要看卓霖的那一張,順利進入后領取到了熱水和帳篷,把卓霖放進去后我又去要了些感冒藥,他們倒也沒有吝嗇給了我不少。
回到帳篷卓霖還是沒有醒過來,我趕緊把被雪水浸濕的衣服換掉,摸了一下她的額頭,已經燙的有點厲害了,「卓霖,卓霖。」,我嘗試把她叫起來,「再不起來就只能我幫你換衣服了。」
「嗯……」她迷迷糊糊中輕不可聞的應了一聲。
「……」
「快起來,我怎麼幫你換呀」,我捏了一下她的臉頰,「再不起來我可不管你了。」我感覺我是在威脅我自己。
「好暈」,她終於睜開眼睛,雖然只有一條縫。
「你把濕衣服脫了,我去給你沖葯。」我把她的包放在她身邊。
找借口出門晃了一會,沖好了葯再回來。打開帳篷,卓霖是把濕衣服脫了,但卻好像連包都沒有打開。想來是因為太暈了吧,我只能裝一裝糊塗了,「大郎,喝葯」,我把葯遞到她鼻子前。
她用力皺了皺鼻子,嫌棄的嗯了一聲,笑罵道:「你有病吧。」
「乖,葯喝了再睡。」我幫她把被子按住,艱難的給她喂完了葯。等她躺好后,我出去弄了一條熱毛巾回來給她搭好。
「呼,累死我了,怎麼會把號碼牌拿錯呢?」我一邊自言自語一邊把衣服放在我們中間當分隔線,躺下的瞬間眼皮就變得沉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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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嘀嗒、嘀嗒……」又是那種水聲,不過這次眼睛倒是很容易就睜開了。
到處都是白茫茫一片,「如果我告訴你,你將會成為一樣東西的繼承人,你會接受嗎?」一個蒼老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是在跟我說話嗎?上次那個夢已經讓我有點迷茫了。
我向聲音來源看去,一個老頭子,不過坐在……空氣中。我應該是在做夢吧,這樣想著用力插了自己一下,好痛……
不是做夢的話那個人肯定就是世外高人之類的啦。
「敢問這位老先生是?」我小心翼翼地問道。
「時間與空間盡頭的一介普通的神罷了。」老頭子哈哈大笑。
普通的神……做夢這樣真是令人頭疼,但是我剛剛不是感覺到疼了嗎,那不是夢?就是說要我相信有神明?
「那這位普通的神找在下所為何事?」我試探道。
「剛剛說了嘛,要你繼承一樣東西,願不願意?你先答應,我才能告訴你是什麼東西。」
這麼說來他應該是收我為徒之類的,然後給我武功秘籍什麼的。用力甩了甩頭,我都在瞎想些什麼呀,哪有這麼好的事,我只是一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人,運氣也一直不怎麼樣,這種天上掉餡餅的事,肯定是騙子。嗯嗯就是這樣沒錯,不過……我現在能用什麼給人騙呀。話說我怎麼這麼慘,連給人騙的東西都沒有。
「你是不是神棍呀,浮在天上又是什麼戲法?要不你教我戲法,我就答應你。」
「哈哈,好!我教你戲法,你收下我的東西。」
「嗯。」我點點頭,畢竟只是給我一樣東西而已雖然這樣聽起來更加像詐騙了。
「準備好了,可能會有點痛。」
痛?不是要給我東西嗎?還沒想完,劇烈的疼痛從眼睛傳來。我靠,什麼鬼,挖眼睛啊,不對不對,他都沒動手,我的眼睛出問題了?不是吧我什麼都沒幹呀,眼睛就壞了。太倒霉了吧,等等,眼睛好像不痛了,重新睜開眼睛,周圍還是白茫茫的一片,老頭子還是浮在空中。
「要不你先下來教我變完戲法再飛上去?」
「可是我這樣習慣了,所以你就忍下等我說完好了,你剛剛接受了我的東西,它的上一任主人是一百年前的人。不過你和他的又不完全一樣,如果分為次等,優等和至尊的話,那他的便是優等,而你的是至尊,從創始之初至今只出現過三次,分別是創界神,我以及你。」
「聽起來很厲害。」我微笑著說,他沒有在乎我的嘲諷,繼續說下去:「我唯一做過的一件令世人銘記於心的事,就是獨自對抗百萬惡魔,並將他們留在了澤啟市。」
「停!首先,什麼讓世人銘記,我就不記得,其次,從你張嘴開始我就一句話都沒聽懂,最後,澤啟市,惡魔什麼的跟我有什麼關係?」
「那好吧,你記住就行,我不多說了,有問題隨時找我。」
「怎麼找?」等等,他還沒教我戲法,不對,哎呀什麼鬼呀。
「在你換完血之後,你的眼睛就會告訴你答案……」他說完后我眼前一黑,耳邊回蕩著這句話。
睜開眼睛,映入眼帘的是精緻的五官,不對,為什麼會這麼近,而且為什麼她在我的被子里,還是我在她的被子里?趁她還沒醒,我輕輕的把手拿出來,發現左手被她壓住了,於是只能右手托住她的臉頰左手小心的抽出。
「呼——」看到手終於要拿出來我鬆了口氣。
沒有任何徵兆,她的眼睛突然就睜開了!不是,故意的吧,怎麼可能這麼巧?
她看了一眼我的手,那個聽我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的……吧?
「變態!還不拿開?」她精神還是不是很好,雖然看得出來在生氣但是罵起人來還是有氣無力的。
我剛想離開被子卻發現身上好像壓著什麼,看到另一邊空掉的床鋪我大概明白髮生了什麼。
「你不是感冒了嗎?」我躺下去問她。
「嗯,所以你就趁人之危?」她迷迷糊糊的說。
「感冒了怎麼跑過來的。」我拍了一下她壓在我身上的腿。
她看了一眼那邊空掉的床鋪,臉色一紅,突然就一腳踹在了我肚子上,毫無防備的我直接滾到了床下,「死變態!」她大叫道。
「那邊才是你的床,這個是我的,雖然我不知道你怎麼過來的,但是真的不關我的事。」我索性就躺著地上冷靜冷靜,順便消消火。
「真的?」
「當然是真的,不然你以為我幹了什麼。」
「你沒事吧?」她伸出半個腦袋趴在床邊問我。
「比起背你走那麼遠也不算什麼,當然,清早能有美女把我踹下床也不算壞事。」
「變態。」她盯著我輕聲罵道。
「我聽得到的,身體好一點沒。」
「嗯,除了沒什麼力氣,你快起來吧,不然你也感冒了就沒人照顧我了。」
我站起身來,把她腦袋按回了枕頭:「我去給你沖杯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