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 畢玄高徒
東方睿一直關注著徐子凌,徐子凌一退走東方睿便已感應到,此時聽聞沈落雁似乎想替李密招攬自己,心道,果然是個衷心的軍師,這個時候還不忘為主公招攬人才,不過卻不是一個好的朋友,因為為了李密她卻是能轉身把你給賣了,故回道:「多謝落雁美意,然在下卻是ziyou自在慣了,向來無拘無束,卻不適為人臣子。」
沈落雁聽聞此言也不覺得意外,東方睿本就不像能為人下的人,但是芳心還是忍不住一黯,不能為主公招攬到如此高手倒是其次,相反芳心中卻閃過東方睿若投了李密兩人卻是能常常見面才是首要,沈落雁也不好強求,故柔聲道:「今次幸虧東方相救,還請東方與落雁回榮陽,讓落雁一盡地主之誼。」
東方睿聽的東方兩字,卻不由自主想起石青旋來,不由看了一眼腰間的玉笛,唇角閃過一絲笑意,隨即想起沈落雁可是能為了主公大業往死里整心愛之人的女子,誰知為了自己不與李密為敵會不會糾集人馬乾掉自己,雖然自己不懼,但也沒必要惹一身sāo,而且自己對瓦崗也沒甚興趣,不如早早離去,遂裝著黯然道:「落雁美意在下心領了,然在下卻尚有要事急需處理,下次定當叨擾。」言罷也不待沈落雁反應過來便展開瞬步縮地成寸而去。只留下一臉鬱悶的沈落雁嬌嗔跺腳。
東方睿辭別沈落雁后閑來無事便一路跟隨徐子凌緩緩而行,心中卻想到沒有自己的勢力很多事情都不方便而且消息也不通便,不妨收幾個徒弟組建個幫會玩玩!青龍會?天下會?這個世界似乎也沒有這兩個派名,青龍會以一年三百六十五天組建分舵,此種組織形式極有可取之處,名字卻不如天下會霸氣,不如就取兩會各自之優點,去蕪存菁,起步資金卻是難辦,不過身為武林中人,劫富濟貧乃俠義中人職責所在,如今我為貧,當劫之。身在亂世,強大武力才是生存之本,有了武力就搶奪地盤,合併別派,玻璃器皿,紙張,蒸餾酒等都是賺錢良方,當然還有本土的販賣私鹽這些土生土長的生財之道卻是也不能放過,有了錢再組建軍隊,憑藉自己在世界各國特種部隊任職過教官的見識,配合特種部隊作戰工具,加上自己所創的速成功法,短期內形成戰鬥力卻是不難,不說以一當百,以一當十全卻也沒有問題,憑藉先進的特種作戰要滲透各大勢力也不是什麼難事,到時不說問鼎天下,雄霸一方影響天下局勢卻是可行的,不過這一切都是以強大的武力為前提保障,速成功法早已完成,普通武者練習能在長則兩年,短則一年內達到一流巔峰,資質好的卻可期宗師之境,不過由於是速成功法,卻過多激發武者潛力,故練習者卻是再不能問鼎大宗師,更別說天道了。萬事具備,只等有緣人。
東方睿兀自構思自己的藍圖,絲毫不理會迎面而來的拓跋玉與淳于薇為首的眾人。
拓跋玉得到寇仲、徐子凌借予自己長生決的保證,初步完成來到中原的第一個任務,正意氣風發的準備去尋跋鋒寒的晦氣。此時已在與寇、徐相會處十幾裡外,但臉上卻充滿凝重,因為他被一氣宇軒昂,俊朗不凡的少年擋住了去路,當然這不是讓他凝重的原因,拓跋玉身為畢玄首徒,自忖在中原除了些老字輩高手外已經難尋敵手,此時卻感覺不到眼前這個比自己還少上許多的少年的存在,他就像是一座雕塑般佇立在那裡,沒有流露出一絲生命氣息,卻似在思考什麼。這隻表明兩種情況,一是此人是個死人,二是此人功力深不可測,自己全然不及;當然傻子也不會覺得這少年是個死人。
淳于薇卻沒想這麼多,她只覺少年長的英俊不凡,渾身散發著神秘魅力吸引著自己。卻是比剛才的徐子凌還要俊俏,比寇仲還要英偉許多。剛想向他問話,忽然這少年問道:「你們是畢玄的徒弟?」
拓跋玉聞言不敢怠慢,謹慎道:「正是家師,本人拓跋玉忝為師尊大弟子」隨即轉向淳于薇道:「這是鄙師妹淳于薇,不知公子何以擋我等去路。」這少年當然是東方睿無疑。
東方睿默默的看著淳于薇道:「我想向你借一個人用用。」
淳于薇好奇的看了看這神秘少年,輕笑道:「你很奇怪了,哪有向別人借人的。」
拓跋玉心中疑惑,道:「不知公子要借誰。」
東方睿道:「借你師妹一用。」
