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19
燈光閃耀,琉璃珠串掛飾,在燭火與光照下,閃動著璀璨星光!這一天,是季勝東與白雪晴的婚禮,也是一年前他們訂婚的日子。
再次重複,白雪晴在心中,已經默許了季勝東的走進,她期待著幸福,期待季勝東看似依然留戀與比計較的真心,還能讓他們重新挽回過去的那段情。
只是白雪晴並不知道,傷害已經造成,即便季勝東心中還有所留念,被至親至愛的人背叛那種心情與滋味兒,根本無法排解。
他不了解,於是理所應當的認為,白雪晴曾經的叛離,更何況她選擇的人,是一直不被季勝東待見的霍錫蒙。
當初白雪晴離開季家,外界根本不清楚是怎樣情況,所以訂婚未重新來過,而是直接舉辦了婚禮,倒是沒有多少人議論什麼,只是驚訝一年未曾露面的白雪晴,在婚禮時出現,原來是一名如此清麗可人的女孩兒。
反倒是一年裡,時常出現在季勝東身邊的范雨晨,成為了此次人們口中議論的話題,讓范雨晨的父親范德雲有些罩不住臉面。
「寶貝女兒啊,你不是說絕對有把握抓住季勝東的心嗎?你瞧瞧現在鬧成這個風風雨雨的樣子,你……你讓爸爸情何以堪吶!啊?」
正坐在那裡彆扭著季勝東婚禮的范雨晨,陰沉著一張臉,將手中的咖啡杯重重的摔在茶几上,杏眼一瞥,起身來到窗前。
「爸,你放心好了,雖然季勝東娶了那個丫頭,但是她的日子,絕對不會好過,季勝東是怎樣的人,爸爸你也應該清楚,更何況感情背叛這種事呢。」
「就算是這樣,他們也已經是合法的夫妻,季勝東到底會做到何種程度,又與你有什麼干係?你又能怎樣保證日後的事?」范德雲有些心疼又埋怨的看著自己的女兒。
聽聞這話,慕思雨收起了不悅的神情,反倒有了一絲不屑,「結婚還有離婚的呢,況且在名門望族裡,有哪個不是因為互相利益才攀親帶故的,季勝東了卻了他心底的鬱結,也就是白雪晴被驅逐出季家的那天,我倒是希望他依然將利益放在最上位,那樣的話……」
後邊的話,慕思雨隱含在心裡,但是她的眸底,去透射。出奸險的笑意,看著范雨晨如此模樣,范德雲也不再說什麼,他不希望自己的女兒捲入這樣的事件,但是路是自己走出來的,范雨晨要選擇,范德雲也沒有任何辦法。
「唉~怪只怪,平日里我太寵溺著你,把你慣成了這樣一個小姐脾氣。」范德雲有些無奈的搖頭嘆了口氣,轉身離開了范雨晨的房間。
「到底是我一意孤行不聽爸爸的話,還是最終能給你帶來有利的一切,爸爸你早晚有一天會明白我的做法。」在范德雲關門的瞬間,范雨晨的話,飄進了他的耳中。
「唉~」再次無奈的搖頭,范德雲關上了房門。
坐落在繁星夜幕下的季家,傭人們的臉上,都帶著欣喜的笑意,因為他們從小看到大的雪晴小姐回來了,也如願以償的與季勝東舉行了婚禮。
似乎是遂了所有人的心愿一般,大家都將祝福送上,沒有過多的打擾,只將剩餘的空間,留給久別後的兩個人。
新婚的房間在季家頂樓,也是很早之前,季勝東就已經預留出最大的房間,在面臨花園的一側以及屋頂,是全部由玻璃製作的牆壁。
當太陽升起時,房間像是陽光花房一般充滿明媚,而夜晚,坐在房間里,則好像在露台上數星星那樣,充滿寧靜浪漫的氣息。
白雪晴滿臉嬌羞的坐在床邊,等待著在樓下與道喜客人會談的季勝東,這時,床頭柜上季勝東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看到上面的號碼,笑容在白雪晴臉上綻放,於是接起了電話。
「季……」
白雪晴剛要開口,手機里就傳出葛淑嫻掩飾不住興奮色彩的聲音,「季什麼季啊!雖然婚禮我沒出現,臭小子和我不樂意,但是我也是名副其實的婆婆,雪晴,叫聲媽媽來給聽聽!」
