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卷
濟南城，鐵掌幫總壇待客大廳之內！來了王彥臣的四個徒弟。分別是「擔山太歲跳澗虎」晁林晁中正、「清風俠」武略武英傑、譚成相和仝兆東！王彥臣擔心潘渡大洪拳派有什麼事情發生，就問他們是為何而來？晁林回答說：「倒是沒有其他的事情！只不過，師祖、師叔祖、師叔們挂念老師，都好幾天過去了，師父您沒回信，師祖就感覺到這個時間，過的怎麼這麼慢？不能眼看著音空信渺！就這樣，大夥一商量，師祖點頭同意我們大家的請求——騎快馬，飢餐渴飲，曉行夜宿，多次打聽，這才來到鐵掌幫，找到您！」王彥臣聽罷是微微一笑：「晁林、武略、成相、兆東！只怪為師，這幾日忙碌，還未曾給你們回信！我這不是好好的嗎？你們回去吧，告訴大家，一切都挺好的，不用擔心我！順便替我向你們師祖問聲好，這就可以了，吃完飯，你們返回吧！」可是哪裡想到！四個人把頭一搖：「師父！不行，這不行！」「哦？」王彥臣就是一愣：「為什麼？」要說這四個人，能說會道的，那得說是清風俠武略武英傑！他往前一湊合：「師父！您老先別急，容我細表！」那按說，武英傑的年齡比王彥臣還大四歲！為什麼張口「您老！」這樣的稱呼？這就是倫理道德的標準，天地君親師，師徒如父子，這個是五倫的表率！講三綱、論五常啊！三綱指的是：父為子綱、君為臣綱、夫為妻綱！五常指的是仁、義、禮、智、信！仁是仁愛、義是忠義、禮是要彬彬有禮，舉止言談要莊重、智是睿智、信是誠信，為人要穩重講信譽！這些也是倫理道德的准責！所以說，王彥臣雖然年齡小，但是輩分高，身份在這擺著呢！武略雖然年長四歲，但是身為徒弟，嚇死也不敢託大啊！他是恭恭敬敬來到王彥臣的跟前，深施一禮：「師父！是這樣的，我們四個人是特意請求師祖他老人家，來陪著您！從而，也長長見識！再者來說，您身為一派的掌門人，身邊能沒人候著嗎？是不是呢？師父！」王彥臣臉色一正：「武略啊！行是行，可是事情有變吶！現在我已經被委任了裁判員，怎麼能帶著你們呢？」話音未落，在正席上的畢鳳珍笑了：「呵呵呵！王叔，既然是四位兄弟來到我這了，就留下來給我幫幾天忙吧！一切吃喝費用，我鐵掌幫，包圓了！」他這一說，王彥臣也不好再說什麼了，只好點了點頭：「好吧！那就煩勞賢侄了！」緊接著，又再三交待四個徒弟：「留下就留下來，但是，萬不可闖禍惹事！」到了第二天，剛吃完早飯，「鐵臂撼山嶽，雙腳踏乾坤」姜存周姜大俠對王彥臣說：「王劍客！明天就是十一月二十一日了，咱們不能在這鐵掌幫待著了，得到運動會的賽場和我兩位老師，露面碰個頭，交流一下才是啊！」王彥臣一聽，感覺姜大俠說的有理！這麼重要的事，要是遲到，可就難堪了！首先囑咐了四個徒弟幾句，又向畢鳳珍、上官洪飛、姜活、上官雲、畢鳳香等人告辭！起身趕奔運動會的賽場！那說，這武術運動會的賽場在哪呢？這個賽場，安排在泉城歷下區文化西路，柴油機廠邊上的泉城SD省人民體育場！哎！離鐵掌幫還真不算太遠。等到了地方一看，王彥臣大吃一驚！說為什麼？這個SD省人民體育場也太大了！足足有七萬六千九百多個平方！光是四周的看台，就有六米高，十二級台階！八圈的賽場跑道，每一圈，足足在五百米以上！姜存周、於海、於承惠！師兄弟三個人，領著王彥臣走進體育場的公館之內！在這公館之內住的人，是裁判長和裁判員！那說，參加比賽的武術運動員呢？他們不住在這！他們是住在附近的旅行社、或者是村莊之內！所以，在這公館之內的也沒多少人！除了裁判長和裁判員及其隨從之外，沒有外人，而且，每個人，都有單獨的房間！但說王彥臣，跟著姜存周他們走進公館的待客大廳！