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卷

武林怪劍姜活姜本初要帶上官雲和畢鳳香趕奔濟南城鐵掌幫！可是姜老劍客轉念又一想：「不妥，不妥呀！帶著兩個身體虛弱的人趕路，多急人吶！」轉頭他問畢鳳香：「丫頭，你騎的那匹馬，它在哪呢？」「我被打昏了！我那匹馬原來拴在鳳凰山腳下的小樹林里，不知道現在還有沒有！」姜活姜本初點了點頭：「也罷，你們在這等等，我再回去跑一趟看看吧！」就這麼的，姜老劍客施展開凌波微步的輕功絕技，又趕回鳳凰山腳下的小樹林！可是，到那一看，傻眼了！氣得他一跺腳「嘿！好個陰損毒辣的鄭重！」那說怎麼了？畢鳳香騎的那匹馬，被人用重手法拍碎了腦袋，早死多時了！這還用問嗎？必定是鄭重怕留後患，下的手！老劍客搖了搖頭：「哎，也不能這樣回去啊！」他就離開了小樹林，又往西走了二里地，還真不錯，有個小山村，叫磨石村！他走進磨石村，左顧右盼，看來看去，看到有一家農戶的院子里拴著三頭小毛驢！老劍客心說：「哎，也就是它們吧！正好我們三個一人騎一頭毛驢！」摸了摸內衣口袋，還行，約莫著，帶的錢足夠能買下三頭小毛驢！就走到門前，「啪、啪、啪」扣射門環：「哎！有人沒？家裡有沒有人？」沒有多大會，就聽著院子里有人說話「來了，來了，是誰啊？」哎！是個蒼老的聲音，看樣應該是個老頭！就在這時，「吱呀」一聲，門開兩扇！從裡面走出來一個花白鬍須的老頭，說是老頭，也不太老劍，也就是六十歲上下的年紀！老頭一看這姜老劍客比他年齡還大，看不出來他家的目的，就問：「老哥哥！看著你眼生，不像我們村裡人，你應該是有什麼事需要我幫忙吧？」哎！人家直接了當！姜活姜老劍客點了點頭：「老弟，確實需要你幫忙啊！」老頭說：「老哥哥，咱都這把年紀的人了，不要客氣，有什麼事！就直說吧，我儘力而為！」姜活一樂：「呵呵呵！老弟呀！其實，也沒什麼大事！我想買你那三頭小毛驢！」「我…！什麼？老哥哥呀！你不是開玩笑的吧？我還指著它們給我拉莊稼呢！你！你給買走了，我怎麼辦？」姜活一笑：「老弟呀，是這啊！這秋收完了，你臨時也是用不著！另外，你還得每天添草加料的喂著！莫不如，到來年開春的時候，你再買幾頭，不也一樣嗎？你還省了一檔子事，是不是呢？我這有現錢，你先拿著，你看不夠的話，我再給你添點！」說著話，從內衣口袋裡掏出來三百塊錢，遞給老頭：「老弟，你看這些錢夠不夠？」老頭拿著錢，苦苦一笑：「老哥哥，我這三頭毛驢養了二年多了，要說一百塊錢一頭，按理說也是公道價，但是心裡有點捨不得！哎！看老哥哥也這麼大的年紀，想必也是挺不容易的，三百塊錢就三百塊錢吧！」老頭說著話，走到院子里的驢槽旁邊！挨個摸了摸三頭毛驢的腦袋，看樣子，老頭是真捨不得！但是捨不得歸捨不得，錢收完了，還能不給嗎？老頭一狠心，解下三頭毛驢的韁繩，遞給姜活姜老劍客：「老哥哥！你牽走吧！」「哎喲！好！好，多謝老弟！讓你忍痛割愛了！多謝！多謝！」就這樣，姜老劍客牽著三頭毛驢趕到鳳凰山腳下的小樹林里！一看吶！上官雲和畢鳳香，這會臉上的氣色好多了！姜老劍客看著他們倆點了點頭：「你們試試看，能不能站起來！」上官雲晃了晃高大的身軀，腰眼一提氣：「嗯！老劍客，沒問題！」畢鳳香也活動活動腰和腿：「老劍客，沒事了，我也能站起來了！」姜活欣慰的又點了點頭：「多懸吶！幸虧是讓我遇上了，孩子們啊，你們是在鬼門關走了一圈呀！沒事了就好哇！時候不早了，事不宜遲，咱們坐上毛驢趕奔濟南城！」哎呦！上官雲和畢鳳香好歹是騎上毛驢，這就算不錯了，換個普通人，受傷了，上也上不去呀！這還得說他們有武術的功底！姜老劍客一看他們倆上了毛驢，他一偏腿，也是騎上毛驢，在後面保護著他們倆！畢竟是毛驢跑起來，沒有馬快，又這麼一耽擱！