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卷
公元一九七二年十月二十六日，在潘渡大洪拳派的演武大廳之內，王彥臣正式接任了潘渡大洪拳派第十代掌門人！再加上，從曹州城載譽歸來，真可以說是雙喜蒞臨！恰恰就在此時，「托天南，壓地北，拔山一聖」晁雲晁天佐，要求王彥臣收他的兒子晁林晁中正為頂門大弟子！王彥臣表示：：「做我的頂門大弟子，那必須拳法器械佔全能，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當初我恩師也是這樣要求的，這個無可厚非！而且得出其類、拔其粹！這個事，得觀其後效，才能定，王某也知道老聖人心急，但是，現在真的是無法裁決！還望老聖人諒解！」拔山一聖晁雲點了點頭：「嗯！好吧，那就看機緣吧，可是，王掌門，你看我兒晁林，這一堆、這一塊的，得練什麼樣的拳法合適呢？」王彥臣往晁林那邊看了看，然後面向晁雲，微微一笑：「老聖人，以我看，晁林的體型，適合練擒拿手！」就這一句話，不要緊！晁雲是扶案而起，挑雙大指稱讚：「哈哈哈哈哈！怎麼樣？我就說我老晁沒有看錯人，王掌門真就有明師之范！老二，這回，大哥我壓寶又壓對了吧？」其實「扶搖直上九萬里，提海一聖」晁雷就在晁雲旁邊呢！晁雷也是不住的點頭：「嗯！大哥又壓對了——只有明白的師父，才能教出像樣的徒弟！光是名氣響、年齡大，不明白咋教，等於零——沒有用！」他這一附和，老聖人晁雲更高興了：「林兒，還不過來正式拜見你老師？」他話音未落，忽然又聽有人喊：「等一等！我們一塊來的，一塊正式拜師多好呢！」大家回頭一看誰呀？正是清風大俠武略武英傑！原來，武英傑一直就在那看著呢！心的話：「我先不出頭，我見機行事，反正，我現在和晁林一樣——都是記名弟子！等會，看看情況，要是晁林正式拜師，我也得跟著！」哎！他就是這樣打算的！眾人一看，趕緊的吧，重新又收拾了一遍桌椅、香爐、茶具等等，舉行拜師儀式！就這樣，晁林和武英傑一同拜師，行完三叩九拜大禮，又給老師王彥臣獻上茶！儀式結束以後，大家重歸於坐，歡聚一堂，大擺宴席！又過了兩天，東溪二聖起身告辭，該安頓好的都安頓好了，人家也不在這呆了，人家家裡還有別的事！緊接著，應玉應天生他們師兄弟四個人也告辭，得回鄆州西北十五里大祝庄，去見三位授業老恩師！佛漢拳派的派主「展翅金雕，混元鐵爪」劉現江，也帶著小陸恩，告辭趕奔三元里，去見三英劍客陸展陸民天夫婦！古月大劍孫古見大事已定，也起身告辭，雲遊四方！晁林和武英傑，自然是，每天跟著王彥臣學習拳法和器械！就在公元一九七二年十月二十九日，這一天的上午，潘渡大洪拳派的演武大廳門外來了十三個人！年齡最大的，十九歲，叫譚成相，家住在潘渡鎮潘北村！緊挨著他的，第二個叫錢進財，也住在潘渡鎮潘北村！第三個是侯揚坤，家住在潘渡鎮潘西路街，第四個是宋貴銀，家住在潘渡鎮潘西村路街北頭！第五個叫彭紅軍，家住潘渡鎮潘西村西頭！第六個叫陳四元，家住在潘渡鎮潘西東街，他家是開狗肉館的，以賣狗肉為生！第七個叫魏秋分，家住在潘渡鎮潘北村！第八個叫徐萬存，家住在潘渡鎮潘西村，第九個叫仝兆東，家住在潘渡鎮潘西村！第十個叫姜代起，家住在潘渡鎮潘西村路街北頭！第十一個叫刁雪松，家住在潘渡鎮潘西村！第十二個叫譚大國，家住在潘渡鎮潘西村！第十三個叫王景梁，家住在潘渡鎮潘西村路街中央地段！哎呦這十三個人，年齡最小的，才九歲！一個個昂首挺胸，雄糾糾、氣昂昂，如同十三隻小老虎一樣！來到演武大廳的大門口，一致要求要見掌門人王彥臣！此時，王彥臣正在院里教晁林七十把神拿手的基本功，正想傳授武英傑六合刀法！就在這個節骨眼上，聽到大門外，人聲嘈雜！他就想出門觀看，刁星寶，往前一上步：「大師兄，這點小事，還要你親自去嗎？