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5章 他是個醋罈子

鳳辰點點頭：「我明白你為何背著江凡來談了，他很喜歡我成為悲劇。」

女帝認真道：「嚴格意義上，我也喜歡，但一口吃不成，既然如此，過程就變得重要，卻也不可控起來，這就是你的機遇。」

鳳辰點點頭：「我明白了，所以，我現在要借強秦盟友之勢，積極發動戰爭，但目的卻不是與秦國爭夏，而是盯著魏國，我要奪魏，強辰，進而謀晉，求三分天下占其一，這就是階段最大勝利，而不該只看目盲目自大，更不該考慮投機倒把，沒頭蒼蠅一般，撿些殘羹剩飯。」

「那樣，很快會失去價值，而吞併你，至少對魏、楚、秦三國都不是難事。」

「不錯，我終於明白江凡所說的看清定位是什麼意思，我的定位，即為借強秦謀勢之弱辰，看清定位之後，思路便會立即清晰，知道該如何一步步走下去。」

女帝點點頭：「所以你已經明白，我需要你這麼做，你也該這麼做，那麼……」

「就去做！」鳳辰斷然道：「沒有利用價值等同廢物，沒有思想的工具廢物不如，我鳳辰兩者都不是。」

「不過，希望你清楚，過程中變化巨大，天下大局風雲變幻，沒人能肯定過程一定會如願。」

「這個我很清楚，但不去做，就更沒可能出現。」鳳辰認真道。

女帝道：「變化多種多樣，包括一旦我覺得你不行，或者你覺得翅膀硬了，都會變。而變了，一切都跟著變。」

「我很清楚，計劃是計劃，結果是結果。」

女帝點頭：「這第一件事，便是關於白痴之議，我想我們達成共識。」

「達成，這兩個字是對我眼前的總結，鳳辰虛心受之。那麼第二件事請明言。」

女帝看著他：「白痴之後，自然是悔改，這點應該不用多談。」

鳳辰頷首：「明白了，明日我親自去拜訪凡人居。」

女帝不置可否：「第三件……」

她鳳目變得凌厲而凜冽：「立場。鳳辰，雖然我們之間沒有真正的盟約國書，亦隨時可變，但我希望你明白，秦無論在任何時候，哪怕天下群起而攻之，哪怕大秦覆滅，都絕不會與天外為伍，與異族為伍，但凡我知道你走上這一步，一切宣告結束。」

鳳辰不但沒有動容，反而哈哈大笑：「嬴無雙，我鳳辰不會永遠不如你，天人也好，異族也罷，打下來才是我要的，這地圖所繪疆界，皆該為辰！」

女帝道：「在我面前說，你還不配，但有此心便算梟雄。」

鳳辰盯著她：「然而，你沒有說聖地。」

女帝看他一眼：「我說過，沒有明確的盟約，華域範圍，各憑手段，人間之內，華域之中，你願意支持泰岳也好，太華也罷，是你的自由，只要清楚記住我那句話，但見為人間敵，雖天外必誅之！」

鳳辰凜然：「好你個嬴無雙——今日我才發現，你們兩口子，才真正天作地合，思想意識一模一樣。」

女帝微微一笑：「否則呢？無條件信任，從來源於理念的一致。」

鳳辰搖頭嘆息：「我還以為，我們單獨聊聊，至少可以再談談。」

女帝擺手：「他是個醋罈子，這方面你少惹。」

「哈哈，」鳳辰大笑：「三件事，沒一件私事啊，好了，我心中有數了，至少我會延續暗地盟約，至於以後，如你所說，各憑手段，但我鳳辰也告訴你一件事，未必是在你所期望的時刻，更未必是你期望的方式，也算對你坦誠相待的回報吧。」

女帝微微一笑，對此似乎並不介意：「話已說盡，取捨在你。接下來，進階吧。」

鳳辰卻沒有著急：「不忙，針對你的坦誠，我的直白不能只有這麼多，接下來，我也有三件事要告知你。」

「哦？」女帝饒有興趣：「說說看。」

「第一，我找到了金烏所在，這是我們都需要的，地圖會送上。」

女帝頷首：「有心了。」

「第二，我所掌握的天人信息，與君共享。」

女帝看看他：「三大暗殿呢？」

「人間下界，各憑本事。」

女帝點頭：「可以。」

「第三……」鳳辰眼睛微眯：「我要告訴你個秘密……有人在探查江凡。」

女帝看他一眼：「探查他的不少，你既然要說，必定有奇聞。」

鳳辰緩緩道：「你說過，天人必誅。可若是……江凡呢？」

女帝劍眉一挑：「何意？」

鳳辰盯著她，語調緩慢：「有人在調查江凡，是否天人，而且已經掌握了某些證據……」

女帝並沒有動容：「他們找過你？」

「確切的說，找過很多人，甚至包括長生、甲子。」

女帝嘴角勾起：「有意思……」

「你不想知道是什麼人？」

女帝看看他：「八成你也不知道。」

鳳辰當即點頭：「說對了，我還真不清楚，但來頭很神秘，我才想過，可能與鬼谷有關，也可能與天人本身有關，還可能與逆天者有關，甚至可能與崑崙有關。但是，也不排除存在一個我們不知道的秘密組織。」

「你說組織，就不是一個或幾個人。」

「是，調查範圍很廣，少數人做不到，我親眼所見，他們整理了關於江凡的信息足足有千頁之厚，可惜沒能看到其中信息。」

女帝沉默片刻：「告訴我這些，陽謀。」

鳳辰微微一笑：「陽謀，你說過，無條件信任，考驗你的時候到了，我很希望看到你們真正決裂的那天。」

「你覺得，他們已經有把握證明？」

鳳辰搖頭：「未必，但已經有這個趨勢，而我覺得，你可能也想過，江凡太不尋常，假如當真有一天證明他真的是天人，你當如何？」

女帝淡淡道：「我所謂的天人，是企圖覆滅人間之輩，天人中也有為人間戰之逆神。」

「若他不是逆神，根本帶著不可告人的目的呢？比如，他就是天人派來執行天劫任務的呢？」鳳辰追問。

女帝盯著他：「證據到手且讓朕相信之前，朕不會胡亂猜測。」

鳳辰抿嘴一笑：「好，言盡於此，我也靜觀其變。」

「走吧，朕之夫君以打神鞭抽過你一頓，我忽然也很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