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前路的抉擇

經過心眼的幫助，周明發力效率已經很高。

但他早知地球上的雷神，發力效率是7倍！

而宇宙中公認的發力效率應該是100倍！

眾多武者秘籍中，涉及到發力效率的秘籍，都是天價。

如果能夠將自己的發力效率訓練到超過十成！鍛煉效率會更高，身體素質，將會飛速提升！

開啟心眼，周明洞察自身，隨呼吸牽動身體，一拳擊在靶上，心眼持續開啟著，他默默感受剛剛的發力。

良久，再次出拳。

周明在武館中潛心練習，時而揮拳，時而鞭腿，時而嘗試自己所知的招式。

三個小時后，一陣頭暈目眩傳來，周明被迫從心眼狀態中退出。

他感覺自己精神萎靡，如同好多天沒有睡覺一般。

看了看時間，三個小時。

昨天多是陸續開啟心眼，大概的開啟時間應該是兩個半小時左右。

開啟兩個半小時，狀態一切正常；開啟三個小時，突然精神萎靡。

「心眼是要消耗精神力的？」他揣測。

周明強提精神，撐著眼，蓄力一擊。

722公斤。

在心眼狀態下，他拳力已經穩定在756公斤，且波動很小。

沒有心眼狀態，他發揮不出全部實力。

因為精神不振，周明沒有再測試速度，之前心眼狀態時，他的速度達到了25.8米每秒！

甚至超過了准武者標準！

速度能夠越級，極其少見。

發力方面，已經提升到了他所學、所領悟的極致。可惜並沒有突破一倍的限制。

周明站立著，努力調動本能，控制著呼吸頻率，與身體自身活動達到自己認知的和諧一致。

外人看來，周明獨自站著，正在閉目沉思，身體微微起伏，有種自然而然的韻律。

許久，周明睜開眼，感覺勉強恢復了一些精神。

武館早已經開始來人訓練，周明回學校吃午飯，趁著下午課時間，閉目養神，恢復精力。

說是下午課，其實是一點半到三點，只有兩節課。

三點放學，周明跟羅峰魏文一同回家。

路上，羅峰說道：「阿明、阿文，我已經停了家教，這高考前的最後一個月，我準備減少去武館的次數，認真備考，你們呢？」

「我當然也是。」魏文自然回答。

周明開口：「我想試試，不讀大學。」

「嗯？」羅峰魏文驚訝。

「阿明！你腦子沒事吧？你成績那麼好，別說本科，第一軍校都很有機會！你竟然要放棄？」魏文驚叫。

周明微笑：「大家都想著讀大學，卻未必所有人都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讀大學。好在，我們三個，都知道自己的路要怎麼走。」

