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天誕十子幼子為人
城池之地,大多皆是四門,且登仙城亦無例外。<冰火#中文.奈何,登仙城一門,臨與鐵煞宗,實成三門之相。
鐵煞宗雖有山門,卻不降與凡土,乃在高川之上。
山門之下,懸崖峭壁,實是萬難之險。
且蒼穹之上,五道蔽日氣旋蓋壓,若非鐵煞宗之人,縱是具踏天之力的鑄基存在,亦是無法離地尺許。
自是宗門重地,定是有那護山大陣。
鐵煞宗雄據一域之地,手段豈會凡俗?
天衍萬道,分那正,左,偏,旁,與那諸般雜小之道。
鐵煞宗自是無那衍天之手段,但卻衍下陰陽,五行,八卦,百餘八天罡地煞,布下絕世大陣。
更有甚者傳言,那「四環衍煞大陣」威能無上,縱是絕世大能,也可困殺與陣中。
鐵煞宗山門大開,欲得拜山門,自是需參加試煉。
試煉之地,雖臨與登仙城,但實乃城外之地,自是不禁打殺。因此,才得稱名——生死試煉。
且生死試煉,恰恰在那「四環衍煞大陣」之中舉行。
那般威能大陣,自然非練氣境小輩可破,只是借陣地勢,熬煉一番罷了。
人潮相涌,縱是登仙城廣闊,恰逢試煉盛事,比鄰鐵煞宗那一門也是擁擠非凡。且城牆之上,人山人海亦不在少數。
雖是如此,但卻決無人敢踏出此門之外。蓋因凡踏出一線者,皆為試煉之人,不禁生死打殺。
縱是這般,城門外與鐵煞宗高川之間,一線之地,豈止萬人有餘。
萬人余,本應顯吵雜。可此時,卻皆是無聲近與城門方向。更有甚者,目光每每掃過前方臨淵,神色滿是忐忑畏懼。
一線之地,雖是臨與鐵煞宗高川之下,但其間卻有一「臨淵古海」。
古有傳言,天誕九子,皆為祖獸,皆具無上威能。
九祖雖具非凡偉力,但卻鮮有靈慧。
萬古歲月,九祖誕萬靈與世。劣,為那禽,畜,蟲,蠅。優,則為古獸。
古獸,雖非具大道之力,但肉身豈止凡俗。
縱是低弱古獸,戰力也是堪比練氣境之輩,若是那古獸極至,縱是仙,亦可抹殺。
奈何九祖誕萬靈,莫說那低劣禽,畜,蟲,蠅,縱是那諸般古獸,靈慧亦是不高。
睹此,天,再誕第十子。十子,為人。
人,初時雖無有威能,但卻頗有靈慧,且潛力無盡。遂,天立人,以幼繼嫡,定萬靈之首。
奈何,人道實力低微,萬靈雖少有靈慧,但豈會容忍?
蒼穹初始,人道卑微,忐忑求存,若那血食一般,供萬靈屠戮。
終萬古歲月,人道誕一無上大能。
且此無上大能,精與陣道。以一域山川為旗,一域蒼穹為圖,化己身為心,懾萬般古獸,囚困與一域,成那「荒古獸域」,才使得人道得以興盛。
臨淵古海,自然非是那囚困之地。
萬般古獸,雖被囚困,但根本卻遺與世間。
天道蒼穹,雖似是無情,但未必不留與萬靈一線生機。
莫談那古獸,若得機緣,反古為祖,遨上蒼穹;縱是那禽,畜,蟲,蠅,若得機緣,亦有可能成就古獸存在。
歲月長河,世間自有那禽,畜,蟲,蠅,化為古獸存在,與人道攻伐。
奈何世間人道已立,豈是些許古獸可以拂逆?
