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第66章
「東方呢？」覺著自己起的太晚,草草梳洗之後便匆匆地去了隔壁東方不敗的房間，只是，在看到某位礙眼的人正做著今天以前他樂呵呵做著的事情，整理東方的床鋪，收拾他的房間，只這一瞬間,楊新覺得自己的妒火，怒氣迅速地竄到全身各個角落，燃燒著他的理智,壓低的聲音完全沒有平日里的清脆,低沉厚重得令人膽戰心驚。
楊蓮亭今天的心情很好,也不知道那個討厭的楊新做錯了什麼事情，惹惱了教主,反正今天早晨起來，自己只是盡一個總管的指責，像往日那般習慣性地等著東方不敗起身，誰曾想會有這麼大驚喜，雖然等了很長時間，但教主醒來后竟然讓自己端水伺候他梳洗，甚至吩咐自己收拾他的房間，雖說東方不敗從頭到尾都是面無表情，一副高傲自大，全天下誰也不放在眼裡的樣子，可楊蓮亭依舊開心不已。
這樣的情況似乎讓他覺得似乎又回到了從前，完全沒沒有了以前覺得這些本該女人做的事情讓自己這個堂堂七尺男兒來做的憋屈，甚至在昨天晚上，他都在考慮自己是不是應該背離神教，另謀生路，這些日子的昏暗生活讓楊蓮亭第一深刻的認識到得到東方不敗的歡心對於他來說是多麼的重要，本以為以前的分光生活再也不會回來，誰曾想，第二天醒來便有這麼大的驚喜。
所以，他不是沒有感覺到楊新並沒有放低的腳步聲，想著這些日子的憋屈，他便故意帶著炫耀似的神情擺弄著房間，只是，楊蓮亭的得意並沒有持續多久，很快房間內便被殺氣，冷氣，甚至比東方教主還要迫人的氣勢所壓倒，令他半點反抗之力都沒有，體內的氣血隨著不斷增加的氣勢而翻騰，楊蓮亭不得不停下手中的事情，抬起有些發白的臉，在也不敢用背對著楊新。
這才發現，這人可不是黑木崖那些討厭自己，甚至和自己爭奪教主目光的無能人士，他是風清揚，那個在武功上與東方不敗匹敵之人，若是想要自己的命，是何其簡單，心思一轉，剛剛自己覺得巨大的驚喜迅速消失，他是正常的男人，愛權，愛財，愛美人，可這樣的男人，最重要的一點，就是特別的珍惜自己的生命。
然而，當楊蓮亭的目光觸及到楊新那冰冷如寒冬積雪的目光時，瞳孔猛地一縮，這不是平日里那個跟在東方不敗身邊笑嘻嘻，端著與自己一樣狗腿諂媚笑容，他所認識的那個風清揚，現在的風清揚，僅僅是在那裡站著，沒有動作，沒有語言，都讓自己遍體生寒，特別是在他那樣幾乎魔鬼般的眼神下，楊蓮亭覺得自己就像是地上的螻蟻，在他的眼神下苦苦掙扎，而對方只要一個動作，便可以要了他的命，這樣的感覺，他只在東方不敗身上體會過一次。
楊新看著楊蓮亭僵直著身體，一雙眼睛驚恐地盯著自己，甚至連移開的勇氣都沒有，發白的臉沒有血色的嘴唇都在發抖，心裡的鄙視更重，果然是渣渣，廢物，這樣的人怎麼可能配得上東方，還敢在自己面前炫耀，難道這人認為自己真的就那麼無害嗎？真是找死，面上卻更加的冰冷，盯著楊蓮亭目光越來越恐怖，帶著內力肆意飈出的氣息令屋內的輕飄之物開始抖動起來。
終於，楊蓮亭頂不住了，雙腿發顫，努力運行起來的內力抵抗因為實力相差太過懸殊而在頃刻之間分出勝負，「噗，」怎麼也壓制不住往外冒的心血，楊蓮亭只得任由它被突出，許多噴在了自己面前不遠處的地板上，少許順著下巴，一滴一滴地滴在青衣上，也是這一噴，整個身體就像是氣球漏了氣一般，再也支撐不住，癱坐在地上。
看著這樣的楊蓮亭，楊新有些無語，現在他總算明白為什麼武俠劇裡面的那些人物動不動就吐血了，內力這玩意，果然不是他這種受科學教育的人能夠理解並且用科學來解釋分析的，實際上最初的楊新即便是心理妒忌，惱火，可若不是楊蓮亭不知死活地竟然得意洋洋地向自己炫耀，他心中緊繃著的那根在來到這個世界便沒有斷裂的惡魔嗜殺之弦就此崩斷，也才會有楊新剛剛的逼迫，打壓。
如今看著楊蓮亭狼狽的模樣，心裡不由得自嘲，果然愛情是很可怕的玩意，以前是怎麼都弄不明白為何他家那對活寶父母分離片刻就像死了一般，為何他們會因為對方看別的異性一眼就會鬧得雞飛狗跳，現在他總算是明白了，若不是因為關係到東方，就憑楊蓮亭這樣的人物，哪裡會有那能耐挑起他的怒火。
慢慢地上前，每走一步，似乎都能夠感覺到地上的廢物身體抖動的越來越迅速，邁出的腳步更加慢了，嘴角勾起惡劣的笑容，聲音冷冽如千年寒冰，「怎麼？你以為我要殺你？害怕了？剛剛不是挺得意的嗎？」
感覺到風清揚的靠近，楊蓮亭心裡的恐懼慢慢變成了絕望，他怎麼都沒有想到，這個平日里看起來那麼無害的一個人，竟然再一眨眼之間就能夠變成與東方不敗一般的惡魔，若是早知道會如此，他又怎麼回去招惹這樣的人，想著自己曾經做的事情，在此時，他的悔恨不是一點點。