所以這才剛剛轉過山環，來到當場，一看鄭重拿不是當理說、黑白顛倒！姜老劍客氣壞了！這才說出那幾句話——什麼「玄、玄、玄，妙、妙、妙，蒙冤總比害人強」等等一套詞！這就是以往的經過！那麼現在，在場之人，認識姜活的，也就只有王彥臣！你別看數鄭重年齡大，但是，他也是只聞其名，未見其人！所以都是眼睜睜盯著姜老劍客！王彥臣，那多會來事！趕緊來到姜活的面前，深施一禮：「老劍客！您這是從哪來呀？」姜活晃了晃腦袋：「我是從九華山而來，但是，這會是為你來的呀！」話音未落！上官雲和畢鳳香從姜活的身後轉過來，到了王彥臣的跟前，「撲通、撲通」雙雙跪倒：「師叔、叔叔！我們誤會您了！讓你受委屈了！還望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宰相肚裡能撐船，還請您恕罪！」王彥臣趕緊伸雙手相攙：「上官雲、鳳香，你們快快請起！這些個誤會算不了什麼，行走江湖，在所難免！不要放在心上！」「多謝師叔、多謝叔叔！」兩個人，這才從地上站起來！上官洪飛和畢鳳珍，這陣，有點懵了：「這是…？這到底是怎麼個情況？」這時，上官雲、畢鳳香來到他們的馬前，畢鳳香說：「師叔、哥哥！」那說，畢鳳香怎麼還叫上官洪飛「師叔」？而沒有喊老公爹啊？別忘了，現在她名義上是上官雲的未婚妻，但是還沒過門呢！姑娘害羞，一時還喊不出口！因此還是稱呼上官洪飛「師叔」！但說姑娘畢鳳香，未曾講話，眼中含淚，用手一指「掌劍雙絕，奪命追魂叟」鄭重鄭子豪：「師叔！哥！在鳳凰山腳下，我和黑哥，差點就命喪在這個老東西的手上！他是這麼、這麼一回事！」她就把以往的經過講述了一遍！最後，姑娘聲淚俱下：「哥哥呀！更可氣的是，爹後背上的血手印，極有可能是那老東西臨時按上去的！」畢鳳珍一聽，火冒三丈，「咯嘣嘣」咬碎鋼牙！直氣得三煞神爆跳，五雷豪氣騰空！轉身形，用手點指鄭重鄭子豪：「鄭重！你個老匹夫！你掌打我妹子和我兄弟不說！好不該對我仙逝的老父，施以毒手，更不該耍計謀陷害我的叔叔——王彥臣！鄭重啊，像你這種人，真是豬狗不如的老畜牲！」哎呦！這鄭重被畢鳳珍罵的，臉色一陣白、一陣紅！但是，這老傢伙還是存有一絲的僥倖，他咬了咬牙，因為他的肩胛骨，被王彥臣扎了一槍！疼啊！老傢伙強打精神，一擺手：「畢幫主，不要冤枉了好人吶！你們說是我下的黑手，那麼有證據嗎？證據何在？」此時的畢鳳珍已經是血灌瞳仁：「我妹妹和上官雲不是證人？他們說的話不是證據？」鄭重一搖頭：「畢幫主！稍安勿躁，上官雲和畢鳳香說是我打的他們倆！誰見了？說王彥臣看見了，那能成立嗎？那王彥臣是我的對立面，他能向著我說話嗎？畢幫主！萬事不能聽一面之詞！要知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啊！」話音未落，忽聽有個人罵出三個字：「你放屁！」眾人回頭一看，就是一愣！說話的這個人是個老者，那說的話誰？正是姜活姜老劍客！沒說么？在場的大多數人，都不認識他，老劍客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很少在江湖公開露面！畢鳳珍就問畢鳳香：「妹妹！和你們一起來的這位老人家，他是誰？」畢鳳香擦了一把臉：「哎呦！這都忘了給你們介紹了！哥哥！這位老人家，可是不得了，他老人家就是號稱武林怪劍「黑衣病夫活報應」的姜活姜本初，姜老劍客呀！「哎呀！」眾人聞聽此言，無不吃驚！都是竊竊私語：「怎麼了這是？他咋到這了？」「可注意啊，這老頭的能耐，大了去了！」「是啊，是啊！不知道該那方面的人倒霉呢？」總之說什麼的都有！但說鄭重，側耳一聽，也知道了罵他的老頭是姜活姜老劍客！他嘴一張，剛想再說什麼！姜活沖著他一擺手：「老夥計，別說了，什麼都別說了！