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魂陣
凌夜風一聽,忙拉著凌夜羽張牙舞爪,模樣滑稽極了。
被凌夜羽一把拽進馬車裡,便平靜了許多,再也不敢鬧了,只是一直瞪著璃煙,眼裡的怒意從未消褪,璃煙則選擇無視他。
羽王府的馬車很大,也很豪華,單是看見那鑲嵌在上面的彩色寶石便知貴重。彩色寶石在世上不超過20顆,可他居然用了四顆來裝飾。
璃煙暗暗腹誹,真奢侈!真浪費!
倚在窗邊吹著涼風便慢慢入睡,凌夜風見狀想捉弄她一下,魔爪慢慢向她臉上的面紗伸去。
忽然她身手敏捷地反手一抓,行雲流水般的動作彷彿舞蹈一樣柔美,只聽見骨脆的聲音,凌夜風的手便「華麗麗」地脫臼了。
一見是凌夜風,眸里的警惕之意漸漸卸下,沒有說話,繼續睡了。
她的警惕性怎會如此高,殺氣如此之重,這般殺氣唯有殺手才有,她到底經歷了什麼?凌夜羽眉頭緊蹙,望著那張蒙著面紗的小臉忽然有種想探究的衝動。
凌夜風則苦著臉捂著自己的手臂,這女人怎麼這麼厲害啊!他這還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呢!
可憐兮兮地蹭到凌夜羽面前,擺出一副我見猶憐的「小怨婦」姿態,用指尖指了指手臂示意他幫忙。
凌夜羽輕輕瞥了一眼,修長的手敏捷地一扭,一陣劇痛襲來,凌夜風痛得張嘴想大叫卻發不出一絲聲音,額上冒出了不少汗。
始作俑者正滿足地與周公下棋,只要對她沒有威脅的事物,她都可以一直睡直到餓了之後才醒。
四個時辰后,護衛木掀開珠簾說道:「主子,到**山下了。」
古代的四個時辰也就是現代的八小時。凌夜羽手下有五大護衛金、木、水、火、土。
凌夜風聞言,看了看正在熟睡的璃煙,嘴角狠狠地抽了幾下,這女人真能睡,從一上馬車就睡到現在。
示意讓木喊她起床,木無奈,只好低頭用尊敬的語氣對璃煙輕音喊道:「王妃,到了。」
「······」
見本人沒反應,木又耐著性子提高音量喊道:「王妃,到**山下了。」
「······」
璃煙簡直雷打不動,沒有半分反應。
喊不醒的話就只好弄她醒了,凌夜風得了一次教訓可不敢碰她了,看了一眼木,木是護衛不可隨意觸碰自己主子的王妃,只好擠眉弄眼地向凌夜羽示意讓他叫她起床。
凌夜羽沉默了一會,伸手向璃煙。果然,她再一次一個反手,只是凌夜羽不是凌夜風,反而迅速回手抓住了她纖細的手臂,后見璃煙一直用不解的眼神盯著他,緩緩鬆開手淡淡解釋:「到了!」
璃煙眨了眨迷濛的雙眼,「哦!」了一聲后慢吞吞地跳下了馬車。
「木,你先回去吧!」一如既往的面無表情。
「是。」木相信他的主子會平安回來的,一瞬間,原地便沒了木的身影,可以看出,凌夜羽的護衛輕功不錯。
璃煙無精打采地打了個哈欠:「走啦。」
一路漫步走上山,到處荒涼一片,空氣中有一陣無一陣的涼風呼嘯而過,終於走到山頂,舉目遠眺,霧氣瀰漫,煙霧升騰,白茫茫一片,只要一進去就算是踏入危險地帶。
幾人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眼中看到沉重,神情嚴肅地邁步往前走。
一腳踏入迷濛的煙霧中,忽然狂風大起,黃沙狂飛,抬起手捂住眼睛,再睜眼時眼前的場景已經全然不同。
璃煙看著眼前的地方,越看越熟悉,高樓大廈?現代?
「血狐。」
血狐是她在現代的代號,聽著這清新的嗓音,她的瞳孔猛得睜大,詩雨!是詩雨,只有詩雨才有這般獨特清新的嗓音,讓人如沐春風般舒服。
「詩雨!」欣喜地轉身,望著那精緻的臉龐,一把撲向前抱住她,但尚未抱住便消失了,場景換回迷霧的叢林。
「血狐,下面好冷啊,來吧,來陪陪我吧!」似在遠古傳來的聲音,飄渺而陰森,卻帶著絲絲的魅惑。
璃煙猛地清醒,差些被迷惑的眼眸瞬間變回原來琉璃般的清澈,瞳孔中閃過一絲狠厲,白色的衣袖中憑空出現一條白色的長絲綢,一手抓著絲綢凌空一躍,整個人在半空中旋轉,控制著風向漫舞,突然一個爆發,迷霧已經不見,只餘下叢林。
「哼,這種迷陣就想迷惑我的心?」璃煙嗤之以鼻,一個冷笑便去尋找凌夜羽他們。
其實這個**陣沒有多少人可破,只是璃煙太過理智,上官詩雨從來是有福同享,有難她當的性格,怎麼可以會說出讓璃煙下去陪她如此荒謬的話。若是其他人恐怕早已經被迷惑了,又怎麼會注意到這些,也只有她這種理智的人才會注意到。
「七皇兄,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為什麼?」一陣陣凄涼的嗓音傳來。
平時冷若冰霜的表情此刻居然有些撕裂,凌夜羽雙手蜷縮握緊,吼聲道:「你是何人?不要裝神弄鬼,出來。」
白影一閃,一個與凌夜羽相似的俊逸臉龐出現在他面前,眼中充滿著怨氣:「七皇兄,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影?」瞳孔不可思議地睜大,聲音微微有些顫抖。
「七皇兄,我是為了救你,可你為什麼要殺我?為什麼?」一臉哀傷與怨怒地質問道。
「影,我······。」他解釋不出,因為他無心殺他,但也是故意殺了他。
「七皇兄,你可曾愧疚?」
「影,是我對不起你。」他沉聲說道。
「那麼就為你贖罪吧!」聲音隱隱攜帶些迷惑之意。
「贖罪?」低聲喃喃道,表情隱隱有些被迷惑,漸漸眼眸也變得迷濛起來。
「跟著我走你便可贖罪了,來吧!來~吧!」一絲絲地引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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