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儒釋道基督四教創始人

第5章 儒釋道基督四教創始人

易承沒想到張儀與張良的古拉丁語說的那麼好。

好到甚至就像他們的母語一樣。

易承與他們交流沒有任何障礙,甚至張儀這個老油子,還會說一些古拉丁語中的一些俚語,逗的卡恩哈哈大笑。

一個聰明的人不可怕,可怕的這個人不僅聰明還努力,而且很長壽。這讓他們的眼界層次與普通人之間拉開了一個巨大的鴻溝。

「這麼說來,原來中原距離我羅馬國竟有萬里之遙?」卡恩好奇道。

「準確來說,是兩萬五千二百里。」張儀輕捻鬍鬚微笑道:「騎著駱駝日行五十里,去掉休憩,也要堪堪一年多才能抵達。」

「這麼遠!」卡恩又端起茶杯飲了一口,滿意地咂咂嘴「一想到這東西竟然是從如此遠的地方運過來的,竟然更覺得更加好喝呢。」

「哈哈哈,卡恩男爵喜歡就好。」張儀行雲流水般輕提水壺,微微一斜手,晶瑩的茶水就從壺中流出倒入了另一個小盞。

從容優雅,這便是易承看張儀倒茶最直觀的感受。

張儀端起盛滿茶水的小盞,又放到卡恩的面前,隨即又如法炮製倒了兩盞,分給了易承和坐在下首的張良。

分完茶水,張儀這才緩緩道:「我司馬家日後打算組建一支商隊,往返羅馬與大漢之間,互通有無,之前與二位世子的家主也已商討過了,二位家主對此也是極有興趣,不知今日二位世子蒞臨是有何事宜?」

司馬家,這是易承第一次在外面聽到的張家人用這個代用姓氏。

司馬這個姓氏在古中原西周時代就有了,主司長軍馬,是非常重要的官職,後世熟知的司馬遷、司馬光、司馬懿等都是姓司馬的名人。

聽到張儀這樣問,卡恩撓撓頭道:「也沒有什麼事,主要是約翰想要來看一看你們,對吧,約翰。」易承點頭接話道:「嗯,對的,我對來自遙遠東方的朋友很是好奇,之前還從未見過面,今天第一次見面,兩位給我的印象非常好,如果所有東方人都像二位一樣聰明睿智的話,那我甚至希望我們兩國之間的商隊能夠早點開始貿易。」

聽聞易承這樣說,張儀與張良對視一眼,默契地笑了笑,張儀舉起杯盞道:「約翰世子如此稱讚,是我等榮幸,貿易之事,吾等會儘快安排,今日在下以茶代酒,敬世子一杯。」

張良也捧起杯盞道:「榮幸之至,敬世子。」

易承也舉盞共飲,雙方接下來又暢談各地風土人情,商品特產等等,主賓盡歡又寒暄一番后,易承這才帶著卡恩離開。

他們倆走了之後,張儀檢查了下門窗都已閉妥,這才小聲對張良道:「子房,你有沒有感覺這位約翰世子...唔...有些熟悉,總覺得有些...似曾相識?」

張良點頭:「吾也有此感覺,此人說話,竟與道門理綜風格相近,儀態談吐,亦是不凡,看來這尤里烏斯氏族也是人才濟濟,吾等行事,更宜小心才是。」

張儀眯了眯眼睛,道:「從隱張那邊打聽到的消息,這尤里烏斯氏族雖不及我張家這般長壽,不過普遍也有一二百歲的壽辰,有甚者甚至三百餘歲,比起普通家族也是擎天巨擘,其中難保不會有鍾靈毓秀之流,與之打交道,更要滴水不漏。」

張良頷首隨即道:「玄儀兄,這尤里烏斯氏族,家主可與你詳細說過?吾從峨眉山一路趕路過來,路上消息閉塞,只知道此氏族乃是歐羅巴蠻族諸國中新出現的長壽之族,對其氏族的詳細消息倒是不甚了解。」