雖有些許麻煩,但卻不乏諸般古獸,淪為人道利用之物。究其根本,還是古獸靈慧過與低微。
臨淵古海,其內無盡角蟄雲集。
角蟄,似蜈似蠍,其毒無匹不說,戰力堪比練氣境存在。
何止萬萬數角蟄,若墜下臨淵古海,縱是絕世大能若不及時離開,亦必然屍骨無存。
「年不過二十者,可入。」高川之上,鐵煞宗山門之地,一道身影踏空而來,身影尚為及至,聲音已是遙遙傳來。
人潮一陣騷亂,且城門之內,諸般身影頓時躍躍欲試起來。
得拜入山門,自是需年不過二十。此一關,需生死試煉前遴選,皆由守查之人甄別。
數年前,鐵煞宗不知何故,突大封山門,但規矩之事,依然不少人記憶在心。
若是往屆,自是需一一甄別一番。可此人身未至,音卻遙遙已來,其意乃嫌棄麻煩,意與人自覺。
這般作為,諸多年過二十者,心思難免浮動。若是過了生死試煉,縱是年過二十者,按規矩也會被招入山門。
究其根本,宗派之地自有規矩方圓,若是有這般錯漏,也是追究守查之人罪過。
諸多身影心思難免浮動,雖說會因此惡了守查之人,但修仙問道之輩,絕不乏頗有魄力,敢做拼搏一番之人。
「哼。」身影轉瞬既至,雖未做言語,但卻一聲冷哼,竟使得諸多心思浮動之輩,登時消停下來。
且城門外本試煉之輩,見得來人身影,不乏人等皆是臉色一白。
踏空而行,必是鑄基存在,且鐵煞宗山門之地,能懸飛天際,定是鐵煞宗之人。
若單單如此,卻難令萬數人震顫,寂靜。
之所以這般境況,蓋因來人身份——絲衣若夜,白髮如雪,眉心白骨顱骸印記,滿是森然陰冷。且正是,骨霸君,蘇南。
天衍萬道,諸般雜小之道,若論攻伐戰力,自是不比正,坐,偏,旁等一德大道。
一德大道攻伐戰力,卻不等若其人殺戮手段。雖是如此,但能以雜小之道,成就無上威名之人,萬古何其難見。
白骨骷髏道,乃雜小之道,若是一般之人,也就爾爾。更甚,萬古歲月,蘇南未出前,白骨骷髏道,遠入不得蒼生之眼。
六十年前,年十四的蘇南,只身前來試煉。以一己之力,盡戮生死試煉諸輩。且其年,鐵煞宗唯蘇南一人得拜。
諸多試煉之人,其中定不乏修仙家族背景。蘇南背下這般血債,縱入得鐵煞宗內,但豈止數人斷言其不得好死?
既拜入鐵煞宗,若在宗內,同宗之人自是不得興起殺戮。可卻有一例外之事,乃是外門大比。
何止千百道目光坐等蘇南飛灰,可外門大比,蘇南以無上身姿,再踏而過。
更甚,蘇南以一己之力,群戰外門萬數弟子,而得勝。
自蘇南起,鐵煞宗定下一「魁首弟子」稱謂。
且自蘇南成就果位鑄就道基,進升內門弟子,六十年鐵煞宗再無現魁首弟子。
究其根本,以一己之力,群戰同為練氣境萬數人,何其之難。枉論,還需得勝。
若單單這般,也只證得蘇南,不世天才之名。
萬古至今,天才之輩,何其之多,但皆若星慧一般,短暫劃過夜空。
可蘇南此人,豈是如此簡單?
