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別煩老娘

「天子春朝日，秋夕月。朝日以朝，夕月以夕。夏烽火，烽火以烽。寄心於神明兮，莫若己身之發奮。」

古代的人因為對宇宙觀還沒有很好的認識，所以對大自然非常的崇拜，所以創出了各種各樣神仙。

小美這句話正巧被旁邊一個男子聽到。

男子道：「這位姑娘雅興，應該是中原地區的人吧？能不能認識一下。」小美轉身看過去。眼前男子約三十歲出頭，身著素服，雖然有些舊，但是非常乾淨，一身詩書氣，總覺得像是一個老道的教書先生，頭帶頂冠，冠帶系在頜下，長袍大袖，衣服可以說非常正式。這種穿著的人平日幾乎很少看到，相當於現在的西服，誰沒事出門穿著些東西，除非是公務人員。

「你誰啊？」小美心道這人用這麼老套的搭訕方式，而且眼睛一直盯著自己，如果不是一身詩書氣加持，有點像是「壞人」。

斗離轉頭看到眼前的男子，驚呼一聲，道：「啊？屈先生！」

斗姜看到男子時，也一愣，尊敬道：「斗姜見過左徒大人。」

左徒？小美看《九州記》有左徒的印象，可不記得官大官小了。不過看斗離和斗姜都這麼敬畏這個人，想這個人應該官職不小。

「斗姜？最近是有聽到你回來了，沒想到長大了居然更文靜了。」男子轉臉對斗離道：「反而是你，又舞刀弄劍，身為女子應多看書和字畫，是閨中學識……」

男子滔滔不絕的說著，訓斥著斗離，斗姜在旁邊低著頭，也不敢坑一句。

小美看著這男的太過分了，年齡和她們三個差不多，是斗姜斗離的長輩應該算不上，就算官大，能大的過令尹子文？不可能，怎麼斗姜和斗離怕成這樣。

小美實在是忍不住了。大聲道：「住嘴！***說過，婦女能頂半邊天。」

小美這話說出阿里，不僅是眼前的男子，連旁邊的斗姜斗離都顫了三顫。

「***？」

……

嗨，真是的！又說串嘴了，這個世界的人哪知道什麼***。

小美看一句唬住了眼前的男人，便挺身走到男子對面，道：「舞刀弄劍怎麼了？騎馬打獵怎麼了？領兵打仗怎麼了？女人就不應該多走出家門，豐富自己的閱歷，提升更高的生命質量嗎？」

男子睜大了眼睛，吞吞吐吐說不出來話。

「小美。」斗離扯回小美。

小美不屑，掙脫了斗離。

斗姜道：「小美，不得無禮，這是屈左徒。」

「屈左徒，屈市長也不行，說話的講道理。」

「哈哈哈哈！沒想到中原人傑地靈，一個女子竟然都能連說出這麼富有哲理的話。看來，我是不該是只限於楚地了。」

「敢問姑娘姓名？」

「又一個，你叫什麼名字？」

「我羋姓，屈氏，名平，字……」

「屈平，沒聽過。」小美打斷男子，羋姓氏楚國的國姓，大多都是公族，眼前的屈平應該也是有一分說自己在楚國地位的意思，可小美是真沒聽過叫屈平的，就沒有給男子一絲面子。

……

「我叫趙小美。」

「剛才聽姑娘說，天子春朝日，秋夕月。朝日以朝，夕月以夕。這是中原一代《禮記》的話，后姑娘加了一句，夏烽火，烽火以烽，說的自是我楚國。又說寄心於神明兮，莫若己身之發奮，更是絕妙，我知道周易中第一卦乾卦卦辭，有一句便是說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姑娘的話正印證了這乾卦。令屈平欽佩。婦女能頂半邊天，這更……」

這屈平的嘴說個不停，小美實在是受不了了，看身旁的斗離和斗姜也是憋不住了，小美一跺腳，大聲驚道：「啊！我們還有事要做，有空再和你說。」說完拉著斗離斗姜鑽人群里去了。

「趙姑娘，趙姑娘？」屈平在後面追著。

眼見甩開了屈平，小美道：「真是要命，這人到底是誰啊？煩死了。」

「屈左徒啊。」

「官職很大嗎？你們為什麼這麼怕他？」

「官倒是不大也不小，可他是我們的老師，我們從小就和他學習，他是楚國最有學問的人之一。」

「怪不得。那左徒是幹嘛的？」

「是主管出使他國的。」

「哦，原來是搞外交的。」

沒有了屈平的煩擾，三人在祭祀會上閑逛，這裡不比農村，是有一些名貴的東西，都非常讓小美喜歡，有些玉器雕工精緻，很有古風，得中原一代玉器文化影響，楚國也開始盛行玉器了，小美想存點貨，萬一哪天回去了，自己可以靠這些發財也說不準。但小美髮現，自己壓根就沒有錢，身上的錢還是之前頭一次見斗離時，斗離給自己的，自己全沒有收入。又開始擔心自己倘若是離開了楚國，別說是去河北河南中原一帶了，恐怕離開荊州都費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