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發現秘笈
時光荏苒,轉眼已經過了三載光yīn,此時的千家集還是老樣子,依然如往昔一般繁華,歲月並沒有給它帶來什麼影響。
此時,在千家集西市邊緣的一條小河邊,幾個小孩正在玩沙石,
「元哥哥,你在做什麼」一個小孩童稚聲稚氣的問到,
「我要做一個水碾」那個被叫做元哥哥的孩童饒有興緻的說到,
「你是說你要做大河旁邊的那個碾米用的水碾?」剛剛問他的那個孩童不相信的大聲說到,
「不是了,我做的是像那種的小水碾啦」被叫做元哥哥的孩童笑著說到。
「你吹牛吧,武相元,就你這有娘生沒爹養的野種還能做出什麼小水碾來,倒不如做個屎坑來給本少爺拉拉屎,哈哈……」忽然從他們身後傳來了一個孩童的謾罵聲,他身後的幾個孩童也跟著起鬨,
那個先前與武相元說話的小孩童見了他們臉上露出了驚恐的表情,並且不停的向河裡邊退卻,
叫武相元的孩童聽了之後,就知道身後的孩童是誰了,他就是千家集西市最有錢有勢的地主家的小少爺李善文,由於長得很胖,才六歲就有百來多斤,因此,大家暗地裡都叫他李胖子,不過李善文卻最為討厭大家叫他胖子,一經聽到他便大打出手。
武相元聽了李胖子的話后緊握雙拳,瞧他臉上的表情,顯然已經憤怒到了極點,只見他站起來慢慢的轉身看著那李善文,
「怎麼了,想打架?本少爺隨時奉陪」李善文見拉武相元的架勢,輕蔑的說到。
儘管武相元很想痛奏他一頓,但畢竟人家年齡比他大了差不多一倍,而且還高出他一個頭還要多,身體比他壯上兩三倍有餘,他再怎麼痛恨也沒有把握打得贏人家,弄不好還有可能自己被痛打一頓,所有遲遲不敢出手,
「哈哈,果然是有娘聲沒爹養的野種,而起還是孬種」此時身後的一個孩童見武相元猶豫不決的樣子便高興的謾罵到。
「哈哈,小牛子說的對,這小子不僅是野種還是孬種」李善文李胖子更加高興的說到。
此時的武相元再也忍耐不住了,於是他憤怒的向小牛子撲去,速度還真夠快,李善文還沒怎麼反映過來,小牛子便被武相元撲倒在地,也許是用力過猛,又是在河邊,大小不一的石頭多的是,小牛子倒地的那一瞬間被砸破了頭,痛得他哇哇直哭,
然而武相元還不放手,掄起拳頭在他臉上上使勁的砸,不一會兒小牛子便被打得鼻青臉腫,李胖子見狀,趕忙上前把武相元拉開,並想將武相元摔倒在地,然而不管他如何使勁就是摔不倒武相元,
最後只能整個身子整個撲在武相元身上這才把武相元放倒,但是想要騰出手來揍武相元已經是不可能了,因為他的手正和武相元較上了勁,竟然不相上下,
李善文見奈何不了武相元,覺得很沒面子,於是大聲的叫站在一邊的幾個孩童來打武相元,可是那些孩童卻有些猶豫了,他們已經充分領略到了武相元的狠勁了,小牛子就是榜樣,所以誰也不敢先上前動手,
此時小牛子已經爬了起來,他還在哭,見武相元被李善文制住,二話不說上來便揮拳向武相元臉上招呼,那些孩童見狀也上來亂打一頓,說起來也奇怪,武相元雖然也被打得鼻青臉腫,但他卻沒感覺到什麼疼痛,尤其是身體,居然像沒事一般。
忽然眾孩童聽到了有人在叫喚,李善文舉目一望說到:「不好,野種家的老巫婆來了,快跑」
說著這才罷手,率領眾孩童四散而去,此時見一老婦人正急急往武相元被打的地方趕來,見武相元被打得鼻青臉腫,直心疼的要命,武相元見老婦人趕來,趕忙撲到她的懷裡痛哭起來,
「元兒乖,不哭不哭,趕明兒婆婆給你出氣」老婦人連忙哄到,武相元這才停止哭泣。
原來武相元正是三年前來此定居的那年輕婦人懷裡的嬰兒,那年輕婦人姓溫名淑婉,這位抱這武相元的老婦人當然便是趙全的妻子方秀敏了。