我去看看！」刁星寶，大步流星，幾步就到了大門口，雙手一分，把大門拽開！一看吶！大小十三個小伙，都是本村本地的，出去進來的都認識！還在那喊呢：「開門、開門，我們要見王掌門，拜師學藝！」刁星寶，晃了晃大腦袋，笑了：「呵呵呵！別喊了，快進來吧，掌門人，就在院里呢！」話音剛落，這幫人「呼啦」一聲，魚貫而入！馬全民、譚代起等人趕緊攔住：「你們這幫小鬼，想幹什麼？」年齡最大的譚成相先說話了：「我們要拜王掌門為師，學武術！」「好！那你們先等等！」馬全民和王彥臣一說！王彥臣臉色一正：「拜我為師，做我的入室弟子，你們的父母都同意嗎？」「王掌門，這你放心吧！我們的父母都同意！」話是這樣說，王彥臣對孩子們的話還是不放心，就讓刁星寶領人把他們的父母一一請到演武大廳！這也是避免矛盾的發生，否則的話，你出力不討好！王彥臣這樣做，就算對了！你就反觀現在，這樣的事情也不少！明明你是出力了，自認為做的很對，但是在人家的眼裡，你起了反作用，耽誤人家的事情了，像這樣的情況，比比皆是！但說刁星寶等人，沒多時，就把十三家的父母請到演武大廳！結果，父母和孩子們的意見一致！是正式拜師，做入室弟子！王彥臣這才命人收拾桌案，擺放香爐！雖然是同村同地，但是儀式不能沒有！要不然，那怎麼能叫正式拜師的入室弟子？簡短捷說，這十三位弟子，三叩九拜大禮之後，挨個給老師王彥臣敬茶！王彥臣儘管不渴，那也得品上一口，沒說么？這是儀式和規矩！收下這十三位入室弟子，再加上之前的晁林和武略，現在是十五位入室弟子！也就是半個月的光景！王彥臣對這十五位入室弟子的天資，似乎能看出一些眉目來！他就發現仝兆東這孩子，天賦異稟，資質過人！練功也很刻苦，將來必定能為出眾！其次，就得是刁雪松！小夥子不但長得帥氣，貌賽潘安，一表的人才，而且天資聰穎，舉一反三，學東西也快！加以時日，必定是無可限量！姜代起、譚成相、彭紅軍、徐萬存，錢進財、陳四元、王景梁、譚大國，這八位也不錯，雖然先天的資質比不了仝兆東和刁雪松，但是學的也不慢，反應也很靈敏！宋貴銀、魏秋分、侯揚坤，這三位就稍微，差那麼一點點！比仝兆東和刁雪松，那是比不了，但是也不錯！那說晁林晁中正和武略武英傑呢？這二位，本來就都是一門的少門主的身份，功底，本來是不錯！可是他倆都有一個共同的毛病——那就是固步自封！喜歡原地踏步就學一種功夫！為此，王彥臣也沒少給他們做思想工作，但是，每次晁林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老師啊！就我這大體格子，身大力不虧，您講話了，說我適合練七十二把神拿手！哎！我就練這一樣，別的我也不喜歡，我也學不會，貪多也嚼不爛，我腦瓜笨，也記不住，所以我就跟老師學這個，其他的我不幹！」每次想讓他學的別的，都是這套詞！武略呢，就喜歡學六合雙刀，其他的器械，以及各種拳法，一概不學！你說，就這二位，他們的年齡比王彥臣還要大四五歲！老是說他們，王彥臣自己都感覺到不好意思！不光是他們，就拿現在來說，有些人，爛泥扶不上牆，死活論堆，老師費盡心血，好賴不學，黑白顛倒，還理由一大堆，這樣的，大有人在！但說這一天，也就接近中午時分，王彥臣帶著徒弟們，練完基本功，剛收拾完，就在這麼個功夫，就聽見大門外，有馬掛鸞鈴的聲音！不多時，馬蹄聲停了，來人跳下馬背，走到大門前，叩射門環「咣咣咣，咣咣咣，」「有人沒有？」王彥臣等人，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啊！刁星寶和馬全民兩個人，趕緊過去，把大門開開！一看來人，一身緊身的黑衣，此人身材魁梧，平頂身高在一米八以上，黑燦燦的面龐，兩寸多長的黑鬍子茬，如同鋼針一樣，扎里扎煞，看年齡，不能超過三十歲！