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花花的夜
聽到白蘭的回答,綱這才反應過來,凝脂蘭前世便已離他而去,今世,這個站在他眼前的人,是白蘭傑索。
固然他對凝脂蘭的愛很深,但眼前的這個,才是他真正的戀人,凝脂蘭,不過是他的其中一世罷了。
想著,綱伸手挑起白蘭的下巴,將對方低垂的頭抬起來,四目相對時,綱從那雙不管是前世還是今世都異常清澈的眼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只是,那倒影有些不大清楚了,被眸子中聚集的水霧弄得有些模糊。
綱愛憐的手指撫摸著他涼滑皮膚,拇指在那對沒有塗抹任何唇膏的唇瓣上流連,軟軟的觸感讓人心中一陳悸動,讓人迫不及待的想要吻上它,而綱也是這麼做的。
「唔!」完全沒想到綱會吻自己,白蘭在震驚的情況下瞪大了如琉璃一般美麗的眼睛,感受著溫暖的舌在低溫的口腔中遊走,身體的溫度也成驚人的速度在升高,忽的那條游移不定的舌碰上了他的,觸電似的酥麻感立刻從他們相觸的地方傳到身體各處,他不知為何,竟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小舌也躲閃著對方的觸碰。
發覺白蘭的躲避,綱用手抵上了他的後腦,將對方的頭向自己這邊推進,堵死了丁香小舌的退路,逮住它就開始糾纏不休,知道白蘭發出了「唔唔」的求饒聲,綱才放過了對方已被吻得發紅的唇,來開時,連起了很長的銀絲,給本就曖昧不已的氣氛平添了一絲淫/欲的意味。
白蘭的臉紅紅的,低著頭也不敢看綱,怕自己此時窘迫的樣子暴露在對方眼裡,留下不好的印象,深知他本性的綱自然明白他在想什麼。
綱又一次伸手,他溫柔的扶上白蘭的臉頰,微微用力就將對方的頭搬正,可那雙琉璃眸子一見到他就不知所措起來,忽閃著移開視線。
「不許躲。」撫在對方臉頰上的手一個用力,白蘭有一次與綱四目相對了,因為對方的命令,他已經不敢再偏頭,又想起之前小言給自己的囑咐,生怕自己一個不注意惹惱了對方,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綱低頭吻了吻白蘭光潔的額頭,像是安撫著一隻受驚的小獸。被他這一弄,白蘭雖然不再害怕了,可兩人的姿勢這麼親近,他又開始緊張起來,由於戀愛期綜合症的緣故,平時能說會道的小嘴裡張不開了,兩人之間陷入了尷尬的無言對視中。
「我餓了,咱們吃飯吧。」最後還是綱打破了僵局,他略顯坐在了餐桌的主位上,一副大爺的樣子等著別人來伺候。
但在一旁的白蘭明顯還沒反應過來,這看得小言很無語,大哥你說你智商這麼高怎麼一見你家綱先生就倒退成了負值呢?關鍵時刻咱別掉鏈子啊喂!
不過恨鐵不成鋼的小言倒是沒有忘記指揮著候在一旁的女僕上菜,而見到小言的手勢,白蘭也反應過來,綱這是要他給他上菜了。
「綱先生請用。」進來的女僕各個身材出挑、長相出眾,她們自然沒有理會白蘭打算接過盤子的手,而是直接將散發著迷人氣息的食物端到了綱的面前,曼妙的身體也適時地蹭過他的幾點敏感部位,想要引起綱的注意。
見此,綱也沒說什麼,這幫女僕的心思他清楚的很,這樣的人他也見多了,不管是前世還是今世,只是,如果是前世的話,他身邊要是這樣妖孽的,早就會被他的老婆們以各種理由給譴走的。
「我來就可以……」白蘭本想要反駁的,但在眾女僕們鄙視的眼神中硬是咽下了後半句話,而他們之間的小摩擦,綱根本就像是沒看到一樣,依舊淡然的坐在他的位置上,這更加劇了女僕們的氣焰,有的更是將白蘭擠開了桌邊。
要說她們這麼做的原因,倒也不是因為看白蘭不順眼什麼的,畢竟白蘭到了這之後多數都是在床上養病,甚少出門,根本不會與她們之間產生什麼摩擦,但綱的身份擺在那,這個男人的手中掌握著世界上最龐大的權利體系,誰要是能攀上他,那不就是一步登天了嗎?這種好事誰不想有啊?
於是,處於對好日子的無盡憧憬,女僕上完菜還呆在這沒走,打算留下來給綱切牛排,但綱是不習慣這種做法的,前世一直是自己老婆們自己做飯盛飯的,今世這個人群雖然又多了奈奈媽媽,但這不代表眼前的一眾女僕也可是勝任的。於是綱揮手打斷了她們要下刀的動作,指著白蘭說:「你還呆在那幹嘛?過來呀。」
白蘭剛剛一直孤零零的站在邊上,活像一個被人欺負的受氣小媳婦,看得綱有些無語,這人前世明明是強勢無比的,怎麼換了地方連性子都變了呢?
其實這不是白蘭的問題,靈魂沒變,人還是那個人,但綱沒考慮到的是,白蘭自從生在傑索家族,身世不好的他一會受人冷落,前些日子又遇到了那件事,現在他的夢裡還總是閃現著那晚的幾個混混的嘴臉呢,況且他今天才15歲,就算以後有多逆天也無濟於事,更別說,在綱的面前,他就一戀愛綜合症患者,智商都是個負值,這別人不虐他虐誰啊?
