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棺
花不完哭的昏天黑地,棺材老闆心想,我們是做生意的,不能讓她一直哭下去。說道:「可以了,先看一下貨。」
小白看一下棺材問道:「你的這個大的多少錢,小的多少錢,我合計合計買哪個合適。」
老闆說道:「這個棺材厚,空間還大。收你500元。」
小白一聽說道:「什麼,你收我500元,」小白說道:「你哄三歲小孩子,就幾根破木頭,你收那麼多錢,心真黑呀。」
老闆說道:「我們是做生意的,肯定要有利潤的。你看這木頭。千年柏木。」
小白說道:「人都死了,還在乎棺材用什麼木頭。」
老闆乾笑道說道:「這裡還有一個,比那一個便宜二百元。」
小白說道:「三百元也夠多了。」
老闆說道:「你能要幾口棺材,如果能要二口棺材,我贈送一口棺材。」
小白越聽越不對勁。這不是巴我家人死完哩。
小白說道:「我買那麼多棺材有啥用,我也不知道啥時間能用上。」
老闆尷尬一笑說道:「莊裡的王大富上次就買了二個棺材,我贈送他一個。」
小白說道:「實話說吧,是我師母死了,你知道我是誰嗎?」
老闆仔細看了看說道:「這不是小白臭水平木匠嗎?」
小白一聽,鼻子都氣歪了,小白臭水平木匠,是大家給小白起的外號。沒有人當面說。而今天老闆當面說了出來,小白自然不爽。
老闆說道:「誰不知花媒婆掙個金山銀山。而死後徒弟扣的好棺材也下捨得買,可憐啊,可憐。」
小白說道:「你大方。甘脆送我師母一個,況且。師母對你挺好的。」
老闆哼了一聲說道:「可惜她死了,我還是個光棍。她要是不死。或許還能給我說個媳婦。她就一死。我是指定打光棍的。我會記他一輩子的。」
棺材鋪是個冷門,生意好的時侯一天能賣三個,而生意不好就很難說了。三個月末必賣一個。
現在是春季,而春季天氣暖和,最適應人生活。死的人少,所以生意不好。
棺材鋪上次賣棺材還是一月頭。而這一個月鋪里也未賣一個。
老闆天天在肚裡罵:「這人咋還死。多死幾個人,生意不就好了起來。」
老闆說道:「前幾天我還見到花媒婆去給王三說媒,沒想到。哎。可惜。」
老闆見小白不走,也不說話,似乎在等什麼?
便問小白:「你在幹什麼。」
小白說道:「老闆,你說話作數嗎?」
老闆哈哈一笑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我老王好歹也算個老闆。」
小白說道:「你算個老闆,卻不是個言而有信之人。」
老闆笑道:「你究竟是想說什麼,你師母死了。難道我送你一口棺材。」
小白右手舉了起來。只聽到花不完大哭起來。媽媽啊你死了,連棺材鋪的老闆都欺負你。說著,說著只見一堆人出來圍觀。老闆苦笑道。今天這是怎麼了。難道他們想讓我送他們一口棺材。
棺材鋪老闆十分尷尬的說不出話來,總不能和孩子一般見識,況且小孩的媽媽剛死。
棺材鋪老闆看著小女孩。會心的笑了。小女孩看上去超過十歲了。而花媒婆五年頭和自己有往來,如果小孩三歲倒還有可能。
人群中有個中年男子約四十歲突然說道:「店裡有幾口棺材。我全包了。然後挑出一個給花大娘媒婆。言語之中對花媒婆甚是熟悉。」
小白看了看那男子。自已根本不認識。
小白感到讓不認識的掏錢不合適說道:「這個我有錢。」
那男子說道:「我叫王團結,喜歡團結人。也愛濟貧。」
王團結走到花不完坐的地方。掏出了一百元給花不完。
王團結在給花不完錢的時候。總是感到大家指指點點。王團結甚是高興。心想今天自己一百元定會傳出村裡村外。都會說王團結救濟人。
王團結高興的想象自已會揚名四海。再加上周圍人對自己指指點點,心裡甚是舒服。
這時花不完拿著錢左看看右看看。最後又還給了王團結。
花不完說道:「謝謝你的假錢。」
假錢二字一說出口。王團結一愣。原來王團結是餵豬的。昨天賣了一頭豬。價格比平時多。最後算了一下。比平常多賣二百元。正常賣三百元。而這次收豬的假格高,最後算到四百九十五。
買豬的大方掏出了五百元,並且說:「不用找了。」
王團結拿著錢隨手放在口袋裡,還沒有花過。
今天隨便拿出一張竟然是假的。便慌了神,順手把其餘的四張也掏了出來。自己看個明白。
都知道真錢的主席像領口處一摸是澀的。而他的錢主席像領口處一點也不澀,再看其他的水印,顏色的確感覺不對。
這時王團結感到天眩地轉,一頭豬,自己辛辛苦苦餵了半年,到最後卻換來幾張假錢。
王團結感到周圍人都在潮笑自己。恨不得地下有個洞。自已跳到洞里。
王團結狼狽的離開了棺材鋪,他想起他喂的一頭豬。不知不覺他聞到一股香味。可是奇怪的這股香味似乎是從前面的人傳出來。他感緊躲在樹後面,看著他去哪裡。
王團結靈光一閃想到了,目前這個人正是豬經濟。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花不完還在哭個不停。小白說道:「咱別哭了,老闆是認錢不認人。
小白向老闆說道:「這個好棺材一百賣給我,可以嗎?」
其實老闆就是想賣也張不開口。人多口雜。做生意講究二個人單獨談價錢。
老闆說道:「我後面有一個特價的。一百元給賣給你。」
那個棺材是別人訂製的。可是到最後。那人死後。嫌棺材貴。便找了個席把人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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