拓跋玉聞言大怒,心道就算你武藝高強,我一人不是你對手,可我有師妹與師尊一手訓練出來的「多北塞十八驃騎」,人人悍不畏死,動起手來,鹿死誰手尤未可知,隨即怒聲道:「如此辱我師妹親白,未免太過分了,今ri卻是饒你不得!」十八驃騎早已成合擊之勢圍住東方睿,堵住了他的退路
淳于薇心中一驚,張著小嘴滿臉愕然道:「你這人看起來滿臉斯文,想不到卻是個大壞蛋。」卻不知怎的心中閃過一絲羞澀
東方睿淡淡的看了一眼拓跋玉道:「早聞畢玄炎陽大法冠絕天下,我yu與他一決高下,卻沒時間去草原一行,故只有麻煩你告訴他,想要回徒弟,就來中原找我。」我字剛說完,十八驃騎合擊之勢已破,各自橫飛數丈,已無再戰之力,拓跋玉已被制住,不得動彈。
拓跋玉只覺不可思議,十八驃騎合擊的實力就算師尊親自出手也不能短時間之內得手,而卻被此人電光石火間破去,原本以為自己也有與其一戰之力,卻不想一招未出已被制住,心中不由升起一股師尊也不是其對手的可怕想法。
淳于薇滿臉愕然的看著周圍,尚自沒有搞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見那可惡的傢伙制住師兄,就yu拔出彎刀。拓跋玉見到淳于薇動作,心中一驚,趕緊道:「師妹住手,這位公子已經手下留情了。」
不等拓跋玉繼續說話,東方睿放開拓跋玉,反手摟住淳于薇瞬即消失,再出現時已在幾里開外,「吾名東方睿,告訴畢玄,本人恭候他的大駕。」拓跋玉耳邊久久徘徊東方睿臨走時響起的話語,內心震駭異常,久久不能平靜,世界竟有如此天縱奇才,如此年紀便有這等功力,不由為師尊擔憂起來。
九江城內
寇仲和徐子陵在酒樓二樓靠窗的一張桌子坐下,目光同時投往窗外。
入目首先是可容五乘馬車同時來往的寬敞街道,然後是面對酒樓正門的一排商店,佔了五間是藥店,可見由於九江一向多富豪,故有動輒倚賴藥物的風氣。
其它還有糧行、油坊、布行、雜貨店等等。
道旁每隔七、八丈,就植有大樹,遮道成蔭。
朝南望去,剛好可見到chun在樓後院東北角的高牆,牆后林木間一片片的青瓦屋頂,形制寬宏,頗有氣勢。
院內青翠蒼翠的榆槐老榕,茂葉在清風中娑娑響著,似一點不知道今晚即將發生牽涉到天下形勢的生死之爭。
寇仲深吸一口氣,壓低聲音道:「我們先在街道這邊的大樹安裝一號借力索,到了另一邊街的樹頂處時,才安裝可使我們彈進院內的二號索,如此只需幾個起落就可到達chun園,走時依循原路離去便成了。」
這時夥計捧來面點,寇仲忙亂說他語。
夥計走後,徐子陵邊吃面,邊道:「我們最好能在任少名抵達前,早一步埋伏在chun園外,就不用進屋內動手那麼麻煩了,且逃起來也易一點。」
寇仲點頭同意,低首專心用,到連湯都喝掉時,忽然沉聲道:「假若殺不死任少名,就是我們死,不成功就不走,明白嗎?」
徐子陵微笑道:「完全明白。若不立下死志,我們是絕不會成功的。」
寇仲嘆了一口氣道:「這其實只是我的事,不應把你牽連進去。」
徐子陵苦笑道:「你怎麼忽然婆媽起來了?且成功總是要付出代價的。有挑戰自然就有壓力,以前你試過這麼矛盾嗎?」
寇仲長長吁出一口氣,俯前少許,道:「這將會是我兩兄弟一生中最重要的轉捩點,倘能成功,立時可把整個南方的形勢扭轉過來,同時名震天下。唉!但我卻知道你對這些根本沒有絲毫興趣,只是為了幫我才甘冒生命之險,你說我能不矛盾嗎?」
又頹然挨住椅背去,輕輕道:「只要你一句話,今晚的行動就作罷算了。」
徐子陵淡淡道:「一切依計劃而行吧!到了明天,一是任少名橫死chun園附近,一是雙龍幫完蛋了。而第三個可能xing只能是任少名根本沒有出現。」
兩人離開酒樓,沿街朝chun在樓的方向走,不覺有任何異樣的情況。
徐子陵驚道:「咦!似乎有人跟著我們呢?」
寇仲亦有所覺,低聲道:「你是否說那穿著青衣的小子,在酒樓門外就一直吊著我們。嘿!轉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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