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假戲還是真做

「導演，她這是幹什麼？」保姆很生氣。導演走過來問怎麼了，保姆說：「怎麼了，你們都看到了吧？她這是下死手打我耳光，瘋了嗎？」鬆開手，方剛見她臉上的紅臉清晰可見。

w小姐笑著說：「你看看你，還急了，演員要求敬業，不真打怎麼行，戲就是這麼設計的，如果是要求你打我，也得必須真打，不真打我都不高興，因為拍出來沒效果。」

保姆氣得呼呼的，導演只得笑著說也有道理，這段戲已經過了，之後再沒有動手的戲。保姆扭頭就走，進了房間，給她化妝的年輕姑娘回頭瞪著w小姐，也跟進屋。w小姐顯得很無辜：「我怎麼了？難道拍戲要求逼真也不對？這個世界真是讓人看不懂，當演員沒敬業精神怎麼行，唉……」

w小姐似乎很無奈，旁邊的小蘭撇著嘴：「就是啊，沒敬業精神，還想角色讓人記住。」導演擺擺手說算了，大家都不要再說，先休息十五分鐘。

眾人都散去，方剛朝小蘭揮揮手，小蘭看到了，對w小姐使了個眼色。w小姐看到坐在牆角的方剛，對小蘭說了些什麼。小蘭走過來，低聲說：「我們家w小姐要跟你聊聊。」方剛跟著她和w小姐順樓梯上樓，那w小姐連正眼都沒看方剛一眼，更沒打招呼。

樓上也有三四個房間，方剛看到每扇門上都貼著紙條，分別是「xxx化妝間」的字樣。小蘭打開貼有「w某某化妝間」的房門，先讓w小姐進屋，然後在門口守著，讓方剛進去。房間內的桌上擺著大鏡子，前面有很多化妝品，旁邊的床上平鋪著幾套衣服，衣櫃開著，裡面也是滿滿的衣褲。

方剛坐在化妝鏡旁邊的椅中，心想這w小姐也算是受過自己恩惠的人，如果不是地童古曼麗，她也不會一劇成名。w小姐坐在鏡前，從桌上拿起水杯，倒了杯水，慢慢喝著，又拿起煙盒抽出一支慢慢點燃。方剛喜歡煙酒賭嫖，對煙的牌子很了解，東南亞各國都賣全世界各地的名煙。可他看著這煙盒，竟不認識是什麼牌子。

「現在這些演員啊，」w小姐嘆著氣，「二十齣頭就能接到戲拍，運氣這麼好，都不好好珍惜！打耳光還嫌疼，我們都是這麼過來的，不真打能讓觀眾信服嗎？兩年前我拍一個古裝劇，也演丫環，跪在女一號面前，連罵帶打五六分鐘，我連大氣都不敢喘，不也這麼熬過來的？真是搞不懂，就這樣也想火？做夢吧！」

她說著，見方剛盯著煙盒，就隨手抽出一支扔過去。方剛看了看煙桿，印的全是看不懂的文字，就點著抽起來。覺得味道有些怪異，說不出來，問：「這是什麼煙？味道怎麼這麼怪！」

「是法國煙，」w小姐說道，「不對外銷售，只有法國的貴族才能抽到，你算幸運的。」

方剛笑：「看來你和我的運氣都不錯。」

w小姐問：「為什麼？」方剛說我能抽到法國上流社會才抽的煙，而你只花八千塊錢從泰國請來古曼麗，才半年就火了，運氣不是也不錯。w小姐哼了聲：「那種東西，只是求個心理安慰而已，如果不是我自己努力找機會，哪能在《xxx》里出演？」

「哦？」方剛看著w小姐，心想，看來這位w小姐在出名之後就開始翻臉，不想承認是古曼麗的功勞，但他覺得無所謂，自己不是來跟她辯論，而是取東西的。於是就笑笑，「其實你可以繼續供奉，多些護佑總沒壞處。花無百日紅，就算超一線的明星也不可能紅很久，如果你現在改變主意，我可以不取走，一年半之後再說。」

聽到方剛這麼講，w小姐看著他，似乎不太高興：「方老闆，我剛才說過了，我能有現在的知名度，跟那個什麼古曼麗沒有半毛錢關係，那東西在我看來就是個佛像，擺著玩的，而且還麻煩。現在我這麼忙，助理小蘭每天都要接幾十個電話，誰有時間總買供品給它？」

方剛笑起來：「好啊，就當我什麼也沒說！」

正想讓w小姐把古曼麗拿出來帶走，w小姐卻問：「有件事想問問你，那個什麼古曼童、古曼麗，裡面真有骨灰和人的靈魂？」

「當然有，」方剛說，「之前小蘭不是說過，你一直能與古曼麗通靈？」

w小姐沉默片刻，回答：「是有的，開始我以為是日有所思、才夜有所夢，後來越來越頻繁，才知道跟那東西有關。說實話吧，以前我不相信什麼鬼啊神的，也是半年前那段時間心情比較低落，所以就想買個宗教的飾物擺在屋裡，好讓心能靜下來。沒想到，真能夢到兩個雙胞胎女嬰。成天跟我在夢裡聊天，開始還不多，後來越來越多，問這問那的，很煩！」

說到這裡，她把聲音給壓低，怕外面的人聽到。方剛笑著：「能通靈是好事，說明你已經跟嬰靈建立了供養關係，它們倆把你當成媽媽，這樣才會保佑你成願，不然，誰花小一萬塊錢把這東西擺在家裡？」

「成沒成願不知道，」w小姐撣了撣煙灰，「但煩人是真的。我最討厭小孩，天天跟它們扯這些，太讓人崩潰。不過，我也長了見識，覺得也許這個世界上真有鬼這種東西。或者說，那個泥胎裡面是不是有什麼能讓人產生幻覺的藥粉？」

方剛有些不快：「你這個人，請了古曼麗能通靈，現在也能成願，不願意承認就算了，這種客戶我也不是沒遇到過。但怎麼能亂講？要是裡面有致幻劑，那豈不是說我是奸商？這可是違法的！」

w小姐笑了：「你現在賣泰國佛牌和古曼童，就不違法嗎？」方剛說當然不違法，這是佛教的供奉物，跟國內寺廟裡那些和尚賣的開過光的項墜、玉石一樣。w小姐說：「好吧好吧，我不跟你爭這些，沒有就沒有。」

「就算你不承認現在成名是古曼的功勞，那我想問，平時你跟它們通夢溝通，難道就沒有靈驗的時候？」方剛問，「我聽小蘭說過，嬰靈頭天晚上給你託夢，讓你第二天帶傘，要下雨，類似這種的。」

w小姐說：「那也能算？有天氣預報還用它們？真有意思。」

方剛想起之前小蘭說過古曼麗曾經提醒w小姐繞路，不然就會摔的事，心想明明有很明顯的通靈和預言效果，但w不想承認。又想跟我有什麼關係，於是就站起身，將煙蒂按進煙灰缸：「有沒有都無所謂，反正你已經不想再供奉，把古曼麗給我吧，我帶走，你們只有十五分鐘休息時間，我也不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