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一口猴兒酒
「梁師兄不必和他一般見識!這般在家族中驕橫慣了的人,只有到了蠻荒世界才會知道什麼叫天外有天!」一人笑呵呵地打起圓場。
林山冷冷地看了那名拿著應妖珠的青年一眼,暗道:和如此愚蠢的人同行,難怪那梁師兄臉sè不好看。任誰遇到這樣的隊友,心中都不會好過的。
「讓兄台見笑了,在下雷州梁坡,敢問道友尊姓大名。」梁師兄十分客氣地問道。寥寥數語,充分體現出了他超強的交際能力。
「雲州林山。」林山淡淡地說。
「雲州?」梁坡皺起眉頭,自言自語般地念叨了一遍之後陷入思考中。
忽地,他似乎想到了什麼,眼中jīng芒爆shè,卻轉身看向了林山旁邊抱著酒壺的青衣。
「劍王青衣!」梁坡一字一句地念到。
一身邋遢的青衣又喝了一大口酒之後,瞥了梁坡一眼,慢悠悠地說:「這等荒野之地還有人認識我這個老頭子?」
「青衣道友乃雲州第一高手,在雷州也算排的上名的人物,盟中長老可是多次提起過青衣道友的名字。」
青衣將酒壺放回腰間,傲然地抬起頭顱,歪頭看著一臉黑毛的猿二說:「怎麼樣?老頭子我還有些名聲吧?連九州盟長老都認識我!」
「不怎麼樣,看來那名什麼長老眼光不行啊!」猿二搖了搖巨大的頭顱說道。
「我說你沒進化完全吧,今天可要讓你這頭蠢猿長長見識!那九州盟長老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擔當的,據說最低也要皇階高手才行!你想想,皇階高手都知道青衣之名,這還不算臭屁么?」
「什麼高手都沒用!到你猿爺爺手中,一把把他拍成肉泥!」猿二嗤之以鼻地說。
「青衣道友既來蠻荒闖蕩,不如我們結伴而行如何?我們途中曾遇一隻化形妖狼,神通頗為厲害。若是有青衣和這位道友一起加入的話,我們成事的機會便有六七層之高了!」
青衣悄悄看了林山一眼,見他沒有任何錶示,便擺著手說:「算了!有好處誰不想要?可是身邊還帶著沒開化的隊友,實在沒辦法接下這單好處啊!」說著話,青衣壞壞地瞄了眼先前拿著應妖珠的青年。
梁坡乃jīng明之人,自然明白青衣的弦外之音,冷冷地看著那名不敢抬頭見人的青年說:「沒想到青衣道友也有此等苦衷,梁某能夠理解。只是這位道友頗為面生,不如青衣道友引薦一番?」梁坡所想認識之人自然是寡言少語的林山。
「雲州林山,他剛剛可是親口說過的。梁道友這是不信我這位兄弟所言了?」青衣揮袖擦乾了嘴角的酒水,有些醉意地說。
「林山兄弟自然不會虛言欺瞞梁某,只是莫說雲州的王者高手,即便是在雷州,梁某也自認為結識王者高手中的十之仈激ǔ。林山既是王階高手,梁某卻毫無印象,一時好奇,一時好奇而已!」
「不認識他毫不奇怪,他可是剛剛進階王者的。」
「哦?難道說前些時rì天花亂墜的異象,正是林兄弟突破的機緣?如此異象持續三rì之久,雷州不知道多少年沒出現過了,看來林兄弟可不是一般的天才啊!」
天花亂墜,地涌金蓮,這是修士突破到王階高手所特有的景象沒錯。可是那梁坡畢竟所知有限,所言也不盡然。
突破到王階的天地異象,快則數個時辰,慢則一rì。像林山這樣引起天道共鳴持續三rì之久的,莫說是雷州,即便是在九州世界中,也是屈指可數的!
林山不語,微微點頭表示默認。
「如此甚好,梁某生平最喜結交天才修士,不如我等在此痛飲一番,也不枉相識一場,如何?梁某也有些珍藏好酒,可都是在雷州話費大代價拍賣來的!」
「喝酒老頭子自然沒意見,不是好酒老頭子可不喝的!」
「梁某這些珍藏,即便在整個雷州,恐怕都找不出更好的,保證讓青衣道友滿意!」
梁坡略微示意,他身後幾人便拿出隨身儲物首飾裡面的些東西布置起來,不過幾個呼吸間便布置好桌椅,連地面都鋪上了一層遮擋。
「好,既然如此,老頭子就冚冚雷州最好的酒好喝還是老夫腰間的猴兒酒好喝。」說著的同時,沖一旁的猿二挑了挑眉。
猿二對於自己的釀製的好酒有絕對信心,無所謂地向青衣做了個鬼臉。
那名在梁坡身後一直無顏抬頭的青年此時非常認真地往器皿中倒酒,只是臉上依然有些發紅。
「何須這麼麻煩!老頭子喝酒都是整壺地喝!」
「青衣道友果然豪爽!好,我們就整壺地喝!」說這話,梁坡分別地給青衣和林山一壺酒,其他人也各自拿了一壺痛飲起來!
「好酒!」
「果然是在雷州也難得一見的好酒!」
「梁師兄的珍藏果然不是凡品可比!」
一聲聲的讚歎之聲傳出。
啪!猿二重重地將手中酒壺放在了座位之上。
「這也算雷州最好的酒?不過如此!」猿二一臉不屑地說。
「你這蠢猿難得說一次人話,這酒確實不怎麼樣!」青衣同樣放下酒壺,拿起自己腰間葫蘆猛喝了一口。
「梁師兄請你們喝酒,你們居然如此不識抬舉!」
「就是,太不像話了!」
「閉嘴!」梁坡臉sè有些難看,收拾了一下心情才放下手中酒壺,看著青衣問:「青衣道友既出此言,想必是有更好的酒了!梁某自認為對酒之一途,也有幾分淺薄研究,不知青衣道友能否賞口好酒,讓這些沒見識的師弟也長長見識!」
「蠢猿,讓他們見識下什麼才是酒。」
「也好,猿爺爺就讓你們這些沒見識的人嘗上一口!」說著話,猿二從衣袖間取出一隻葫蘆,向先前的器皿中倒了一些酒水。這些酒水不多不少,每份僅有一口的份量。
「我們梁師兄拿整葫的好酒招待你們,你們卻只給一口,這簡直是在羞辱我們!」一人無法忍受,猛地一巴掌排在身前桌子上。
「青衣道友,梁某自認為以誠相待,道友這是何意?」梁坡臉sè有些鐵青,作為一隊人的首領,他如何會受此等怨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