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購買材料、夫妻恩愛
夜晚戌時。
雲頂客棧，客房。
李賀年屏住呼吸，一瞬不瞬盯著符筆在符紙上留下一道道靈紋，看起來比鍾延還要緊張。
筆走龍蛇，速度飛快。
最後一筆落下，符紙上泛起靈光，隨即又暗淡，其內元力盡散。
失敗了。
「賢弟莫要心急，稍微慢一些。」李賀年心中有些許失望。
他沒有修習過符籙，不明白問題出在哪，整個制符過程很順暢，到最後卻沒成功，連劣質貨都不是，根本無法使用。
鍾延頷首，深吸一口氣，再次提筆，速度放慢了一些。
這一次直接在靈紋描畫了一半的時候就出了問題，材料報廢。
李賀年看了他一眼，寬慰道：「無需氣餒，畢竟是第一次製作二品符籙。」
雖然都是一階符籙，但下品和中品的效果卻相差頗大。
比如土牢符，下品被人攻擊一次可能就被破開，而中品則能防禦抵擋兩到三次。
買賣費用也是倍數之差。
所以，他非常希望鍾延能夠成功，以後在符籙的消耗上便可以省下一大筆靈石。
他相信，以兩人之間的關係交情，只要開口，可能是極其優惠的價格，甚至只需提供材料和少量勞務費就可讓鍾延幫忙製作。
第三張失敗，李賀年默不作聲。
第四張失敗，李賀年提醒道：「要不賢弟歇息一會？」
反正就十份材料，成了最好，不成便說明火候未到，還不知道要多少材料試錯積累經驗。
他是聽鍾延說有很大把握才不予餘力支持，後續便無能為力了。
歇息了一炷香的時間。
第五張再次失敗。
繼續演，鍾延一臉不甘，咬牙道：「再來！我還就不信了！」
李賀年已經不再抱希望，走到桌前坐下喝茶。
良久。
「成了！」鍾延滿面興奮扭頭，「兄長且來看！」
「成了？」
李賀年立馬將茶盞拍在桌上，快步上前接過去查看，臉上浮現喜色，連連點頭，「不錯不錯，品質也不算太差！」
只要製作成功一次，成功率便不再是問題，自然會隨著時間和次數的增加而提升，符籙品質也會越來越高。
「有此手藝，賢弟便可積攢大量丹藥，必能破入鍊氣中期，到時符道亦可跟著水漲船高！」
李賀年撫掌，頗為激動：「再試試！」
「好！」
……
天空泛起魚肚白。
客房內，李賀年捏著符籙，眼神放光。
後面五份材料全部製作成功。
而且符籙的品質一次比一次好。
「賢弟真乃制符天才！早知如此，你當一門心思用在符道之上！」
鍾延笑道：「小弟也未曾想到，先前連續失敗，心中還一陣惱火。」
李賀年哈哈大笑，卻不知被好友給演了一道。
有了系統面板，鍾延深知自己的『天賦』會慢慢顯現出來，根本藏不住，只能盡量讓外人看起來更合理一些。
短暫歇息。
兩人在客棧吃了早飯，便退房前往坊市內最大的店鋪——火雲閣。
火雲閣的物品雖然比別處要貴上少許，但考慮到以後出貨方便穩妥，鍾延還是選擇了這裡。
不同效用的符籙材料價格不一樣，花費六十塊靈石，總共買來三百一十二份。
交易完成離開時，鍾延瞥見陳連平領著一個顧客從二樓下來，恍然明悟他並不是來此歷練，而是領了宗門任務到的陽泉坊市。
「怎麼了賢弟？」
「那人便是陳連平。」
李賀年看去一眼，嘴角浮現一絲古怪笑意，「記得叫上我。」
身為散修的他摸爬滾打到現在練氣六層，所要面對的危險和不安分可比鍾延多得多。
隨後，兩人又去採購了靈米等日常物資。
到最後，鍾延囊中羞澀，只剩下三塊靈石應急，與李賀年踏上歸程。
……
……
青陽城，梧桐巷，鍾府。
江萍坐在屋檐下，手上拿著本賬本，無心翻看，不時抬頭望向大門。
冬日的冷風吹起她的髮絲，拂在布滿擔憂的臉上。
父兄外出遭劫，在她心中留下陰影。
而她聽說，修士之間的爭鬥比凡人武者更為殘酷，動不動就打殺爭搶資源。
從青陽城到陽泉坊市往返最快也要兩天，中途遭遇意外的可能並不小。
「夫君說不出意外今日便可返回……」
江萍看了看漸漸昏暗的天色，心中越發惴惴不安，起身來回走動。
正此時，大門被推開，鍾延走了進來。
「夫君！」
江萍轉憂為喜，立馬飛奔迎去，「此行可順利？」
「很順利。」
鍾延面露微笑，拉著她冰冷的手往裡走，心知定是擔心自己一直在屋外等著，「這兩天家裡可發生什麼事？」
「回夫君，一切安好，昨個大嫂嫂登門，還帶了禮物……夫君餓了吧，妾身給您做飯！」
她將家裡的情況細說了一遍，口中的『大嫂嫂』則是李賀年的妻子李楊氏。
晚上，江萍做了一桌豐盛餐食，盛上一碗葯膳大補湯遞給鍾延。
「夫君連日勞累，又一番奔波，需得好好補一補……」
對上鍾延的目光，江萍俏臉含羞，初為人婦，在頻繁的房事下她也是食髓知味，樂在其中。
飯後，鍾延拿出從坊市精心挑選的三本書冊，一本武功心法，一本身法，一本劍法。
「萍兒，這三本功法你先試試，看能不能練出內氣。」
「是，妾身一定用心學。」
江萍心喜，修行武道能夠強身健體，若是能入宗師境，也能延長少量壽元，那樣或許能與夫君攜手一生，白頭到老，畢竟夫君的資質一般，築基渺茫，與凡人壽命相差不大。
深夜。
喝了十全大補湯的鐘延龍精虎猛，心中歡喜的江萍極力迎合。
幾番暢酣淋漓，雙雙累癱在床榻。
鍾延也從系統面板中連續獲得經驗加成。
【你與妻子辛苦雙修一次，獲得功法感悟+1、符道經驗+3、修為進度+1】
【你與妻子辛苦雙修一次，獲得功法感悟+1、符道經驗+3、修為進度+1】
……
半個月一晃而過。
夫妻倆每日恩愛有加。
鍾延白天『制符材料』，晚上『制服妻子』。
近兩天，他發現一個問題——符道經驗徹底穩定在『+3』，沒再出現波動。
其中有幾次妻子並未達到一瀉千里的雲端，系統依舊獎勵了三點符道經驗。
一番琢磨，鍾延推測，大概是經過婚後一個月的相處，以及他對夫妻感情的經營，妻子江萍對自己已然死心塌地的緣故。
先前她雖然也乖巧、貼心、言聽計從，但更多的卻是敬畏，畢竟這個世界的現狀，丈夫就是天，何況兩人還存在修士與凡人的差距。
而現在，鍾延可以從她的眼裡看出，除了敬畏，還有發自內心深處的滿滿愛意。
「所以，這個以雙修為基礎的系統面板，妻子的心意很重要……」
鍾延扭頭看了看身旁熟睡的妻子，決定從明天開始，更要多加體恤。
現在太頻繁了，早上刺一次，午休刺一次，晚上睡前『刺一刺』。
即便他用元氣為妻子調養，身體上過得去，但精神經常亢奮也會疲憊。
「改為三次吧！」
「或許系統將來還會發生別的變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