「放心，就你這樣的人渣，還不配我出手，更加不配我背上殺人犯的罪名。」楊新已經站在楊蓮亭的面前，話雖是這麼說，不過，楊新心裡是真的有一腳叫這個人踢死的衝動，只要這人不在了，很多事情都輕鬆許多，在看到楊蓮亭似乎鬆了一口氣，有劫后重生的樣子，接著說道：「不過，我會讓你生不如死的。」果然，楊蓮亭那廝的身體和臉再一次程僵硬狀態。
「你們在做什麼？」門口同楊新一樣冷冽的聲音響起，這下，楊新倒是僵住了，怎麼辦？東方最是護短了，而自己那麼明目張胆的欺負楊蓮亭，再加上昨天的事情還沒有解決，東方可能會更生氣的。
倒是地上的楊蓮亭似乎看到了救星，一雙眼睛求救般地看著東方不敗，心裡倒是想飛奔到東方教主的身後，可目測距離，他也知道，若是在此時自己輕舉妄動，結果也就只有一命嗚呼，再說，以著教主今天的態度，他可不能確定自己就比風清揚重要，實際上此時楊蓮亭也抱著那麼一絲絲的希望，期待東方不敗能夠與風清揚打起來，直接將風清揚殺了。
可是顯然，楊蓮亭這樣的想法是不可能出現的，倒是因為有了東方不敗的加入，屋內的氣氛讓他更加承受不起來。
「本座再問你話呢？」東方不敗倚在門口，看著依舊用背對著自己的楊新，看不到那廝的臉，他還真是猜測不出這廝心裡的想法，而因為早晨心情煩躁特意跑去看了楊新昨夜折騰效果的好心情也因為楊新的沉默不語而消失，眉頭慢慢地皺緊，難道只是一晚上，這廝就變了。
本來心情就不好的楊新因為東方不敗像是質問的語氣，又像是要為楊蓮亭這渣人作主的樣子而更加惡劣起來，實際上他很清楚在這個時候不應該跟東方較近的，可只要一想到東方是因為楊蓮亭這樣的人渣而對自己如此的態度，他心裡就堵得慌，語氣也不好起來，「怎麼？東方教主是要為這人興師問罪嗎？」
話落楊新就後悔了，好在如今自己是背對著東方的，否則，他肯定會綳不住的，可也就是因為這樣，他更加沒有勇氣轉身，心也跟著提了起來，懊惱自己怎麼就變得這麼衝動起來。
倒是東方不敗眉頭一跳，看著他那剛剛還強大的氣勢慢慢的變成酸味瀰漫，怨氣滿天，眼裡露出瞭然的神色，果然這廝的想法跟別人不一樣，就算剛剛這人對楊蓮亭這樣的人是殺意十足，依舊能夠剋制住，不讓自己殺人，反正這一條在東方不敗眼裡就已經夠奇怪了，所以，對於他那樣曲解自己的意思，倒是有了一定的認識。
房間內站著的楊新卻因為東方不敗的沉默不語更加忐忑起來，果然生氣了嗎？
此時倒是楊蓮亭一頭霧水，他實在不明白這兩人在做什麼，不過，此時，他只能屏住呼吸，減小自己的注意力，經歷了剛剛在生死邊緣的徘徊，此時萬分惜命的他是絕對不想引起這兩人的注意，風清揚他是不了解，可經過剛才，他也清楚，絕對不能夠小瞧，可東方不敗他卻是再清楚不過了，他要動手，那是不需要半點的理由，所以，他可不想自己剛除了鬼門關又被送回去。
哎，東方不敗在心裡長嘆一口氣，對於楊新，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他只是個下人而已，你若是想動手，本座也不會攔著你。」你不一樣，何苦將自己拉低到那麼低的程度，楊蓮亭他配和你相提並論嗎？這些話東方不敗在心裡說著。
「真的？」楊新可是很明白，即便是下人，那也是東方不敗的下人，若是其他的人敢指手畫腳，下場只有一個，可自己不一樣，一想到這裡，壓迫楊蓮亭的氣勢瞬間消失，轉過身看著東方不敗，笑得一臉燦爛地問道。
「你懷疑本座所說的話？」說道最好，東方不敗的聲音微微高揚，心裡萬分糾結，剛剛就不應該因為同情這廝，不忍看到他那副可憐兮兮，害怕恐懼的模樣而說出那些變相安慰的話，這不，又得寸進尺了，他東方不敗的話，也只有眼前這個白痴才敢質疑，「不過，你有那個膽子將這人殺了嗎？」
「沒有，」楊新立刻笑著湊到東方不敗面前，僅僅是一晚上沒有見，為何他會覺得東方更加的迷人，腆著臉說道：「還是東方你了解我。」
「別貧了，用早膳了嗎？本座可是餓了，」東方不敗笑著轉身，楊新立刻跟上，「東方，我討厭那個楊蓮亭，要不要將他調離你的身邊？」
「一個下人而已，不用在意，若是看不慣，你就把他殺了吧。」東方不敗毫不在意的聲音。
「可你明知道我不敢殺人的。」楊新委屈的聲音。
「如今用著還算順手，等本座煩了的事情，就將他打發了。」
兩人對話的聲音漸漸遠離，可那些傳入楊蓮亭耳朵的話語，卻一字一句地將他打入地獄，安靜的房間內，楊蓮亭再一次認真的考慮這自己的處境，顯然東方不敗是靠不住的，日月神教裡面自己得罪了不少人，那些人可是恨不得將自己生吞活剝，並且，還有個隨時想讓自己死卻沒有膽子動手的風清揚，他可不會傻傻的認為，那風清揚會什麼也不做，而楊蓮亭很拍死，可他更怕生不如死，經過這麼一想，他才驚覺自己若是依舊待在日月神教，遲早是死路一條，本來就已經在心裡發芽的心思開始瘋狂的成長，只是楊蓮亭萬萬沒有想到，他所選擇的依舊是一條死路。