到這一看吶，人還不算少——有十幾位。這裡面還有認識的六個人！那就是曾經在曹州擂台賽場上的兩位裁判長——裁判長「神腿震九州」周永祥大劍、副裁判長「天下第一鞭」周永福大劍！曹州擂台賽場上的四位裁判員——梅花拳派的派主「一枝梅花豎中華，梅花朵朵轉春秋」崔文勤崔老劍客、查拳大家「九州傳音，衝天一鶴」于振聲大劍、「大刀震東洋，銅頭鐵臂客」張福亭張老劍客、「八步騰空，鑽天神鷂」陳世鑫陳老劍客！另外的五個人，都是生面孔，是三男兩女！先說那三個男的吧！他們仨當中，年齡最大的，約莫在古希之年——七十歲上下！穿著一身灰白色的褲褂，身材魁梧，平頂身高，沒有一米八，也差不多少！緊挨著、坐在他左邊的，是位年過花甲之年——六十五歲上下的年紀，這個老者，面容清痩，穿著一聽黑灰色的褲褂，平頂身高在一米八上下！在穿著灰白色衣服的老者的右邊，坐著的，是個身高體壯的中年人！說是中年人，其實，看年齡也在四十七八歲開外！濃眉闊目，豹頭環眼，膀乍三停，那健子肉，一疙瘩、一塊的，鼓鼓著！穿著一身米黃色的褲褂，大帶煞腰，平頂身高在一米八以下！在他們三位的對面，坐著兩個女人！一個穿著米白色的褲褂，看年齡也就是在五十五六歲上下！瓜子臉，尖下頦，雙眼一睜，放出兩道寒光，顯得神聖不可侵犯的樣子！另一個，看著年齡較小些，也就是四十三四歲的樣子，穿著一身黑紅相間的褲褂！雙目炯炯有神，英氣逼人！就在這時，姜存周姜大俠來到周永祥大劍和周永福大劍的跟前：「見過二位老師，王劍客過來了！」「啊噢！快請！彥臣吶，快過來，我們給你引薦引薦！」哎！兩位老劍客很熱情！周永祥大劍先是用手一指那穿著米白色褲褂，五十五歲上下的女人：「彥臣吶！我就先給你介紹這位女士，她的名字叫孫劍雲，武林人稱「鳳舞九天，白衣大劍」，哎呦！她父親就是名震武林界的「虎頭太保，天下第一手」孫祿堂孫老劍客！孫劍雲孫大劍，七歲跟隨其父習武，時至今日，功夫已經登峰造極！她是這次武術運動會裁判席特邀代表兼名譽顧問之一！」接著又用手一指那個四十三四歲的中年女人：「這位女士，可不是外人，按理說，我得叫她一聲賢侄女！她乃是我那老哥哥「獨霸春秋，橫掃宇宙」王子平的女兒！她的名字叫王菊蓉，武林人稱：「踏雪無痕，一字峨嵋，天下第一女俠客！」這次武術運動會，她也是有幸成為裁判席特邀代表兼名譽顧問之一！確切的說，菊蓉和孫劍雲孫大劍是這次武術運動會的裁判席特邀代表和名譽顧問！」王彥臣一聽，肅然起敬：「怪不得，兩位女士，氣度不凡，原來是名門之後、將門虎女！身份之高，真讓人望塵莫及！」孫劍雲和王菊蓉見狀，微微一笑，同時站起來：「好說、好說、請坐下說話！」就在這時，「天下第一鞭」周永福大劍，一聲長笑：「哈哈哈哈哈！大哥，那三位我來介紹吧，你歇會！」周永祥大劍笑了笑：「好吧，二弟，你來介紹吧！」說著話，往後一撤身！周永福先是看了看王彥臣：「彥臣吶！」說著話，他用手指了一下那個年齡最大的，穿著一身灰白色褲褂的老者：「這位是武當派太乙門的掌門人，名字叫林信齋，武林人稱「六合一氣真靈子，面壁百年不老翁」，山東武林界的名宿啊！」說著話，又用手指了指那個六十五歲左右，面容清痩的老者：「這位是形意拳大家尚雲祥老劍客的頂門大弟子——尚派形意拳的第二代掌門人！名字叫韓伯言，武林人稱「彈指震八方，琴音盪乾坤，文武聖手梨園客」文武全才，可不簡單啊！」說完，又指了指最後一位，就是那穿著米黃色的褲褂，大帶煞腰的中年人：「彥臣吶！這位的武術，那可是門俚出身！他啊，姓馬，叫馬清宗，武林人稱「泉城第一神跤王」要提起來他們老馬家，那在這濟南城還了得嗎？早在國民政府的時候，馬清宗馬劍客的祖父馬良，就在濟南城創辦了SD省武術傳習所，主要是傳授武術和摔跤，這兩個課程！