原來三年前他們來此避難,原是想等武尚清等人來與他們會合,誰知道,卻一直不見他們的影子,所以只能繼續等下去,趙全見等了兩年都沒等到武尚清極其父母雙親,於是便提出出去找尋,這也正合了溫淑婉的心意,於是趙全便匆匆而去,
到如今也有一年多了,也毫無音訊,這不由的讓這一家子更加擔心起來,幸好武相元也一天天長大,而且聰明乖巧,模樣可人,這才讓方秀敏和溫淑婉感到了一些樂趣,
然而這孩子也讓他們不省心,別看他年紀小,卻經常在外面惹事,不但常常把自己年紀相仿的孩童打得鼻青臉腫,而且自己也經常被打得鼻青臉腫,
這不,今天又和別人打架了,只是今天被打得比較嚴重,滿身都是傷,方秀敏看在眼裡疼在心裡,要不是剛剛和武相元一起玩的孩子回去告訴他們,後果便不堪設想了,她明顯感覺到是對方的錯,這才答應給武相元出氣,然後抱這武相元回家去了,
可是剛回家沒多久,便有人告狀來了,不必說也知道,當然是小牛子家的大人來了,溫淑婉於是戴上面紗和方秀敏一起出去一看,
只見小牛子的父母親都到了,而且還有一些孩童及其家長做證來的,一見到方秀敏和溫淑婉便要求賠償醫藥費,並威脅到如果不陪的話便放火燒房子,看來他們是吃定了這一家子了,直把方秀敏氣得直瞪眼,幾次想要出手,都被溫淑婉擋了回去,
最後打著息事寧人的態度,溫淑婉便陪了他們二十兩銀子,小牛子家父母也不敢再多要,因為他們也看到武相元傷得並不比他們的小牛子輕,於是這才罷休,滿意的離去,
其實這賠償的數目在當時已經非常可觀了,可以滿足一家六口半年好吃好喝了,像一般人家六口之家,一年下來除去吃喝以及其他的開銷,往往連五兩銀子都剩不下來,更不用說那些窮苦的老百姓了,所以方秀敏非常不服氣但又不敢對溫淑婉說什麼,只能生悶氣了。
送走了一幫瘟神,溫淑婉便怒氣匆匆的找來鞭子使勁的抽打武相元:「看你還打不打架」。
武相元這孩子說起來也倔強任憑溫淑婉怎麼打他都不哭,方秀敏實在看不下去於是便上前勸說,
「全姨,你別管,這臭小子小小年紀便到處惹事生非,長大后還了得?」溫淑婉氣憤的說到。
「元兒沒有惹事,是他們惹元兒,誰叫他們說元兒是有娘生沒爹養的野種,小牛子還說元兒不僅是野種還是孬種,元兒這才打他的,誰知道他們合夥來打元兒,哇……」武相元委屈的哭了起來。
溫淑婉聽了這些話后不由的心中一震,不管她再怎麼氣憤,也不敢再打武相元了,只是在生悶氣,方秀敏當然了解這位年輕少nǎinǎi心中的苦處,於是上前抱住溫淑婉,溫淑婉再也憋不住心中的委屈便哭了起來,
武相元見母親哭了他便不再哭了,只是心裡有些害怕,因為這是他第一次看到母親哭的,也知道是自己把母親弄哭的,他有一個毛病那就是誰把他弄哭他就打誰,他以為他母親也會像他一樣會再打他,心中不免害怕起來,因為母親的鞭子打在屁股上可真不好受,
於是便偷偷的跑去找地方躲起來,見前院沒什麼地方可以躲,便到了後院去,找了好些地方,最後他終於找到了一個自以為很理想的地方,那便是放柴草的柴房裡,
於是他鑽進草堆裡面把自己用草掩蓋好以防被人發現,果然,過了不久他便聽到母親及婆婆叫喚他的聲音,並且還到柴房來尋找,卻沒被他們找到,於是他便在自感慶幸中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方秀敏和溫淑婉見在家裡沒找到武相元,也不去找了,以為他肯定又出去玩耍了,因為現在還不到中午也不必為他擔心,便各忙各的去了。
「吱吱……」
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睡在草堆里的武相元被老鼠打架的聲音給吵醒了,睜眼一看動了動便把老鼠給嚇得鑽進了牆角的洞裡面了,
他惱火老鼠攪他清夢,便拿柴草捅那老鼠洞,卻沒有任何迴音,心裡便在想:我不信就弄不出你來?
