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夜不歸
李家,魔都八大豪門之一。
無論是財富還是權勢,在魔都都是數一數二的頂級家族,而在魔都黃金地段,臨江區域佔地數十畝的留園就是李家豪門的象徵。
就是其他七家豪門也無法跟其相提媲美。
這就是魔都李家。
留園。
刀疤中年出現在留園內的書房,看著一頭華髮,卻氣勢逼人的老者。
「家主。」
「文傑的死查清楚了?」
老者正是李家的家主,李國華。
「家主,我已調查過兇手出現的兩處地方,不過兩處都沒有留下監控錄像,但我有一些猜測。」
「哦?」
「文傑少爺的死很可能跟十年前的事有關。」
一直風輕雲淡的李國華明顯頓了下抬眼看向面前的刀疤男子:「繼續說?」
「是,文傑少爺出事時是在魔都俱樂部,這個俱樂部是豪門子弟建起來的,裡面防衛很嚴,而且只招待會員,根本不對外開業。」
「對方事先並無跟文傑少爺衝突,據俱樂部的大堂經理說,對方是直接沖著文傑少爺去的。」
「之後,對方帶走文傑少爺出現在了郊外的墓園,並且死在了一處墓碑前,而那一處墓碑是李婉兒的墓。」
「文傑少爺全身骨頭被打斷,關節被卸掉,顯然受了不少折磨,最後跪在墓碑前放盡鮮血而亡,這分明是在復仇泄憤。」
李國華聽著這些卻無有喜悲,似乎死的並不是自己的孫子。
「那一家不是全都死絕了么,你不會想告訴我這是鬼索命?」
刀疤中年連忙搖頭。
「家主,我分析兩種可能,一是出手的人是借屍還魂,魚目混珠,假借當年的事來亂我們的陣腳。」
「二是,當年的知情人,畢竟當初那位很擅長籠絡人心,也有恩於不少人,怕就怕這其中有人是死忠,來為舊主尋仇。」
「哼,十年了,這個時候才想起複仇,黃花菜都涼了,我不管是誰,敢在魔都對我李家出手,殺我李國華的孫子就是向我李家宣戰。」
「李成桂,抓住兇手,祭奠我孫兒。」
「你只有七天時間。」
李國華冷冷的看向刀疤中年李成桂。
「是,家主。」
在外如有鷹犬一般狠戾的中年,在李家家主面前卻渾身顫慄,連忙領命退下。
李鋒一直關注著外界的動靜,沒有新聞,甚至連點波瀾都沒有。
李鋒可不會以為李家現在還沒有發現死掉的李文傑,如果是那樣,李家就不配作為魔都八大豪門之一。
李家偃旗息鼓,並非真的偃旗息鼓,怕是李家已在秘密追索他這個兇手,他太了解那位李家家主了。
死個孫子不算什麼,但有人敢藉此來動李家,就會碰觸對方的紅線,他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李文傑出殯前會停靈七日,所以對方一定會在七天里找出他。
他很想看看,李家到底隱藏了多少實力,不過李鋒也沒繼續盯著李家,打草驚蛇,現在李家就是驚弓之鳥。
讓他們惶惶,就達到了他的目的。
至於下一個復仇目標,李鋒將一張照片甩手丟出,照片隨著風落入了江中。
高坎。
高坎的高家也是魔都八大豪門之一,高家雖不及李家勢大,但高李兩家卻是姻親,如今李家老太太就來自高家,李家的幾房嫡子嫡女都是這位所出。
因為有這一層關係,高家後輩跟李家後輩自是能玩到一塊去,十年前,李文傑不過就是一個跟屁蟲,高坎才是大哥大。
魔都四少之名,可是名揚魔都,高坎在紈絝圈的地位可不是李文傑能比的。
自己妹妹之死,李文傑雖難辭其咎,但這高坎才是正主。
當年李鋒曾知曉些真相去找過高坎,結果不言而喻,李鋒被打的遍體鱗傷,甚至李鋒被扔入大海,也有他的影子。
魔都最大的夜店,夜不歸。
比起十年前,這裡早被翻建一新,比之前那座夜不歸更大,更奢華,也更時尚。
若說魔都俱樂部是一幫權貴子弟吃喝玩樂的據點,那這夜不歸就是魔都四少高坎的老巢。
同樣的,高坎最常出沒的地方就是這裡。
李鋒看著夜不歸那在夜色里閃耀的招牌,抬腳走了進去,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傳入耳膜,五顏六色的射燈不斷的閃爍。
在快節奏的音樂里舞池內,無數的男女扭動著身姿,發泄著渾身上下的精力。
李鋒掃了眼環境,徑直走向吧台,朝著酒保要了一杯馬提尼。
「向你打聽個事?」
李鋒可沒有去四下亂找,畢竟這夜不歸可不小,真要漫無目的的去找,想找到人可不容易。
與其做無用功,不如開門見山,這裡既是高坎老巢,那上下應該都認識高坎,自己打聽高坎,就算不傳入高坎的耳朵里,也會傳到這裡負責人的耳朵里。
這樣找人可就方便多了。
酒保看了一眼李鋒:「客人,想知道什麼?」
酒保邊說邊調酒。
李鋒道:「你這的老闆是叫高坎吧?」
酒保手裡的動作頓了一下,抬眼看了眼李鋒,警惕的道:「你找高少有事么?」
李鋒翹起嘴角,輕笑的道。
「他欠我一筆賬,我來收,挺多年了,也該還了。」
酒保一臉看白痴一樣的看著李鋒,自家老闆是什麼人,魔都四少之一,別的不說,就這夜不歸一晚上就能日入數百上千萬,他們老闆會欠別人的帳。
「你就幫我傳個話,這不難吧。」
酒保將調好的酒遞向李鋒:「先生,我就只是個酒保,在這打工的。」
李鋒呵呵一笑,直接從兜里拿出一摞票子丟在吧台上。
「跑腿費。」
「當然你若是不願意,我就只能換一種方法了,比如把這裡砸了。」李鋒看著酒保,微笑的威脅道。
酒保看著笑眯眯的李鋒,似乎不像是在開玩笑,伸手拿過錢道:「我只能幫你傳個話,至於結果我不保證。」
「這就夠了。」
酒保轉身出了吧台,李鋒端起酒杯,這就在這時,一旁傳來一聲嬌喝。
「把你的咸豬手拿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