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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起乘馬車去了胤禛在郊外的一處不大的莊子,當然這還是胤祥建議的,說他想順便去郊外轉轉。對於這樣的小事,胤禛一向都是順著胤祥的,這次也不例外。一路上,胤祥都撿些細碎的小事說給胤禛聽,對於讓胤禛難為情的話倒是再沒有提,這一路上的氣氛倒是一直瀰漫著一股溫馨的氛圍。
對於胤禛的突然到來,莊子上的人一時也有些忙亂,好在都是胤禛府上經過訓練的,很快就做好了胤祥交代的小菜,上了埋在莊子里的酒。胤祥還私底下吩咐,再給他們打掃出一間屋子來。雖然莊子里是原本就是日日打掃的,但因長久無人居住,難免懈怠。
胤祥一邊給胤禛夾菜,一邊又是斟酒,一點都不提他之前要說的事。在胤祥看來,這時候氣氛這樣好,提那些勞什子事情白白破壞氣氛。
「我說,你不是就跑這來吃吃喝喝的吧。」胤禛見胤祥的樣子,就知道胤祥是徹底把早上的事情沒有放在心上。
「不是,四哥,這不是餓了嘛,你總不能讓我餓著肚子吧。」說著又連忙吃了好一口,一副餓極了的樣子,徹底沒有一點阿哥的形象。
「吃點東西有你這麼急的嗎。」胤禛見胤祥吃的沒形象到嘴角都流了湯汁出來,無奈的從自己身上掏出錦帕,自然的伸手替胤祥擦去。
胤祥抬起頭,正好碰到胤禛深邃的眼眸正柔和的看著他,被胤禛深深的吸引住,獃獃的看著胤禛。胤祥滿眼的情意自然也落在了胤禛的眼裡,胤禛不知為何心中有些慌亂,連心跳都快了很多。胤禛知道自己不能再這樣和胤祥對視下去,可是卻不由自主的任由自己被胤祥鎖住,心中流過一股股猶如清泉般的暖流。
似是被胤禛蠱惑了一般,胤祥伸手抱住胤禛的手,身子向前傾,靠近胤禛,湊到胤禛面前,一手托住胤禛的頭,不給胤禛退後的機會,突如其來的迎頭吻了上去。觸碰到胤禛的唇,胤祥心裡有種從未有過的激動,這才明白,親吻自己的愛人才有親吻的意義。
胤禛不知所措的發現,他活了這麼多年,頭一次知道什麼叫心跳如鼓,更是緊張到整個人似乎都在微微顫抖。更重要的是,他不僅不排斥這樣的親吻,還隱隱希望繼續下去,不要停。胤禛的身體漸漸放鬆下來,開始有些不由自主的去回應胤祥。
胤祥受到胤禛的鼓勵,激動的嘴裡呢喃了一句「四哥」,可這句「四哥」卻像一盆冰水一樣澆在了胤禛的心上。胤禛一個激靈,猛地推開了胤祥,胤禛暗悔,即便就如十三所說,也許他真的對他不只是兄弟,可十三還小,他如何能夠把一同帶入這違背倫常的萬丈深淵之中。將來,或許他會認為那只是他年少無知的錯覺,或許他會後悔。他自己早已是個歷經幾世之人,如何能夠這樣無知下去。
「四哥,你怎麼了?」胤祥緊張起來,方才胤禛鼓勵已經告訴他,他是有希望的,可他為何又突然推開他。胤祥年少氣盛,想比胤禛,自然是無所顧忌,認定了愛了就要不顧一切的在一起,即便是永遠都見不得光。
「我沒事,你不是餓了嗎,趕緊吃吧,吃完了我們還要說正事。」胤禛異常冷靜的說著冰刀一般刺痛著胤祥的話,就好像之前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一切都只是錯覺。
「四哥,你……」你是想告訴我,是我痴心妄想了么?唇上還停留著屬於胤禛的溫度,胤祥不敢相信,雙目泛紅越過兩人間的阻擋,抱住胤禛說道:「四哥,我不信你對我沒有感覺,你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我求你告訴我。」
胤禛沒有去看胤祥,心道,十三,你怎知你日後不會後悔呢,一旦走了那條路是絕對沒有回頭路的。如果你同我走了那條路,那四哥定容不得你後悔。胤禛一想到此時說著對他是何種心意的胤祥,終有一天會後悔,胤禛心裡就有種突如其來的心痛。
