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骨頭
「咦,他居然有女朋友?」阿玉覺得奇怪,大b這種光棍很難找到女友,因為長得丑又沒錢。
泰國仔拿起來看看,低聲說:「好像不是給人用的。」
林剛失笑:「不是給人難道還是給鬼嗎?」
泰國仔點了點頭:「我以前聽媽媽講過這些,她說那種裡面有鬼的佛牌,就要按性別來準備供品,裡面有男鬼就供男人喜歡的,比如煙、酒和撲克牌,要是裡面有女鬼就供女人用品,這些就是。」
這時,林剛看到香爐底下似乎壓著張紙條,就抽出來,見上面寫著「供奉心咒」四個歪歪扭扭的字,下面有彎彎曲曲的外國文,另外還有漢語拼音標註。
「看來就是他所說的心咒了,這麼說,還真是給女鬼用的。」林剛自言自語。
阿玉撇著嘴:「給死人用口紅?想想就嚇人!」看看死豬似的大b,她忽然悄悄走過去,伸手把那塊佛牌就要摘下。林剛連忙問你要幹什麼,阿玉說:「我想讓你戴上試試,要是真有效果,我們也從泰國買一塊回來。」
林剛說:「真是神經病,你真信這種東西?我才不戴,要戴你自己去!」
「我又不會打牌!」阿玉哼了聲,「如果我會就不麻煩你了,快點。」林剛還想拒絕,但阿玉已經把佛牌從大b脖子上摘下,直接要給林剛戴上。林剛往後退去,阿玉硬要給他戴,林剛怕把大b給吵醒,只得勉強把佛牌先收進口袋。泰國仔再從桌上找到紙和筆,按照那張心咒的紙把拼音仔細抄好交給林剛。做完這些的時候,大b還睡得正死,估計打幾拳都不會醒。
出了大b家,泰國仔笑道:「要是真有效果,你也借我戴幾天,好好過過癮。」
林剛說:「現在就拿去!」阿玉連忙阻攔,說你先試試。
回到家林剛把那塊佛牌掏出來,隨意扔到床邊,自己則躺在床尾,似乎怕那塊佛牌會變鬼咬自己。幾分鐘后才拿過來端詳,裡面灰突突的骨頭讓林剛越看越彆扭。他不明白居然會有人敢把一塊女人頭蓋骨掛在脖子上,而且還不害怕。
「也不怕晦氣……」林剛自言自語,心想明天就找個機會把佛牌再給大b送去,就說是他喝多了掉在地上,被自己撿到的,這東西裡面有死人骨頭,看著就瘮人,怎麼可能戴在脖子上,那豈不是有病。牆上的石英鐘已經顯示11點50分,馬上就到午夜了,林剛看到泰國仔給自己抄的那張心咒紙,隨手扔在桌上,失笑:「還心咒,這要是就能有效果,那才真是見鬼!」
林剛將佛牌也扔在桌上的心咒紙旁邊,感到又困又累,倒頭就睡。
不知道過了多久,林剛醒來,看到窗外很黑,月光也很昏暗,明顯還在夜間。林剛覺得頭很暈,說不出的難受,就像中了迷香似的。爬起來想去廁所,卻看到房門被打開,有個人影慢慢走起來。林剛大驚,連忙要翻身,卻發現全身上下完全不能動,他心中的念頭是「糟糕,被小偷下了葯」,眼睜睜地看著那個人影來到床前站住,似乎在盯著自己。
林剛很害怕,他父母早亡,十六歲就在社會上混,偷騙搶拐、打打殺殺的事見過很多,從沒怕過,但現在卻莫名地恐懼,覺得自己就像個任憑宰割的羔羊。
很奇怪,這個人影也不動也不說話,就這麼定定地看著,讓林剛非常疑惑。難道是個有怪癖的職業殺手?可自己無非就是個給人看場子的,一無錢二無勢,能得罪誰,至於對方僱人這麼搞自己?
「我的口紅在哪裡?」這人影突然說道,竟然是個女人的聲音。林剛更是驚愕,難道是女殺手?聽她問的話更奇怪,林剛很想回答,但根本就開不了口,心想,我根本就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人影又說:「我的口紅怎麼沒有了?」
林剛心想這是什麼意思,我哪裡知道你的口紅在哪,難道這是個精神病,可怎麼會闖進我的家裡。這時人影又說:「明明在桌子上,現在全都找不到!」
林剛暗暗叫苦,心想我怎麼遇到一個女神經,凈說些沒頭沒腦的話。這時人影又說:「桌子上你供給我用的口紅!還有化妝品和衛生巾,為什麼要把它們全都拿走?」
聽到這些話,林剛腦子「嗡」地亂響,頓時記起不久前在大b家看到桌上那些供品的事情來。見鬼了?林剛不信鬼,他的第一反應是有人闖進來裝扮成鬼嚇唬自己,說不定就是大b乾的,很明顯,這傢伙看到佛牌丟失,就猜測肯定被自己拿走。奇怪,這傢伙明明醉得厲害,怎麼醒酒這麼快,而且還能找個女人來扮鬼?
正想到這,人影又說:「你把我帶到這裡,又不給我口紅,是不是故意的?」
林剛心想這女人裝鬼還挺像,而且還下了迷藥,讓自己無法動彈,不知道她會不會動手打自己一頓,要是這樣可就吃虧了。
這時,林剛看到那人影在黑暗中俯下身體,把右手伸向自己的臉。他想躲,但根本無法動彈,但對方並沒打自己,而只是伸出五指,將手掌按在自己臉上,他感到涼冰冰的,就像這人的手掌是用冰做的一樣。
突然林剛大叫出聲,身體忽然能動了。他立刻翻身坐起,抬手就是一拳。但打空了,林剛又抓起床上的薄被扔過去,如果屋裡有人,就會被罩住。
屋裡空空如也,哪裡有什麼女人的影子?林剛站在床上四下看,借著窗外昏暗的光線看到屋裡確實什麼人都沒有。林剛跳下來迅速打開電燈,抄起放在床頭的一根棒球棒,這是他的防身武器。打開衣櫃,並沒有藏人,再找廚房和衛生間也沒人躲著。
這麼快就能逃走?林剛索性打開房門,走廊靜悄悄,再回屋從窗戶往外看,這條街從左到右一眼能望到頭,連條狗都沒有。林剛不甘心,再出屋順著樓梯往上爬,到了五層頂樓還是沒發現有人,這才沮喪地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