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一字之別,天差地遠
先前大家還在嘲笑張陽說大話,可是現在卻突然聽到張陽殺了周莽的弟弟,那個兇狠的煞星,曾經一怒屠殺了整個村莊的百人敵周宏。
「騙人的吧,張陽小兄弟有那麼強嗎?」
「是啊,如果他那麼強的話怎麼可能被周莽殺得節節敗退,他們兩兄弟的武力似乎沒有差多少!」
士兵們驚訝不已,這個消息若是從張陽那裡聽來或許他們還不相信,但周莽自己都這樣說了,想必是不會錯了,難怪他會一來就尋上張陽小兄弟。
「難怪張陽小兄弟敢說要殺上大蛇山寨,原來他的武力這麼高呢,只是為何現在卻被周莽打得敗退,是不是與周宏的戰鬥中受傷了。」
就在士兵議論的時候,張陽被周莽一槍逼落下馬了,到這時他才鬆了一口氣。
「想知道周宏是怎麼死的嗎?」
事實上,張陽之所以為被對方一直打壓並節節敗退,最關鍵的原因是他不擅長馬戰,在馬背上他失去了速度優勢,而且也不習慣。
「說!」
周莽大怒,因為他發現對方下了馬整個人的氣勢似乎變了,變得不一樣,比原來多了一股自信,他心中暗凜。
「好!既然你誠心誠意地問了,我就大發慈悲地告訴你吧!」
張陽橫刀指向對方,眼神充滿堅定,道:「三招,三招之內我要斬殺了你!」
「什麼?三招斬殺我?」
周莽眼睛一瞪,好像聽到最不可思議的事情,除了大當家,大蛇山寨誰敢說三招就能斬殺自己的。
「三招斬殺馬賊頭目周莽?張陽小兄弟是在開玩笑嗎?」
附近的士兵也驚訝了,若說張陽殺死周宏他們還能接受,但若說他要在三招之內殺死周莽,那簡直是難以置信了。
「哈哈,真是狂妄,你以為自己有百人斬之猛嗎?」
周莽怒極而笑,百人敵與百人斬雖然是一字之別,但實力卻天差地遠,一個是能敵住百人而不敗,另一個則是能夠斬首百人而取勝。
然而下一刻,大家以為張陽是說大話的時候,張陽行動了。
第一刀,從正面出擊,就如張陽所練的自由博擊那般,從來都是正面攻擊的,只是如今張陽的速度快到了極限,一眨眼就殺到周莽面前。
「好快!」
周莽臉色大驚,雖然他一直戒備著,但看到張陽突然爆發出這麼快的速度他還是震驚了,危急之間他顯現出快速的應變力,一個縱身躍下了戰馬。
然而不等周莽站定,張陽的第二刀又到了,疾如烈火,勢若雷霆,周莽心中警兆大起,連忙就地一滾,再次險險避過這一刀。
「第三刀!死!」
張陽毫不給對方喘息的機會,速度決定一切,只要有讓對方追之不及的速度,那麼無論是攻擊還是閃避就都立於不敗之地了。
周莽看著眼前砍刀越來越近了,忽然想起剛剛對方說弟弟周宏是怎麼死的,原來他也是三招被殺死的嗎?
「真的三招!」
士兵們滿是震駭地看向張陽,原來他說的都是真的,三招就把周莽斬殺了,看著周莽那瞪得大大的猶自死不冥目的眼睛,大家忽然有些同情他了。
與此同時,劉三平聽到張陽居然殺死了周宏,心中吃了一驚的同時,立刻被許聰尋到了一絲破綻趁機出手,待劉三平反應過來時長刀已經臨近了。
「不好!」
說時遲,那時快,劉三平在危急之間身子後仰避過這一槍,可是避過了長刀卻閃不了許聰緊接而來的一腳。
許聰一腳把劉三平踢落下馬,得勢不饒人地緊追而上,身子一躍,於半空中帶著無數刀影壓下,這一次劉三平只擋住了數刀,就被長刀淹沒了。
「劉大人!」
兩人的勝負只在剎那之間,待旁邊士兵反應過來時,劉三平已經連中了三刀,士兵急忙圍將過來把他護住。
「哼,你們也妄想攔住我嗎?」
許聰正待把士兵都打殺了,忽然聽得一陣驚呼,抬眼看去,發現周莽竟然被那個名叫張陽的人斬殺了。
「什麼?周兄竟然被此人斬殺了?」
剛剛許聰全神貫注,是以並沒有聽清周莽的話,這才有機會抓住劉三平的破綻,這時候聽到嘍羅的驚呼才發現周莽竟然被人斬殺了。
「此人到底是誰?居然這麼厲害!」
許聰已經來不及理會劉三平被救走,而是直接殺向張陽,既然周莽死了,那就讓他來報仇好了!