哎呀，你那麼大歲數的人了，也該積點陰德了！做人得記住一句話——多行不義必自斃！戳奸弄巧耍陰謀，那是遲早會露餡！紙，它能包得住火嗎？嗯？你感覺著你會摩雲套天掌，就能為所欲為？嘿嘿！鄭重你錯了！這是你負了傷，就是你不負傷，你能斗得過我的紅砂截氣掌？不能吧？嗯？說句你更不想聽的話，你啊，更鬥不過王彥臣的大力金剛掌！哎呀，說這些廢話只是教育教育你，其實沒什麼用！」話說到這，差點沒把鄭重給氣暈：「哦！我九十多歲的人了，啊噢！還教育教育我？還說沒什麼用，這老病秧子，真夠氣人的！」他剛要張嘴反駁兩句！姜活又沖他一擺手：「鄭重啊，你這嘴先別動！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你也別不服氣，你不是要證據嗎？我給你帶來了！」「啊？」鄭重就是一驚！但是，片刻之間，他的頭腦又冷靜了：「哼哼哼！姜老劍客！忽悠我？哪來的證據？證據何在呀？」「嘢！還不信？我看你是不到黃河不死心吶！上官雲！孩啊，你過來！」上官雲晃動著大黑腦袋走過來：「老劍客，您找我？」姜活笑著點了點頭：「孩哎，把你的上衣脫掉，讓他們看看！」上官雲一聽，眉頭就是一皺：「我這…？」說為什麼？現在是什麼時候的天氣？公元一九七二年的十月份！天氣涼了！再者說，上官雲一大小夥子，讓他當眾脫衣服，他還是有點靦腆！不還意思脫！就這麼一猶豫的功夫，老劍客姜活把眼眉一立：「別啰嗦！脫！」「哎！是！」上官雲把臉一背，「唰啦！」把上衣往後一翻，把後背裸露出來！姜活姜老劍客點了點頭：「嗯！孩子，你別動！」緊接著，老劍客大喊一聲：「各位！上眼！」眾人聞言，齊唰唰看向上官雲的後背，一看吶！一個大血手印印在了上面！再偏一點，就是后心窩！也就是說，再偏一點，上官雲的命就沒了！就在這時，老劍客姜活用手一指鄭重：「來來來，老夥計，你不是要證據嗎？這活生生的證據，就在這站著呢！你不是說，是王彥臣打的嗎？你把手掌貼到上官雲的後背，看看是不是你的手掌印？」「這個…？」鄭重心裡有鬼，他打上去的，他沒數嗎？心裡說：「這個老病秧子，真會找麻煩！哎！見機行事吧！」想到這，他說：「姜老劍客，這個事沒有水落石出之前，我和王彥臣都算是嫌疑人！對不對？我提議，讓王彥臣先試試，看看是不是他打上去的，也未可知！」「嘢！行行行！鄭重你是真能白話！自己造的孽，都不敢承認，還想倒打一耙？也罷！彥臣吶！那你就先來，我倒要看看鄭重個老小子還能給我耍什麼花招？」王彥臣，當然是不害怕，不是他打上去的，那怕什麼呀！「鎮元天尊，真武大劍」王彥臣，二話沒說，來到上官雲的身後，把左手掌輕輕往上官雲的後背上一貼！姜存周、於海、於承惠師兄弟三個人，也同時鬆了一口氣！因為王彥臣的手掌和上官雲後背上的血手印，根本不符！大夥看的清清楚楚，很明顯，那個血手印高出王彥臣的手掌一寸還多！姜活一看，自信的一挑大指：「這回，大夥看清楚了吧！我就說不是彥臣乾的！果不其然吶！老小子鄭重，你還有什麼說的？這回該你了，過來吧！」說著話，姜活使了一招叫「遁影無形」！一轉身，「唰！」就到了鄭重的左側！伸出左手輕輕的往鄭重的左肩膀一拍：「呵呵呵！鄭重啊，趕緊過去驗證吧！天氣這麼涼了，人家小夥子上官雲，光著上身，也不是個事啊！快去、快去吧！」老傢伙鄭重，沒有辦法，晃了晃高大的身軀，直奔上官雲而來！鄭重心說：「看來今天也就是今天！我先用縮骨法試試，硬是讓我的手掌和我打上去的血手印不匹配！我看你們能耐我何？再不行！我把上官雲這小兔崽子，一掌拍死，那也夠本！」想到這，鄭重鄭子豪，暗提真氣，手掌緩緩貼向上官雲的後背！欲知後事如何？請看武術風塵第九十二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