於是見捅的不行就用挖的,起先他用些小木棍順著老鼠洞挖去,可是隨著越挖越深,用小木棍挖已經不方便,便他偷偷到工具房裡拿了一把小鋤頭和一把小鐵鍬來繼續挖,
隨著越挖越深,終於挖到和他一樣高的深度時,他已經聽到老鼠正在窩裡亂竄的聲音了,心裡便有一種像撿到銀子般的驚喜,
於是便小心翼翼挖起來,以防老鼠逃掉,終於沒用多久,他終於看到了老鼠的尾巴了,並且準備用鐵鍬紮下去,
誰知就在這個時候,那老鼠慌忙逃竄,從武相元身邊一躍而過,並且以他的肩膀為跳板逃了出去,只氣得武相元牙痒痒,以為自己的辛苦白忙活了,
誰知道此時他聽到了「吱吱」的聲音,原來是從老鼠洞里傳出來的,心裡不由的一陣驚喜:原來還有。
於是他便繼續往裡挖,果然讓他挖出了一窩老鼠仔仔來,數了一下竟然有十二隻之多,只見他們在窩裡爬來爬去,像是在找什麼東西似的,他便好奇的拿起一隻來仔細觀察,原來這隻小老鼠,還沒有睜眼呢,
看了一會兒他便繼續拿起別的小老鼠仔細看,發覺都是一個樣沒什麼區別,只是那小老鼠身體紅紅的軟軟的甚是好玩,而且捏一下便叫一聲,甚感有趣,只弄得他不停傻笑,
就這樣玩了一會兒,他覺得沒什麼好玩了,便研究起了老鼠窩來,他見老鼠窩上面有一層乾草,看起來很暖和,就像他們的床一樣,讓他更加感興趣的卻是這隻老鼠居然能夠在乾草下面鋪了一塊布,此時他還真有些佩服那老鼠聰明了,
於是他便去掀開那塊布,居然掀不開,這可讓他大感丟面子,居然連老鼠做窩的布都弄不動,說出去給人家聽了還不給人羞死,
於是他便用兩隻手用力去扯,居然還是扯不動,此時他才仔細觀察這塊布,發現這塊布並不像他想象的那樣是老鼠搬來做窩用的,而是好像是有人埋在這裡的,並且這塊布裡面還包著什麼東西,
於是他便用上他的工具,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把這包著東西的布挖了起來,竟然有一尺見方,高也有兩三寸,心想,難怪自己會用了那麼大的力氣才挖出來,
打開一看,原來裡面包著一隻jīng致的木盒子,上面雕龍畫鳳異常好看,如果讓年齡稍大的人肯定會想:挖到寶貝了。
然而在他這個年齡心裡還沒有什麼挖到寶貝的概念,只是單純貪玩的好奇心理使然,他連忙把盒子打開,
只見裡面方著一冊書和一隻玉瓶,覺得玉瓶可愛,他便拿起來把玩,見上面寫著三個字「歸元丹」,不過他只認識後面的兩個字,然後拔開瓶蓋,便聞到了一股清香,使人不由的神清氣爽,
知道必然是好東西,於是便往手掌心倒出來看看,居然是黃綠sè像豆子卻比大豆還要大兩倍的丹丸,這一整瓶最少也有好幾十顆,如果作為零食也夠他吃一陣子,
一想到吃,看著清香愈盛的丹丸,不禁勾起了他的食yù,不由自主的咽了一大口口水,才發現原來自己還沒有吃午飯呢,難怪覺得餓了,
只是他還不知道這東西能不能吃,也不敢嘗試,吃錯了東西弄得肚子痛可不是好玩的,於是他把倒出來的那顆丹丸放了回去,把瓶蓋蓋好放回原處,