「啊?哦。」白蘭快步向綱走過去,期間因為他走得太急差點摔倒,這讓圍觀的那群女僕的眼睛里又多了幾許輕視,伴著那火辣辣的視線,白蘭走到了綱的面前,接過之前要切牛排的女僕手中的刀叉,深吸一口氣開始給綱切牛排,但因為他之前總是病者,並沒吃過這種難消化的東西,在傑索家的時候又沒錢,算起來,這還是他第一次切牛排呢。
餐廳里安靜異常,刀子切肉的聲音瞬時被放大了數倍,但也不知是什麼緣故,白蘭只覺得刀下的這塊牛肉難切異常,銀質的刀子上又雕刻了許多繁複的花紋,根本使不上力,幾次他都差點把牛扒用刀子給推出去,這也更加重了他的緊張和窘迫感。
看著白蘭著急的樣子,綱終於是有了動作,他握住白蘭那刀子的手,換了一個位置,輕鬆的切下了一塊,且形狀整齊,他放開白蘭的說:「切牛排的時候要按照肉的紋理切,這樣比較省勁,你試試。」
「嗯。」按照綱的話,白蘭果然順利的切好了牛排,而一旁圍觀的人也看出了綱對白蘭的意思不是她們之前想的那麼簡單——從前也有多個專門切牛排的小夥子,那些專業人士的手法就算快的了,結果還是被辭了一批又一批,現在這個男人雖然看起來病怏怏的還什麼都不會,但綱先生卻沒有表現出任何的不耐,可見他們之間的關係不一般啊,咱姐幾個還是趕緊撤了吧。
愛小言微笑著目送眾位女僕們離開,心裡不由一陣感慨,想她當年也是有bg心的,但入了腐門才知道原來世界大同才是王道,所以少女們,你們還是接受現實吧~當然,為了讓世界大同這個偉大的夢想早日實現,小言決定等有空了一定要給那幫還沉迷於王子公主和灰姑娘的孩紙們好好上一堂課,嗯。
好吧,小言同學已經將女僕們的當成了新生代的腐女後備軍了,那麼,我們把鏡頭拉回綱和白蘭那邊,看看他們那的進度怎麼樣了~
此時,白蘭因為知道了切牛排的訣竅,已經將一大塊牛排都切成了一塊塊幾何形的小肉丁,他拿起叉子將其中的一塊粘上黑椒醬送向綱的嘴邊,但卻因為剛剛持續的緊張情緒,兩手保持著一個動作的時間太長了,放鬆下來後手就一直抖個不停。
看著對方有些顫顫巍巍的樣子,綱也沒打算為難他,自己湊近了叉子上牛肉,但誰知他這往前一湊的功夫,白蘭手中的叉子卻往後縮了一下,他再湊近,那邊再縮,再湊近,再縮,幾個來回以後,綱就受不了了——
「你到底給不給我吃?!」
「我,我……」白蘭被綱的爆發嚇了一跳,他也知道自己把綱給惹火了,但他是真的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手,要是手上的叉子一個控制不住,那綱……【其實少年你根本就不用擔心,要是連你都能憑一個讓綱受傷,那他這個法則早就得下台了。】
完全不理解對方想法的綱一把握上對方還抖個不停的手,往回一拉,就將肉送進了嘴裡,把叉子一丟,也懶得再吃下去了,反正他現在的身體少吃一頓兩頓的也沒關係,當下便喚人將地下室準備出來。
聽了這話,白蘭心裡卻升起了不安感,想起上次在那裡看到的道具,他的身體有一陣一陣的發涼,六神無主的看向了一旁的小言。
接收到白蘭的求助信號,小言心裡也是很掙扎的,幫他吧,自己能聽到271oo現場版的可能性就沒了,但白蘭怎麼說也是自己的朋友,這樣……幾經鬥爭,還是腐女的狼屬性佔了優勢,小言悄悄溜到白蘭的身邊,踮著腳在白蘭的耳邊說:「綱先生現在的心情不好,你還是順著他的意吧。」見白蘭雖然無奈卻還是認命的點頭了后,她有加了一句:「昨天我有去問啊,聽說綱先生喜歡比較主動的。」
「主動的?」白蘭有些自嘲的笑了笑,難道他還不過主動嗎?每次都在那人的身下浪/叫,求著他要自己,都這樣了,他還能怎麼樣啊?難道要像小言說的那些男妓一樣貼上去嗎?那樣的話,他成什麼了……
就算白蘭再不願意,他也不敢反駁綱的話,於是,他最終還是來到了那間盛滿了他無盡噩夢的地下室。
眼睛被蒙上后,他感到有人脫了他的衣服,那雙帶著薄繭的雙手,他知道是綱的。
「我們繼續,這次的道具,你可以自己挑。」綱邪魅的聲音開啟了新一個不眠的夜晚……
(此處有省略,你們懂的)
激情過後,人的身體總是疲憊的,更別說像白蘭這樣的,身體本就弱得不行,晚上又沒好好吃飯,現在他的身體累極了,連動一根手指的力氣都沒有,只得由綱抱著,回到屬於自己的寢室。
裹著最愛的人的衣服,縱使身體再如何不適,白蘭覺得這都是值得的,只要能呆在這個人溫暖的懷抱里,付出什麼對他來說都是值得的。
目送著兩人遠去的和諧背影,小言也是滿心幸福摸著自己手中一直開著的錄音筆,她決定今晚要對這一段單曲循環了~
夜晚總是那麼的美好~不是嗎?
作者有話要說:話說此章有福利~於是親們想要的留郵箱吧~
然後,再次感謝城和流水無情的地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