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探聽情報
屋內，眾人陸續入座自我介紹后，林秋霜重新主導了對話。
「村長你好，我是失蹤者的家屬請來的搜救員。想要向你了解一些關於這裡的信息。」
「當然可以。救人嘛，你有啥事儘管問。」老人爽快地答應了，但隨即又有些疑惑，「不過，你們搜救，我這能幫上什麼忙啊？」
幾名新手也好奇地看著林秋霜，想要知道她會怎麼回答。
林秋霜不緊不慢地開了口：「我想了解一下關於景點的詳細情況和相關習俗。失蹤者為景點而來，他們可能會跑去山林的一些特定地點。比如說，假如山裡面有個廟，他們就有可能會去參拜。我想通過這些，縮小搜索的地點。」
「原來如此。」村長點了點頭，「不過你可能要失望了。我們這裡除了神樹之外，就沒有其他值得供遊客參觀的地方了。」
「山上沒有任何歷史建築或者自然景觀嗎？」
村長苦笑了一聲，敲了敲煙斗：「我們這小地方，哪能有這些啊。現在能發展成這樣，都是神樹庇佑了。」
「請問一下，你們為什麼會信奉神樹呢？神樹真的有保佑情侶感情的效果嗎？」齊元澤像個好奇的遊客一樣，插嘴問了一句。
「那當然有！神樹可是非常偉大的！」村長深吸了一口煙，「不過，最早我們拜神樹確實並不是因為這點。很久以前，我們村子靠山吃飯，但這裡的山並不平靜，經常有落石現象發生，村民常常因此受傷。在我們得到神樹的護佑后，這些災害終於消失了。你們外面人都是為了戀愛姻緣來求神樹，根本不了解神樹對我們村子的意義。」
齊元澤繼續追問：「這麼厲害！那你們拜神樹有什麼特定的儀式嗎？」
「儀式？我們是有專門的節日，但時間還早呢。普通的祈福沒有特定要求，誠心地把祈福牌掛在樹上就好。如果是情侶祈福，還可以分吃神樹的同一顆果實，祈求神樹保佑他們永遠在一起。」
「我還想問一下，你們村子是什麼時候開始拜神樹的呢？」林秋霜問道。
「這個啊……從我小時候起，快一百年啦。」
「老人家高壽！失敬失敬！」齊元澤表現出受到震撼的模樣，「我很好奇，你們是怎麼知道那是神樹的呢？」
「啊？」村長露出了迷惑的表情，「神樹就是神樹啊。」
林秋霜也追問道：「神樹是什麼品種的樹木呢？」
「神樹就是神樹啊！」
問到最後，村長倒真的像個上了年紀的老人，來來回回都是一樣的話。
見問不出更多的情況，眾人只好結束話題離開。
——
屋外，見到同伴出來的余岳明終於鬆了一口氣。
「還好無事發生。」他感嘆了一句，在離開住宅一定距離之後，小聲把剛才的異常告知了同伴。
「你怎麼不及時提醒我們？！」王睿豪被他的話嚇了一跳，想到自己剛才可能進了怪物窩，不由得一陣后怕，失控地怒吼了出來。
余岳明皺了皺眉，退開幾步：「沒辦法，以我的狀況，大聲提醒或者貿然闖進去都不合適，他們真會覺得我發瘋了，如果他們真有問題，還會驚動他們。而且，我剛才一直在外面聆聽你們的對話，如果真有不對，我會及時反應的。」
「那你也不能……！」
「好了好了，冷靜一點！」
齊元澤跑到兩者中間打起了圓場，許雅也拽著男友的胳膊勸他不要衝動。
「都安靜。」林秋霜一把按住了王睿豪，把他拉開，「余岳明沒做錯。那種情況，靜觀其變反而比較安全。這個村子之前就有大量犬只攻擊人的記錄，如果其中有什麼內情，哪怕他只是出聲提醒，也容易引起對方的注意，甚至可能導致對方做出攻擊的舉動。」
她示意同伴們繼續趕路，同時解釋道：「他的感受應該不是錯覺，或許他和之前攻擊人的犬只受到了同樣的影響。現在的關鍵是，到底是有某種力量影響了貓狗讓它們攻擊人，還是村民真的有某種問題，從而引發了動物的敵意。」
王睿豪低聲罵罵咧咧：「這村子整個就有問題！我這是倒了什麼霉！」
一旁，林秋霜瞥了一眼這名心態不穩的新手，開口轉移了話題。
「這次的任務有點奇怪，不太像是新手難度。遲則生變，我們最好儘快解決。加快速度吧。」
——
獵人並沒有村長那麼好說話。在齊元澤表明來意后，那位看起來五六十歲但依然健壯的男子直接把門一關，差點把眾人直接關在門外。
「滾！我沒有什麼好說的。」
「誒誒別急啊，有話好說！我們就問幾個問題，會給小費的！」齊元澤撲上去按住門，喊道。
聽到有錢拿，對方停下了關門的動作，不太耐煩地開口：「問吧。」
林秋霜接話道：「聽說你經常給遊客做嚮導，以前還當過獵人，對山裡的情況很熟悉。我是來找之前失蹤的人員的，他們是遊客。想跟你打聽一下，景區附近有沒有什麼危險、容易出事的地點，我們好做參考。」
獵人嘖了一聲，沒擺出什麼好臉色，嗤笑了幾聲道：「又是找那些倒霉鬼的？晦氣。這山裡有神樹保佑，怎麼會危險？肯定是他們觸怒了神樹，遭報應了！」
「山裡面有能傷到人的野獸嗎？」
「沒。最大隻的就是兔子，要連兔子都能傷人那我沒話說。」
「以前這裡的遊客有被突然發狂的狗咬傷過嗎？」
「你這都什麼問題？呸，沒有！都他們自己帶的狗，咬誰也不咬他們啊。全是我們村裡人倒霉挨咬，前幾天來這裡的那幫人帶的狗就差點咬傷人，你們自己看管好，出事了可別賴我們身上。」
之前來的那幫人帶的狗……這應該說的是先前的一批搜救員帶的搜救犬。普通寵物犬突然發瘋咬人還能理解，搜救犬這類嚴格訓練過的工作犬可不會無緣無故暴動。這隻能再次驗證他們之前的猜測——這個村莊本身就隱藏著什麼問題。
林秋霜又問了一些關於山林地形的問題，最後抽出一疊錢來。
「你這有合適的開山刀嗎？一把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