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第153章
電梯里強抱了裴與墨的當晚,江璨就做了奇怪的夢…那種沒什麼特色的,只是特色的夢。
他夢見,自己回到了下午的電梯里,一如先前地抱住裴與墨,然後強行撕開了裴與墨身上的衣服。
緊接著,他們突然出現在一個酒味瀰漫的車廂里。
擁抱,接吻,近乎急躁地撫摸。
再一錯腳,又莫名置身於一個很是熟悉的房間里,覆蓋著柔軟的被褥,指尖所能觸碰到的,儘是細膩柔軟的皮膚。
江璨清晰地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因為這一切都真實地發生過。
可就是知道這一點,他從頭到尾居然沒有一丁點反抗和拒絕的意思,而是近乎痴迷地,完完整整地從裡到外地再現一遍。
甚至在醒過來知道是夢時,還有那麼幾分惆悵和失望。
江璨迷濛地睜開眼,窗外還是黑的,他渾身燥熱地沖完澡,一看時間,凌晨四點,再一看被子…
禽獸!
混蛋變態!
江璨默默地把床單被套塞進洗衣機,近乎絕望地一腦殼扎進枕頭裡。
再可怎麼辦啊?
這是不是證明,不管摔沒摔壞腦子,他好像都喜歡裴與墨?
像是做證似的,江璨現在一想到裴與墨,就感覺哪裡有種似曾相識的不對勁。
默默看向睡褲里不對勁的主體,跟做實驗似的,江璨小聲:「裴與墨?」
小江璨:升嘰盎然。
江璨:「景計?」
小江璨:當嘰立斷。
江璨:「與墨?」
小江璨:升嘰勃勃。
江璨:「許凌雲?」
小江璨:無嘰可乘。
…
如此幾次下來,江璨就很想知道,他當時為什麼出院后非要和爺爺回家?
一通胡思亂想下來,江璨再是睡不著了,他翻著通訊錄看到裴四的號碼,編輯消息發過去,「睡了嗎?」
裴四很快回復過來,「沒有。」
江璨問:「四啊,與墨在做什麼?」
裴四言簡意賅地回復道,「在睡覺。」
江璨:「他今天回去有沒有什麼異常的表現?」
裴四:「什麼算異常的表現?」
江璨有些遲疑地打道:「就是有難過,不開心之類。」
畢竟他昨個落荒而逃的,跟欺負了人家女孩子穿上褲子就跑也沒差別了,惴惴不安地等待了片刻,那頭回復道:「有,好像哭了。」
啊啊啊啊!他是個罪人!
江璨把手機往旁邊一丟,沉痛地捂住臉。
這要怎麼彌補才好?不然他把自己燉了給裴與墨補補吧。
或許是做了一晚上的夢太磨人,又或許是愧疚感太盛,江璨給了自己兩拳試圖把自己也揍哭的緣故,大清早的,江璨瞧著跟被狐狸精吸了精氣似的。
江老爺子嚇了一跳,「你昨晚去做賊啦?」
江璨哀嘆,「爺爺,我好累。」
江老爺子:「…」
江老爺子誤把情傷當工傷,難得地感受到工作對社畜的摧殘。
他感慨了聲「年輕人身體素質他娘的怎麼這麼差」,同時大手一揮,給江璨放了個小假期。
然而,假是早上放的,綜藝是下午上的。
江璨還沒怎麼反應過來,就被景計薅住腦殼送上標有「野外求生」字樣的飛機。
窗外藍天白雲,江璨茫然地和一堆機器鏡頭面面相覷,再看著右手邊坐著的國際友人。
對視一眼,他禮貌頷首,「哈嘍。」
對方漆烏扒黑的面孔上露出一口潔白的牙,「江璨,好久不見。」
聽著流利的華國話,江璨多看了兩眼,「…金城?」
金城:「是啊,是不是差點沒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