楊新此時的心情很是愉快，臉上燦爛的笑容一直都沒有消失過，對於東方沒有再生氣，飯桌上也沒有拒絕自己的服務更是甜滋滋的，當談，對於昨天的事情，兩人誰也沒有提起過，至少早膳期間很是溫馨和諧，一切都像是回到以前，不應該是比以前更加默契了，這一點從楊新的笑臉，東方不敗吃過的東西比以往都要多上一些看得出來。
「你很得意？」當碗筷撤下之後，兩人依舊像以往那樣，坐著，說些不著邊際的話語，實在是看不慣楊新那一臉傻笑的樣子，「我可一點也不覺得用武力那般對付楊蓮亭那樣的人有什麼值得開心的？」
「我就是看不慣他。」楊新皺了皺鼻子，此時溫和無害的樣子，與剛剛發飆的氣場簡直就是判若兩人，這也難怪楊蓮亭會不自量力地找他的麻煩，「那種人渣活在世上就是給人虐的。」
「所以呢？」東方不敗挑眉，「若是本座沒有記錯的話，你剛剛所用的功力並不是你的。」所以，你應該要有自知之明，若是沒有那功力，恐怕連楊蓮亭那樣的人都打不過，當然，這話東方不敗沒有說出來，打擊楊新他是很樂意的，不過，他卻不會真正地下了這廝的面子，傷害了他的尊嚴，若真變成那樣，東方不敗很清楚恐怕最先心疼的就是自己。
誰曾想楊新聽了東方不敗這話揚起下巴，像極了一隻高傲的公雞，毫不在意地說道：「那又怎樣？現在那些功力在我這裡就是屬於我的，誰讓我人品好，老天爺厚待我呢。」
「恩，那倒也是，整個江湖恐怕也沒有一個人像你這樣撿了這麼大一個便宜還在這裡賣乖，不怕老天爺聽見了，收回去了。」東方不敗諷刺地說道，好吧，他承認這廝的好運他都有些嫉妒。
「錯了，東方，這樣的情況我可不是武林第一人哦。」楊新笑呵呵地糾正東方不敗的話，隨後便將少林寺虛竹的事迹簡單地說了一遍，「你說說，那和尚，傻獃獃，運氣卻是比任何人都要好，武功，地位，美女，哪一樣沒有？」
「所以本座才懷疑老天爺是不是特別厚待傻子。」說完這句話，垂下眼眸，裡面竟是苦澀，難道自己命途多舛，是因為自己太過聰明了，東方不敗覺得自己有些接受不能，「武功，地位，美女，你想要，也可以得到的，甚至本座可以幫你。」讓你羨慕，至少美女你永遠都別想得到，可見東方不敗嘴裡說的和心裡想的是完全不一樣的。
「呵呵，」楊新笑呵呵地說道：「那些我都不在乎，就像現在這樣自由自在的便好，倒是東方，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幫你的。」
「哼，本座有什麼是需要你幫忙的嗎？」東方不敗冷哼一聲，抬眼便看見楊新亮晶晶的大眼睛期望十足地盯著自己，彷彿能幫上自己就是他最幸福的事情，不得不說，這種認知讓東方不敗心裡很是溫暖。
「當然有了。」楊新心裡的掙扎並沒有表現在面上，因為昨天發生的事情，他覺得自己現在的想法實在是太危險了，所以，必須快點做出決定，當斷不斷反受其亂這個道理楊新看是很清楚的，看著東方不敗那風華絕代的臉，一舉一動都帶著致命的誘惑力，他再一次確定自己是不能夠那麼自私的，在他的面前，自己這個沉浸在商場心都被染黑了的人怎麼配得上。
「是什麼？」東方不敗不知道楊新以前所說的完全是真的，若真正論起心機來，就算東方不敗這武林第一人，在楊新這裡，也只是小菜一碟，楊新可以看清楚東方不敗掩藏的心思，這也是他越來越覺得東方不敗可愛，驕傲，彆扭的原因，東方的關心總是拐了幾個彎，只要掌握了規律，便很容易了解他這個人，這也是楊蓮亭那樣的人渣，為何也能夠將東方的性子摸清楚的原因。
反之，若是楊新要掩藏的話，就像現在這樣，即使他的心裡酸得發苦，悶得窒息，臉上燦爛的笑容，眼裡真誠的目光沒有一絲的破綻。
在心裡深吸一口氣，無論是他們所在的小包間還是大堂外都沒有人，才歪著腦袋開口說道：「東方，你很多時候不覺得寂寞嗎？」
東方不敗一愣，皺眉，剛剛臉上輕鬆被嚴肅所取代，慵懶的眼神變得凌厲起來，似乎想將眼前這人看穿，只是，楊新最善於做的事情便是偽裝，他不想讓別人知道的事情，無論是誰，也無法知道他的想法，「你為何會這樣覺得？」寂寞嗎？他也不知道。
「高手總是寂寞的，特別是到了東方這樣的境界，」即便楊新的心一陣陣的疼著，也清楚今天的話說出去之後，他與東方便再無可能，但那又怎麼樣？只要東方能夠幸福，什麼都不重要，可不知為何，他還是羨慕以後將得到東方的那人，東方的愛，跟他的某頭稱號實在是不相稱，純凈，執著，無悔，唯一。不過，說著這話時語氣倒是表露出淡淡的心疼，畢竟他是要留在東方身邊的。
「所以呢？」東方不敗眯起狹長的眼睛，回想起在黑木崖時，每當黑夜來臨，萬物沉寂之時，自己總會被寒冷包圍，天地間彷彿只有自己一般，這種感覺就是寂寞嗎？「你確定你能幫我？」這廝可真是了解自己，勾起嘴角，恐怕是用了心的吧。
「所以，」楊新眨了眨眼睛，他沒有想到做了這麼久的準備，有些話要說出口，心裡竟然會所未有過的難受不與疼痛，努力集中精神，「東方，你應該找一個心心相印的伴侶。」
