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搶佔石洞

()巴圖、憨虎幾人汗流浹背的挖著、敲打著石塊。

一天下來身，旁的一輛小木車也已經裝了大半車。

天sè漸黑，石山採石的村民也漸漸平息下來，各自回到自己村佔據的石洞里休息。

走吧，天黑了該去石洞吃點東西休息了！僂大爺停下手中的工具，對著幾人說道。

哎呀，終於可以歇息了，挖了一天石頭真是累啊！憨虎扔下手中的鐵具，平躺在一個石板上哀聲到。

巴圖把憨虎拉起來，跟著僂大爺及他的家人往石洞走去。

在石山腳下，瓦澤鎮管轄下的每個村都有一個或幾個石洞，這些石洞是老早就鑿好的，供來採石的村民晚上休息。

楓木村在石山只佔據一個石洞，石洞不算很大，能容下三十多人。

巴圖幾人走到石洞的時候，石洞里已經有幾個村民了。

石洞里只升了一小堆柴火，顯的有些昏暗。

巴圖和憨虎兩人和村民們說了幾句話，就找了個空地把從家帶的褥子鋪上，然後吃了點東西就筋疲力盡的躺下了。

天sè完全黑下來了，又6續走進來幾個楓木村的村民。

大家躺在石洞里，說說笑笑。

隨著時間的流逝，石洞的小火堆漸漸熄滅，村民的說話聲也慢慢平息，只有火堆里燒焦的木柴偶爾出一下「噼啪」的聲響。

石洞里黑漆漆、靜悄悄的。

憨虎緊緊裹著個褥子、半蒙著頭已沉沉的睡去，打著輕呼。

挖了一天石材，巴圖並沒有感到像憨虎那麼累，可能是等級比憨虎高了一級，體力比他好一些。

巴圖躺在鋪子上，雖然感覺雙臂沉重有點疲憊，卻有些難以入睡，睜著雙眼看著石洞外淡黑的天空，想著這些天生的事情，靜靜呆。

睡意襲來，思緒漸漸模糊。

石洞外淡黑的天空突然劃過一道亮光，緊接著就響起轟隆的雷聲。

不大會，就慢慢下起嘩嘩啦啦的大雨。

楓木村石洞的地勢有點高，雨水流淌不進來，只是在風吹起的時候，才會有雨點掃進來。

媽的！怎麼大半夜的下起大雨了，把褥蓋都弄濕了，真是晦氣！睡在石洞口的一個年壯的村民站起身來，嘟囔道。

二冒，下大雨了你就進裡面來睡，大家都正在睡覺呢，小聲點囔囔！石洞里一個年老的聲音響起，聽聲音像是僂老頭的。

哦！二冒輕聲回應了下，彎下腰把褥蓋抱起往裡面走去。

二冒把草褥鋪在巴圖旁邊，躺下呼呼睡去。

深夜，電閃雷鳴，雨勢傾盆，越下越大。

唉，這個時候下這麼大的雨，要是不停明天還怎麼挖石啊！楓木村石洞里一個老邁的村民嘆息道。

感覺有好幾年沒見過這麼大的雨了，不過想下就下吧，也沒什麼關係！巴圖抿抿嘴繼續睡去。

達姆村是個大村，人口多，也比較富裕，在石山有3個石洞。

此刻。

達姆村石洞（3）。

石洞里有幾塊螢石，出暗淡的光澤。

八、九幾個壯實的村民，手裡抱著褥蓋，站在石洞里地勢較高的地方。地勢稍低的地方，已經被雨水覆蓋。

這八、九個長相壯實的村民是達姆村的惡霸、無賴型的人物！除了害怕村長和村裡的村衛兵，其他村民看見他們都是躲著走！

大哥，外面雨沒停的架勢，我們的石洞也沒法睡了，要不咱們去村裡達丹佔據的石洞先呆一晚吧。一個jīng瘦的村民說道。

是啊，山毛哥，你看我的腳都快站到水裡了，我們趕緊過去吧！

哼，去達丹佔據的石洞，你們是想讓他看我的笑話嗎？一個滿臉胡腮的大漢yīn沉道。

大哥，我們也就先借宿一晚，他要是敢說什麼，我要他好看！jīng瘦男子道。

一個小白臉，要不是他老子是村衛隊的隊長，我早把他幹掉了，竟敢勾搭我看中的女人！滿臉胡腮的大漢眼中露出重重殺機。

大哥，咱們村就三個石洞，石洞（1）由村長的家屬和親戚的居住，石洞（2）由達丹他們佔據。村長家屬的石洞我們肯定是不能過去的，要是再不去達丹他們的石洞，我們今夜可就要泡雨了啊！

胡腮大漢緊握了下自己的拳頭，看看了外面的雨勢，臉上露出一絲yīn笑。開口道：「二弟，我怎麼會讓你們泡雨呢？不去達丹他們的石洞，我們可以去其他村石洞嘛」！

去其他村的石洞，他們會讓我們借宿一晚嗎？一個村民問道。

別的村我不敢說，但楓木村絕對不敢說半個「不」字！楓木村石洞里就住著十多個人，還都是些老弱，我們幾個要是提著傢伙過去，他們還不嚇的屁滾尿流！我們不但要佔據他們的石洞，還要把他們都趕出來。胡腮大漢獰笑道。