修仙問道,爭朝夕,奪寶材,攻伐自是不斷。
天下宗派林立,若他宗誕一不世天才,且敢行走與世,敵宗絕世大能,自然不會絲毫手軟。
出宗門磨練,蘇南遠不止一次以練氣境,逆斬鑄基存在。
更甚,其以練氣境,脫逃與絕世大能之手。且閉關數年,再踏而出,以鑄基境修為,逆斬而上,殺絕世大能,報當初一仇。
既為絕世大能,豈是鑄基境可比,蘇南之名,真真以撼蒼穹,成就骨霸君之名。
萬古至今,雖不乏有能逆斬絕世大能之人,但何其之少。
當世,唯蘇南一人。
六十年前,蒼穹下諸域,皆因蘇南之名而顫。
人的名,樹的影,其名可震蒼穹,其天資可顫古今。且其雖若星慧,但卻常恆與天際,遲遲不墜。
這般以撼古今蒼穹存在,且殺心戾氣本就深重,又豈會有敢惡其之人?縱是心思再是浮動,也遠沒有作死之輩敢與拂逆。
懸與天際,風拂而過,帶起蘇南一頭若雪白髮。
「開!」目光冷冷掃過,蘇南揮手之間,臨淵古海其上,漆黑鐵索剎時連接兩端。
漆黑鐵索乍現,諸多試煉之人臉色盡皆一變,且滿臉苦笑之人,決然不在少數。
傳言,蘇南近些年修身養性,殺心戾氣少了許多,可見得此只有一根懸天鐵索,那傳言之說剎時煙消雲散。
四環衍煞大陣,臨淵古海乃是陣延。若欲進得陣內,需踏「懸天鐵索」而上。
既是四環,最外環乃是衍百餘八天罡地煞。鐵索懸天,雖是陣口,但未嘗不是已入陣中。
既是百餘八天罡地煞,合其理,懸天鐵索自是有百餘八之數。且入陣之人,決無法過百餘八。
生死試煉,縱是萬數人參加,鐵煞宗也最多只收百餘八人。
若是正常情況,萬數人爭那百餘八之數的懸天鐵索,雖是危險重重,但卻遠算不上百死無生。究其根本,萬數人平攤,一根懸天鐵索之爭,也只是百餘人相爭罷了。
奈何,蘇南殺心戾氣太重,竟使得陣只凝一根懸天鐵索。
一根懸天鐵索,雖可過百餘人,但必有先後,誰先誰后?
鐵索兩端近百丈,踏索之人,需應對萬數人可能出手。此中險惡,何其恐怖,說是萬死無生,也不為過。
蘇南這般作為,諸多試煉之人,不乏著惱之輩。
縱是如此,卻無人敢多做言語。
蘇南之名,何其震撼,若是惡了蘇南,縱是入得宗派,未必能活得性命。
究其根本,蘇南雖尚為內門弟子,但其實力已然堪比絕世大能,與鐵煞宗身份地位,已然為那無冕長老。
一道劍光衝出,且直射向懸天鐵索。一剎反映之間,劍光包裹之人,已襯諸多試煉之輩尚未反映之下,踏上懸天鐵索。
劍光之術,乃是劍之道,雖是雜小之道,但勝在鋒銳,且一往無前。
那人速度本就不慢,且反映快與大多數人下,已轉瞬自懸天鐵索而上,邁出了十數丈有餘。
反映快與大多數人之輩,決然不在少數。只是或因專精不擅與速度,或所站位置過遠,難免慢了一步。
本在懸天鐵索出現一瞬,歐石就已抬腳,奈何來的太晚,位置自是遠得不少。
哪怕喚罡風助力,歐石深知也無法先與那人。既是這般,歐石索性把步子收了回來。
周身被劍光包裹那人,襯了這般工夫,雖是踏上懸天鐵索,但依然有十數道各色華光,緊緊朝那人背後射去。
「開!」不敢頓下步子,甚至反身都決然不敢,揮手向後就一甩,劍光自那人朝後甩出。
劍光無匹,且那十數道華光本就倉促,一觸之下,不少轉瞬消散。縱是這般,餘下幾道華光,還是狠狠的擊在那人背上。
鮮血噴出,那人一邊瘋狂繼續前沖,一邊大喊:「我乃呂梁,呂夏!今日誰若阻我,他日縱舉族之力,亦定當不死不休!」
喊聲傳來,諸多試煉之輩,少不得楞了一下。且這一剎之間,那呂夏已是遠遠踏懸天鐵索而上。
既是生死試煉,且萬數人,縱是身死也是正常。哪怕修仙家族,豈敢與這萬數人征伐?若有那般底蘊,豈會庇與鐵煞宗之下。
那呂夏本就是利用諸人思維楞頓,贏得這一剎光景,決非是企望能夠以家族名號震懾萬數試煉之輩。
這般心思,不得不說這呂夏脾性,頗為油滑機敏。
見呂夏越行越遠,想要再行偷擊,已難再建功,不少反映慢些試煉之輩,臉色很是一變。
四環衍煞大陣,陣內只可存有百餘八人。若是陣內人夠,懸天鐵索自是消散。若非陣內有人身隕,懸天鐵索才會再現。
奈何若進得陣內,最基礎入宗資格已是獲得,豈會輕起攻伐,殺戮?