「伴侶嗎？你說的誰？」東方不敗笑看著楊新，「別忘了我可是東方不敗，江湖上令人聞風喪膽的大魔頭，還心心相印，楊新，你這是在做夢嗎？」
「就算是現在不出現，以後總會有那麼一個人的。」楊新最喜歡東方不敗說出自己名號時臉上閃現的光芒，可後面眼裡閃過的痛苦和嘲諷卻也揪著他的心一怕桌子，語氣堅定地說道：「東方，你放心，我一定會找到一個足矣配上你的人。」
「呵呵，」看著楊新堅持的模樣，梗著脖子盯著自己，那模樣彷彿在告訴自己，你若是不同意，我就跟你沒完，輕笑出聲，「不是已經有人選了嗎？本座覺得楊蓮亭就不錯？」好吧，若是現在東方不敗都不明白楊新的意思，他也就是個傻子了。
「不行。」誰曾想本來只是自己的一時惡意興起的話語，便惹得楊新如此激動，立刻站起身來，身後的椅子一下子倒地，整張臉都憋得通紅，聲音帶著顫抖和尖銳，「東方，誰都可以，就楊蓮亭不可以。」得，一聽說東方不敗第一人選竟然楊蓮亭，理智嘎嘣一下斷了，即便看見了東方眼裡的玩笑，他也要將這點磨滅，雖說中間夾雜著几絲嫉妒，可更多的是恐懼，難道劇情真的那麼強大，一想到東方死時的場景，那樣的委曲求全，他就恨不得將在場的人全都殺了。
東方不敗看著已經燃燒起來兩眼在噴火的楊新，他實在有些不明白，這楊蓮亭也沒有怎麼得罪這廝，為何這廝會如此激動，「好了，不提，不提，不會是他，你不要激動，」忽然想到自己與楊蓮亭心心相印的場景，渾身一抖，好噁心，「本座絕對不會允許那樣的事情發生的，你放心，楊蓮亭那樣的人怎麼有資格跟本座站在一起。」
好吧，東方不敗的安慰是有用的，可是楊新依舊不放心地緊緊盯著東方不敗，「東方，以後也不要開這樣的玩笑了，楊蓮亭那樣噁心的人，你覺得能和他一起生活嗎？」怎麼會沒有捕捉到東方不敗閃過的神色，為了杜絕東方這樣的心思，就是噁心人，他也要繼續。
「恩，放心，本座也知道。」被楊新再次提醒，他覺得更加噁心，甚至胃裡都開始翻騰，努力壓制住，又開始疑惑，在最初確定自己的性向竟然因為練葵花寶典而改變之時，他恐懼彷徨過，只是，後來，他鎖定的第一目標就是楊蓮亭，那時候是因為他強壯的身體，粗狂又俊朗的臉，可為什麼現在想起來，這麼的，「嘔，」
看著東方一臉迷惑，到最後像是被噁心到要吐的樣子，終究不忍心，「好了，東方，不想了，」身後輕拍著他的背，給他順氣，有些後悔自己是不是刺激得太過了。
好一會之後，東方不敗才穩定心緒，只是臉色依舊蒼白不已。
「東方，這事交給我就行了，」楊新拍著胸脯開口說道，東方的眼光他真是不怎麼樣？也只有自己選擇出來的人他才能夠放心。
「交給你。」東方不敗挑眉，「本座怎麼覺得，你這個樣子，很想媒婆。」
「呵呵，」楊新傻笑，心裡鬆了一口氣，無論如何東方並沒有反對，「東方就等著過幸福日子就好。」
「恩，」東方不敗點頭，幸福嗎？他從來不覺得自己有那個資格，不過，有這廝待在自己身邊也就足夠了，想著昨日那廝所說的話，東方不敗終究也沒有忍住，笑問道：「為什麼你不可以？」
楊新一愣，笑容也微微有些僵硬，因為昨天的事情，他才有勇氣開口的，可沒有想到東方竟然會問出這樣的話，等回神，對上東方不敗那一雙黑亮的眸子，乾笑兩聲，開玩笑地說道：「呵呵，我倒是想的，不過，我這麼膽小，怎麼配得上東方，東方你值得最好的。」楊新此時說的是真心話，也算是給自己還沒有開始的戀情話上一個句號，也給東方一個回答。
「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的。」東方不敗諷刺地說道，不過，心裡卻萬分難過，掩飾不住時，只得垂下眼眸掩飾住那無邊的痛苦，自己值得最好的嗎？這廝可見自己想得太好了，若是他知道自己如今是不男不女的人，也不知道還會不會這麼說，他能夠看得出來，在楊新的眼裡，自己是最好的，所以，才會那麼認為，正是因為這樣，東方不敗心裡更加痛苦，也證實了楊新對自己的喜歡是建立在他自認為的完美之上，若是知道自己是那樣的一個人之後，恐怕最先離開的就是他，想到這些，東方不敗再次確定，那事一定不能讓這廝知道，將自己的心也牢牢地鎖在一個黑暗的角落。
「是啊。」楊新點頭，東方這是同意了，不過，他為什麼不覺得開心？楊新實在不懂。
「不過，你選擇的人無論多好也要本座同意才行？」拋開這些，東方不敗抬眼，看著楊新，笑著說道。
「這個自然，如是東方你不同意，即便他是天王老子，我也不會答應的。」楊新拍著胸脯保證到，因為他這句話，東方不敗的眉頭皺得更緊，「你說向問天？不行，太丑了。」
「向問天？」楊新一臉迷糊地看著東方不敗，怎麼會扯上向問天的，「不行，武力值太低，不愛乾淨，又粗魯。」隨即否決，最關鍵的是，這向問天死忠任我行的。
「向問天就是天王老子。」果然是白痴，這是江湖人都知道的事情，可眼前的白痴完全不知道。