「我……」白雪晴感覺到十分尷尬,但是她笑了,於是薄唇微微動了下,十分不好意思的,輕聲的喚道:「媽媽。」
失去父母多年,再次開口這個稱呼,白雪晴鼻子一酸,眼淚開始在眼底浮現、蔓延。
聽到白雪晴有些啜泣的聲音,葛淑嫻倒是有了一絲慌張,「哎呦呦~快些別哭了,我也只是開玩笑逗逗你,雪晴,媽媽有話問你。」
手指輕拭紅潤的眼角兒,白雪晴整理著情緒問道:「媽媽,你要問什麼,就儘管問好了。」
電話那邊的葛淑嫻,稍稍猶豫幾秒,繼續道:「雪晴啊,你回來之後給我打過電話,說明了你這一年來所發生的事,我真的很心疼很擔憂你,你和勝東說起過嗎?有沒有解釋下你當時的處境?這孩子好鑽牛角尖兒,別讓他誤會了傷害到你。」
「這個……我……」白雪晴在支吾著,很明顯,她並沒有說那些話給季勝東聽。
生怕葛淑嫻為自己擔心,又連忙道:「勝東哥哥會了解的,而且他說過要包容我、接納我,我相信勝東哥,所以……媽媽,你也同我一起相信好不好?」
葛淑嫻又沉默了,季勝東是她的兒子,雖然這麼多年很少接觸,但是脾氣秉性還是能認得清,但是已經脫離這些煩亂的她,又立馬笑了起來,「好,只要你願意,怎麼樣都好。」
與像親生母親一樣的婆婆通過電話,掛斷電話的白雪晴,心底升起陣陣暖意,於此同時,房門從外向內被推開,埋進一雙修長的腿。
白雪晴的心,開始噗通噗通狂肆跳動,季勝東進了門,隨手將房門帶上,羞紅臉的白雪晴忙從床上站起身,「勝東哥,你……我……」
尷尬的場面,讓白雪晴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好,雙手在身前交握著,手心兒里也沁出了絲絲冷汗,隨著季勝東稍稍駐足之後的再次前行,她的心也撲通通的跳個不停!
邁動著沉穩步伐,季勝東來到了白雪晴的面前,抬手捏起她的下巴,微微太高了白雪晴的臉,對上他與之前婚禮上的神情完全不相符的俊顏。
這樣的對視,讓白雪晴心底突然沉落,她眉色間一怔,剛剛的嬌羞已經全部退散,「勝東哥,你……怎麼了?」
季勝東一聲冷笑,「怎麼了?雪晴,難道你到現在都沒有感知嗎?」
「什麼?」心裡已經猛然間想到一種可能,但是白雪晴寧肯不願去相信。
一手拉起白雪晴帶著當時他親手戴上戒指的手,手指在戒指表面輕輕摩挲著,季勝東微眯著雙眼,注視著驚慌恐懼之色漸漸在白雪晴臉上放大,低沉充滿極度壓抑的聲音問道:「還記得當初我們做過的約定嗎?」
「約……定……」白雪晴的身子已經變得木然,只是那樣定定的站著,沒有了任何回應。
「如果有一天我背棄了今天所說的話,就讓我接受最嚴厲的懲罰,讓我永遠也得不到愛。」
當時所說的話,清晰的在白雪晴腦中回蕩,看到她的反應,季勝東也知道,白雪晴沒有忘記,她想起來了。
「很好,你還記得,就不用我再費心的告知給你聽。」隨著話語的陰寒更重,季勝東捏著白雪晴的手指,也在慢慢的收緊,捏碎骨頭般的疼襲擊著白雪晴的神經,促使她皺緊雙眉。
「勝東哥……對……對不起……對……」她努力了許久,最終顫顫的說著道歉的話。
「我不需要你的道歉!」季勝東有些咆哮般的打斷了她的話。
「當初你在做什麼?沒有隻言片語就離開,你若不想在我身邊大可以直說,不論你是怎樣想我都不會強迫留你不放,但是你呢?不聲不響走掉,還是和霍錫蒙那小子,讓我帶著歡喜傻傻等待,驚慌失望又遍尋不到,那樣拋開了我,你以為重新回來就可以找回過去了嗎?」
面對季勝東的憤怒,白雪晴才真正了解,他不是不在意,不是不想提,而是在用那樣的方式找回自己,在婚禮之後,再施與狠狠的報復。
「勝東哥,我很抱歉做過的事,但事情真的不是你所想的那樣,我可以解釋給你聽,你聽我說……」終於反應過來,白雪晴忍不住哭出了聲。
