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弟弟呂放
五皇子退出文誠殿外,遠遠的瞧見一位小太監領著一位身穿著從二品官服的年輕人匆匆往這面走來,待近些時,才看清楚,原來那人正是刑部侍郎樊翌。
自從太子與幾位皇子遊學,在這三年時間,樊翌脫穎而出成為了雍合皇帝身邊的紅人。
兩人走近時,樊翌止住腳步,上前施禮道:「下官見過五皇子。」
五皇子虛扶樊翌手臂,含笑道:「樊侍郎。」
五皇子細細打量著眼前這位二十上下的風光正盛的樊翌,只見樊翌生的相貌堂堂,吊梢眉眼,目光銳利,一身華美從二品錦繡織錦官服,腰束玉帶,足蹬皂靴。
樊翌待五皇子離去,這才進文誠殿拜見雍合皇帝。
「參見陛下。」
「來來來,樊侍郎與朕對弈一局。」
「臣遵旨。」樊翌快速的掃了一眼棋盤,是一盤沒有下完的棋局,從棋局上看黑子已經佔盡優勢,想起剛才殿外遇見五皇子,明白這是皇帝與五皇子的方才沒有下完的棋局。
樊翌滿臉笑意的坐下道:「請問陛下,是繼續下完這盤,還是重新開局?」
「樊侍郎看看哪方能贏啊?」雍合皇帝。
樊翌拈起一枚黑子放在棋盤中,抬眸看向雍合皇帝,笑道:「陛下,此局勝負已經出。」
「哈哈哈...好!」雍合皇帝頷首,看了一眼海公公。
海公公過來將棋盤拿走,奉上茶后便退出。
「今日朕...」
雍合皇帝與樊翌說話間,突然樊翌扭頭看向呂婉馨所在方向,眼底閃出一抹殺機,喝道:「什麼人?」
呂婉馨嚇的緊閉雙眼安慰自己,這是是夢境不是真的,再次睜眼時,樊翌已經飛身躍至眼前,伸手向自己抓過來。呂婉馨驚駭至極,她往後退了兩步,震驚的看著樊翌,難道樊翌真的能夠看到自已嗎?!
「啊——!!!」呂婉馨驚呼。
「二姑娘,二姑娘,您怎麼啦?身上哪裡疼?」夏荷焦急的問道。
「方才做了個噩夢...」
呂婉馨驚魂未定情緒複雜的躺在床榻上,她細細品味昨夜夢中經歷,她竟然像個旁觀者一樣,將她墜馬昏迷的三天所發生的事情和經歷,看的一清二楚,竟似真的發生的一般。
此時天色早已經大亮,不過,暖芳閣內卻格外安靜。
夏荷見呂婉馨無事這才放心,伺候呂婉馨梳洗更衣。
早餐過後,夏荷在呂婉馨身後墊了幾個鬆軟枕頭,便拿起「紫髓膏」塗抹在呂婉馨的肌膚上。
呂婉馨舒舒服服的倚在床榻上,透過帳幔打量房間布置,只見屋中的陣列擺設簡潔硬朗,所用品物件多為藍綠顏色,完全不似姑娘的閨房,整個暖芳閣按照她當初的意願,布置的就象是住在裡面的是相府少爺而不是相府千金,也許是母親走的早,她的父親是打心底里寵著她,竟然放任她的性子,由著她布置自己閨房。
當年還是孩童的她不光行為舉止象男孩子就連性格也頗象,她還喜歡穿男孩子衣服,那時的她就象個假小子,偏偏她不喜讀書習文,喜歡舞刀弄槍,遇事爭強好勝,被人攛掇幾句就睚眥必報不計後果,與以文治國的風氣背道而馳,所得了一個綽號「帝都第一女紈絝」。
父親和姐姐果然很寵她,任由她的喜好,不過,這此她要重新布置房間,要像個女子的閨房才行。
「這期間,有誰來看過我?」呂婉馨攏回思緒問。
「相爺和大姑娘來過。二姑娘,您昏迷這段時間,相爺守了您三晚,直到您醒過來。奴婢還聽說相爺為此還向皇帝告了假,大姑娘每天都過來幾次,還為您上藥。」夏荷回道。
上一世,總是感覺父母將所有的愛都給了姐姐和弟弟,自已就象個多餘的人,現在想想,其實也並不全是,只是愛的方式和給的多少不同而已。上一世姐姐對自己的不學無術厭惡透頂,直至後來,自己寧死也要嫁王蒯。最後,姐姐與自己斷了姐妹情,一世不相往來。
這一世,自己還末及笄,還末成婚,只要謀劃得當,一切都有反轉的可能,看來這一世雖然大環境和大事紀上都沒有太多的變動,不過自己的運程卻是的的確確的有了變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