「哼，」楊新冷哼，「他膽子還真不小，天王老子，真是囂張，武功就那麼一點點，稱號倒是取得嚇死人，竟然敢比東方你還狂妄，真是找削，不行，東方，有空帶我去見識見識這個天王老子，不將他折磨的哭爹喊娘，我就不叫楊新。」越說到最後越是咬牙切齒，當然，這中間也包括了東方的解決那人占重要的因素，即便現在還沒有發生，也不能原諒。
「好。」東方不敗自己都沒有發現，在楊新面前，已經漸漸的沒了脾氣，更是無法拒絕他的要求，不過，氣氛倒是因為這個而回升，「對了，若是你找到那個人，本座也滿意，之後，你要去哪裡？」
「啊，」楊新有些傻眼地看著東方不敗，「東方，你不會要過河拆橋吧，找到男人就一腳將我踢開吧，我告訴你，男人心，海底針，就算找到那人，我也要在旁邊監視著，否則，你被欺負了怎麼辦？」
「哦？」東方不敗看著楊新，這廝說得都是些什麼呀，不過，倒是得到自己想要的，嘿嘿，反正只要他一直不答應，就讓這廝隨便折騰好了，只是，「本座聽著你這些話怎麼這麼怪異？」
「東方，在這個地方，我就認識你一個人，你可千萬不要拋下我。」看著東方不敗嚴厲的笑意不斷擴散，驅逐了那裡面的冷意與淡漠，楊新的表演更加賣力。
「可不是只認識本座一人，看，你認識的人不是來了嗎？」東方不敗話落，令狐沖已經衝進了大堂，看見在包廂里的兩人，直接奔了進去。
「咳咳，」楊新看著猛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令狐沖，那風風火火的模樣，有些凌亂的頭髮肯定是因為跑得太急而導致的，只是，轉頭看著東方不敗，東方，你是怎麼知道的？
聽腳步聲啊，難道你不會嗎？東方不敗丟給楊新這麼一個眼神，可看著那人一臉無知的模樣，便知道答案。
「太師叔，為什麼？」令狐沖看著眉來眼去的兩人，心裡很是不舒服，自己這麼大一個人他沒有看見嗎？不過，想到此行的目的，令狐沖開口問道。
「什麼為什麼？令狐沖，你說話能不能說得清楚一點。」對於令狐沖打擾了兩人，楊新是一點好氣都沒有，再加上他這麼沒頭沒腦的話，他就算是天才，也弄不清楚。
見楊新迷糊的樣子，令狐沖的心倒是一松，這麼說那件事情便與太師叔沒有關係，「沒什麼，師傅說，在我們臉上塗油漆的人是太師叔，所以，我才來問問的。」令狐沖越說越心虛，隨後補充道：「我就知道這件事情與太師叔無關的。」
「誰說跟我無關的，就是我做的，怎樣？你要為他們報仇？」楊新說得理直氣壯，想到那麼精彩的畫面自己沒有看見，倒是十分遺憾，「對了，今天早上你們家師傅和王元霸的臉色一定特別精彩好看吧。」
「太師叔。」看著太師叔一張娃娃臉上一點也不覺得自己所做的有什麼不對，還對自己問出這樣的話，一副看戲的模樣，有些氣憤，一定是東方不敗這個大魔頭帶壞了太師叔的，狠狠地瞪了東方不敗一眼，倒是令東方不敗有些莫名其妙，這明明是楊新做的，與自己有什麼關係。
「令狐沖，你那眼珠子是不想要了吧？」東方不敗對於楊新來說是什麼，比他自己命都還要重要的存在，哪裡能容忍別人對東方無禮，在他看來，只能東方欺負別人，誰也不能對東方無力，所以，十分鄭重地警告道：「若是再有下一次，我就讓你再也沒有機會看人。」管你是主角還是什麼的。
「可是，太師叔，」看著太師叔這麼維護東方不敗，也不知道那魔頭給太師叔下了什麼葯，「你為什麼要那麼做啊，你怎麼能夠那麼侮辱我師父。」
「我侮辱他了嗎？我明明是實話實說好不好？」楊新十分無辜地說道，感受到身邊東方快樂的心情，他也不由得放鬆下來，哼，什麼主角，光明磊落，性情坦蕩，不也有自私的一面，看看，王老爺子被剃了腦袋，那麼大一把年紀了，肯定承受不住，他怎麼不提，一點也不尊老愛幼，「怎麼？你覺得我說得不對嗎？」
「當然不對了，我師父那樣君子般的人物，你竟然說他虛偽，更過分的是，你竟然，竟然將他的頭髮剃了，你難道不知道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不能夠輕易損害的嗎？你這樣跟殺了他有什麼差別。」令狐沖看著太師叔一點也不知錯的模樣，有吐血的衝動，他實在不知道太師叔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難道他不知道士可殺不可辱么？
「是嗎？」楊新眨眼看了看令狐沖，又看了看東方不敗，那表情很明顯的告訴兩人，他是真的不知道，在他所認識的世界，沒有什麼比生命來的更珍貴。
東方不敗想著昨夜他對王元霸所做的事情，嘴角不由得再次做著同樣的動作，這廝果然是不知道的，在這個時候，他有些同情地看著令狐沖，自己還有些心裡準備，對面的令狐沖受到的打擊可不是一點點。
「當然是了。」本來就很容易衝動的令狐沖這次是直接沖著楊新咆哮了，想著今天早晨醒來，看著臉上的兩個字，倒是有些莫名其妙，洗了就沒有了，所以也沒有將他放在心上，只是，天知道他看到光著腦袋的師傅時，心裡有多憤怒，可為什麼太師叔能夠說得這麼風輕雲淡，彷彿那樣的事情跟他們吃飯一樣輕鬆，實在是太過分了。
