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狐狸會遇見愛吃杏仁豆腐的仙人嗎?(12)

青春狐狸會遇見愛吃杏仁豆腐的仙人嗎?(12)

伏黑甚爾接到了一個特殊的委託。

並不是由中介人孔時雨介紹的,而是對方自己找上他的。

那個渾身上下包裹的嚴嚴實實,只露出一雙眼睛的人,第一眼就讓伏黑甚爾感到不快。

那種味道實在是太熟悉了。

就好像夏天垃圾堆里腐臭的垃圾一樣的味道。

「我要你去殺一個人。」

對方掏出一張照片,放在了他面前的桌子上。

照片拍的不是特別清晰,從角度來看應該是偷拍。

照片里是一個半大的孩子,看起來不超過15歲。

隨意點燃了手裡的煙,伏黑甚爾不在意的抽了起來,看著面前的委託人,毫不在意的開口。

「多少錢?」

換在以前,這種委託他連看都不會看一眼,但他最近正是用錢的時候,家裡剛生產完的妻子和剛出生的小崽子哪哪都需要用錢。

而不幸的是他是個熱愛賭馬花錢大手大腳的窮光蛋。

伏黑甚爾剛想點燃一根香煙,但隨即又煩躁的把剛點燃的香煙碾滅在一旁的煙灰缸中。

「三個億。」

聽到這句話,伏黑甚爾的臉色陰沉下來,就好像盯上了獵物的大貓。

好像是不知道自己在挑釁的委託人無視了伏黑甚爾的異樣,好像還嫌不夠一樣,又不緊不慢的添了兩個字

「美刀。」

不過在伏黑甚爾爆發之前,對方又補上一句。

「他身邊有特級咒術師保護。」

聽到末尾這句話,伏黑甚爾緊繃的肌肉稍稍放鬆了一些,但面色仍然陰沉如水。

做他們這行的,最忌諱的就是隱瞞情報。

如果對方剛剛沒有補上末尾那句話,他會毫不猶豫的暴起,奪走那人的性命。

「特級咒術師可不止這個價。」

像一顆裹了毒藥的蜜糖。

伏黑甚爾在心裡評判著這筆委託。

特級咒術師是屹立於咒術師頂點的人,相比起普通的咒術師而言不管是底蘊還是保命手段都要多得多,難殺的不止一點半點。

他算是知道對方為什麼要來找他了。

這個單子,除了他沒人接的了。

所以,得加錢。

「十億。」

伏黑甚爾試探著對方的底線。

雖然是裹著毒藥的蜜糖,但是只要把外面的毒藥避開,裡面確確實實是蜜糖。

只要有了這筆錢,他們一家的下半輩子都不用愁了。

「成交。」

對方答應的很爽快,爽快到伏黑甚爾覺得自己虧了。

照這個架勢,再來十億對方估計也會同意。

好像是明白伏黑甚爾的想法,委託人繼續開口。

「殺了那個少年,給你十億,如果還殺了那個特級,再給你十億。」

「成交。」

伏黑甚爾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就算這是顆裹著蜜糖的毒藥他也願意吞,因為外面的蜜糖實在是裹得太厚。