張儀略微沉吟后說:「其實對於這尤里烏斯氏族的消息,隱張一脈來此多年,倒是更加細緻,家主那邊的消息,都是從喬達摩·悉達多那裡得知的。」

「喬達摩·悉達多。」張良默念道:「是那位身毒之主?」

「嗯,正是,現在他正率領他的家族在身毒傳教,自稱釋迦摩尼,傳播釋教。」

張良疑惑道:「我曾聽家主提起過,喬達摩他們也是一支壽命極長的長壽家族,曾與我等張家一樣,星羅棋布,隱匿身形,在身毒已是一地之主,為何不繼續隱藏,反倒走到台前,宣揚什麼釋教?」

張儀微微一笑:「自古聖賢之人,此生的最後目標,不就是宣揚什麼教么?」張儀說完,看張良若有所思的模樣,便站起身,走到窗前,負手而立道:「子房,你是我見過唯三的聰明人,雖然你年歲不及我,但巧思是在我之上的,你以為,這世上人的運行法則是什麼?」

張良抬頭看向窗外,半晌才道:「吾曾在道門理綜隱派修學過一篇唯物論,上有天地萬物唯物質存在,繼而有神,吾等所在的世界,有無數之人,繼而有無數物質,此間調用物質來為人所用,便為物用,所謂人的運行法則,便是用人之術吧。」

張儀似乎對張良的這個回答很是滿意,他點頭道:「正是,小至家庭,大至國家,甚至社會。這世上人的運行法則,不過是人盡其用而已。」說完他停頓了下,才繼續說:「可短短人盡其用這四個字,古往今來,無數聖賢,總結出千百本聖言流傳於世,都不能將其概括,可見其中之道,玄妙幽深。」

看著窗外的風景,張儀似乎陷入了回憶,只聽他緩緩道:「當年家主在鬼谷教王詡時,我就在堂下旁聽,當時王詡請教家主一個問題,便是如何人盡其用?

家主答:人盡其用,在於協作,而協作最關鍵的就在於——權利。

何謂權利?既政之道也,支配他人的強制之力。

不聽你的,也不聽我的,而是只聽他的,只做他命令的事,即是權利。」

張儀回過頭,看張良聽得有些出神,便歉然一笑道:「說的遠了。」

張良卻一臉嚮往道:「玄儀兄請繼續講,吾甚是想聽。」

張儀聳了聳肩道:「好吧,家主當時對權利做了三個由來,乃武力征服、財富收買、謊言欺騙而已,世上權利,大抵都是此三種來源。

凡此三種皆為術,世上之人,精其一術,便可統征一方,精其二術,便可榮華加身,精其三術,則登大寶。

但術終究是術,術不是道,只有精其道,方才能看清本質。

家主曾說,你的那位師兄韓非,就是有些摸到道的門檻了。」

提到韓非,張良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落寞,不過轉瞬即逝,就聽他問道:「那這道,究竟是什麼?」

「道可道,非常道。」張儀回答道:「家主當年寫《道德經》時,就已經回答了。」

「家主真是老子么?」張良的眼睛一亮道「之前都是聽聞一些傳言,說孔夫子也是家主的學生...」

「正是。」張儀倒是沒有避諱,直接回答道:「不僅孔丘是家主的學生,甚至那身毒的釋迦摩尼,也是他的學生。」

「前有孔夫子開儒教先河,後有釋迦摩尼所創釋教,家主他本人也創立了道教,難到真如玄儀兄所說,這世上聖賢之人,此生的最後目標,就是宣揚什麼教么...」張良喃喃自語道。

張儀站在窗前負手而立,微風拂過他的衣襟,似有幾分蕭索,只聽他輕坦一聲道「家主曾告訴我,教也是一種道,那是一種信的力量,若是能讓所有人信,那便也算是入了道。」他頓了頓后,繼續說道:「而且,我聽說,這尤里烏斯氏族當今的族長,其實也在暗中布局,打算在這羅馬之國宣揚一種叫作基督的教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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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兩千四百年日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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