「恩，」臉上的刺痛傳來，東方不敗出手，這麼近的距離，令狐沖根本就來不及躲避，要不是東方不敗並沒有想要他的命，此時估計就不會是臉上劃過一道血痕那麼簡單。
「這裡不是你撒野的地方。」與楊新的想法差不多，楊新這廝自己怎麼欺負都沒有關係，可旁人，那就是找死，因此，當那咆哮聲落，手中的銀針就已經發出，冰冷的聲音，強大的氣勢，宣告了他東方不敗這人的存在。
「你，」令狐沖看著東方不敗，想要反抗，卻不得不承認，自己不是他的對手，只得轉向楊新，用萬分失望地聲音說道：「你什麼時候便成這個樣子了？「
楊新看著令狐沖，實在是不知道該用什麼語言去形容，怎麼都覺得他的語氣很是不對勁，讓自己的雞皮疙瘩叢生，眉頭一挑，恢復正常，「我變成什麼樣子了，哦，我知道了，你是覺得我這樣侮辱你師父還不如殺了他是嗎？」
「是，」令狐沖點頭，而東方不敗卻明白楊新話外的意思，果然，那廝起身，十分果斷地說道：「好，我現在就去殺了岳不群，這樣，你就不會在出現在我面前了吧。」
「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太師叔怎麼能夠曲解他的話。
「那你到底是什麼意思，」除去東方不敗之外，楊新對其他的人耐心實在是不多，「難道我說得不對嗎？令狐沖你之所以會被王家的那些人誤解，是因為他們以為你學了辟邪劍譜，可是，你師傅是知道你的劍法是我交給你的，他可有為你解釋？哼，不就是嫉妒你這個徒弟的武功比他那個師傅還強，怕被武林同道恥笑。」
「不是的。」令狐沖立刻否認，
楊新也不管他，繼續說道：「還有，你看看他，只從辟邪劍譜的事情出來之後，你們華山派的活動真是頻繁啊，林平之為什麼會誤殺了餘人彥，還不是因為你家的漂亮小師妹，你敢說，林家之所以被滅門跟這沒有關係嗎？你敢說林振南夫婦死之後，除去你之外，你們華山派不是第一個到達現場的地方嗎？你敢說你師父不拍得罪青城派而受林平之未弟子沒有半點私心，你又敢說你們此次的最終目的不是福建林家，不是辟邪劍譜？」
「不是的，你胡說。」被楊新這麼輕蔑的話語將所有的事情說出來，一向大咧咧的令狐沖有些承受不住，他是聰明人，想要為自家師傅分辨卻說不出一句話來，說明什麼？只是，雖說太師叔在他心裡是很重要的存在，可是，岳不群也不一樣，在他的眼裡，師傅就像他的父親一般，不但教會他武功，更教會了他如何做人，想到這裡，他的底氣充足了一些，「師傅肯定不是你說的那樣，一切都是巧合，況且，太師叔，這些事情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是怎麼知道你不用管，」楊新嘴角帶著點點的冷笑，看著令狐沖的眼裡完全沒有對著東方不敗時溫度，甚至帶著幾分譏諷，「至於我的話你信不信跟我也沒有關係，反正很快你就會知道我說的是事實。」
坐在他身邊的東方不敗看著這樣的楊新有些恍然，他一直知道這廝有很多面，可沒有想到竟然也可以冷漠到這樣的地步，不過，只要不是對自己，他是無所謂啦。
「太師叔，你。」令狐沖看著這樣的楊新覺得很是頭疼，怎麼那麼像一個沒有長大的孩子，不知輕重，也分不清是非對錯，「那麼太師叔給我寫的加油兩個字又是什麼意思？」
「天機不可泄露，小子，反正你很快就會明白的，何必這麼著急，」楊新一副長輩模樣開口說道：「到時候希望你能夠支持住，明白嗎？」
令狐沖緊緊地盯著楊新，怎麼都覺得他這個模樣像是招搖撞騙的江湖騙子，「太師叔，你能不能好好說話？」
「能，」楊新立刻說道：「不過，那可不是對你，」轉頭，看著東方不敗，笑著說道：「東方，我們走吧，別理這腦子不清楚的小子。」
「恩，」東方不敗點頭，不過卻也沒有站起身來，他如何不知道令狐沖看著楊新的神色是越來越複雜，「你說他怎麼樣？」哼，情敵，不能怪他使用這麼卑鄙的手段，誰讓你竟然敢覬覦他的人，又誰讓你那麼愚蠢竟然沒有發現，再怪也是怪不到自己身上的。
「令狐沖，他什麼？」楊新對於東方不敗的話有些反映不過來，難道是劇情的力量，可剛剛東方不才給了他一根銀針嗎？難道是傳說中的相愛相殺，想著曾經聽自己秘書所說關於兩個男人的話語，滿臉的黑線。
「你剛剛不是說要找人么？」當然東方不敗也不會愚蠢地在令狐沖面前將話挑明，笑著說道：「至少長得不錯，不是嗎？」
「不行，東方，」確定東方不敗不是在開玩笑，楊新立刻正色地說道：「他太花心了，記得我說的話么？這小子不但有個小師妹，而且在很恆山派還有個小尼姑，以後還有你家的聖姑，東方，這種人比楊蓮亭那種人渣更不如，反正我是不會同意的。」