「收起你的解釋!你若願意,再見到我時不論怎樣都會和我說,只不過現在晚了,不管你有著多麼合情合理的解釋,此時此刻我都不想再聽!」
季勝東狠狠的甩開手,白雪晴沒站穩,身子摔倒在床上,她抬頭看著居高臨下怒視自己的季勝東,內心充滿悲傷。
從小到大,季勝東幾時如此對她,但是這一次,他是真的很生氣,白雪晴也明白,不論換做是誰,面臨那樣的場面,發生了那種事,都不會再保持以往的溫柔。
當發現季勝東臉上的怒色產生一絲變化時,驚恐的白雪晴下意識的縮起雙腿,身子向床里挪了挪,「勝東哥,你……你想幹嘛?」
一聲冷嗤的笑意,季勝東解開頸上的領帶,一腿支在床上,向白雪晴湊近,「幹嘛?你現在是我合法的妻子,是不是要履行妻子的義務?況且今天是我們的新婚,對於這一天,我也已期盼了許多年,而你呢,也不要負了自己說過的承諾,就為你做過的事好好接受懲罰吧!」
「勝東哥……」白雪晴怯怯的叫著他的名字,她的身體已經開始不受控制的顫抖,忽略了她所有的恐懼,已經被心緒佔據了理智的季勝東,抓起白雪晴的手腕用領帶纏緊。
「不……不要這樣對待我,勝東哥……求你!」
白雪晴帶著哭腔,已經淚流滿面,她不停的掙扎著,但是嬌弱的身軀與力氣根本無法與季勝東的蠻力抗衡,只聽見「撕啦」一聲,身上的衣物被季勝東粗魯的拽開!
「我是有原因的,勝東哥!我不是故意要離開你,我只是不想讓你知道!我怕你為我擔心,怕我拖累了你!」
白雪晴一邊掙扎著,一邊哭訴著她的離去,但是此時迷失了心智的季勝東,根本聽不進她的任何解釋,腿壓住白雪晴不安分的腿,狠吻便將她的全部話語堵在了口中,迫使她將那些解釋全部吞咽回去。
「唔……唔……」白雪晴拼盡全力的躲閃著,她從未見過如此的季勝東,原本還以為一直對待自己溫柔的季家哥哥,即便內心再怎樣生氣,至少還有著季勝東對白雪晴的回憶,但是現在她知道了,那一切,只不過是自欺欺人的安慰,從此以後,她將生活在地獄!
「呃……」季勝東突然發出一聲悶哼,抬頭,充滿陰霾的眼中,帶著一抹嗜血的殘冷之意,那張薄涼的唇,滲出絲絲血跡,是白雪晴在情急之下咬了他。
接受到季勝東充滿危險的訊號,白雪晴寒顫的全身冰冷,蒼白的臉完全失去了血色,她不知道季勝東接下來會怎樣對待她,害怕的雙眸帶著顫顫的水霧之氣。
「啪!」季勝東揚起的手,重重的甩了她一巴掌,白雪晴只覺得眼前一陣眩暈,口中一陣腥甜之味兒彌散開來,同時也打碎了她的那顆祈望的心。
隱去了所有的理智,撕開白雪晴僅存在身上的衣物,原本充滿了害羞、充滿了期待的相對,在此時,全部被那些本可以解釋、本不該有的怒怨所替代。
已經變得毫不憐惜,季勝東沒有任何前奏,便完全的佔據了白雪晴的身體,伴隨著她已經嘶啞了聲音的哭喊,與充滿著無助、混雜著疼痛的尖叫,奔放著自己憤怒的情緒!
這一夜,填雜著曾經的情感,現在充滿的怒氣,季勝東不知疲累的索取不知幾次,最終在白雪晴哭喊到無聲,身子軟軟的不再有掙扎時,他終將最後一絲僅存的靈魂,在燃燒與各種感情糾結下怒火釋放!
看著淚水、汗水混雜,凌亂的髮絲貼在額頭臉上的白雪晴,手指輕觸著她同樣失血的蒼白薄唇,季勝東漸漸消散了眼底幽暗嗜血的光澤。
解開她因為掙扎而勒出幾道紅痕的手腕,抱起那副柔軟的、曾經視為神聖不可碰觸,此時卻被自己像揉碎了花朵般對待的嬌軀,白雪晴身下嫣紅,狠狠的刺。痛了季勝東的雙眼。
血色在白皙的皮膚上像紅薔薇般綻放,心疼溢滿心底,填充著已經釋放的靈魂,「雪晴,我本不想這樣對你,但是你……」狠了狠心,又將她撂回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