胤禛是信任胤祥的,相信胤祥絕不會對他有異心,可如今卻是讓胤禛從心底就不安不確信的愛,即便是影響心情,胤禛還是猶疑患得患失的。對於任何事情都掌握在手心的胤禛,面對多年來未曾真正經歷的一種稱之為愛的心情,也不可免俗的失去了引以為傲的自信。
「十三,也許你只是一時衝動而已,等過幾年,你就會發現,你之前的想法都是錯的。」胤禛不忍,還是將心裡的想法說了出來。
「四哥你就是這樣想我的么?」胤祥苦笑一聲,他就對他這麼沒有信心么,他胤祥認定的事情,絕不會改變,「四哥,如果我胤祥有一天違背了對你的心意,那就讓我死我葬身之地。」胤祥很清楚的知道,他胤祥的心裡除了胤禛不會再有其他任何人,無論如何,他都會一條道走到黑。
「你胡說什麼,誰讓你說這種話的!」胤禛氣急,胤祥竟然在他面前發這種毒誓,前世胤祥的早逝就是胤禛心裡不可觸碰的禁地,即便是胤祥自己,胤禛也不允許他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四哥,我誓已經發了,收不回來了,你現在可以相信我了嗎?」胤祥知道胤禛是真的生氣了,他自己也知道胤禛比他自己還要看重他的身體,可他必須要發這個誓。
「我信……」胤禛知道胤祥發這樣的毒誓就是為了逼他相信,他總還是有辦法讓他妥協。胤禛無奈的笑了,活了這麼久,反倒不如十三活的鮮活了,愛就愛了,什麼都不顧了。幾世的經歷,到了現在,他才體味到什麼是愛,他不是應該珍惜么,顧忌那麼多做什麼呢,不然到頭來還不是白走這一遭了么。
「四哥,以後不要再推開我了,我可是會傷心的。」胤祥見胤禛好似突然想開了一般,伸手回抱住他,更是把他整個身子都靠在他身上,心裡激動不已。這世上最讓他振奮的一件事便是得到了愛的人的回應,你愛的人正好同樣也愛著你。
「嗯。」胤禛低低的應了一聲,心中充滿了柔情蜜意。
胤禛被胤祥拉起抱坐在胤祥的懷裡,這樣的姿勢,胤禛有些難耐,畢竟他還是一個男人,又是做哥哥的。可他剛應了胤祥,不再拒絕他,儘管心裡很是難為情,還是由著胤祥了。
「四哥,我感覺好像做夢一樣,我已經幸福的有點找不到北了。」胤祥說的是實話,儘管胤禛就在他懷裡,他還是有種不真實的感覺,他一直幻想的幸福就這樣突然降臨在頭上了,他原來還以為他要一輩子只能在一邊看著他。
胤禛還是聽出了胤祥話里的不安,轉頭閉上眼主動輕吻了胤祥一下,很快就離開了,只為了告訴胤祥,他確實就在他身邊,儘管好像發展的突然了些,但終究還是因為心裡早就有了這個人。
「四哥,再親我一下。」胤祥還有些不敢相信,剛剛唇上的觸感是胤禛親了他一口。
胤禛顧左右而言他,「今個這酒不錯,我們還是繼續喝酒吧。」說完,整個人似乎都燒了起來。
「哈哈,喝酒,這可是四哥你說的,今個高興,不醉不歸。」說完拿過杯子,給兩人都斟滿了。一杯遞給胤禛,一杯自己端著,當然胤禛的面,胤祥仰頭一杯一飲而盡。
「這酒後頸足,慢點喝。」胤禛不贊同的說道,喝太快沒幾杯就會犯暈,說完也跟著胤祥喝了。
胤祥只覺得今天的酒實在好喝,一連幾杯下肚,便感覺有些醉了,或許只是因為酒不醉人人自醉。胤祥抱住胤禛,一股腦的各種情話往外倒,聽得胤禛都面紅耳赤了。胤禛可不知道,胤祥肚子里的甜言蜜語那麼多,幾乎是隨口就來。
胤禛見胤祥的確是醉了,便吩咐人說兩人今晚就宿在莊子里了,府里那邊和宮裡就由蘇培盛回去稟報一聲。胤祥雖然人是有些犯暈,身子也是軟綿綿的,但是心裡是很清楚的。聽胤禛吩咐完,便在心裡偷笑,他可巴不得不用回去,就在這裡和四哥溫存一晚。
說是不醉不歸,可胤禛見胤祥已經醉了,便不再讓胤祥喝了,把胤祥扶去裡間的屋裡休息,哪只剛把胤祥撫上床,就被胤祥一拽,整個人倒在床上,更是貼在了胤祥身上。
胤祥一翻身便將胤禛壓在了身下,迎頭吻了上去,一陣熱吻,胤禛都有些喘不過氣來,更讓胤禛羞赧的是,胤祥吻著吻著,竟趁他不注意,把舌頭伸了進來。胤禛不得不被胤祥的舌尖追著與之糾纏,越來越有了種淫隔開靡的意味,胤禛心中也充滿了充實和滿足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