令狐沖很是不明白兩人在說什麼？雖然他清楚是關於自己的事情，可是，看著兩人的對話，他們之間存在的默契，心裡萬分難受，似乎在他們的世界里，沒有一絲縫隙讓自己擠進去，只要東方不敗那魔頭一說話，太師叔就會忘了自己的存在。
「不同意就不同意，你慢慢找吧，」東方不敗瞥了一眼令狐沖，心裡萬分得意，哼，等你認識到自己的感情時，這廝也絕對不會接受你的，愛站起身來，「愣著做什麼，你不是有事嗎？還不快走？」
「好。」楊新屁顛顛的跟上，燦爛的笑容在令狐沖的眼裡是那樣的刺眼。
「對了，你怎麼會覺得令狐沖會捨棄他的小師妹，小尼姑，而選擇盈盈？」大街上，東方不敗想著昨夜這廝小心眼的鼓動令狐衝去勾引任盈盈，是嫉妒自己對盈盈太好了，真是個醋缸子，居然還想出這樣的爛主意，若是自己以後真的有了陪伴一生的人選，而不是身邊這廝，他恐怕天天都會淹在醋缸子里出不來了。
「呵呵，難道你們不覺得他們挺配的嗎？落魄的名門正派少俠與美麗的魔教聖姑，嘖嘖，簡直就是梁山伯與祝英台，羅密歐和朱麗葉，情路忐忑，這不才更浪漫，更吸引人么？」楊新帶笑的臉十分深情地說道。
「都說得是什麼玩意？」東方不敗直接在楊新的腦門上一個嘎嘣，看著他呼痛，才十分滿意地說道：「不過，他們要走在一起，確實是聽不容易的。」就令狐沖如今還正氣凜然的模樣，盈盈要勾引他恐怕不容易。
「錯了哦，」知道東方不敗的想法，楊新笑著說道：「任盈盈，再厲害也只是個女人而已，碰到心愛的人，便會什麼都不顧，聖姑的身份，日月神教，甚至他爹，到時候都不會有令狐沖重要，再加上那女人有些心機，令狐沖又怎麼能夠逃出她的魔掌。」
「你是越說越離譜了。」東方不敗笑著說道，「還魔掌，」不過卻沒有反駁楊新的話，昨日盈盈對令狐沖的行為確實是很反常，難道他們以前就認識？
「好了，東方，不要管他們的事情，」楊新笑著說道：「跟我去酒樓吧，我希望你能夠成為那裡的第一位客人，過幾天我們便離開洛陽城了。」
「你不擔心王家的那些人會找你麻煩。」東方不敗笑問道，「畢竟你那樣的行為可算是很嚴重的。」
「那又怎麼樣，有你東方不敗在，誰敢上前，」楊新聽了聽胸脯，狐假虎威他可是做得理所當然，「再說，風清揚的名號也是響噹噹的，除了腦子被門縫夾了的，誰敢？」
「哼，」兩人越走越偏，忽然東方不敗停下腳步，「腦袋被門縫夾了的人出現了，是要本座來，還是你響噹噹的風清揚名號？」
楊新仔細一聽，得，人還不少，似乎是看著兩人走進偏僻的巷子才出現的，「那也要看是針對誰的，若是因為我昨晚的行為來找麻煩的，自然是我來，東方，可我認為王家的人沒有那樣的膽子，我看八成都是沖著你來的，畢竟怎麼看，你的仇人絕對比我的多。」
「若是我這大魔頭的名號還沒有你的仇人多，那本座就白混了，你能照顧好自己吧？」東方凝神，嘴角掛著冷笑，這些人，還真是自不量力，不過，考慮到身邊的楊新，他還是開口問道。
「放心，我不殺人，卻絕對不會成為你的累贅，拖你的後退。」楊新笑得陽光燦爛，與此時越來越陰冷的氣氛形成強烈的對比。
東方放下心來，開口說道：「出來吧，」話落，手中的銀針已經飛出，隨後便是咚咚屍體掉落地上的發出的聲音，隱藏在暗處的人驚訝東方不敗武功之感，不得已一個個現身，將東方不敗團團圍住，可更令他們驚訝的是，在他們圍住東方不敗之前，他身邊的風清揚卻飄然飛了出去，停留在五十米遠的樹上，似乎準備看戲。
「哈哈，東方不敗，沒有想到你也會有今天，枉你被稱為武林第一人，也會有被背叛的時候。」領頭的人嘲諷地看著東方不敗，眼裡似乎在可憐被楊新丟下的人。
「哼，幼稚。」實際上東方不敗不太願意在楊新面前殺人，所以，只是冷冷地看著這些人，畢竟這是自從武功大成之後，他第一次下黑木崖，而眼前這一批人，顯然功夫不高，也不低，一個個屬於二流高手，難道他們以為憑著人多就能夠將自己怎麼樣嗎？
「東方，你還傻站在幹什麼？別人都挑釁上門了，還不好好教訓他們，」楊新同樣看不慣那些人，竟然剛如此挑釁東方不敗，「既然他們都活得不耐煩，嫌自己命太長了，我們怎麼可以不成全他們，放心，我在外圍守著，絕對不會放走其中一個。」
抬眼，看著站在樹上的人將兩手弄成喇叭狀，對著自己說話，不覺有些莞爾，可楊新的話同樣讓那一大群蒙面人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這可是自從金盆洗手大會之後，他們就開始準備忍受，準備一擊即中，只要殺了東方不敗，日月神教也就不足為慮了，沒有想到，這兩人竟然會如此狂妄。
然他們不知道，楊新的話讓東方不敗沒有了顧忌，「那本座就成全你們。」話落，銀針飛出，在第一圈的那些人沒有絲毫準備之時，便已經悄聲無息的變成了屍體，倒下之後，組成向日葵一般的形狀，這令來圍堵的其他人嚇得差點就將兵器掉落在地，隨後牢牢地握住，那倒下的人，一個個的眉心都有一滴血，那樣的醒目，抬頭再看東方不敗，一身紅衣，依舊筆直地站在最中央，神情冷淡的盯著他們，不由得腳底生寒，冷汗話落。
