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8章 關心則亂
事到如今,趙氏知道她如論再如何狡辯,都難逃一死了,她也豁出去了,表情猙獰癲狂,吐了兩口血之後,不管不顧的大喊大叫起來!
「岑驁!你這個混蛋!!當年你就是看我長得與她有幾分相似,才在酒後要了我的身子吧?!哈哈哈……我清清白白的姑娘家,被你糟蹋了,你這些年又是怎麼對我的?你只是將我當成她的替身吧??!呵呵呵……你後來把她弄進府了又如何?她心裡有你嗎?有嗎?!!」
聽了趙氏這番話,岑驁臉色青黑一片,抬起腳來,又狠狠的踹了趙氏一腳!將她一腳踹到了牆角處,爬不起來了。
這個該死的女人!當年明明是趁他酒醉勾引他,現在說得好像是他強迫她似的,狠毒,水性楊花,不知廉恥!他竟然讓這種女人呆在岑府二十來年,還害死了他心裡的女人,一想到這裡,他心裡就一揪一揪,又恨又疼!
岑驁此刻心裡很亂很憤怒,暫時也沒想好要如何處置趙氏這個狠毒的女人,以及她的姦夫范劍,幫凶馮媽媽、周放、上清道人、芍藥等人,便只吩咐先將他們都拖下去關押起來就,「將他們帶下去!」
岑嵐的那個親信想起岑驁之前的吩咐,便死了塊衣襟,要去堵上趙氏的嘴。
在場的其他岑家人,都冷冷的看著這一切,沒有人開口說什麼,他們是又恨又怒,可這個時候,還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要如何處置趙氏等這些人,也要聽岑驁的想法。
趙氏在被堵上嘴巴之前,抬頭看了李氏一眼,慘然一笑,虛弱的說道:「大、大夫人……你……你看到我這樣,很……很得意吧?就像……就像當年你看著那個女人去死一樣……」
李氏臉色不變,眼神憐憫的看了趙氏一眼,淡淡說道:「你想太多了,在岑家,有她沒沒她,有你沒對,對我來說都沒有任何區別。」
趙氏聞言,有些失望,當年的事情,李氏到底知不知道,她其實並不確定,只是一直感覺,覺得李氏似乎知道一些事情而已,如今她只是炸她一下罷了,也是在挑撥岑驁和李氏的關係,可李氏這種不咸不淡的反應,卻並不是她想看到的。
岑驁聽了趙氏這句話,回頭目光銳利的看了李氏一眼,不過看到李氏那面無表情的樣子,很快便收回了目光。
趙氏、范劍、芍藥、周放、馮媽媽、上清道人,都被帶下去了。
岑驁也沒有再在廳里停留,也快步走了出去,任何人都看得出來,他的腳步有些踉蹌,幾乎是逃離而去的。
岑嵐看著岑驁的背景,唇角勾起了一抹諷刺的冷笑。
岑老太君則看著岑嵐無奈的嘆了口氣,之後便招呼李氏,扶著她回了富榮園。
岑溪岩、岑溪沁、岑弘勉、岑弘毅等人,都是小輩,對這件事,也不好過多插手,便也都各自散去了。
岑弘勉臨走的時候,有些心疼的看著岑溪岩,說道:「六妹妹,你也……別太難過了……」
岑溪岩臉上適當了做出了一些傷感的表情,說道:「三哥不必擔心我,畢竟當年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很多年了。」
「嗯。」岑弘勉鬆了口氣,說道:「你能想開就好。」
「六姐姐,要不我去靜蘭閣,陪你說說話?」岑溪沁猶豫了一下,開口道。
岑溪岩搖頭拒絕道:「不必了,我想自己回去安靜一會兒。」
「那好吧。」岑溪沁道:「你也別想太多了,早點休息。」
「嗯,我知道。」岑溪岩點頭應了,別了岑溪沁、岑弘毅、岑弘勉幾兄妹,獨自回了靜蘭閣。
半夜的時候,莫先雲又跳過院牆,爬了岑溪岩的窗子,來找她了。
「今天是這麼回事?」莫先雲捧住岑溪岩的臉,開口問道。他的聲音很低,但卻有幾分急切和凝重。
岑溪岩也沒隱瞞,便將今日月華寺和岑家的事情講了一遍給莫先雲聽。
莫先雲聽了岑溪岩的講訴,當即就皺了眉頭,語氣嚴厲的說道:「你居然用自己當餌,引那些匪徒出來?!你到底知不知道危險為何物??!」
岑溪岩愣了一下,說道:「你生什麼氣嘛!我的武功如何,你還不知道嗎?就憑那些人,還能真傷到我不成?」
莫先雲聞言也是一愣,他怎麼忘了,這丫頭武功了得,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呢!難道這就是關心則亂嗎?哎!他對她,竟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啊……涉及到她安危的事情,竟然連冷靜思考都無法做到了……
不過他並不認為自己這樣有什麼不好有什麼不對,他依舊嚴肅的對岑溪岩說道:「雙拳難敵四手、明槍易躲暗箭難防等道理你不懂么?況且,若是你父親你三叔他們沒有感趕到,你想親自動手解決那些人嗎?你要如何解釋,你這些武功是怎麼來的?你想在現在暴露你自己的實力嗎?」
岑溪岩被莫先雲問得啞口無言,而且也明白他是因為關心自己,才語氣如此嚴厲的,便用腦門頂了一下莫先雲的額頭,說道:「好嘛,雲大哥,我知道錯了,以後我會注意的。」
她的語氣略有些撒嬌的味道,聽在莫先雲的耳朵里,渾身便不由一陣酥麻,心尖也跟著顫了顫。
女人不管再如何獨立,如何有能力,在自己的男人面前,適當的撒嬌和示弱,都是有必要的,因為男人對自己喜歡的女人,都吃這一套,莫先雲也不例外。
莫先雲將岑溪岩攬在懷裡,讓她的臉頰貼在他的胸口,輕嘆了口氣,有些無奈的說道:「你這丫頭,很是拿你沒辦法……」
兩人依偎在一起,享受了片刻的安寧,之後岑溪岩便打破了沉默,嘆氣道:「沒想到,我娘她……當年竟然不是病逝的,而是遭了趙氏那女人的毒手……」
莫先雲抿著嘴唇,沉默了片刻,低聲問道:「溪岩,你很難過么?」
岑溪岩輕嘆道:「對趙氏厭惡憤怒是有的吧,難過……只有一點點……」頓了一下,她又說道:「你說,我這人是不是太涼薄了?那是我的母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