「你們兩個，明白自己想要的，大學能夠給你們，而我不同，大學不適合我，武館，才能給我，我所想要的。」

幾人一邊走著，周明一邊說：「對現在的我們而言，16歲到30歲，是武學提升的關鍵期，錯過這段時間，實力基本不會再提升。」

「我不僅僅是奔著成為武者去！我的目標，是成為武者中的強者！這關鍵的幾年時間，我不能浪費在大學里。」

魏文眼睛一瞪：「你這傢伙，竟然覺得上大學時浪費你的時間！我真的不知道該說你膨脹好，還是說你囂張好！」

大家不由笑起來。

周明笑：「這是事實，大學課業繁重，要學很多專業知識，目的就是培養一位位基地市運轉的辛勤螺絲釘，為人類文明的安定和發展出力，為基地市的運轉出力。」

「軍校，說是培養武者，實際上，是培養士兵和士官！學的是令行禁止！戰略戰術！學的是怎樣將個人力量融入集體！在此前提下，才是怎麼提升個人實力！」

「真正的武者不同，武者要專精武學，研究的是怎麼戰鬥！怎麼提升自身實力！怎麼擊殺怪獸！這是不同的路！」

周明猶豫，還是開口：「阿峰，其實，你更適合當一名武者，一人獨斗三名高級學員，打的那張昊白滿地找牙！你骨子裡的瘋狂，是屬於武者的肆意！」

「你擔心家人，但武者家屬，並不比軍人家屬待遇差！你是個有想法的人，我希望你能夠了解更多，再做選擇。」

羅峰出神，武者，肆意，殺戮怪獸……家人，辛苦的爸爸和媽媽，還有隻能一人待在家裡的弟弟……

「我的目標，就是讀江南第一軍校！」他目光堅定。

周明不由笑起來：「果然，這才是羅峰！」

世界上總有一些人，願意去背負責任，無懼無畏，不怕犧牲。

甘願為此放棄自己的夢想！

此時的羅峰，目標是讓家人搬出南岸小區，讓家人都有自己的房間，讓爸媽不用再受苦受累。

成為武者，這些其實都不是問題。

貧民出身的高中生們，沒有機會早早看到這個世界的真實，但只要有人能夠帶著他們撥開眼前迷霧，他們就能綻放出驚艷世人的光彩！

周明不知道自己和羅峰的許多交集，會不會導致羅峰的昏迷與高考錯開，會不會導致羅峰落榜。

但羅峰為了家人，甘願放棄武者夢想，不正如曾經的自己一樣？

羅峰只是沒有了解到真正武者的世界是怎樣的。

周明計劃著，高考完畢，帶羅峰好好認識一下武者的世界。

就算羅峰走上了「錯誤」的道路，也要給他扳回來！

三人各自回家，周明沒有立刻去武館，而是來到附近一個古董店。

周記古董店，在宜安區大名鼎鼎，據說這店鋪背後站著地下聯盟！

周明進店，四十多歲的店老闆看著他，「阿明，聽說你晉級了？」。

周明眉頭一挑，這老周消息可真靈通，自己昨天下午晉級，今天他就知道了。

他取出自己的高級學員證，開口：「當然，老周，第一次做高級學員級別的任務，來個有油水的。」

店老闆老周笑容和藹：「恭喜！阿明，以你的戰績，要不要接個有挑戰點的任務，絕對豐厚！」

「哦？介紹介紹，我倒真想看看自己有沒有這個命，先說好，原則不變。」

「當然，是個伸張正義的大好事，文盛路的一位王姓富豪！他家被人訛詐。綁匪綁了他女兒，已經交了兩次贖金了，還沒放人。」

「頂級單子啊，你可真看得起我。」周明笑，「我倒是挺好奇，這是哪家辦的事？丟人了呀。」

這類事件，每月總要有那麼一兩件，不算稀奇。

基地市時代，人類困居一隅，人口密度極大，社會貧富差距極大，實力為尊的觀念日漸盛行，人類境況好轉未久，管理難度高。雖然已經在日漸好轉，但仍有很多黑暗地帶。

常有危險人物，流竄作案，敲詐搶劫，拿了黑錢甚至能夠找到渠道，輕易換成物資，轉換洗白，然後回自己的地盤，肆意揮霍。

這種越界黑戶，受各方打壓，卻仍時不時冒出來。

官方查他們費時費力，很少姑息。

也因此，導致稍有不慎，就是苦主難以承受的場面。

就有人開始去找地下團體，地下團體索取高額報仇，根據苦主要求，招攬人，清理這些害群之馬。

地下團體按規矩辦事，不傷他們性命，也要求對方控制場面，雙方樂得清閑，都按規矩來。拼的就是實力，一般不會送命。

易於處理的目標，地下團體內部消化，只有實力頂尖的棘手任務，才會掛出來，給所有人機會。

老周沒有解釋是哪家丟了臉，繼續介紹任務情況：「對方至少三個人，出面的有兩個高級學員級別，兩次交贖金，竟然廢了三個高級保鏢。都是越界黑戶，撈一筆就走的瘋子。」

「這任務，很適合你，因為報酬是三份滋補食膳！另外，前兩次贖金都是現金，並沒有被帶走！你能拿到，苦主會幫你轉進銀行卡！已經兩百萬了！」

滋補食膳！周明眼中透露出炙熱，說道：「你倒是看得起我！」

這任務一定要接！周明心中暗道。

錢很重要，但滋補食膳！才是關鍵！

這種滋補食膳以怪獸血肉為主料調配而成，對高級學員級別的奠基很有幫助。

這東西由華國研發，正常途徑不貴，但很少外流，都是國家體制內的福利。

這位掛任務的富豪，顯然是既有資源、又深明地下規則。

三份滋補食膳，足以讓所有高級學員駐足考慮，想試上一試。

富豪如果請動武者，花費更大，且武者一動，必然會驚動官方，到時綁匪小命難保，撕票幾率極大。

基地市地下團體中，不允許存在武者級別實力的打手，一經發現，立刻就會被官方斬草除根。

國家和武館對擁有武者實力的人群，向來額外關注，給予特殊地位的同時，要求也極高。

每個准武者及以上人員，都是實名認證，在基地市的行為會進行記錄，決不允許武者藏在地下團體中，危害社會安定。

周明有了心眼，對自己的實戰能力認知明確。

他速度達到准武者級別！心眼狀態下，力量差一百多公斤達到准武者級別。

但他劍術極佳，是得到這些人公認的，一直是中級學員中的頂尖高手，甚至能打一些高級學員。

現在，實力提升，又有心眼加持，實戰能力更加飆升。

心眼狀態下，高級學員級別，周明誰也不懼。

這任務，可以接。

細細了解任務詳情，原來，因為對方綁了人，還有黑客，苦主不願官方插手，以免走漏消息，釀成慘劇。

任務掛出來剛剛兩天，輸了兩局之後，酬勞陸續加到了三份！仍然沒人敢輕易上手。

因為對方只出了兩個打手，地下規矩，這邊也只能是兩個人。

之前兩局的保鏢，實力不弱，卻只有一人算是全身而退，沒有被廢了手腳。

周明細細看完之前比斗的視頻，他決定接任務：「這任務我接了！」

老周倒稍有些詫異：「真的？你剛剛晉級高級學員，就要接頂級單子！」

「試試，試試。」周明笑答。

「贖金四百萬，贖一次人，你要擔一半，也就是兩百萬的責任！就算有人跟你分擔，你也要擔一百萬責任！可不是小數目！萬一輸了，你可得給咱白乾好幾單！」

「真要輸了，周哥願意收留，那老弟心甘情願為周哥幹活。」

「好，咱老周信你阿明，以你的身手，就算贏不了，全須全尾下場應該沒問題！那就老規矩？」

「老規矩，我一人！」

「那可就是兩百萬！」老周提醒，見周明不在意，他更開心：「今天天色尚早，事不宜遲，你準備準備，咱老周親自帶你去贖人！」老周起身。

「沒什麼好準備的，有武器就行。」

「戰荒劍！車裡就有！那咱現在就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