佔據楓木村的石洞？

大哥，這樣不好吧，要是村長知道我們搶佔別村的石洞會不會處罰我們？jīng瘦男子說道。

村長怎麼可能處罰我們，楓木村現在可是這一帶最弱小的村莊，別說佔據他們的石洞，就是把他們都宰了也沒關係！而且上次在村裡喝酒的時候，我還聽一個村衛兵醉后說村長要打算滅掉楓木村！一個村民搶說道。

住口！胡腮大漢呵斥住說話的村民。

這種話你也敢亂說，要是讓村長聽到還不挖了你的舌頭！

這話我也是聽那村衛兵說的！村民小聲嘟囔道。

就是聽到也不能說，這種事可以偷偷的做卻不能隨便亂說！恐怕你還不知道，當時那個村衛兵就因為這句話，已經被村長挖了舌頭，扔進「變民圈（juan)」了！

啊！聽到胡腮大漢如此說，這個村民出一聲輕呼，神sè中露出一絲害怕。

你們以後記住，像這種事千萬不可亂說，要知道我們村長並不是你們表面見到的那麼和善！你們在村裡都是跟了我多年的人，我不想你們有什麼閃失。

好了，趁現在雨勢稍微小點，我們去楓木村石洞吧。村長不會因為這點小事處罰我們的，怎麼說我在村裡都還是有點地位的！你們幾個把螢石帶上，褥蓋想帶就帶，不想帶就扔了，反正楓木村村民那裡有的是褥蓋。

說完，胡腮大漢身形一動往外走去，度很快！

聽到胡腮大漢如此說，幾個壯漢紛紛扔掉手中的褥蓋，帶上螢石冒雨往楓木村的石洞跑去。

楓木村石洞。

村民們正睡的正香，突然隱約聽見急促的腳步聲，啪啪的踩著雨水。

還沒聽清楚怎麼回事，就聽到一聲大喝。

「媽的，都給老子們起來」！達姆村的一個壯漢站在石洞口，抽出腰中的寬刀，重重拍打著石壁，大聲吆喝著。

螢石出昏暗的光澤，映著幾個猙獰洞口壯漢。

村民們紛紛爬起褥鋪，看向石洞口，露出驚怕的眼神。

媽的！你沒聽到啊。壯漢看到地上還躺著一個村民正呼呼大睡，提著刀走過去，朝村民的腰部就是狠狠一腳。

啊！隨著「砰」地一腳落下，地上的村民痛呼著、緊捂著腰部翻滾起身。

巴圖把憨虎從草褥上掐起來，兩人有點驚嚇的看著石洞口幾個兇狠模樣的壯漢，弄不清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們現在都趕緊給我起來滾到外面去，要不老子們就讓你們見見血！一開始說話的壯漢舉刀繼續吆喝著。

僂大爺坐在草褥上摟著懷中的十來歲大的小孫子，模模糊糊的看著洞口的幾人，臉上露出疑惑，站起身道：「幾位大爺，你們是達姆村的嗎，我前天來採石的時候好像見過你們」？

拿刀壯漢舉著螢石往洞里耀了耀，對著僂大爺獰笑道：「哈哈，小老頭，年紀這麼大了，眼力還不錯嘛！不錯，我們幾個就是達姆村的」。

聽到是達姆村的村民，楓木村的村民一開始驚怕的神sè稍微減少了些。

深夜間，突然被一群拿刀、模樣兇狠的大漢叫醒，楓木村村民們還以為是強盜呢，聽到是達姆村的村民，心裡稍微出了一口氣。

幾位大爺，你們是達姆村的怎麼這麼晚了還來我們村石洞，有什麼事嗎？僂大爺問道。

什麼事？小老頭剛說了你眼神不錯，你怎麼這麼快就犯傻了呢？媽的，難道你剛沒聽到老子說的話嗎，再給我裝糊塗我立刻讓你見見血！

幾位大爺，雖然我們是楓木村的，你們是達姆村的，可也都是瓦澤鎮的村民啊！這大晚上的為什麼讓我們出去，總的說個清楚吧？僂大爺語氣帶著怒意。

說清楚嗎？那讓我來給你說清楚，舉刀壯漢的身後走出一人，正是那名滿臉胡腮的大漢。

胡腮大漢慢慢走出，魁壯的身軀讓人感到一絲壓抑。

胡腮大漢走到僂大爺的面前，猛然伸出粗壯的手臂，大手重重抓住僂大爺的手臂。

還不等僂大爺有什麼反應，就聽「咔嚓」一聲，僂大爺的手臂被胡腮大漢擰斷。

啊！僂大爺出一聲劇痛的慘叫。

爹！僂大爺！看到這種情況，僂大爺的兒子和巴圖幾人驚慌叫道。

你們怎麼能這樣啊！

快放開他，你快放開他啊！僂大爺的老伴看到丈夫被扭斷胳膊，不斷出疼痛的呻吟，趕忙撲上去使勁拽著胡腮大漢的手臂嘶喊著！

你放開他！你給我放開他！

看著僂大爺身體疼痛的顫抖著，看著強盜頭子神sèyīn沉的盯著僂大爺依舊一動不動，僂大爺的老伴扯著胡腮大漢的手臂，張開口狠狠的咬了上去！

「嗯」，胡腮大漢生一聲悶哼的疼痛，臉上露出猙獰。

瘋婆子，找死！說著，胡腮大漢的手掌鬆開僂大爺的胳膊，猛揮臂膀，重重甩打在僂大爺老伴的頭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