「東方，加油，好帥，啊。」這是他第一次看東方不敗真正意義上的殺人，本來他以為自己心裡應該會恐懼的，誰曾想，竟然會是這樣的藝術，這樣的美麗，動人心魂，也只有在此刻，他才算明白，自己也算是認識了完整的東方不敗，只是，楊新太得意忘形的結果便是忘了自己是站在樹枝上的，這樣一喊，一跳，整個人就騰空了，不過，還好，幸虧有輕功這玩意，否則的話，他的屁股就遭殃了。
「好好給本座待著，放跑一個本座就要你好看。」東方不敗絕對不會承認自己在聽到楊新的尖叫時嚇了一跳，不滿地對著楊新說道：「怎麼，諸位，是左冷禪派你們來的？還是向問天？不過，無論是誰，本座都不介意，因為今天，你們誰也別想活著離開。」
「兄弟們，我們拼了。」也許是太過恐懼了，也許是知道即使逃跑他們也只有死路一條，倒不如拚死一搏，或者還能夠有一絲的勝算，但他們明白，可能性非常之小，其實從一開始他們最忌憚的便是風清揚，畢竟他成名已久，功夫是少林方正，武當沖虛都自嘆不如的，至於東方不敗，真正見識過他的功夫很少，所以，在看見風清揚作壁上觀之時，他們還長長地鬆了一口氣，誰知道結果卻是這樣。
「愚蠢。」話落，東方不敗紅色的身影飄忽在一群黑影之中，刀光劍影擦過他的身體，卻半點也沒有傷到他，倒是他所過之處，留下的就只有屍體，「你不要過來，」最後的最後，其實也就只過了不到一刻鐘，整個寂靜的小巷子便剩下一人，看著滿地的屍體，拿著劍指著站在屍體之中的東方不敗，「你這個惡魔，你不得好死。」
「是嗎？」東方不敗眉毛一挑，嘴角一揚，兩手輕輕地撥弄著手裡的一根銀針，隨後，眼光一閃，「可是最先下地獄的人是你。」話落，那抖動的身體帶將之，長劍落地。
「切，真是膽小，還出來做殺人。」楊新來到東方不敗面前，對於滿地的屍體一點也不在意，實際上這比起現代那些爆炸安現場的血腥，這裡實在是他好了，地上的人就像是睡著了一般，「東方，走吧。」
「恩，」見楊新眉頭都沒有皺一下，東方不敗放下心來，至少以後殺人不用在顧忌著身邊這廝，讓自己心裡不痛快。
隨後幾天，白天，東方不敗陪著楊新做著他的酒樓，看著一天一個樣的酒樓，看著神采飛揚的楊新，吃著一道道美味佳肴，看著從那人腦子裡蹦出來新奇的想法，倒是一點也不會覺得無聊，只是那價格，也讓東方不敗乍舌，他很懷疑，楊新像賣他的美男們那樣要菜價，不知道會不會虧本，得到的只是楊新的一句話，「有錢人就是犯賤，人家是只吃貴的，那樣才能夠現出他們高貴的身份，若是太便宜了，反而覺得你看輕他們，東方，你不相信，我們會在開張第二天離開，你可以好好看看。」
牽起的宣傳他已經做得差不多了，只等著來給開門紅，隨後收銀子就行了。
晚上，自從那日分房之後，無論楊新使出什麼樣的招數，東方不敗卻堅持兩人分房，楊新也沒有辦法，不過，每天晚上兩人都會待到很晚，東方不敗畢竟是教主，在認清自己的職位之後，日月神教的許多大事還是需要他作主的。
「你還真是挺聰明的，令狐沖跟任盈盈還真是勾搭上了。」東方不敗面帶諷刺地看著手上的情報，令狐沖竟然叫任盈盈婆婆，兩人還未見面，任大小姐就對他痴心一片，祖千秋那些糟老頭子都冒出來了。
「呵呵，」楊新笑著說道：「可見任大小姐並未將你這個東方教主放在眼裡，她該做的事情還是依舊在做，嘖嘖，瞧瞧，對她的情郎真是用心良苦，又是彈琴，又是送葯，還要替他教訓那些對他不公的人，可自己卻藏頭所謂不敢路面，女人啊，可憐啊。」
「好好說話，你會不會。」對於楊新的陰陽怪氣東方不敗已經習慣了，不過，同樣，他也會習慣性地說上兩句，「本座瞧著，若是令狐沖想要本座這教主之位，任大小姐恐怕也會雙手奉上。」他實在有些好奇，一向眼高於頂，清高到誰也不放在眼裡的任盈盈，竟然會看上令狐沖那樣腦子有病的人，難道真像楊新所說的那樣，女人的心思就是那麼奇特，得，教主大人，你還沒發現嗎？你被帶壞了哦。
「那是當然的，你看看，她對他爹的事情都沒有這麼熱心，」楊新靠在椅子上，看著燭光朦朧中的東方不敗，怎麼瞧著怎麼美，「孽緣吶，我猜想令狐沖那病這樣難治，這位大小姐恐怕會去找平一指，正好我們也會去開封一趟，藉此機會看看那個殺人名醫，到底有多出名，有多厲害。」
「真的是這樣嗎？」東方不敗絕對不信，這廝會露出這樣的笑容，肯定是在算計什麼，絕對不會是他說的那麼簡單。
「當然不止了，我倒是想要看看平一指這個可以算得上是魔教中人，到底是偏向聖姑多一點，還是你這個教主多一點。」
「你心裡是不是已經有了答案？」東方不敗皺眉，這廝自信的笑容似乎已經斷定了平一指會背叛自己一般，這種感覺實在不好，雖然他不稀罕這麼一個大夫，可被背叛總是讓人開心不起來的。
作者有話要說：親們端午節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