後來，馬清宗馬劍客的父親馬子英，出任SD省武術傳習所的總教練！馬劍客子承父業，從小跟隨其父馬子英練習摔跤和武術！十六歲就擊敗過東洋人，名震濟南城！呵呵！他可是少年英雄出身嘞！」王彥臣聽完了這番介紹，對這些人的敬佩之情，那是油然而聲！因此，他對這三個人，也是趕緊施了個抱拳禮：「三位武林前輩，王某到此，請恕某失禮之過！」三個人相視一笑：「好說、好說，到這來的沒有外人，無需客氣！」周永福大劍也過來打圓場：「是啊，五湖四海皆兄弟，更何況都是裁判席上的人呢？五位啊，我和大哥光向王彥臣介紹你們了，還沒向你們介紹這位年輕的武林佼佼者呢！他是潘渡大洪拳派的人，名字叫王彥臣，別看年輕！武林賀號「鎮元天尊，真武大劍」頂級劍客的身份！這不是，剛剛就在前些天，在曹州擂台賽場上榮獲第一名、拳術器械全能冠軍！藝壓群雄，豪沒費力！我和我大哥也看出來，他是武林中百年難遇的武林奇才！為了這次武術運動會，我們哥倆這才派出三大弟子去送委任狀，請他來出任裁判員，還望各位多多關照！」你看，周永福大劍介紹完了，崔文勤、于振聲、張福亭、陳世鑫！這四位老劍客，表情很正常！他們微笑著沖王彥臣點點頭：「歡迎、歡迎啊！」因為這四位老劍客曾經一直在曹州擂台賽場上的裁判席上看著呢，都見識過王彥臣的武術，打心眼裡，那是佩服至極，所以王彥臣到這來做裁判，他們心裡是沒有任何的意見！可是！再看那邊五位，則不然吶！面無表情，嘴角上揚，皮笑肉不笑的看著王彥臣！一個個，跟燜頭葫蘆似的，默不作聲！「嘢！」周永祥雲周永福，兩位大劍的心裡就是一翻個：「哎呀！不好啊，看來這五位沒有看好王彥臣吶！」那說是這麼回事嗎？一點不假！那五位有個不約而同的想法：「這個王彥臣年紀輕輕，竟然敢稱這麼大的名號！還頂級劍客的身份！這吹牛吹的，過了頭了吧？」他們都心存不服氣的情結！王彥臣是幹什麼的？眼睫毛都是空的，一看他們的這表情就明白了！這是人家沒看起自己。王彥臣，當時沒動聲色，穩穩噹噹，微微一笑，拉把椅子坐下了！這下，那五位的臉色更難看了！他們心說：「嗬！王彥臣，你可真是年少輕狂！這哪有你坐的份？有那資格嗎？嗯？」一個個臉色陰沉似水，目光冷冷的注視著王彥臣！一時之間，大廳里的氣氛顯得異常緊張！周永祥大劍一看這個情形，剛要上前打圓場！「泉城第一神跤王」馬清宗，卻是拍了拍巴掌，來到王彥臣的跟前，朗朗一笑：「哈哈哈！王兄弟，我看著你坐的這把椅子，有個椅子腿是壞的，你可要小心了！」說了個「你可要小心了」！他的右掌就按向王彥臣的左肩膀！馬清宗就認為著，他這一掌按下去，王彥臣肯定受不了，你想想，他成天扔沙包、拉滑車、抖皮條，那手上得有多大的勁，可想而知！哪知道！他的右手掌按在王彥臣的左肩膀之上，王彥臣是紋絲不動，不但是沒叫痛，而且，緊接著就見王彥臣的左肩膀往上一抖，就這一抖不要緊，馬清宗馬大劍的右掌被彈開三尺多高！馬清宗大劍，就感覺到整條右臂，都被震得發麻！「呀！」馬大劍是大吃一驚，不由自主得脫口而出：「後生可畏，好！好功夫！」他的話音未落，在一旁的韓伯言韓老劍客，突然使了一招「野馬奔槽」——雙手前探，輕扣桌面，左腳內扣踏實，抬起右腿，對著王彥臣坐著的檀木椅子，蹬出一記坡腳！韓老劍客蹬出的這一腳，足足有兩千斤的力量，別說是椅子，就是三尺厚的牆，也得蹬倒！耳輪中就聽著「咔嚓！」一聲，四條小孩手臂粗細的檀木椅子腿，是應聲而斷、碎落一地！韓伯言心說：「王彥臣吶！讓你坐？這回坐不成了吧？嗯？」欲知後事如何？請看武術風塵第九十五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