「合作愉快,不過,我還有一個小小的請求……」

在伏黑甚爾的注視下,那個委託人從旁邊拿出了一個箱子……

……

夏油傑討厭苦夏,也討厭嚴冬。

但就算這樣,在踏上東京土地的一瞬間,他還是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安心。

流浪了那麼久,回到自己熟悉的地方總是好的。

他頭一次如此清晰的認識到他的家在這裡。

他想念一切。

想念風撥弄庭院里梧桐樹葉的聲音,想念廟宇里永遠瀰漫的煙火氣,糖桂花開罐時的甜蜜,樹杈上垂下來的半截袖子,月下看起來有些猙獰的儺面,屋檐上讓人安心的翠綠色影子。

毫無疑問,他屬於這裡。

梧桐做的蝴蝶還像往常一樣趴在他的肩頭,感覺還會永遠趴下去。

就像水滴匯入大海,夏油傑融入了人群,就好像真的是一個普通的遊客。

就好像下班回家的人站在了自己的家門口,手上拿著鑰匙,只要打開門,就能夠丟掉一切,放鬆下來,舒舒服服的泡個熱水澡。

而在打開門的一瞬間,夏油傑沒想到迎接他的不是熟悉的一切而是黑黝黝的槍口。

他沒想過會有人在新幹線的出站口動手。

所以他的反應慢了一秒,就那麼一秒,差點要了他的命。

他的肩膀被推了一下,子彈沒命中他。

細細碎碎的梧桐葉落了一地。

他這才意識到剛剛推了他一把的是誰。

毫不猶豫的丟下自己手上的念珠,密密麻麻的咒靈附著在他身上包圍了他周身所有的空隙。

人群被剛剛的槍聲所驚嚇,驚慌失措的四處跑開,如果沒有人引導,很容易造成踩踏事故。

不過當務之急是離開這裡。

站在這裡,他就是活靶子。

手上飛往腿上貼了兩張符,夏油傑飛快的離開原地。

他並沒有和人群一起逃跑,那樣更加安全,但是會給周圍所有人帶來危險。

站在咒術師對立面的詛咒師並不是什麼有原則的人。

他不能把希望寄托在詛咒師的底線上。

逆著人流,夏油傑挑著人最少的地方跑,很快到了一個安靜的大廳。

有人,看上去像是在等他。

無聲的握上三節棍,虹龍出現在他的身旁,還有他在路上收集的一大群咒靈。

他深吸了一口氣,走上前去。

最可怕的,從來都不是咒靈。

……

感受到巨大危機的一瞬間,魈的虛影推開了夏油傑,但付出了載體破碎的代價。

他已經為夏油傑擋下了來自暗處的致命一擊,但他不確定夏油傑能不能靠自己一個人渡過這次危機。

一路以來,夏油傑的成長他看在眼裡。

他認為絕大多數的敵人應該已經不是夏油傑的對手,但是他卻不能無視風中傳來的數不盡的惡意和城市上空瀰漫著的不安的氣息。

這不尋常。

他要過去看看。

一陣風吹過梧桐樹,帶來一陣「悉悉索索」的響聲,響聲過後,樹杈上的人影已經消失不見。

夏油傑面對的第一個敵人是一個打扮的稀奇古怪的油膩的中年男人。

「哈哈哈,三億日元,我來了!」

對方喊著他聽不懂的話,朝他飛撲了過來。

對方的術式是【柔軟身軀】,不管咒具怎麼擊打都不會受到傷害,最後夏油傑讓他手裡體型最大的咒靈把那個油膩男一口吞進了肚子。

他還沒來得及反應,又是一個敵人從暗處跳了出來。

「我美嗎,小可愛。」

第二個敵人是個很美的女人,幾乎是夏油傑見過最美的人類了。

「美。」

但是還是差了一些。

「你願意為我而死吧?」

眼角有淚痣的女人朝他發出了命令,但是迎接她的是他毫不留情的一棍。

他沒有留手。

第三個敵人是一個看上去有些虛弱的男人,臉色蒼白的就像他手裡的白紙。

武器是他手裡的紙筆。

白紙上不斷鑽出墨水化作的怪物,那些怪物朝他撲來,遮天蔽日。

沒有辦法,他不得不放出了大量的咒靈去抵擋。

墨水怪物會自爆,並且威力不俗,一隻墨水怪物往往能同時消滅好幾隻咒靈。

他意識到這樣不行,這樣打消耗戰打下去,他會贏,但是他會付出巨大的代價。

他不知道暗處到底還藏著多少敵人。

他需要保留底牌和實力。

最終他藏在一隻咒靈的嘴裡,借著漫天的咒靈和怪物遮掩了行蹤,最終突然襲擊,一擊致命。

接著是第四個敵人,第五個敵人。

他感覺他不是在現實中,而是在某場遊戲里。

越往後面的敵人越強,而他作為主角不幸的是只有一次機會。。

更可怕的是他不知道控制這些敵人的幕後黑手到底是誰,又藏著什麼底牌。

他只能硬著頭皮打下去。

到最後,他也記不清他到底打敗了多少敵人了。

他只知道,他伸手去摸符紙,摸了個空——符紙用完了。

身上戴著的咒靈念珠越來越少,原本就缺了一個角的咒具徹底斷裂在某一次致命的攻擊里。

然而敵人好像還是無窮無盡。

最終在夏油傑手裡只剩下三隻咒靈的時候,一個人出現了。

他看起來很困,好像下一秒就會睡著。

夏油傑咬破了手指,撕下了青灰色的道袍用來畫符。

「雷帝招來。」

青色的雷電朝男人打過去,但是卻不知道為什麼轉換了方向,轉而朝夏油傑打過來。

夏油傑及時的躲開了,原來在的位置只留下一個深坑。

「我的術式是【彈反】。」

懶洋洋站在那裡的男人,渾身看起來毫不設防,就那樣一步一步的朝夏油傑走過來。

這是夏油傑最接近死亡的一次。

打出去的拳頭會打在他自己身上,不管怎樣朝對方發起攻擊,最後攻擊都只會朝他飛過來。

他這兩年的武藝就好像成了擺設,派不上一點用處。

不,還是有的。

「喂喂,別這麼容易死了,你不是銅雀廟的人嘛,就那麼點本事?」

伴隨著誅心話語的是一拳又一拳的重擊,一腳又一腳的踐踏在他身上。

這個臉上永遠帶著睏倦的男人似乎在這方面格外的有興緻,並不想那麼快的殺死他,反而是興緻勃勃的慢慢折磨著他。

到最後,他完全倒在了地上,任由這個男人把他提了起來。

「這樣就死了?無聊。」

蠢貨。

藏在他袖子里的咒靈悄然釋放。

「好遺憾。」

這是他在夏日的青森獲得的咒靈,術式範圍很小,平常幾乎沒什麼用。

術式【苦夏】,在半徑1.5米的範圍內創造一個結界,在短時間內結界里的人會被關於遺憾的負面情緒衝擊意識,從而短時間內忘記自己正在做的事。

夏油傑本人也會受到衝擊,但是因為他和咒靈的契約,他受影響的時間會更短。

這是他最後一張底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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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上我的原神馬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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