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條件
「胡說，什麼就同居了！」
黃凰鵝鵝鵝的笑起來，笑完之後才看著顧南輕聲說：「你終於又有點像我以前記得你的樣子了。」
「啊？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感覺有點怪怪的。」
顧南隨口開了句玩笑，沒想到黃凰會這麼說，說得沒頭沒腦的。
黃凰指了指客廳里一張顧南小時候的照片：「我記得和你當同桌的時候，你就是個壞孩子，整天招貓惹狗的，班裡的女同學都不喜歡你這樣的調皮搗蛋鬼。
沒想到再次見到你，你卻成了青閭大學的高材生，和我印象中的你不是太一樣了。
嗯，不過剛才你這壞壞的樣子……感覺又有點像回以前那樣了。」
顧南這才聽明白黃凰的意思。
他想了想，這其實和青閭大學沒什麼關係，或者說關係不大。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嘛。
他始終是從小養出來的那個性子。
只不過這一段回來，因為在學校被記過的事情，人有點消沉而已。
再加上和黃凰不熟，言行舉止也會拘謹一點。
心念一轉，顧南笑著打趣：「果然還是壞男人在美女心裡有市場啊，原來黃大美女也喜歡這一款，那我以後知道該怎麼做了。」
「又胡說！」
黃凰拍他一下，似乎在表明不吃這一套。
可因為那一句「黃大美女」，她嘴角的笑意，卻怎麼也掩飾不住。
旁邊。
周強一直聽著黃凰和顧南說話。
看見黃凰那副開懷的樣子，他心裡忍不住想：「要是讓她老子看到這一幕，不定會怎麼對付這小子呢。」
趁著黃凰和顧南說話的空隙，周強很快插了一句嘴：「顧南，有時間嗎？我想和你聊聊。」
「周總，我們又見面了！」
顧南微微一笑，意味深長的回了一句。
黃凰怔了一怔，不知道這個「又見面」是什麼意思。
可她還沒反應過來，周強已經又說了：「顧南，我們沒必要浪費時間，所以我就直說了吧，月井溶液的配方我們願意買斷，兩千萬，怎麼樣？」
顧南沒有一點猶豫，搖頭：「我說過，你拿不到配方。」
周強眉頭一皺：「你這樣就不好了，如果條件不滿意，我們可以慢慢談，何必賭氣？」
他這一次來，一是為了顧南手裡的溶液配方。
二則是想盡量搞清楚，顧南究竟用了什麼樣的辦法，讓月井溶液里的生物酶全部失去活性。
可顧南一上來就表示不願意給配方，等於直接斷了往下談的路子。
微微一頓后，周強又說：「上一次是我考慮不周，說話也沒有那麼周到，可能讓你產生了一些不好的情緒，在這裡我可以向你道歉。嗯，這一次我絕對是帶著誠意來的，我們可以心平氣和的好好談一談。」
這話讓顧南聽得「虎軀一震」。
周強的臉皮也太厚，簡直有點唾面自乾的意思。
上一次來，直接要把溶液搶走，滿是一副「我看你能把我怎麼樣」的態度。
可現在卻又主動道歉，說什麼「誠意滿滿」、要「心平氣和」的談，簡直了……
顧南適應了一下對方的變臉節奏，然後才說：「其實是這樣的，這個月井溶液是我無意中發現的，實在沒有什麼原始配方，所以沒辦法給你們。」
看了一眼周強，他又說：「不過，我可以把月井溶液授權給你們量產，這一點沒問題。」
「你沒有原始配方？」
周強緊盯顧南，打量了一會兒后，搖頭：「你也是做過項目的人，有些事情應該是有概念的，如果你沒有配方，更沒有專利，這個溶液我們還需要你的授權嗎？」
「需要的！」
顧南很肯定的點頭，含笑著直言不諱：「周總，我想您應該已經知道了，我能控制這些生物酶的活性，如果沒有我的授權，你根本不可能量產出月井溶液。」
周強怔了一怔，隨即追問：「你是怎麼做到的？你為什麼能夠控制這些生物酶的活性？」
「這是我的秘密，不能告訴你。」
顧南毫不客氣的拒絕。
周強想了想，說道：「你把這個告訴我，我會幫你把數據造假、被學校記大過的事情擺平。」
顧南心中一動，不過臉上卻絲毫不顯，果斷搖頭。
周強微微眯了眯眼帘，又說：「我還可以幫你拿到一個北海集團『頂尖1000』人才計劃的名額。」
顧南還是搖頭：「周總，你不必再說了，這是我的秘密，我不可能告訴你。」
「你想不想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因為數據造假而被記大過？」
「……」
「那是因為，北海集團準備從你們的項目組，選出來一個人，給予『頂尖1000』人才計劃的名額。」
周強微微一笑，用帶著點誘惑的語氣：「你沒做錯什麼，只是擋了別人的道……怎麼樣，想不想知道那個人是誰？」
顧南聽見這話，頓時沉默了下來。
數據造假的事情，一直是這段時間他心裡的一道坎。
梗得他都不知道多難受。
現在聽見周強的話……
講真，他心裡一下子就冒起一陣衝動，想要問一句那人是誰。
可這衝動也只是維持了一瞬間而已，很快又被他平復下去。
顧南輕輕吐了一口氣，搖搖頭：「周總，不必再說了，我不會把我的秘密告訴你的。」
「你……」
周強看著顧南沉默，嘴角已經忍不住微微彎起一絲弧度。
他覺得顧南已經心動，可沒想到顧南竟會這麼說，讓他感覺無比錯愕。
顧南又說：「周總，其實不用你說，我已經知道那人是誰了。
嘖，說起來我還得謝謝你，如果不是你和我說這什麼『頂尖1000』人才計劃，我根本想不到事情的根子在這裡。」
微微一頓，顧南直接提條件：「周總，我也不拐彎抹角，如果你真的想要做這個溶液，我可以給你授權。
價錢就按你說的，兩千萬，不過不是買斷，而是每年支付。
另外，數據造假的事情也拜託你了。
還有，這什麼『頂尖1000』人才計劃，既然你說了，那也拜託你幫忙弄一個名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