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0章 小馬的屁股
我的個乖乖,大鯊魚上船啦!
眾人都是大吃一驚,紛紛退避,誰也沒敢硬扛,畢竟這玩意跟剛才的怪魚不一樣,這三四米的大鯊魚,目測都得幾百斤重啊!
本來我這手裡還拿著魚叉,都沒敢上前,這容易被鯊魚砸死啊。
關鍵時刻,還得是船長靠譜,只見吉兆興抄起一桿射魚槍,一個疾跑找到角度,直接扣動了扳機。
砰的一聲,射魚槍直接飛了出來,不偏不倚命中了大鯊魚的頭!
這大鯊魚吃痛,腦袋一歪,飛撲的力道就泄了,撲通砸在船板上,剛好落在馬雲峰旁邊。
馬雲峰見勢不妙,掉頭不跑,那大鯊魚卻是發了狂,張開長滿巨齒的大嘴,嗷嗚就一口咬在了馬雲峰屁股上……
這一下子給馬雲峰疼的哇哇亂叫,連滾帶爬的逃了出去,其他人也急忙上前,魚叉魚槍齊上,往大鯊魚身上招呼。
饒是如此,大鯊魚還是掙扎了半天,好幾個人差點被甩飛,好不容易才控制住了這頭大鯊魚。
另一邊,馬雲峰褲子上都是血,捂著屁股往船艙跑,我一看這情況趕緊跟著進去,跟陳象一起給他褲子扒下來一看……
還好還好,這大鯊魚算是嘴下留情,沒給他屁股報廢,只不過多了幾個眼,出了不少血。
冼珠妹也跟著進來,找出紗布要幫忙包紮,馬雲峰疼的齜牙咧嘴,但是一看妹子過來了,東躲西藏的捂屁股,臉上通紅,也不知道是疼的,還是害臊了。
我說你小子啥時候臉皮這麼薄了,咋還要上臉了?
馬雲峰說別的可以,這個太丟人了,不能讓妹子看見,不然這輩子都沒臉活了!
冼珠妹笑的不行,不管三七二十一,硬是過來給馬雲峰按住,往屁股上看了一眼,然後就說沒啥問題,皮外傷而已,回去趴著睡半個月就行了。
反正就是,我們打了半天仗,全體都安然無恙,就馬雲峰掛了彩,先是胳膊受傷,現在屁股被咬,幸好船上有葯,冼珠妹交代完就出去了,讓我們給他包紮。
看著小馬的慘樣,我是真憋不住笑,看來他這屁股命中注定多災多難啊。
陳象眼睛還挺尖,包紮的時候一眼看見小馬屁股上的舊傷,就問我們咋回事。
馬雲峰憤憤地瞪了我一眼,把當年事情一說,我們都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不管咋樣,這一關我們是付出了馬雲峰的屁股為代價,總算是過去了。
笑笑鬧鬧之後,馬雲峰走路不便,只能在船艙里趴著,可以說直接成為了我們的拖油瓶。
我說他是拖油瓶,他還不樂意,但屁股受傷這種事,說起來好像沒啥,其實真動不了。
就像是我們小時候打屁股針,打完之後走路都一瘸一拐的,更何況被鯊魚咬了乎?
此時我們的船已經深入了鬼霧之中,和剛才的兇險截然不同,這裡一片死寂,海水黝黑深邃,波瀾不起。
抬頭看,天空完全被灰濛濛的霧氣遮蔽,前面的可見度倒是還可以,但平靜的海面上啥東西都沒有,倒是那海妖的歌聲依舊不遠不近的繚繞在周圍。
這歌聲很奇怪,按理說茫茫大海里也不可能有人類生存,我原本以為,這所謂的海妖歌聲,也就像是海豚或者鯨魚之類的動物,發出來的那種鳴叫。
但現在身臨其境,聽起來可沒那麼簡單,這個歌聲宛轉悠揚,如泣如訴,雖然聽不出唱的是啥,也沒個歌詞,但是那個感覺……
咋形容呢,就好像誰把張靚穎綁大樹上扔海里了,然後她在那絕望呼救,差不多就這樣。
陳象聽的入了神,開口問道:「二哥,這是什麼妖怪,還會唱歌,這應該是幻覺吧?」
我搖搖頭:「不一定,這大海里神秘莫測,你沒聽麥叔講么,他爺爺連光屁股小孩都撈上來過。」
陳象說:「你就別提屁股這倆字了,我都替馬哥疼的慌啊……對了,我剛才好像感應到了什麼,就在這海底下,有一種很強大的力量,似乎就在前面不太遠的地方。」
其實我也感應到了,只是還沒確定,聞言思索了一下,便對馬叔說道:「你老人家覺得咋樣,咱們現在是繼續往前航行,還是原地觀察一下?我感覺周圍有點太安靜了,不太對勁啊。」
馬叔一直也在觀察情況,聽了我的建議,開口說道:「還是繼續向前航行,同時開始拋灑龍葯,注意節省一點。吉兄弟,漁船可以放慢速度,緩緩前進,不要急。」
吉兆興這時候已經在減速了,聞言示意船工把速度再低一些,然後我們便開始行動起來,繼續拋灑龍葯。
一時間,四下里寂靜無聲,連發動機的聲音也小了許多,空曠的海面上只有那海妖的歌聲飄飄蕩蕩,讓人忍不住神魂搖曳,時而坐立不安。
忽然,負責開船的那個人不知為什麼,突地加大了馬力,漁船速度驟然加快。
我們猝不及防,趕緊跑進駕駛室一看,就見那個船工就像中了邪一樣,雙眼通紅,目光怪異,死死盯著前方海面,大有一種視死如歸的模樣。
見此情況,吉兆興第一個衝上去,一把就給那人拉了下來,但那人似乎被什麼東西控制了,死活也不鬆手,不住嘶喊著,雙方扭打成了一團。
眾人見狀也紛紛上前,一起把那船工控制住,用繩子捆了,但那人還在掙扎嚎叫,吉兆興沒辦法,乾脆一巴掌給他砍暈在地。
這個狀況其實也在我們的預料之中了,因為大家都知道,那個海妖的歌聲是有一定蠱惑力的,肯定是影響了開船的人,所以加大馬力去前方送死啊。
這一來,沒人敢再上前,吉兆興只能自己坐進駕駛室,努力把速度降低了下來。
然而這時候,又出了一個意外,就是發動機忽然熄火了,怎麼也打不著。
茫茫大海之上,我們這小小漁船孤零零地漂在海面,如同一隻無助的小螞蟻,再難移動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