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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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沒這個機會。

決賽在單打三就已經結束了,不愧是立海大,恐怖如斯,一點面子都不給人留。

加上今年,立海大已經是關東地區的十七連冠了,如今他們的目標是全國三連冠,所以唐橋實栗認為輸給這樣的隊伍也沒什麼好丟人的。

不過不說榊教練,就連跡部他們都明顯不甘心,誓要在全國大賽上一雪前恥。

不過冰帝並不是今年的主角。

復活后的青學跟打了雞血一樣,一路殺進了決賽。

唐橋實栗沒想到跡部居然會輸給那個叫越前龍馬的一年級生。

另一邊的立海大則是乾脆利落地解決掉了四天寶寺,忍足侑士和忍足謙也成了名副其實的難兄難弟。

唐橋實栗本以為立海大的三連冠穩了,沒想到就連他們也在青學手裡栽了個大跟頭。

更drama的是單打一的越前龍馬居然在緊要關頭失憶了。

唐橋實栗漠然地看著真田弦一郎走過自己身邊,跡部也站了起來。

對手遲遲沒有出現,幸村坐在椅子上不動如山,一個紅頭髮的少年嬉皮笑臉地跳進場內,纏著幸村跟她比賽。

唐橋實栗皺緊了眉頭,看著大家異樣的目光落在幸村的身上,實在是忍受不了了。

「喂,那個紅頭髮的小鬼。」

遠山金太郎快速鎖定她的位置。

「這裡可不是什麼鬧哄哄的菜市場,能夠任由你在這裡撒野。」

「幸村現在只要站在賽場上就已經贏了,但他還是大度地給了對手機會。」

「不要太過分了!」這句話幾乎是一字一句說出來的。

她聽到了切原赤也和丸井文太的叫好聲,四天寶寺的部長白石藏之介也覺得自家部員太過胡鬧,想要把遠山金太郎從場上叫下來。

「不嘛不嘛,我就想跟立海的老大打一局!」

唐橋實栗陳下臉,真是油鹽不進,那兩個保安也不知道幹什麼吃的,連一個小孩子都帶不出去。

幸村忽然微笑著回頭看了她一眼。

「沒關係的,實栗。」

幸村站起身,聲音溫和,卻帶著不容置疑的肯定。

「我會贏的。」

沒過一會兒遠山金太郎就一臉懷疑人生地下了場,越前也終於姍姍來遲。到底是「神之子」捍衛自己的王座,還是新王登頂,就全看這一場比賽了。

說實話,看到那個小傢伙茫然地站在場上,一個球都沒接到,唐橋實栗心裡爽了,開心地笑出了聲。

青學那邊有人張望過來,忍足無奈地看了她一眼。

不過形勢忽然就反轉了,聽跡部說那個孩子已經達到了「天衣無縫」的境界,一時之間幸村似乎有些茫然。

然後越前居然開始對著幸村說教起來。

唐橋實栗:「...見鬼的『天衣無縫』,狗屁的『快樂網球』!」

「沒想到你還能說出如此...不華麗的辭彙。」簡直顛覆了跡部對她以往的認知。

不過幸村的失利只是一時的。

唐橋實栗不知道他做了什麼,但是狀態明顯亢奮的越前看出來了,他有些遲疑地問了一句:「你...剝奪了自己的五感?」

看台上一片嘩然。

幸村用零感發球破解了「天衣無縫」,然後贏下了比賽。

越前龍馬輸了,但還是堅持「快樂網球」的觀念。

但這說服不了曾徘徊在生死關頭的幸村,他今年只有十四歲,經歷卻比大多數的同級生更加滄桑坎坷。他不是生來就是「神之子」,而是從大量的訓練和比賽經驗中提煉出了絕對的網球實力。從他被賦予「神之子」這個名頭之日起,他的肩上就擔負起了立海大的未來。

所謂的「快樂網球」,並不適用於幸村。

如果可以,誰又不想只是單純而又快樂地打網球呢?

