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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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傾城低頭自嘲的笑了笑,而後,一言不發就朝著病房外走去。
李成和保鏢對視一樣,也快速的跟了上去。
許傾城剛一出去,就看見薄止褣坐在輪椅上,深邃銳利的眼眸看著自己。
他淡淡開口:「過來。」
許傾城看向薄止褣,這人的氣壓有些低,就這麼看著,都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但她也沒反抗,安靜的朝著薄止褣的方向走去,走到他面前的時候,她的手腕忽然被扣住。
許傾城一愣,整個人就已經坐到了薄止褣的腿上。
她發現,薄止褣好像特別喜歡自己坐在他的腿上。
莫名的,想到了之前那旖旎的一幕,她不自在的掙扎了一下。
「別動。」薄止褣壓低的聲音傳來,帶著絲絲的警告。
許傾城瞬間就不動了:「你......」
「我什麼?」薄止褣諱莫如深的看著許傾城,「你想到了什麼?」
許傾城:「......」
見許傾城忽然局促,薄止褣倒是無聲的笑了笑,而後,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就這麼輕輕摩挲著許傾城的肌膚。
「誰打的?」薄止褣淡淡問著。
許傾城沒應聲。
她和薄止褣沒熟到可以什麼都說的地步,所以保持了沉默。
薄止褣倒也明白:「你母親?」
許傾城沒否認也沒承認。
薄止褣捏著許傾城的下巴,眸光又沉了幾分:「她打你,你就讓她打?」
許傾城依舊不吭聲。
在許傾城看來,許家出事確確實實是被自己牽連,白芷要拿自己出氣也在情理之中。
這一個巴掌,是她應該承受的。
「傾城。」薄止褣叫著許傾城,「我不喜歡看見我太太的臉上有傷,明白嗎?」
話音落下,薄止褣就讓許傾城起身。
許傾城安安靜靜的站起身,在她看來,薄太太這三個字對於薄止褣而言,就像一件商品。
而薄止褣的脾氣,就很不喜歡自己的東西被人破壞了,僅此而已。
「在這裡等我。」薄止褣淡淡交代。
許傾城一愣,就見男人已經推著電動輪椅朝前走去。
許傾城大概是真的累了,加上懷孕的緣故,之前的動靜太大了,她並沒矯情,很安靜的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很快,薄止褣帶著醫生一起回來。
「我太太臉上有傷。」薄止褣看向醫生,口氣命令,「我不希望她臉上留下任何疤痕。」
「是。」醫生冷汗涔涔。
任何人在薄止褣面前,都有極大的壓力。
許傾城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這個男人竟然屈尊降貴親自給自己找醫生去了。
這種事,任何一個人都可以做。
忽然之間,許傾城有些說不出的滋味。
而醫生因為薄止褣的話,更是不敢怠慢,仔仔細細的給許傾城上了葯,交代后,這才離開。
全程,薄止褣的視線都落在許傾城的身上,一瞬不瞬。
許傾城被看著不自在,那是一種頭皮發麻的感覺。
「薄總。」李成走到了薄止褣的面前,「事情都處理好了,您放心。老太太今天也能轉院到瑞金的療養院。」
薄止褣點頭:「警方那邊?」
「受害者已經撤訴了,薄氏會負責對方傷病期間一切開銷。」李成解釋。
薄止褣嗯了聲,而後看向許傾城。
「這樣的話,你放心了嗎?」
許傾城有片刻恍惚,她回過神,沒想到薄止褣把什麼都處理好了,和自己的焦頭爛額比起來,薄止褣處理事情就顯得輕鬆的多。
她嗯了聲,就這麼看著薄止褣:「謝謝。」
這話才出口,薄止褣的表情變得玩味起來。
而後,他的俊顏看向許傾城:「薄太太,這一次要拿什麼來謝?」
不咸不淡的話,帶著幾分的戲謔,又讓許傾城想到了昨夜自己鬧烏龍的事情。
瞬間,許傾城就從耳根一路躁到了腳底,坐立不安。
偏偏,邊上的男人就這麼看著她,眉眼噙著淺笑。
「回去吧。」
薄止褣開口,緩和了現在的尷尬。
許傾城綳著,佯裝鎮定的跟著他一起走了出去。
而薄止褣的輪椅,這一次是許傾城推的,兩人看起來就像相處了很多年的老夫老妻。
......
中午11點,車子穩穩的停靠在別墅的停車位上。
許傾城一下車,就覺察到薄止褣臉色變得陰沉,眸中帶著一絲陰鷙,只是藏的很好。
她沒說話,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邊上的勞斯萊斯。
這個車牌號,許傾城知道。
她想,全安城的人都知道這是薄衍恆的車,也就是薄止褣的爺爺。
薄家的事,許傾城在這個圈子裡或多或少聽過,但沒人敢證實。
傳聞薄衍恆和薄止褣關係並不好,當年薄止褣上位,幾乎是踩著薄家無數人的鮮血才走到現在。
剩下的,許傾城就一無所知了。
所以,是因為薄老爺子的到來,薄止褣瞬間變臉了嗎?
但許傾城也沒多問,就只是安安靜靜的跟在他身後。
一進門,就感覺到別墅的氣壓極低。
薄老爺子銳利的眼神瞬間就看向了薄止褣,帶著明顯的不滿。
他冷笑一聲,甚至連話都沒說,就直接抓起面前的茶杯,直接朝著薄止褣的方向扔了過來。
薄止褣連閃躲都沒有。
倒是許傾城下意識的要擋一下。
在她看來,薄止褣腿腳不便,這麼沖著一個腿腳不便的人動手,就太下三濫了。
但薄止褣的動作更快,就已經把許傾城拉開了。
滾燙的茶水,就直接潑到了薄止褣的身上。
茶杯摔了下去,碎了。
薄止褣的襯衫也徹底的濕了,就算穿著襯衫,那手臂里的皮膚,估計也好不到哪裡去。
「你......」許傾城盯著薄止褣的襯衫,「我......」
「你先上去。」薄止褣打斷了許傾城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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