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耶穌構建的羅馬共和國
「約翰?你怎麼在這裡?」一身重甲戎裝的大西庇阿似乎對易承的出現也有些意外。
「我..今天來斗獸場看決鬥,正好看到幾個東方人異常勇武,特地來認識認識,表哥你不是在迦太基出征么,什麼時候回來的?」
聽到易承的解釋,大西庇阿點頭道:「我前幾日剛剛調任回來,此次也是因這幾位東方人而來。」說罷他轉頭看向張良三人道:「這三位就是今日來斗獸場表演比試的東方使節吧?」
張良帶頭施禮道:「正是。」
大西庇阿一臉嚴肅地說道:「我們羅馬大法官、執政官和幾位高級官員想要見你們一面,不知現在可方便?」
張良一臉淡然地微笑道:「能被羅馬國諸多顯貴邀請,吾等不勝榮幸,只是吾等剛戰完比試,鬥士衣裳尚未來得及更換...」
大西庇阿沉吟后道:「那我隨幾位先去招待室,待幾位更衣后便一同前去,可否?」
「甚善。」
一群人浩浩蕩蕩的跟著張良等人去了王城下榻的招待室,張良等人進屋去換衣服,易承和大西庇阿就在門外閑聊起來。
「表哥,你這離家兩年多,回來也沒個消息,我聽說你把迦太基人徹底打服了,奪回了一萬五千塔蘭特的黃金,元老院的眾多叔父都對你稱讚有加,太厲害了,特別是你跟漢尼拔在地中海的最後一役,聽說你只用了三萬四千人,就打敗了五萬八千人的漢尼拔,對面還有戰象軍團,真是不可思議...」易承一邊搜索著腦海記憶中關於自己這位強悍表哥的勇武事迹,一邊套著近乎。
現在易承穿越者的基本素養掌握的很熟練,對於職掌軍政大權的大腿一定要打好關係,這樣日後才方便行事。
聽著易承的稱讚,大西庇阿臉上也露出寵溺的笑容,他素來對自家家族的這個嫡長子親昵,約翰小的時候更是跟在他屁股后從小玩到大,只是這兩年他在外打仗,很少機會再回王城,這次回來,沒想到約翰還是跟以前一樣,不由得心中湧起一陣暖意。
「我出征兩年多,你也長大了不少,算起來已經十七歲了吧,明年就要成年了,到時候也可以隨軍出征了,西班牙和北非還有大片的土地等著我們去佔領,到時候別說一萬五千塔蘭特的黃金,就是十五萬塔蘭特的黃金也可以奪回來。」大西庇阿拍了拍易承的肩膀道。
易承沒想到自己十八歲居然也要隨軍出征,這尤里烏斯氏族這麼狠的么,不怕自己這個不學無術的二世祖死外面?
不過轉念一想,易承就理解了,尤里烏斯氏族的最高統治者是拉波尼,他活了七百多歲,一手建立了羅馬,他的目標是統治世界,那麼服務於他的家族,自然要貫徹落實他掠奪和征服的意志。
家族成員的死活並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能否為他,或者是為這個家族帶來利益。
只要能夠為家主征服領土,為國家帶來財富,那麼即便是死,也是死得其所,因此在易承的記憶中,家族中很多十八歲成年的年輕人都被派到外地參軍,四處征戰。
正聊著,張良等人已經換好衣服出來了,張良換了一身紫衣儒袍,張蕤換了一件短衫黑衣,姬武則換了一件墨綠色儒袍,在他們身後,還跟著身穿一身白色長袍的張儀與兩名黃衫小廝。
「將軍,吾等已換好朝服,順便帶了幾名隨從,現在可以去覲見羅馬諸官了。」張良躬身施禮道。
「好,幾位請隨我來。」大西庇阿看了一眼張良身後的張儀等人便點頭道。
易承這時也湊上去道:「表哥,父親他們既然要會見這些東方人,我也想去看看。」
大西庇阿略微沉吟,最後還是點頭說:「與會的都是你的叔父祖輩,你與卡恩便與我一同去吧,不過到那不要亂說話,只帶著耳朵聽便是。」
聽到大西庇阿願意帶自己,易承頓時興高采烈,頻頻點頭稱是。
一行人便直接朝羅馬的王城裡走。
雖然易承他們稱去的地方為羅馬王城,可在外面並不是這個名字,而是公民城邦,自公元前510年羅馬人驅逐了前國王暴君傀儡塔克文,結束了羅馬的王政時代,隱藏在幕後的尤里烏斯氏族族長拉波尼·耶穌便察覺到了政治體制改革的重要性。
王政帶來的剝削和不公會極大的影響社會平衡,從而帶來社會動蕩。
對於一個長壽家族來說,動蕩完全不是一件好事,因此拉波尼最終決定建立一套新的政治制度,來讓自己統治的這個國家更穩定。
最終他選擇了一套看似非常民主的體制;國家由元老院、執政官和部族會議三權分立。掌握國家實權的元老院由貴族組成。執政官由百人隊會議從貴族中選舉產生,行使最高行政權力。部族大會由男性平民和男性貴族構成。
人的等級分為三級,公民、平民和奴隸,公民擁有選舉權和被選舉權,平民無選舉權也無被選舉權,但擁有人身自由,奴隸則沒有人身自由。
實際上整個國家的高層仍由尤里烏斯氏族一家壟斷統治,不論是元老院、執政官和部落會議,都是尤里烏斯氏族的一言堂。
平民就算有晉陞公民的通道,大多也得是替國家上戰場打仗,出生入死之後才有機會晉陞為公民,而公民的選票,絕大部分仍然掌握在尤里烏斯氏族手上。
如此政體構建的國家,拉波尼給它起了一個全新的名字——羅馬共和國。
這套政治體制也如他所願,讓所有羅馬人都感受到了『民主』的魅力,還有那種被信息繭房包裹住的『自由』。
羅馬公民以自己是公民為榮,可殊不知他們選舉出的所有知名人物,都是尤里烏斯氏族的族人,他們以為的不同派系,私下裡實際上都是同一個家族。
他們沒有知情權,只聽到代表們慷慨激昂的演講,便跟著熱血沸騰,他們理應感到幸福,因為在他們之下還有平民,平民之下還有奴隸。
能在兩千四百年前就構建出這樣一套統治人民的政治體系,可見拉波尼·耶穌,對人性的洞見之深,對人心的把控之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