因為他是立海大的部長,所以必須成為後輩們展望和追逐的目標。

立海大的少年們將幸村圍在中間,唐橋實栗看到真田弦一郎面帶欣慰地對他說了些什麼。

她無聲地嘆一口氣。

跡部問她怎麼了?

「我有些不明白。」

「對於我而言,無論出於什麼原因,真田在賽前做出那樣的行為都是一種背叛,幸村為什麼沒有生氣呢?」

朋友不應該永遠無條件地站在對方的身後嗎?

不管結果是好是壞,一起承擔就好了。

跡部輕笑了一下,「所以說唐橋你很單純啊。」

「真田是一個堅持正義的人,所以會做出那樣的選擇。而幸村能夠理解他的『正義』,所以才毫無芥蒂地接受了這件事。」

忍足也說:「友誼本來就有千百種樣子。」

唐橋實栗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雖然她還是不太明白。

就像面對真田的時候,她會無條件維護跡部;在面對遠山金太郎的時候,她又旗幟鮮明地站在幸村這邊一樣,正義和善良都會被她丟在一邊,她只會支持自己人。

鳳長太郎笑容溫暖,「唐橋前輩就是因為這樣所以才會這麼可愛!」

向日岳人認同地點了點頭,在這一點上,他跟唐橋實栗的想法差不多。

忍足倒是發現了一件奇怪的事。

「有一個女生一直在看這邊,唐橋你認識嗎?」有女孩子往這邊看其實並不奇怪,奇怪的是她的目標是唐橋。

順著忍足說的方向看過去,唐橋實栗一眼就看到了那個發色醒目的女孩,在對上她的視線之後,女孩像是受到驚嚇的小鹿那樣睜大了視線。

心裡默念了一下她的名字:長谷川茜。

她漠然地收回視線:「不認識,走吧。」

長谷川茜居然直接攔在了她的面前。

「上次見面實在太過倉促了,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我是長谷川茜。那個...我能叫你實栗嗎?」少女伸出了友誼之手,眼神溫柔,面頰微紅,很容易就能博取人的好感。

不過唐橋實栗絲毫不給她面子,「不可以!我們很熟嗎?」

又有很多人在往這邊看了,唐橋實栗煩躁地想這個長谷川跟在遊樂園裡強行碰瓷的大嬸好像也沒什麼不同。

粉發少女無措地收回了手,垂下眼睛,似乎有些受傷,不過很快她又打起精神來,繼續示好。

「我想我們之間應該有什麼誤會,悟他......」

唐橋實栗直接打斷她的話。

「沒有誤會!」

「難道你不是想勾引我未婚夫?」

長谷川茜笑容僵住了,不住地搖頭,「沒有這種事,你真的誤會了,我對悟只是欣賞和崇拜而已。」

「不感興趣,反正你讓我有這種感覺,所以無論怎樣我都討厭你。」唐橋實栗真覺得這人挺莫名其妙的,非要上趕著找罵。

而且她怎麼知道自己會出現在這裡,不會是暗地裡找人調查了吧?

長谷川茜似乎深吸了一口氣,還要再說些什麼,唐橋實栗直接將她擋路的她推開,背起書包往外走。

長谷川茜似乎還想追上來,卻被人高馬大的冰帝少年們堵了個嚴嚴實實,氣得在原地跺了跺腳。

因為這一驚天巨瓜,本打算離開的少年們故意放慢收拾東西的速度,看似漫不經心,實則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聽了個一清二楚。

唐橋實栗知道自己剛剛咄咄逼人不會給人留下什麼好印象,但她實在做不來虛與委蛇那一套。

沒想到大家看她的眼神非倒沒有厭惡,反而充滿了...敬畏?

迎著少女犀利的目光,白石藏之介看似不動聲色實則手忙腳亂地把遠山金太郎往身後塞了塞。

小金,你剛剛實在太勇了!

幸村實在忍不住,偏過頭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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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想和六眼解除婚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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