渾身上下乾淨利落！沒帶兵器，包括王彥臣在內，誰也不認識此人！身為掌門人，王彥臣得先了解情況：「閣下是哪一位？到這裡，有什麼事嗎？」這個人見有人問，趕緊沖著王彥臣一抱拳：「哎呀！不敢當！請問，這裡是不是潘渡大洪拳派的總壇——潘西演武大廳？」王彥臣點了點頭：「不錯，正是啊！」「那麼，有一位「鎮元天尊，真武大劍」王彥臣王劍客，在不這裡呢？」還沒有等王彥臣回答呢！刁星寶的嘴夠多快：「遠在天邊近在眼前，這位就是我掌門師兄王彥臣！」王彥臣一笑：「閣下找我王某何事呀？」黑衣大漢，聞聽此言，趕緊倒身下拜：「哎呀！原來您就是王叔叔，小侄給您磕頭了！」「你這……？」王彥臣倒被他給弄懵了：「壯士，先等一等，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看你年齡比我大！怎麼喊我叔叔？這是從哪論的？」不但王彥臣心存疑惑，潘渡大洪拳派的所有十代弟子以及王彥臣剛收下的十五位十一代弟子！那眼珠子瞪的跟那燈泡差不多少！誰也猜不準到底是怎麼回事？那說是來拜師的，又不大像！那黑衣大漢，一看這麼多人盯著他看，臉色頓時漲的通紅！站好身形又收回目光，看向王彥臣：「王叔啊，要說這從哪論？您還記不記得在濟南城有一位了不起的武術大家叫「蓋泉城，鐵掌劈靂子」畢豐畢元亭？」一聽這話，王彥臣的心，往上就是一提：「你說的是我那忘年交老哥哥鐵掌幫幫主畢元亭么？」「不錯，正是他老人家！可惜他老人家於幾個月前仙逝了！」說著說著，黑衣大漢眼中含淚，看得出他心裡十分難受！王彥臣點了點頭：「是啊，多好的老哥哥呀！可惜，在南京雨花台，傷在老魔頭計遷的手上！最後是黃山劍派的人送的棺槨去泉城！由於事務繁忙，我還沒有來的及送老哥哥一程！說來，實在慚愧！可是閣下你是何人呢？」此時的黑衣大漢，眼中垂淚：「我…，我叫上官雲，有個綽號叫「鐵掌黑羅漢」！我爹是鐵掌幫的副幫主，豎個字說，他老人家的名字叫上官洪飛，武林中人給他老人家送號叫「碧血丹心，鐵掌流星」我爹和畢老劍客即是把兄弟又是師兄弟！我們鐵掌幫的人，早就聽我伯父說過，他有個忘年交——潘渡大洪拳派的王彥臣，因此，從他那論，我得叫你一聲「王叔叔」！」王彥臣聽他說完了，點點頭：「哦！既然如此，你從泉城趕到這，必定是有要事相商吧？」這個上官雲擦了一把臉：「王叔啊，不是相商，是相求！再有七天，也就是公元一九七二年十一月二十二日，泉城要舉行SD省士農工商武術運動大會，簡稱SD省武術運動會！濟南城的各層領導，就把維護現場的重責，就交給了我們鐵掌幫！我爹一想，山東地面這麼大，參加比賽的，得好幾千人，什麼樣的人沒有？我們鐵掌幫的人是不少，但是還是缺少重量級的高手，這才命我騎快馬，請您前去壓陣！」「哦！」王彥臣聽他講完了，心裡也明白了：「上官雲，是這樣的，你看我這，這麼多人，事情也不少！我把家裡面安排妥當，儘快去！你要是不著急，在這住上兩天，和我一起走！你看怎麼樣？」上官雲一晃大黑腦袋：「王師叔！」看吧！他這思想又一轉變，哎！又顯得近了一步！「師叔啊！不行，我不能等，家裡面很多事，都忙不過來呢！我還得儘快趕回泉城鐵掌幫，向我爹稟報，讓他老人家也放心！」王彥臣點了點頭：「即使是這樣，你就吃完飯再回去吧！」說著話，沖著晁林一招手：「晁林吶！把上官雲的馬，牽到後面飲水喂料！」「好嘞！」晁林答應一聲，把馬牽到後面去了！但說上官雲，天到中午了，也餓了，坐下吃飯，也沒客氣，狼吞虎咽，這頓造啊！不多時吃了個溝滿壕平！稍時，喝了點水，然後向王彥臣等人告辭起身，牽過馬來，扳鞍認鐙，打馬如飛，趕奔濟南城！他走了！欲知王彥臣去泉城會發生了什麼事？請看武術風塵第八十三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