這時候馬賊們看到自家頭目被殺,一個個紅了眼,立刻放下各自的對手向張陽撲去,看著奮不顧身的馬賊,張陽心中頗有些感動,儘管如此手上的動作卻並不停歇。
這些馬賊肯定是一個個殺了無數人,張陽可沒有什麼大慈大悲的心腸,從第一次看到庄內的人被馬賊砍殺之後,他就知道這個世界是殺伐果斷,仁慈可以有,但卻不是現在。
「劉大人重傷了,我們撤吧!」
隨著劉三平的重傷,而張陽又將周莽斬殺當場,以強大的實力得到了士兵們的認同,不知不覺間把他當成了同伴。
「好,你們撤退,由我來斷後!」
張陽不置可否,這時候也沒有心思去計較多餘的,他的任務是要把馬賊擋住,因為他忽然發現了一個重要的隱患,如果不把這個隱患解決了,那青烏庄將會有覆滅的危機。
馬賊雖然沒有全部是惡人,但善良的也不見得有幾個,張陽聽到周莽是為他的弟弟報仇而來就知道自己犯了個錯誤,那就是不能在青烏庄斬殺周宏,因為這等於給青烏庄埋下了一個炸彈。
「不如把禍水東引,讓馬賊的仇恨轉向東竹亭,這樣一來青烏庄的安全了!」
這一瞬間張陽想到了嫁禍,而且就如劉三平所說,東竹亭本來就與大蛇山寨為敵,因此這個嫁禍讓張陽沒有負擔。
「什麼?你要一個人擋住所有的馬賊嗎?」
開戰到現在其實時間也才過了片刻而已,雙方都沒有多少傷亡,直到周莽被張陽斬於刀下,形勢才發生逆轉。
「實在狂妄,你以為自己是什麼人?」
這時許聰已經殺到了張陽面前,他先前並沒有聽到張陽的豪言壯語,是以現在一聽對方要以一人之力獨擋他再加上六百多馬賊,不由得大怒地吼道。
「唔,先前說我狂妄的有兩個人,你知道他們最後的下場是什麼嗎?」
張陽一邊躲開對方的攻擊,一邊說道。
許聰沒有回應張陽的話,因為他發現在自己的攻擊下,對方竟然遊刃有餘,每一刀都被避了開去,不管自己如何加速,如何拼盡全力。
「速度,你的速度居然這麼快!」
很快地,許聰就發現張陽的速度極快,所以不管他如何攻擊都會被避開,想到這裡許聰沉聲喝道:「給我全力圍殺此人,一定不能叫人此逃脫了!」
許聰發覺張陽是個極大的威脅,若不能除去日後定是一個大敵,至於官兵反正是跑不掉的,日後再殺上去也是一樣。
馬賊們本來還有大半人都在追殺官兵,聽許聰這一喊立刻就回身殺來,官兵們看到張陽不惜以一人之力獨擋六百馬賊,心中極是感動。
「張陽小兄弟,你自己小心了!」
「怎麼可以讓張陽小兄弟一個人為我們斷後,李州帶領一半兄弟斷後!」
劉三平還未昏迷,只是重傷之下他已經不能行動了,只好叫副手李州帶人斷後。
「蘇山,你帶劉大人先走,我帶兄弟們一起斷後!」
帶著劉三平的蘇山狠狠地點了點頭,此時沒有時間再多說,他深深地看了眾兄弟們一眼,知道最後能回去的兄弟剩不了幾人了,這些出生入死的袍澤。
「張兄弟,我李州佩服你!」就算不能阻住馬賊的步伐,李州也發誓要撐到劉大人走遠了。
此時張陽已經和許聰交上了手,這次許聰並不像先前周莽兩兄弟那樣被張快速斬殺了,因為他發現張陽的速度后就提起了十分的精神,關注著張陽的每一個動作極時地做出閃避。
張陽本來還想仗著速度斬殺了許聰,但很快他就發現不可能了,因為馬賊洶湧圍來,讓他所能騰挪的空間越來越小,到後來圍殺近來,幾乎每時每刻都要面對數人的攻擊,一度讓張陽疲於應付,哪裡還能殺得了許聰,反而被對方趁機猛攻一陣,若非反應極時,早就挂彩了。
「兄弟們殺啊,別讓張兄弟被圍困了!」
李州帶著一眾官兵瘋狂地殺了過來,馬賊這邊亦還有數百人遊離在外,於是就同李州等人廝殺在一塊。
血液在飄灑,喊殺聲、兵器的交擊聲敲出連綿不絕的聲,宛如一曲悲壯的樂曲。
張陽已經不知道殺死了多少馬賊,只是腳下已經累積了數十具屍體,身上的衣袍已經被劃破了無數道口子,雖然此刻已過了正午,但陽光還高高舉在頭頂,隨著光芒的照耀,一種灼熱的感覺在蠢蠢欲動。
「不好,衣服破了!」
直到這時張陽才發現自己的衣服已經破了無數口子,抬眼望去,許聰仍在附近遊走,隨時都會突然竄起給他致命的一擊,馬賊們悍不畏死,一個個兇狠地殺來。
另一邊是李州率領數十人猶在廝殺著,他帶領的兩百多名官兵已經倒下了一百多人,看著這些明知必死卻仍不退縮的人,雖然張陽開始並沒有將他們視為同袍,但這一刻他也認同了這些人。
連續高強度的廝殺,張陽感覺自己的極限似乎要到了,如果再不想辦法,他很可能也要倒在蛇盤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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