見如此簡單,就被佔去一則份額,諸多試煉之輩,大多臉色瞬間難看起來。
既是惱火生起,必有倒霉之人。
呂夏雖是先與所有人,但其後卻還有數名慢上一些之輩。
剎那間,華光閃爍何止數千?
堪堪數人,卻被數千人集火,非絕強存在,其下場必然可知。
「啊……」轉瞬血肉飛散,縱是個別保下性命之人,也被擊下懸天鐵索,直墜臨淵古海之下。
雖是這般,但有一人渾身滿是鮮血,頂懸金鐘,堪堪踏懸天鐵索衝上。
呂夏已踏足對岸,甚至此時好整以暇盤膝養傷。見得又一人佔去份額,諸多試煉之輩臉色,可想有多難看。
可恰此時,頭懸金鐘那人,竟堪堪停與鐵索中端,返身冷冷看向萬數試煉之輩。
金鐘一震,自那人頭頂一轉,竟剎時漲大,幾近一人之高。
諸多試煉之輩見此,臉色大變之人決然不乏少數。
頭懸金鐘,且那人目光冷然,其意思已然明了——狙踏懸天鐵索之輩。
鐵索中端,離兩岸皆是半百丈,縱是萬數練氣境存在齊攻,力至也已衰竭而盡。
「梁威,你想找死不成?」人群中冷聲傳出。
掃了一眼喊話那人,梁威朝浮與天際的蘇南,拱了拱手:「我雖自信必過試煉,但遠無威能若蘇師兄當年壯舉,決然不敢敵萬數人。」
鐵煞宗,只長老,弟子之分。鑄基境乃內門弟子,練氣境乃外門弟子。雖修為差之一境,但同為弟子,卻乃師兄弟稱呼。
且梁威自信必得拜山門,這般稱呼自也是有得因由。
梁威這般說辭乍出,之前喊話那人臉色剎時蒼白起來。
縱梁威實力不低,且身後有呂梁底蘊,但嘲諷梁威找死,喊話那人自是無甚顧忌。可梁威這話一扯,倒成了喊話那人嘲諷蘇南當年找死。
若嘲諷蘇南,與找死又有何異,喊話那人自是難免膽顫。
「我……」瞅了眼天際之上蘇南,儘管未見著惱之色,且依然是那冷冷表情,但喊話那人心中難免還是忐忑。
蘇南之名,何其恐怖。
「小弟雖是不才,但先時小命幾近飛灰,不死不休之仇,怎可不報?」
冷笑著看了喊話那人一眼,梁威又朝人群中幾個方向,拱了拱手:
「我等身處鐵煞宗一域,眾多修仙家族,自是常通有無。關係雖非親近,但遠非不睦。先時殺身之仇,絕非眾多相熟之輩所為。小弟把控中端,諸兄但凡能踏索而來,決不阻攔。」
試煉人群中諸多散修之輩,乍聽梁威此番說辭,臉色瞬間一變者決然不乏少數。
先時那數千道光華,其中未必沒有修仙家族子弟出手,且定不在少數。此理,梁威不知?只不過,刻意裝作不知罷了。
萬數試煉之輩,修仙家族出身,必千數有餘。梁氏縱是勢大,也不敢抗一域之眾修仙家族。
區區一言,梁威就把眾修仙家族子弟,給撇了出去。其意,無非就是針對散修。
在場散修,雖有數千有餘,無有深厚底蘊不說,且一盤散沙,梁威自是無所畏懼。
蒼穹之下,自不乏俊傑,一域之地,何止萬萬人有餘?
諸多試煉之輩間,人才豈止凡幾?且這梁威更是人中俊傑,手腕豈能凡俗。
這般還未罷,梁威再一拱手:「諸輩其中,定不乏高人。此雖為生死試煉,但既為強者,定不屑偷襲出手,也定與小弟無殺身之仇。小弟鎮守與此,若有兄自信實力非凡,望指教一番。」
梁威此言一說,人群中多數散修之人,臉色再是一變,幾近死灰。
散修雖多是實力低微,但難免有箇中強手。梁威此一言,又生生把那些實力強大的散修,給生生撇了出去。
相比之前那般言語,梁威此言倒真有些誠意。
雖是散修,但若是強者,未必屑與偷擊出手。
究其根本,作用根本不大。問道之輩,說是腦後長眼也不為過。正面攻伐,背後出手,其實效果相差甚微。
且在梁威看來,若先時真有遠勝自己強者出手,剛剛一阻之下,定讓自己墜下臨淵古海,此時哪還有甚性命?
