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日趙香爐生紫煙
王賁的臉頓時黑了下來,他之所以讓番陽過去找王玄,就是因為他怕別人注意到自己。
畢竟堂堂王大將軍去逛青樓,這傳出去影響可不好。
可沒有想到王玄直接來了一嗓子。
這下全場的人都聽到了,無數目光集中在王賁的身上。
「原來他就是王家家主,父子二人一起逛青樓,這可真是一段佳話啊!」
「有錢人真會玩!」
……
王賁此刻恨不得把自己這個混賬兒子暴打一頓,沒見過這麼坑爹的。」
沒聽到旁邊人都怎麼議論嗎,自己一世英名都毀了。
「怒氣+100。」
王玄這下終於知道,之前那神秘怒氣的來源了,原來是老爹也來了。
這老傢伙表面上那麼嚴肅,沒想到也喜歡這個調調。
「老爹,既然你也在場,應該看到我大出風頭的一幕了吧?司馬家這小子被我輕易收拾,在我面前根本不堪一擊。」
王玄得意的邀功道。
雖然和這便宜老爹接觸時間不長,但以王玄的閱歷,自然可以看出來,王賁是那種極好面子的人。
當然不希望自己兒子輸給別人。
而王玄之所以主動邀功,也是為了能夠討好王賁。
畢竟以後自己的紈絝人生還要靠王賁這個便宜老爹來支撐。
本來王賁打算狠狠的教訓王玄的,不過想到王玄剛才的表現,的確令他很滿意。
而且打兒子要回家關起門來打,大庭廣眾之下要還是要維護王玄形象的。
畢竟王玄歲數也不小了。
於是王賁強壓下心頭的怒火,點了點頭道:「說什麼收拾,不過是相互切磋罷了。」
「而且你是我王賁的兒子,平日里受到我的教育與熏陶,才有了今日的文采和體魄,萬萬不能驕傲,一定要記得謙虛禮讓。」
「父親放心吧,我肯定不會驕傲的。」
王玄拍胸脯保證道。
只是說完,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低聲問道:「爹爹,你說這話不會是想讓我把紫煙姑娘讓給你吧?」
「噗嗤!」
旁邊副將番陽沒忍住笑出聲來。
王賁的臉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怒氣+150。」
呼氣,吸氣。
王賁心中默念:「忍住,我要忍住,回去再打斷這混蛋的腿。」
好不容易壓下要爆發的小宇宙,王賁沉著臉道:「逆子,跟我回家,年紀輕輕不學好,留戀這風塵之地,能有什麼前途?」
「那你不也來了嗎?」
「怒氣+66。」
「我來這裡是為了找你,你胡說八道什麼呢?」
「好吧好吧。」王玄點了點頭:「就當是來找我吧!不過老爹,當兒子的還是要勸你一句,你作為大將軍,以後還是少來這種地方,畢竟女人會影響你拔劍的速度。而我就不一樣了,我不用劍。」
「閉嘴!」
王賁真想一巴掌扇死這個逆子。
抓住王玄的胳膊就向外走,他是一刻也不想在這裡待下去了,太受煎熬了。
王賁來了,王玄知道紫煙姑娘今天是玩不成了,不過來日方長,有的是日子。
只是在快被王賁拉到門口的時候,王玄突然想起了什麼,一把掙脫王賁的手又跑了回來,將手裡的一塊絹布遞給周紫煙。
「紫煙姑娘,這是我專門為你作的一首詩。」
說完,這才乖乖的跟隨王賁離去。
「沒有想到,王少爺竟然對我如此情深,虧我之前還對他有所誤會。」
周紫煙看著手裡的絹布,內心充滿了感動。
「這是王少爺寫給自己的第二首詩了吧。」
「他明明被父親脅迫,還不忘跑回來送給自己,真是情深意重。」
說著,抹了一把感動的淚水,然後打開了手中的絹布。
下面的眾多賓客也都伸長了脖子,想要知道王玄又寫了一首什麼樣的詩。
今天王玄作的兩首詩無疑都是難得一見的佳作。
這讓他們都有些好奇。
周紫煙也是滿懷期待。
只是當打開絹布,臉上的笑容卻一點一點的消失。
「日照香爐生紫煙,遙看瀑布掛前川。」
「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
初看是一首寫景色的詩,遇境語句優美,意境深遠。
縱然與前兩首相比,亦是不遑多讓。
然而當周紫煙結合王玄前面的話,頓時那玉蔥般的手掌,緊緊的握住,眼中更是充斥著怒火。
「王玄,你太過分了!」
「怒氣+299。」
走在半路的王玄看到了怒氣的變化,頓時知道,恐怕周紫煙看到那首詩了。
但他沒有想到,怒氣點竟然這麼高。
完全碾壓老爹和小龜龜。
「好恐怖,果然女人是最記仇的動物。」
……
「跪下!」
王家書房內。
剛剛進門,王賁便怒聲道。
「憑什麼?」
王玄梗著脖子道:「你讓我跪我就跪,那我多沒面子。」
旁邊南瓜不由雙腿發軟。
「少爺有點彪啊!」
「怒氣+99。」
王賁快要被這逆子氣得頭髮都要立了起來,他一把拍在桌子上面。
那用實木做成桌子,竟瞬間便四分五裂,散落一地。
「逆子,你再說一遍!」
王賁那如銅鈴般的眼睛瞪起來,就如同刀子一般鋒利。
王玄不由喉嚨滾動了幾下,這便宜老爹的實力有點恐怖,自己好像根本無法抗衡。
「爹,那個……」
話還沒有說完,便被王賁打斷。
「別叫我爹,我沒你這樣的兒子。」
「那個…大兄弟,有話好好說,不要動怒嘛。」
剎那間,屋子裡的氣氛凝固了。
「怒氣+899。」
「我靠!這怒氣值是要原地爆炸的程度啊!」
王玄被嚇了一跳。
如此炸裂的怒氣值,讓他深深的意識到自己現在的處境有多危險。
不等王賁作出反應,便甩開雙腿向外面跑去。
開玩笑,怒氣誠可貴,生命價更高。
擁有一馬之力的王玄,爆發力還是很驚人的。
速度那叫一個快,轉眼間便消失在眾人的視線里。
「這個逆子!」
王賁原本舉起的手掌,最終氣呼呼的放了下來。
大概過了許久,氣才消了下來。
「這孩子生性頑劣,我一直在王城任職,對他缺少管教,也不能完全怪他。」
說著,目光望向旁邊的副將。
「番陽,反正我們還要在富平待一段時間,不如你替我教導他幾天吧。」
番陽點了點頭:「既然將軍吩咐,那屬下自然從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