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虛空眼
程沄照做，妖力一輸入龜殼，只除了最初一瞬抵抗，很快龜殼就收縮變小，落到她手心中。
「我能感覺到一絲微弱的聯繫，玄龜前輩現在定然受傷不輕。」程沄一面擔憂說著，一面轉向北面：「在那個方向。」
白鹿妖君帶著程沄和祁殿下快速避過虛空中的危險，不過半刻就到了程沄方才所指之地。
程沄也感覺龜殼的聯繫越來越強。
「奇怪，玄龜妖君明明就在這附近，可怎麼都沒看到？」
這時，白鹿妖君額頭冒出一道白光，一束光點快速透出，朝潛藏在附近的一隻虛空獸而去。
白光繞過那隻虛空獸消失不見。
白鹿妖君道：「糟糕，玄龜妖君恐怕遇到了虛空眼。」
「何為虛空眼？」程沄疑惑道。
白鹿妖君道：「這虛空流乃是因有虛空眼長年累月吸收虛空之力形成，一個虛空流便能孕育出一群虛空獸。這些虛空獸會載著虛空流在虛空中穿梭。一旦撞上另一個虛空流，兩個虛空眼相互吸引便會融合在一起。
而虛空亂流便是由無數個虛空眼相撞而成。
每個虛空眼中皆有空間，有的平平無奇，有的卻兇險萬分。」
聞言，程沄快速繞過那隻虛空獸來到白光消失的地方，她認真感應了片刻：「白鹿妖君，我可以肯定玄龜妖君就在裡面。」
「少主在這稍等，本君這就入內探查一番。」
程沄連忙道：「不，白鹿妖君，你留在這裡。我進去便是。」
「不可！」白鹿妖君勸阻道：「少主乃是整個妖界的未來，怎可在此以身犯險。」
程沄搖頭：「玄龜妖君受我之託入了虛空，此事因我而起，自然由我來負責。白鹿妖君你且在這等候片刻，若是我無法出來，你也莫要再進來了。你便立即回妖族，妖族還需要前輩……」
白鹿妖君沉眉：「少主童言無忌。」
他略一沉思道：「少主若執意前往，本君定要護佑在側。若是遇到危險，本君也好及時應對。否則讓本君在此乾等，少主若是出了什麼事，本君如何面對妖族？」
白鹿妖君是說什麼都不同意程沄單獨行動。
程沄無奈：「既如此，白鹿妖君可得千萬小心。」她可不想再看到一位妖君出事了。
她和祁殿下所化白龍在白鹿妖君陪同下向虛空眼所在衝去，眨眼間眼前大亮。
一片白茫茫。
噗通！
程沄跌落在這片白茫茫之地，陷入一片如牛乳般的水域里。
只是片刻，程沄便浮了上來。
「奇怪！」白鹿妖君並沒有如程沄這般狼狽，他腳踩在軟軟的水域之上，就好似踩在一塊柔軟的地毯上。
程沄浮在水面上，很快身體上乳白色的水漬滴落，身下恢復平靜，而她則躺在其上，渾身上下不再有一滴白色。
倒是她身上的鱗片被這些乳白色液體浸濕后變得更為光澤靚麗。
「少主運氣極好，此地乃是虛空眼流心之地。這白色液體正是虛空靈髓。」
程沄瞪大眼：「妖君是說虛空靈髓？一滴可增百年修為的虛空靈髓？」
「正是。虛空眼靈髓千萬年方能孕育，極為難得，更遑論此處如此之多的虛空靈髓。恐怕這虛空亂流之所以孕育了如此多的虛空獸，也全賴此地的虛空靈髓。」
「嘖嘖，一滴虛空靈髓曾引得諸多元嬰修士大打出手，若是讓他們知道此地有這麼多，怕是會引起天楚轟動吧。」程沄說著也沒敢輕舉妄動。
白鹿妖君讚許道：「妖君小小年紀，倒是穩重。現在不是收靈髓的時候，否則我們即刻便會被虛空眼拋出此地。」
程沄也是有此顧慮才沒有動手，她環顧四周，突然眼前一亮：「在那！」
遠處有一道紅影。
等到了眼前，程沄看清躺在那處的人：「火堯靈君？」
白鹿妖君伸腳踢了踢，火堯靈君卻一動不動，「這傢伙身上也沒有傷，躺在這裝哪頭蒜？」
程沄發現白鹿妖君和這位火堯靈君還真是不對付。
她環顧四周，並沒有發現玄龜妖君的蹤影，可玄龜甲卻感應到玄龜妖君就在這附近。
「或許火堯靈君知道玄龜妖君下落。」
於是，程沄毫不吝嗇地將無數靈丹塞入火堯靈君口中，等了片刻，他終於幽幽轉醒。
醒來第一時間，他便出手朝程沄攻擊而來。被白鹿妖君快速擊開。
「什麼是恩將仇報，這就是。」白鹿妖君沒好氣的瞥了火堯靈君一眼。
火堯靈君這才看清在他眼前的是白鹿妖君和一條白龍。
「妖界少主！」火堯靈君蹙眉，神色戒備。
「我們少主方才剛救了你，你這是什麼表情！」白鹿妖君沒好氣道：「要是想殺你，方才捏死你就跟你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火堯靈君沉默片刻，身上的氣勢漸收：「好在你們沒那麼蠢，否則你們的妖君也得給本君陪葬。」
程沄一喜：「玄龜妖君的下落，前輩知道！」
火堯靈君伸手一揮，一青衣男子出現在兩人眼前。
青衣男子面容方正，此時緊閉雙眼，臉色極為蒼白。
「這是玄龜妖君？」程沄還是第一次見到玄龜妖君的人形樣貌。她話音剛落，手中的玄龜殼便飛了出去，沒入青衣男子體內。
片刻，眼前的男子立時化作一隻巨大的玄龜。
玄龜睜開眼，虛弱的看著程沄：「少主，你怎麼來了？此處危險，快，快走。」
程沄感動不已：「妖君，你快別說話了，你身上的傷——」
「無礙，只是想喝少主那點聖水了。」
程沄自是不會在這種時候小氣，一條水龍朝玄龜妖君而去，玄龜妖君嘴巴大張，接下了那條水龍，末了還滿足的打了一個飽嗝。
程沄同樣又奉上了一些恢復傷勢的妖靈液，玄龜妖君身上的氣息逐漸平穩。
火堯靈君看得眼饞，低頭瞥見了身下的虛空靈髓，眼中大亮：「沒想到啊，這地方居然有這麼多——」
「前輩，且慢。」
程沄道：「前輩可有容器容納這虛空靈髓？」
火堯靈君搖頭；「何必收集，本君這便喝下。」
「前輩一口氣又能喝多少？再則晚輩聽說虛空靈髓靈氣逼人，一旦喝下，饒是前輩化神修為也需煉化。可前輩一旦打草驚蛇，這虛空之中會發生何事還不好說。屆時前輩可就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