然後便要拿起那一冊書來看,發現這冊書下面還有東西,是一塊絲絹,絲絹上歪歪斜斜的寫了一些字,他也不去理會,絲絹下面還有一冊書,看樣子是少了一半,前面部分好像被撕掉了,
在這冊書下面還有一棵大大的人蔘,已經chéngrén形了,所以他知道很珍貴,因為他每天泡的藥水裡面就有人蔘,也聽過婆婆和母親說過一些有關人蔘的知識,只是那些人蔘跟這棵比起來真是小巫見大巫,除去根須,也要對角斜放才能放進這個一尺見方的盒子里,這麼大的人蔘年份肯定不少。
除了這些東西,盒子里便再沒有什麼東西了,於是他便把這些東西放會木盒子裡面去,這才又把注意力放到那本完整的書上,
一拿到手上他便感覺到了這本書不同尋常,因為手感與他平時摸的書不一樣,很明顯這本書的紙張不一樣,像絲棉一般,比他平時讀的書的那些紙張好多了,他不管那麼多,反正知道這些紙張不一般就行了。
當他看到了封面書名的時候便不由的皺起了眉頭來,因為他一個字都認不出來,只知道上面是五個字,這讓他感到有些沮喪,
這也難怪,畢竟這些字是用小篆寫的,他也才是三歲多還不到四歲的孩子,雖然在母親的教導下,他已經三字經和百家姓背得滾瓜爛熟了,也認識了不少字,但那都是用方方正正的楷--寫而成的,像這種用小篆書寫的字即便是認識的字也變成睜眼瞎了,
幸好除了封面裡面用的都是楷--寫,他能夠認得出來,雖然還有許多字他還不認識,但他也不去管那麼多,只是書裡面還畫有圖畫,這讓他頗感興趣,
他一眼便能看出那是一個人像老僧入定一般在盤膝而坐,只是讓他感到奇怪的是,為什麼一樣的畫竟然畫了九幅,並且每幅畫的身上都有藍sè標有的點,旁邊還有字標註,這些點還被用紅線把它們串連起來,而且紅線上還有箭頭,這個他能夠理解,在他一個人或和別人玩的時候也常常用這個方法表示行走的方向。
好奇心的驅使,他便仔細比對了每一幅畫,這才發現原來每一幅畫所標的藍點都不一樣,所以紅線的行走路線也不一樣了,總算明白了是什麼道理,心裡難免會高興起來,
這冊書並不厚,才二十餘張,沒到半個時辰他就看了個大概,正所謂好讀書不求甚解,像他這樣的小屁孩想讓他解也解不了,見已經沒什麼好看的了,他便把書放進木盒子里並且合上,用那塊布把木盒子包好后,才想起那些小老鼠來,
一看,發現那些老鼠崽已經一動不動了,而且全身都已經變冷了,知道那些小老鼠已經被冷死了,因為他自己也感覺到有些冷了,畢竟現在已經是秋天了,又是在地下,冷是難免的了,
於是他便從坑裡出來,看到自己挖出來的一大堆泥土,連他自己也有些不相信,要是被母親看到了肯定又會挨一頓罵,於是急忙動手去填自己挖的洞,沒用多久他便把坑填好,
正想用柴草掩蓋住的時候,他又想到,該如何處理木盒子的問題,最後想想還是埋在這裡比較妥當,於是又在原來的地方挖了個坑把木盒子埋好,並用柴草把這個角落掩蓋住,認為很難被人發現這才滿意的才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