而梁威之所以這般,卻也是真真想報那不死不休之仇。
先時出手的修仙家族子弟,梁威自是可以撇過,但數千道華光,其中多為散修為之。
散修之輩,縱是實力低微,亦難免想爭一番機緣。若是往屆,卻也不乏運氣者,得拜山門。
先時小命幾近不保,為報殺身之仇,梁威必然欲斷諸多宵小機緣報之。
「梁兄說的卻也不錯!」人群中突起響應之聲。
「修仙問道,自是不乏手腕,運氣之說,但究其根本,實力才是正道。」
「實力低微,還妄圖染指機緣,實乃可笑。」
「我等皆身處鐵煞宗一域,各家族多有熟洛,且哪人實力高低,心中自是有所分曉。」
「在下實力略遜,待得次年再來便是。縱是這般,也需護得諸兄得踏鐵索,豈可讓宵小之輩染指?」
人群中響應之聲不絕,十數道身影,竟絡繹射出,直踏懸天鐵索而上。
諸多散修之輩臉色一變,倉促間,數千華光直射那十數道身影。
「宵小之輩,還妄圖搗禍!」
眾修仙家族子弟,位置本就靠前,此時數千華光射出,竟有千餘道華光相阻。
數量雖是差距天壤,但威能卻幾近相似。
散修多是實力低微,更有甚者,大多連靈寶都未曾擁有,怎是修仙家族子弟對手。
眾華光相觸,盡數皆散。而那十數人,已經踏索而上,堪堪到了對面。
且不光如此,又有十數人再踏索而上,且身份明顯皆是修仙家族子弟。
靜靜看著這些,歐石挑了挑眉頭,抬腳自人群衝出,直射鐵索之上。
若是先前那般,歐石自可靜靜再看,可若這般演下,身為散修的歐石,必然也被排除在外。
歐石乍一踏鐵索,數千光華又直射歐石而來,且明顯出自眾散修之手。而華光未至,卻被千餘華光再次阻下。
「咦?這是誰?」
「不識的!」
「去!是一渾水摸魚的散修。」
剎間既有修仙家族子弟反映過來,意識到竟是把歐石身份弄混。縱是發現,奈何歐石已經踏索而上,想要再阻,已是萬難。
「哼!區區宵小之輩,梁兄自會阻下。」
雖是有些氣惱,但眾修仙家族子弟卻全不在意,繼續阻向其他散修。
「哦?」鎮與鐵索正中,梁威眉頭一挑,見不識得來人,一震金鐘,金光直射而出。
「破!」金光尚未臨身,一聲冷喝,罡風乍現,金光應聲而碎。
待梁威反映過來,歐石已踏金鐘而過,到了梁威身後。
「咦?手段倒也算馬馬虎虎。」瞟了一眼已踏索而上的歐石,梁威抿了抿嘴。
既能踏上鐵索,自是有些手段,梁威雖看似莽撞,但既為俊傑,縱是自信可勝眼前之人,但又豈會輕易與不俗之輩,結那不死不休之仇?
也是這般,先前那般金光,雖有些許威能,但對於練氣境中實力不錯之人,卻也無甚太大困擾。
百丈鐵索,雖是不短,奈何修仙問道之輩,手段豈是凡俗?轉瞬間,歐石已是踏鐵索而上不短距離。
「是你?死!」臨鐵索盡頭一人,乍見歐石身影冷然一笑,竟突朝歐石遙遙一拍。
土黃色大手印,何止丈巨,雖只堪堪有些模糊輪廓,但威能可見不凡。
先時梁威所揮金光,雖有些許威能,但卻實乃試探之意,遠算不上全力出手。
可這土黃色大手印,卻決然不同。
大道術法,自有萬般顯化。土黃色大手印,實乃是大道術法。雖非是搏命一擊,但也確是全力施為。
在方澤想來,縱是無法一擊抹殺,也可把眼前這散修拍下懸天鐵索,落入臨淵古海。
練氣境存在,本就無法懸飛與天地。若是落入臨淵古海,豈有活命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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