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兩個廢物
林瑤在反覆確認后，終於相信林陌沒事了。
隨後的她，笑地像一個天真的孩子。
「哥，那我們現在？」林瑤問道。
「離開林家。」林陌道。
林瑤點頭：「嗯，我也不想在這個無情無義的家族呆了，以後哥哥去哪，我就去哪。」
「哥，你身體沒好，這些衣物我來拿。」林瑤準備提起包裹。
「都不要了，除了母親留給我們的東西，其他的一切都不要。」林陌道，「跟過去徹底了斷，以後我們只為彼此而活。」
「嗯！」林瑤重重點頭，扔掉了整理好的衣衫被褥。
路上，林陌的大部分注意力都放在自己的腦海中，莫名地多了一團記憶。
林陌心中明悟，這是在自己昏迷前的那一刻，有力量強行將這一團力量打入自己的腦海。
因為記憶太過龐大複雜，讓自己一時間難以消化，才導致頭痛昏迷。
「我的身體，竟然是先天雷體？」當讀到這一段記憶的時候，林陌驚呆了。
先天雷體這個詞，林陌第一次聽到。
這世上，靈根非常罕見，概率約莫百萬分之一。
每一個覺醒靈根的存在都是武道界的天之驕子。
所謂的靈根覺醒，是一條或者數條經脈覺醒了屬性的力量，可以釋放出強大的戰鬥力。
而先天雷體，則是人體內的每一條經脈，大到任督二脈，奇經八脈，小到常人不曾發現的細小經脈，都覺醒了雷霆之力。
不僅覺醒的經脈數量比普通靈根武者多地多，而且經脈全部覺醒之後，渾然一體，相輔相成，有種種妙用。
遠非靈根覺醒可比。
如果說靈根覺醒的概率是百萬分之一，那麼在靈根覺醒的武者中，這種先天之體的比例，更是少地可憐。
最關鍵的是，先天之體無需覺醒，或者說他從主人一出生就已覺醒。
所以林陌沒有覺醒的過程，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可以修鍊雷系之力。
這些，都是那一團記憶所帶給林陌的認知。
「我竟然是先天雷體。」當讀完這一段記憶后，林陌驚呆了。
饒是他心性穩重，此刻的內心也忍不住地一陣激動，身體在微微顫慄。
天下靈根，雷霆為尊，這還是修行界的常識。
靈根武者少，覺醒了雷霆的武者更少。
雷霆靈根乃是眾多靈根之中的絕對王者。
「哥，你怎麼了？」林瑤抱著林陌的手，感覺到了他身體的顫慄。
「我沒事。」林陌的笑容非常燦爛，隨後繼續讀取記憶。
除了關於先天雷體的記憶外，記憶中還多了一道功法：至尊鴻蒙雷訣。
這是一道黃級下品的功法，卻可以吞噬雷霆之力後進行提升……
至於最後能夠提升到什麼境界，記憶里沒有明說。
「眾多靈根，雷法為尊，我不僅是先天之體，還是雷屬性的力量，上天對我不薄。」林陌望向前方，陽光正好，如同他的內心。
林陌打算離開林家后，就潛心修鍊這功法。
穿過林家院子，林家大門在望。
門口處，一群人冷冷地逼視著林家兄妹靠近，為首之人，正是林家的大長老和二長老。
「林陌，你都已是一個廢人了，竟然還敢行兇。」二長老怒視著林陌，一字字地逼問道。
同時眾人的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他們都收到消息，林陌在方才回去的路上昏迷了，被林瑤背回去了，僕人還看到他吐出大量血液。
按理說，此刻的林陌應該躺在床上動彈不得了，沒想到竟還打死了林斌，並且廢了林斌的兩位隨從。
現在，看上去活蹦亂跳，氣色竟比之前還要好。
林陌停住，雙眸冰冷如刀，冷冷道：「人，我殺了。你們又待如何？」
「大膽！」
「放肆！」
兩位長老身邊的眾多林家武者大喝。
大長老冷笑道：「林陌，現在你都敢忤逆我等了，就算以前你是少族長的時候，也沒這麼大膽。」
林陌冷笑：「我林陌征戰數年，刀林劍雨中走過，生死之間徘徊過，何曾有過懼怕，以前敬你等，是因為你們照拂了瑤瑤，我當你們是家人。
現在既已看穿了爾等的齷蹉，我林陌何須再對你客氣。」
大長老冷笑道：「這麼說，你現在都不把自己當成我林家人了？」
林陌漠然道：「林家負我，不是我負林家，從此之後，我與林家形同陌路。」
「哈哈哈，好。」大長老厲聲喝道，「你們都聽到了吧，這廢人竟說與我林家無瓜葛了。既如此，那麼老夫今日宣布，將林陌逐出林家，從此以後，他便不再是我林家之人。」
「如此……正好。」林陌漠然道。
大長老一臉冷笑地看著林陌：「林陌，既然你已不是我林家人了。那麼你打死我林家林斌，打傷兩位家族護衛這件事，是不是要給我等一個交代。」
林陌抬起頭，雙目如利劍一般刺向前方：「老傢伙，你我之間何須虛情假意。你想殺我，徹底抹去我在林家的痕迹，出手便是了。
找眾多借口，只顯得你更加齷蹉？」
「你……」大長老氣地發抖，手指林陌厲聲喝道，「事到如今竟然還敢嘴硬，來呀，將這林陌給我拿下。」
三名林家武者撲向林陌。
距離林陌最近的一名武者邊出手，邊開口道：「林少，束手就擒，不要頑抗了。現在的你經脈已斷，你鬥不過林家。大丈夫能屈能伸啊。」
此人在之前，數次跟隨林陌作戰。
他深知林陌的性格太強，不希望他就此身死，藉此勸說林陌。
「張恢，看在你一片好意的份上……」林陌的手掌落在張恢的胸膛上，將他拍飛。
隨後，他又猛地轟出兩拳迎向另外兩名武者。
張恢落地，連忙檢查自己的傷勢，才發現自己完好無損。
另外兩名武者落在自己的身側位置，倒地口吐鮮血。
「林少。」張恢滿臉震撼地看著林陌。
兩位長老同樣一臉震驚地相互看了看彼此。
這林陌怎還有如此戰鬥力？
林陌的身軀如劍一般立在場中，毫無頹廢之勢，手指兩位長老冷笑道，「兩隻老狗，自己不敢上，卻叫其他人來送死？
真是兩個廢物。」
大長老大怒，想要親自出手，心中卻又忌憚。
林陌表現出來的戰鬥力太強，他長年征戰，雖境界不如自己，但自己養尊處優多年，在生死大戰之間，怕也不是這等亡命之徒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